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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上校问道。   她又看了一眼底下,下面什么都没有,却隐约感觉有几丝阴冷,“不是什么好地方!”   “给,瞧瞧!”不知道他哪里拿来的望远镜递于她手中。   拿起一瞧,她倒抽一口气,下面横尸遍地,缺头缺脚、烂肉腐骨,全都沉浸在一片血池里,难道这里就是葬身之地吗?想想后怕,本总共一百名训练生,经过第一阶段已经只剩四十五名了,不见的五十五名就是眼底下的那些下场吗?   “害怕了?”一种讥讽。   “上校!”她的长发飘扬,取下望远镜说道:“害怕是固然,重要的是我在重重的博弈中,告诉自己不要迷失了自己。”将望远镜扔给了上校,临走前又说一句:“如果能够换回自由,我愿意被扔下去,或者我自己跳下去。”   上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一笑,一头金发在阳光中发亮。   “杰瑞德上校,是否要擒拿她?”一位侍卫走了上来,阴狠的说道。   “不--先停止一系列的检测。”   “是--”   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又似猛烧得高压锅随时会爆炸 第002回游戏已开始   排成二行的训练生顿时一阵轰然。   “安静!”女教官的声音回荡又回荡。   顿时,一片安静,换来的是彼此之间急促的呼吸,紧张而不安。   “全体解散,两分钟后在铁网里集合!”女教官一声令下。   队伍散开,各自揣摩,从每个人的眼里都能看到一种求生的,只有。一脸坦然,无惧无念。   “时间到--”又是一条死命令,散开的队伍有序的了铁网,顿时僵持了起来。   “开始--”   僵持的场面开始一片混乱,面目狰狞的互相殴打着,咬的、踢的、捶的,甚至扯头发的、扣人眼睛的、衣服的,无不用其技,只有让对方死去才能活命,这是重点!   其中有一位明显占了上风,她嘶吼着,双手拼命的抓起只要近她身的人,来一个抓起一个就往地上摔,此人力气之大无人能敌。这时,又抓起一个摔起,正好摔在。的身上,使她刚刚站稳的身子又倒下了,顺便还在她身上压了一个人。   “大姐,你的血滴在我脸上了!”推也推不动,起也起不来,却看压在她身上的人儿抖了抖像在抽搐,而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她探了探她的鼻息,“我的妈呀!死了!”正当时,又一个人向她这边飞来,“又来了--好吧!压吧!”说完这一句后,她就被埋在了人肉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了打斗声音,只听见几声鼓掌之声,连着女教官的冰冷语气,“好!停止!”铁网的门被打开,纷纷从网中走出,个个狼狈不堪,但厮杀的恐怖面相却还留在脸上。   “很好,很好,留下的便是精英,看看铁网里的死尸们,她们就是你们的战利品,之后想如何使用战利品就看你们的喜欢了,想烧就烧,想烤就烤,不能留一具尸体。”女教官双手放在背后无任何表情的说道。   “是--”严肃中带着欢愉的语调,享受杀戮的后感。   此时,几声脚步声而来,“杰瑞德上校!”在场的人敬礼道。   他环顾了四周,又看了看已经变少的训练生,高亮的说道:“不错,”然后走至中央,“希纱教官,还剩多少位?”   “报告上校,还有位,死了名。”   他眼睛又掠了一边前面笔直站着的训练生,然后悠然的转过身去,预备离开。   “呜啊--闷死我了!”一个声响引起所有人的视线,包括已经走至门口的上校人等。只见铁网里,一个全身血渍,连脸上也全都是黏糊糊的血块,从一个堆高的死尸堆里爬出站起。   “你是谁?”杰瑞德的琥珀色眼珠忽闪了下。   “报……告……上校,我是。,”边说边用手胡乱擦拭着脸上已经黏住的血迹。   “。你在做什么?”希纱教官厉声道。   。从铁网中走出,又回头看一眼,心想多亏那些死尸,她才逃过了此一劫。   “报告上校,教官,格斗中我被‘包围’了,特别对于。的攻击,使我的前胸后背受了重伤,”说着,便用手护着胸口,而一旁大力士般的。一脸得意,她看了此女一眼后停顿了三秒继续说道:“我气极了,于是干了一件任何一个有血有肉地工都会做的事。”   “什么?”杰瑞德低下了头问道。   。微笑着回答:“流血。”   杰瑞德笑了出来,看了看她的全身,“确实流了很多血,你拼命了,是一位好战士!”然后又看向了在场的另外名训练生喊道:“你们都是好战士,今天取消课程,换上你们的礼服到小白院庆宴吧!”   “谢上校!”   一场杀戮后的庆宴很好的控制了她们的心理,让她们懂得成功后的享受,唯有胜者才能拥有这一切。而她竟然也是胜者?她无耻的笑了笑,然后将救于她性命的俩句尸体运到了河岸边,放置到先前备好的木筏上,推开,让它游离了岸边。   “走吧--你们自由了!”   看了很久后,回了宿舍,那间冰冷的宿舍什么都没有,只有只床,而床的主人也越来越少。除了她外,还有个人,一个是从不与任何人交往的“冷冻人”,既像空气又像鬼魅,从身旁走过不留一丝人气;另外一个让她有点无语,因为刚一进门,她就想吐了,却看此人正将刚才格斗的一具尸体放在自己的床上,正躺在一个被窝里,干着她只认为男女才可以干的事情,时不时的还发出欢乐的叫声。   她待不下去了,准备离开,却被那名“冷冻人”喊住:“我跟你一块走。”   她有点愕然,此人从未向她开口过,心里惊讶之时向她笑了笑,表示愿意同行。来到了宿舍下的一处空地,她们相识而笑,也许是因为人变得越来越少,越觉得想找分温暖,而她和她不谋而合。   “你是。对吗?”   她点点头,像戳破了她的秘密般那样低着头。   “你就是传说中各科成绩都满分的。?”她惊呼道。   “有什么用,只是一些理论知识而已,要想撑到最后还是需要高超的枪法和利落的手段,”眼神幽怨而冰冷,身子虽然瘦肉,却有股不傲的骨气。   “那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那不是会死得很惨?”抬头看向天好似很悲哀的说道,当她回头看向。时,她正昏昏而倒,肩膀上溢出一片红色,鲜血直流,“你怎么了?要挺住啊--”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骨子硬,流了那么多的血还硬撑着。。将她扶至医学实验室里,进行她的手术,这是她的第一个病人,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术后,她瞪着眼睛等待“病人”的醒来。等啊等,等到夜色已至,总算听到一声响,“嗯--”   “怎么样?”   “我……”   “你被人暗算了,在你的肩胛骨里被人恶狠狠的插近了一根铁丝,你看!”捡起地上的一根铁丝晃在她眼前。   “是你救了我?”   “我是一个医术很不好的‘医生’,但我敢肯定的告诉你,你现在没事了。”至于她的医术,她认为她是这里最神的一位,只是碍于低调,她不可以说自己很行,你说是吧?   。接过这根铁丝,“能够利用身旁触手可得的东西作为武器,的确是一位很有谋略的人。”   “会是谁呢?”   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晚上还有庆宴。”   “好--”手牵着手,离开了医学大楼。   今晚月色迷人,俩位俏佳人消失在夜色中,淡淡地,幽光浸洗着这座基地。 第003回无用的贞洁   “你看,这花真美,”走过一处别致的小花园,。蹲着身子闻了闻此花。   “不要动,有毒!”。连忙阻止道。   “有毒?”。惊讶着。   “不像是栽种的,这里只有这几株。”细细的看了几眼后,她卷起自己礼服的一角,包住了手,“这花很少见,没想到在这里开了,”她拔起一株,把玩在手里。   “不是有毒吗?”。问道。   “它叫舟形乌头,也是中药的成分之一,各个部位都有毒,特别是根和叶,可药用,好东西,收藏了!”将礼服的一角撕下包了起来,“先放放这里吧,”藏于假石之中。   “那我们进去吧,应该已经开始了。”   “好--”一路走进了大堂里,之前的残忍血腥在这里看不到,看到的只是各个打扮的妖媚夺目的女人们,举止优雅、笑脸盈盈,跳着高贵的舞步、走着气质的路线,华贵充斥着整个场面。   而。却不为这些华丽,只是惊叹这里的食物好丰盛,“哇--好多好吃的,我要大干一场,”便嘻嘻哈哈的走到一排长桌边开始享受美食了,而一旁的。眼角掠过一抹笑意,扬起嘴角说道:“那我不陪你了,你好好吃吧!”   “嗯……嗯……”塞满食物的嘴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想你这样吃,难保哪一天你就死在吃上面了。”   转头一看,“上……校……”连忙咽下去,再猛灌了一口水,才终于喊了出来。   “蛮好吃的,你也来一块吧?”拿了一块蛋糕就要往他嘴里塞。   “我不吃,你吃吧。”连忙将到嘴边的蛋糕挡掉。   “不吃甜食?好样的!怪不得身材保持的不错,该细的地方细,该粗的地方粗。”指了指他的某处。   杰瑞德被她指得有点不自然,然后看了看前方,又一脸严肃的说道:“跟我来--”拉起他的小手往大堂的一处楼梯口走去,转了一个°的弯,来到一处休息室。   “带我到这里做什么?”一脸疑惑的问道。   “从这个窗户可以看到大堂的情况,你看后便明白。”松开了她的手,朝着窗户说道。   她朝窗户望去,“很正常啊,她们都在向格尔顿教官敬酒呢!”   “再继续看!”   她的杏眼继续欣赏着,埋怨不能喝到酒了,看样子那酒不错,恩!肯定不错!正在她心里嘀咕的时候,她的杏眼突然圆瞪,只见大堂的训练生们各个昏迷倒地了。   “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话,只是别过眼睛,走至一旁。   她回头继续看窗外,一群士兵熊然而至,“啊--不得了了!”却见那群士兵将地上昏迷的训练生们的衣服撕了去,顿时,满地都是白白的身子,接下来的一幕让她都忘记了尖叫,只见士兵们不顾昏迷的身子直接压了上去,并且发出欢快的声响,所有的训练生都被“就地正法”了,除了她外。   “这……这是你的命令吗?”眼睛红红的望向杰瑞德。   “她们的身体本就不属于她们,以后执行任务都有可能会赔上自己的身子,这样早点交出贞洁,免得不便。”笔直的站着,一脸平静。   “不便?那我呢?”   他没有说话,走到了门口才说了一句:“你的,等我想要的时候会来取!”便掉头走了。   “什么鬼地方?什么鬼人啊?”她抓狂着,狠狠的抓着裙摆,恨不得一把捻死那个狂妄的杰瑞德。   便二步并一步的从侧门追赶了出去,却已不见他人影,“算你跑得快”,原地叹息了几句后,突然想起小花园中还藏着好东西呢,折了回去,快到小花园的时候,却看到了俩个身影,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女的说道:“你一个小小中尉真能护我不死吗?”   “哼--我甘愿只当一个中尉吗?上校的位置我迟早要拿下。”那男人粗口的说道。   。连忙躲好,感叹训练生们为了能够活下来,连关系都攀上了,更不要命的是攀上了这个满口胡言的男人。她摇了摇头,又按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该知道的就不应该知道,不该听到的就不要听,呼出一口气,准备低着头去捞那株包好的乌头花,没料刚手一伸过去,就感觉自己的手上占了一团黏黏的白色液体,顺手抓起地上的乌头花,拿回手,一闻--天哪!是那臭男人的精夜!真是的,爱干就干,干什么“乱扔”东西啊?气愤之余眼睛又骨碌一转,这男人的精夜也是个好东西,有丰富的蛋白质,对头发有一定的滋补作用,养血补肾,而发为血之余,肾其华在发,故而男子的精夜可以乌发--恩!可以给她的猫猫吃!   悄悄的离开了那对“狗男女”,抬着手一路来到了一幢楼下的树荫边,蹲着身子喊着:“小畜牲……出来吧,姐姐给你带好吃的了。”   “喵--”一只超级大野猫从中钻了出来。   “小畜牲真乖,来,吃点新鲜货色,”将手伸出让猫咪舔着,而猫也吃得津津有味。   “不错吧!此玩样吃了对你毛发好,保证一个疗程后,你身上的秃毛会得到改善。”摸了摸此猫背部上一块“秃顶”的地方。   “你让她在吃什么?”   抬头一看,在月色下他的身形衬托得如此俊朗,一张坏坏的笑脸上,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没……没吃什么?”将手放回身后。   “没什么干嘛将手放后面?难不成我会抢了你的猫食?”杰瑞德正巧路过,却见她一人蹲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她咧嘴一笑:“抢倒我不认为,那东西你也有嘛--”   “我不养猫,没猫食,况且这里也不允许养宠物。”走近了她,她向后一退,一旁的野猫也识趣的钻进了树荫里不见猫影了。   “那猫很可怜的,是实验室里的幸存者,请你不要举报它好吗?”她双目澄澈的看着他。   “你为了只猫来求我?”   低着头点了点,“看到它就想到我自己,我也何尝不是个试验品,不合格就会被扔于血池之中。”   “既然看到它就伤情,又何必留呢?”   “不行!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我一定要保护它!”很坚决的眼神。   “。你这样的仁慈,是不该的!你是特工,不可以有太多杂念,只有命令,命令!你懂吗?”他竖起了眉毛说道。   “谁像你那么冷血,你没有一颗热心就不要嫉妒我有这颗赤血丹心。”逃离了他的视线,走到他身后,又回头说了一句:“你敢动我的猫试试?”便挺着胸,大步离开了。   “上校,你怎么一直忍让。?她多次顶撞您啊,且看她枪法不行、武术不行、博士考试各科都不满分,更不要说别的了,您还留她做什么?”一旁跟随的侍卫哈腰的说道。   杰瑞德眼角一扫身旁的侍卫,“用得着你这么费心吗?今晚的事不准再提!”   “是,上校!”   此时,猫儿从树荫底下轻叫了几声,又左跳右跳着,使树枝摇晃了几下。   “想活命,就给我安分点!”朝着摆动的树枝叫唤道。   “上校,你在跟谁说话?”   杰瑞德清了清嗓子,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此地。跟随的侍卫一头雾水,这个上校比起以前更难懂了,以前是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是颠覆了不按常理出牌了,越来越深奥啊,由此内心更加膜拜这位杰瑞德上校了。 第004回仁慈的下场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了,一位训练生倒在了地下,喘息着。坐在前方阴暗处的希纱女教官见状,手向后一挥,俩名高大体壮的侍卫兵向这边走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名训练生的后果,她将被处死,在每一位训练生面前枪毙,然后仍于血池之中。   一声枪击之声“砰--”的响起,很简单的结束了此名训练生的生命,一个淘汰品而已。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没想到希纱女教官又一声令下:“再站一小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水分流失但过,口干舌燥,生命旦夕。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间,又一名训练生倒下。   默数着时间的。眯起眼睛朝地上一瞧,这不是。吗?她肩上还有伤呢!怎能受得了如此靛格训练?   “放了她吧!”对跨步而来的两名侍卫兵说道。   两名侍卫兵向。看了一眼,又向身后的希纱女教官投了一个眼神。而女教官没有做任何声色,只是一脸威严的看着前方。   “她身上有伤,这样不公平。”。见她已经被侍卫兵拉置于空地上预备枪毙后,心急的喊道。   “你很爱管闲事?还是体力太够用了?”坐在阴暗处的希纱女教官向前走来喝道。   “希纱,你无非是希望我们能够练就一个好靛格,但你这样肆意的利用职权让我们妄站,不但得不到效果,而且也试炼不出谁才是‘真品’”。她永远都好像不怕死,睁着那双澄亮的眸子说着。   希纱女教官冷笑了几下,“我就是肆意了怎么了?我不但肆意要枪毙了。,也还要置于你死地。”头向后一摆,两名侍卫兵将她反手制约了起来。   “看到你身后的大海了吗?”走到她身旁阴险的说道:“我要把你扔进去了,如果你能在明天仍旧回到这里,我就既往不咎,还放了。,如果你不幸被大海吞没了,那谢谢你了,省了我一颗子弹。”   “哈哈……”很疯狂的笑了出来,“你会输的!”   “扔进去--”   她被侍卫兵们带上了快艇,几乎快要开到海中央的时候,她被举得高高的,一闭眼之间,她像石头般投射进了大海,形成片片涟漪,然后慢慢沉入。被海水浇灌后的身子,犹如干瘪的海绵瞬间膨胀了起来,每个细胞都激奋着,只等发力一刻。真是天助她也,她什么都不会,就是比较会游泳。   奋力的冲出海面,但不见任何边际,是前进还是后退?抉择之间,忽感一群滑溜溜的东西从脚下游过,深吸一口气,探进海里,很震惊的看到一种淡蓝色的透明海洋生物,形状像个箱子,有四个明显的侧面,外表十分好看,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箱形水母?   “不行,我不能动,”心里默念着,据说这种水母是动物界里非常危险的一种生物,它们的触须包含剧毒,是被称为“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毒物。”   她漂浮在海面,假装自己是一片飘荡的海绵,任由海波的起伏不定,只希望冲撞的波浪能够把她冲开与水母的距离。一面她心急如焚,一面却要佯装镇定,不能让水母知道她是个能动的**,不然她将会死得很难看。   果真一阵海浪冲来,她被向前冲了去,离开了水母的区域将近米。但还没脱离危险,箱形水母的触角有米长,还能够喷出米长的毒液,如果现在动起来用尽力量向前游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凭水母的游动速度和高级复杂的眼睛很快会捕捉得到她。只能再等下一个海浪冲来,隔开足够长的距离才能动身。   不过此时海面却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人恐惧,好像一切都不太真实,而且她此时的精力已经不够用了,海洋一点点的吞噬她仅存靛力,特别之前在烈日下站了小时,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仅用剩余的一点体力与海洋拼搏着,心里急切的恳求海浪快来吧!快来吧!也许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喊,感觉身体又向前滚去,但又被冲回来了一段,但她此时也顾不上安全距离了,将剩余的力气用在逃命上才最重要。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孤岛,目标明确后,奋起开游着。但已经几乎无力了,仅靠着一股坚强的毅力向前机械的游动着。   不知道游了多少时间,只知道阳光不再如此强烈的时候她终于登上了岸,当手碰上岛边的石崖时,心里一阵欢跃,但欢快并没留几秒,舒展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伴着暗淡的阳光她看见高大的灌木上吊着几具尸体。有的已经干枯,有的还鲜血流露,但都已看不清容貌,难道这也是一个乱葬岗吗?却看这里无人,她们又是如何上吊的?是自杀还是他杀?   不能再想了,她的脑神经在拼命挣杂,她需要休息,再不休息她就快要发疯了,对!发疯了!也许那几具上吊的尸体正受不了流放的残酷,发了疯,然后自杀了也说不定--不!不能再想了,她要睡了……一个踉跄她倒在了地上。   而基地里面,一切很平静很有序,没有人会去过问少掉的训练生的情况。   在上校办公室里。   “肖明威中尉。”   “上校?”   “我们这儿又会培育一批新训练生,今后你去培育中心任职。”   “上校,我是一名战士,与科学家们为伍好像无用武之地。”   杰瑞德从椅子上站起,一双琥珀色眼睛定定的看着,“想要往上爬,就得什么都得行不是吗?况且作为一名领导者,团队的契合度也是需要有的,你难道想放弃这个机会?”   “不是,上校,只是……”   “好了,不要说了,明天去报到吧,泰德教授会给你介绍具体职务的,你现在退下吧。”   一股不服的气压着,然后硬邦邦的转了身离开了上校室。   “上校,为何要让肖明威中尉去培育中心?这下他可爽了,在那儿就坐着什么事都不用干了。”一旁的侍卫噘着嘴说道。   “你也想去吗?或者我也给你调调位置?”   “不--上校,我就跟着您,嘻……嘻……上校现在去哪儿?”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朝门口走去,急忙问道。   一路来到了树荫之下,“上校,是来喂猫啊?也不知道那个。今天去哪儿了?看这猫饿的。”   “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见她吗?”   “好像没有。”   “上校,你又去哪里啊?”   急急忙忙的又跟了上去,发现竟然跟到了那个。的宿舍楼下,“上校--你不能进去,会引来笑话的。”   他停止了脚步,眼光流转了一下,向楼门口望了一眼,却见门口走出一名训练生,便示意一旁的侍卫上前问话。   “请留一步,请您通知一下。,上校有指示。”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训练生紧张的叫着。   “你不知道什么啊?乱叫八叫,”侍卫也急起来了。   “上校,请你救救。,她被流放到海洋里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从楼内跑出。   “什么时候的事情?”杰瑞德竖起眉毛问道,但看不出任何表情。   “今天中午的时候。”   “你求我有什么用?三天二头有人死,很正常,她不合格就得淘汰,合情合理,你来求我是大错特错,我一个上校怎能舞弊呢?”他冰冰冷冷的说道。   “可是……可是……上次检测,上校您并没有杀了她,应该也是看她是一名可造之材才放了她的,”。低着头说道。   “你不用说了,我今天来本就通知她明天来做检测的,现在她竟然受了流放之刑也就正好解决了我一桩事。”看了一眼此名训练生后便掉头走了,留下一脸漠然的。。   “上校--您这是那一出啊?”   “罗斯阅,拿我的勋章去港湾配一艏快艇,快去!”   “是……是上校,”这又是哪一出啊?   夜晚降临,危险也来临,温度急降,野兽出没。。被冷风吹醒,看了看四周,才明了自己的处境,看来今夜是一个不眠夜,要与黑夜做斗争了。 第005回孤岛有真情   其实生火这一项生存技巧,她好像没有学好,记得那天的课程她一直在捣糨糊,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后果”了。看了看四周,地上只有树干,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根树干也是可以取火的,凭着记忆,她将一根树干一折为二,树干很干燥,所以折开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她需要的正是这条缝。将裂缝再撑开一些,塞上一些薄而干燥的枯叶。再找了一根新鲜的枝条,剥下上面的树皮,穿在火种后面。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后便双脚踩紧树干,迅速的左右抽拉着树皮,等待发热而将火种点燃。   “着了!着了!”心里一阵欢呼,有了火一切就好办了,可以将食物煮熟、产生热量、烘干衣服、吓跑野兽,烟雾还可以驱除害虫。脑中一掠而过课堂上的知识,虽然上课注意力不集中点,笨也笨了点,但智商还不错,哈--这是什么话?   表扬了自己一下后,就应该要做填饱肚子的事了,拿了一根点着了火的木头,走进海水了,寻找搁浅的小鱼小虾们,可食物没找到,却在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她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将火把向前一举,一张与此景格格不入的脸蛋映入她的眼睛,使她一下子讶异了。   “上校?”   对方没有声音,只是一步步的靠近她,她又一步步的向后退。   “你……你是来杀我的?那也不用你亲自来吧?”是不是海市蜃楼的幻像啊?为什么前面的他那么奇怪?   “走开……走开……”将火把向前冲着,胡乱挥舞着,想将幻想驱散掉。可是,只是,突然,她的火把被强有力的夺了去,前面的幻想顿时光亮了起来,定睛一看,真的是上校!   “你--”   没等她说出,他就快步一走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抱得她快喘不过气。   “上……校……”她扭捏着身子,要挣脱掉,可怎么也弄不掉这贴着的高大身躯。   “不要动,让我感受下,感受下你还活着!”   她嘴张成一个“”字型,一下子呆愣了,怎么了?她在做梦吧?这个上校竟然担忧她的生死?立马,她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放开了她,一双夜色下的琥珀色眼睛闪发着光,看得她入迷。   “我笑你的眼睛很奇怪,像猫一样,晚上会发光。”   “所以我才能找得到你,不是吗?”   “上校?”不解的望着他。   “叫我杰瑞德,或者只叫我杰也可以。”他温柔的看着她,与以前的高傲不凡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脑子嗡嗡的,随口说道:“我……我还没吃饭呢!”   “不要紧,我给你做,看见地上的一个个小洞吗?里面藏着的都是好吃的。”他弯下腰,挖着坑,看着这样的背影,让她忘却基地里的残忍和血腥,也让这个平日里冰冷不堪的家伙显得很可爱。   “看--”   “哇--好一只螃蟹啊,再多抓几只,”她笑眯眯的取过螃蟹,他又弯腰去挖坑,像一个爱玩的孩子般。   不一会功夫,就抓了许多,把它们串在一块,放在火上烤着。   “还没吃过烤螃蟹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然后转头看向卷起袖子的他,感觉好可爱,便兴起的说道:“知道螃蟹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他还真问了她。   她笑着说:“螃蟹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但却非乌贼不娶。然后人家问它,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他很投入。   “螃蟹说为的是下一代肚子里能有点墨水儿。”   “哈哈……”一阵欢笑回荡在这座孤寂阴险的岛屿上。   之后,就是一片沉静,他凝视着她,她迎着他的视线,外界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有的只是彼此的续。   就差一秒,那么滴答一下,他和她的唇就合起来了,最后,她还是推开了他,别过头,看向侧方灌木上吊着的尸体,白了一下眼睛,太煞风景了,初吻可不能在这儿丢。   “爱情和谋杀一样,总是要的,”他很坦然的接受她的拒绝,然后拿起一只螃蟹闻了闻再递给了她,“可以吃了,尝尝。”   “你也吃吧,”向他笑了笑,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不曾有过,递过一只红红的螃蟹给与他。   两个人吃到一半时,。惊叫一声:“啊,上校……”   他看向她疑惑道:“吃东西的时候,不应该说话。”   她捂住嘴巴,眼睛却圆瞪着看着他吃,等到他吃完,他才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太迟了!”。说。   “发生什么事了?”杰瑞德关切的问。   “刚才你的螃蟹膏里有一条虫子,你已经把它吃下去了。”   他动了动嘴唇,喉结也动了动,然后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你看,有的时候命令和规矩会害死人的。”她佯装好心的帮他拍了拍背。   “你如果想说谁拦得住你,你是存心想让我吃下去的。”他抹了抹嘴又说:“还好大部分的虫子都是无害的,而且还有很高的蛋白质,在野外生存,有的时候,吃虫子也是一顿大餐,这些,你没学过吗?”   死鸭子嘴硬,明明觉得吃了虫子恶心,还硬挺,“好吧,算我想害你,但听你那么一说,反而觉得你大补了一下,应该谢谢我才对。”   他突然转身环住了她的腰,低下头看着她,温柔似水的说道:“好,以后只有你和我的时候,你可以不按规矩不听命令,算我谢你了。”   她快晕了,像这样恶劣的环境怎么老发生这样“风花雪月”的事情,清醒!快清醒!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血男人肯定在恶搞她。   “那个……上校,我们先回去吧,希纱教官说如果我明天不回去,。就会被枪毙的!”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脸转正的说道。   “你之前救只野猫,现在又想救。,你哪里来的仁慈心?不要到头来被她害了。”   “这是我的做人方式,跟你没关系,况且你现在也没权命令我,”靠近她在他下巴低下说道:“只有你和我的时候。”   “你不觉得这里让人很放松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会控制你。”   “这里有野兽。”   “听着,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不是野兽、鬼魅,而是人,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他拉上了她的手,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往快艇走去。   上了船,她又望了一眼那座孤岛,还看了几眼吊着的几具尸体,心里默默稻了一口气,她应该把尸体埋了的,入土为安才是。   “不需要叹息,这是她们的宿命。”   “她们也是训练生吗?为什么会在那儿?还上吊呢?”船已经开了,引擎声音很大,她扯开着喉咙问道。   而他像没听见般只是轻轻的“恩”了下,便转头认真的开着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了句,“我不会让你去哪儿的。”   “什么?”海浪声夹杂着引擎之声,她听不清他说什么。   只是觉得,船越驶近基地,她心就越沉重,那条路也许是漫长的,又也许等不上数天,她就会命归西天。何去何从,她没有选择。 第006回君心不明了   “就到这儿了,”刚一进门后他便说道。   “恩,”抬起眼迎上他的视线,经过这一晚,她很明确的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来得太突然,让她想不明白,其实换一个角度思考,有了此靠山,就不怕突如其来的死亡--她在想什么?怎么能有这种不光明的思想?   “你怎么了?”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快去休息吧。”   “我……”   “不要想太多,只要跟往常一样就可以了,或者忘了之前。”顿了顿又说道:“离开和结束或者继续,是人生不断上演的戏。”   “你总是那么容易释然一件事吗?或者说你又很容易投入一件事?”夜间的露水凝结在她卷长的剪毛上,显得格外动人。   他笑了笑,“快回去吧,我不想让我们彼此都有负担,过了这一夜,昨天的事都忘了吧,因为在这里没有爱情,我们要保持清醒,希望你懂!”   这个男人,真得阴晴不定,在孤岛上那么煽情、那么柔和,一回到基地里,就变了,变得冷漠。   “我不会再记起那些事的,”转身离开了他,一路小跑来到了宿舍大楼里,当跑到二楼的时候,她从窗户向下望去,伴着月色,那个身影还在,直直的还立在那儿。她连忙缩起头,怕他看见,带着一颗跳动的心直奔寝室。   进去之后,她连忙卷进床里,不去理会是否吵醒了另外个人,只是缩在里面睁着一双大眼,去体会那第一次的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昏昏欲睡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厉害,而且今天早上特别的吵,还没到点,就听见希纱教官在敲一扇扇门,用上坚硬刺耳的声音叫着:“起来,快点起来,给我分钟之内在场地上集合!”   “分钟?”已经过了一分钟了,能不能再睡会?真的好累。她又倒下小眯了一会,默数着秒、秒、秒……秒,好了!倏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穿衣、叠被、洗漱,外加对着镜子展了一个笑脸,只用了分钟,很满意!   但是她还是最后一个到操场,嘴里还塞满了饼干,好像饼干有点发潮,不好吃!拧着痛苦的眉头归位到队列,听着希纱教官的指示。   “有总部人员会来我们基地参观,互相切磋一下,如有幸,就会被派到总部训练,出头之日就不远了。”希纱踱着步来回的说道。   “所以说谁是幸运儿谁是倒霉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今天该是谁的庆日,或者说又是谁的忌日呢?”走至到。身旁,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瞪向希纱教官,嚼着嘴里的干粮并狠狠的咽了下去后说道:“我还是站在这儿了?”双脚跺了一下,表示地点不错。   “哼--人家靠技术吃香,你靠胃口吃香。”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她笑了几声,害得她鸡皮疙瘩落一身。不过,还好,这样的结局还不错。   正当时,一辆黑色宾利车停靠了下来,后面又跟着几俩车,纷纷从里面走出几位军官和训练生。也是一样大家都是女人,却比起她们这群训练生人高马大了许多,反而总部的军官却显的人肥肚圆,连几个女教官也不咋滴。   “将军!”不知什么时候杰瑞德就迎着大步走来了,看上去很精神,一点也看不出睡眠缺少的迹象,衣服换了,发型也做过了,一点“孤岛”的痕迹也没有。   “杰瑞德上校--”俩个领导者互相敬礼寒暄了一翻后,就要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切磋大会。   在开始前,。又偷偷看了一眼杰瑞德,他正微笑着跟总部将军说些什么,连低头哈腰都显得那么有气质,反而那个油滑滑的将军成了他的对比,少了点贵气。   “实在太有型了,”她自言自语道,却被一旁站着的总部训练生听了见,给了她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   “不错,有没有人告诉你的眼神很独特?”她微笑着对她说道。   对方摇了下头!   “那我告诉你了,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会被人妒忌的。”   对方点了下头!   她心里偷笑着,这总部的训练生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看来已经成功训练成一只“听话”的机器人了!   “立正--”希纱教官突然喝道,还用余光看了一眼。。   “先做下热身动作,等候来抽签,上面是一个数字,是相对应的对手号码,下面一行是要比试的项目,准备好了就来我这拿纸条。”希纱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一只鲜红的盒子。   队伍散开,各自做着热身动作,。也有意无意的扭着腰晃着脖子,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能抽到有关“武力”的项目,不然,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大多数人都去了红盒子拿纸条了,她犹豫了一会后,心一横也就上了,往里拿了一张,在身上画了一个十字架,打开一看:射击!   要么她射死自己算了,枪法真的很不熟练哪!朝前方坐着的杰瑞德看去,他好似在九霄云外一样,视线从不往她身上放过,只是一味的跟那位将军谈笑风生,场上的事儿一点也不放心上。这个男人,真是一本难懂的书,那为何昨晚悄悄赶来救她?又为何拥紧她向她坦白心声呢?现在,又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是一场短暂的恋爱,他爽过就好了,可对她来说又需要多长时间来平复呢?   “。,你的对手是总部的。,项目是射击,听说。是一个神枪手,看来你注定是输了。”希纱教官看她呆愣在一旁,抽掉她手里的纸条说道。   “放心好了希纱,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你相不相信?”   希纱没有回话,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打赌,只是报着一张看好戏的脸。 第007回秘密不可说   这第一场比试的是车技,转动的马达声已经激起在场每个人的神经,包括她,她很爱飙车,却永远速度都保持在码左右--姐是龟爬!   看着赛道上狂奔、飞速、连续转弯、碰撞……一幕幕精彩的镜头在无尽的上演,却在一个翻转中,一辆车子起了火,没有人会去救,输的人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包括死亡。   赢方是总部的训练生,拿了第一炮后她们的气焰更加旺了,她看不下去了,转开了视线,却迎面撞见了他的眼光。对他微笑了下,却见他很冷酷的别开了头,从她身边毫无人气的走过,竟然还碰撞上了她的肩膀,那是一种挑衅吗?   “真是一个无情的家伙。”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由。对。,比赛项目是心智考验,请大家各就各位!”广播里机械的系统声音播报着接下来的比赛。   “怎么会是我?”她心里疑惑着,连忙将手中的小纸条打开一看,被调纸了!是谁?将头向四处观望了一下,在二点钟的位置,她接上了他的视线,从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她明白了,是他干的好事,是看不起她是吧?好!她杠上了!姐不领情!   “。,你博学多才,这项目你肯定行,”走到。身旁,将小纸条摊开后给了她,并且接过她手里的纸条,捏在手心里。   “这……这……怎么可以?广播都已经播报了!”   。只笑不语,将手心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印着俩个黑漆漆的字:格斗!先晕了秒,然后又转为一笑,“人家不会在意这个,只会在意。要决斗了。”   “可是……你?”   “你肩上还有伤呢?怎么说我都比较健全,快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看着。走进第二场后,她又找了一遍他的身影,已不在!跟着队列来到了室内,那是一个偌大的会议厅,俩个比赛的人各坐一面,比得是一场心理学,看谁的思路跟着谁走,谁才是引导的主角,心与心的较量!   俩个人默默的坐着,都没有说话,看向。只是带着一双冷淡的眸子注视着前方,使得对方压抑不住这种气氛,便开口问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轻抬了一下眼睛,用上更加寒冷的眼色看着她,流转了一下眸子什么也没说。   对方显然更加沉不住气了,属于一个强劲的高级辩论手碰上一座冰山,怎么敲也敲不碎的顽固冰山。   “我想你需要简要介绍下自己!”对方努力压着快要爆发的火焰。   。只是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投到某一处角落,没有看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显得很了不起吗?”对方从座位上坐起走至她身旁。   。还是像木雕一样坐着不动不说话。   此时,已经忍到极限,她一把抓住。的头发向后拽,被摔落在地,本应该是由对方发出赢的笑声,可后来却看见总部的训练生的肚子上开了花,鲜血直流,倒地,挣杂着!   “很好!”希纱拍了几下手,没有揭穿真实身份,其余的训练生在这时也最一致。而总部教官的脸色很不好看,铁着脸示意几名训练生将满身是血,抽搐着的训练生拉了出去,然后听得见一声“砰--”的枪击声,结束了痛苦。   。看着。离开了会议室,她目送着她的离开,心里不禁感叹她的智谋,也许很多人都以为她使诈,但她看得很清楚,。一眼就看出此人是雄辩高手,如果明着来肯定输,只有沉默,沉默才是金,利用对方的火爆脾气,沉不住气的时候乱了方寸,引到身边,用对方的身体隐蔽了匕首的位置,再利用对方扯头发的力道,反其道而行,匕首的捅出之力就正好落在对方身上,好一个暗度陈仓的手法!   不知道此时她去了哪里,找不到身影了,。向门口张望了一下,忽感自己后面憋得紧,她要尿尿了!   “关键时刻总要尿尿--”她心里恶骂了自己一句,便夺门而出。说真的,这很大很大的基地,厕所真的很少,像她这种一紧张就跑厕所的人真的很难。   不过还好,她有一个“秘密花园”,那儿人少又隐蔽,而且又可以浇灌小花小草,欣赏风景的时候一点也不浪费地球资源。   来到了“秘密花园”她便二话不说的拖了裤子准备舒缓生理的不适,刚蹲下准备释放的时候,听到一个脚步声,步子很急,正往她这边赶来。   “搞什么?我在尿尿啊!”她心里臭骂着,却见那步子停了,而且听得见解皮带的声音,怎么?此人也解急吗?不过还好,有密密麻麻的树木挡着,没有发现她,不然她要囧死了!   但她从里面的树木之间的缝隙里很清楚的看见了来者的脸,天--上校!她的杰瑞德上校!正在她前面解急,隔着一棵树而已!   她“释放”完后,捂着嘴偷笑着,别看他平时高贵的要命,又一脸唯我独尊的样儿,原来也有此“陋习”。嘿嘿!总算被她抓到把柄了!不对!应该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唉--花的时间也太长了,”嘴里轻念着,怎么尿那么长时间,看来憋得时间很长了。不过,她已经完事了,她要出来了!二话不说,从里面飘了出来。   “嗨!上校!不错哦!”   “你……你……怎么……”连忙端好裤子,手忙脚乱的系着皮带。   “不要急,我来帮你!”靠近他,伸出手放在他的腰间,将皮带穿好,扣上!   而他连忙转过身,检查了一下后面,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在这儿?”又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转得真快!   “我来看看我种的花啊?不过也谢谢上校您的服务,帮我浇了一下花!”说着,从树上摘了一片宽大的树叶,然后采摘了一朵盛开的花,包在树叶里。   “为什么要用树叶包住花?”   “明知故问嘛,你刚浇过,我怎么上的了手?”   “那你还干什么要采?”已经恢复那一身派头的杰瑞德用着他典型的嗓音问道。   “我有用!”。说着,又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的那个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你……你看到什么了?”   真是太爱他这副摸样了,像一个犯了禁忌的小男孩般,不知所措。   “我……我看到了……很不错,那玩样儿很不错!”说完便掉头就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脸也是红红的。 【第008回】挥洒之赢家   正在她做深呼吸减压的时候,背后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显得很不满,“你是自寻死路还是脑袋真不正常?”   “两者都有点,不过脑袋不正常占多点,”回过身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最好投降算了,免得丢了命!”毫无表情的说道。   “上校,你这是什么话?给我换了纸条,给我作弊,不但侮辱了我,还贬低了你自己。”   “我是为你好,你的对手是一个擒拿高手,你连三脚猫功夫都不如,如何竞争?”嘴角扬起表示很轻视。   “我用二脚猫功夫就可以应付了,”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那朵之前采摘的花朵,“帮我带上它吧!”将花递给他,“住后面包好的地方拿,不要占了它的液。”   他莫名其妙的接过花,将花朵带在她马尾辩的橡皮筋处,顿时,头顶开了花,奇妙无比。而一旁的训练生和教官看在眼里,妒在心里,何德何能让一个上校为个训练生带花,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是羡慕嫉妒恨!   “陪葬品吗?够独特的!”他啼笑皆非。   “是她的陪葬品好吧,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扫把星!”说得他愣了一下,但又连忙恢复一贯的气派,顺便挂上一块牌子:我很不好惹!   刚说完,就播报了。的号码,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而是那个疯癫的。。都报着看好戏的心,想这个一直化险为夷的。今朝如何的命运。   上了台,一个酷似擂台一样的圈里,站着带花的。,和一位人高马大的对手,对方一上便来了一个直拳横踢,很要命颠在。的腹部,使得她措手不及的摔了个大跟头,外加一阵急促帝痛。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迎来对方一脚,重重的落在腰上,这下真是起不来了,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刻,最窝囊的一面,就是现在了。想必很多人都在欢呼吧?特别是那个杰瑞德,一定有在偷笑吧?笑吧!欢呼吧!姐要翻个身了,这样仰天而躺,万一花了脸怎么办?   “你还是求饶吧,我可放你一条生路!”那高个女人向躺在地上的。很臭屁的说道。   “不了,我的生路不用放,因为我有很多条,”然后很狂妄的笑了出来,她是疯了吗?   “哼--”对方从鼻子里哼出来,然后瞄了一眼她辫子上的花,狠狠的拿了下来,并且对着花闻了闻,动作表现的很出挑。   。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把花还给我!”   “有本事就来拿--”对手将花咬在嘴里,腾出两只手,准备出招!   “你以为你是佐罗吗?把花咬嘴里,小心你的命--”   她刚将一个“命”字讲完,就见对方突然一个晕乎,旋转了一圈倒在了地,嘴里吐着白沫,衬着花朵,很“凄美”的一个场景!   。蹲了下来,“你死的可真美,一路走好!”   当她从台上走下来时,心里已备好接受所有人的讶异眼光了,怎么?她。又活下来了,而且还杀了个人,至于是如何至对方而死的,只有聪明人才看得出来,你是吗?   她瞪向杰瑞德,跨着扭腰的步子,很得意的从她身边走过,当然也猜到了他会跟过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用着打量的眼光看着她。   “你猜!”   “难道是那朵花?”他转而一笑。   “。果真是聪慧哪,”突然。出现在他们后面,很难得一笑后又说道:“那花是舟形乌头吧?那人也真是愚笨,咬在嘴里,一旦与乌头花的汁液碰触,必死无疑了,你真是太有心了。。”   她是有心栽种舟形乌头的,那晚在小花园拿走后,就种在了她的“秘密花园”,再加上他的勤奋浇肥,此花长得很棒,毒性也随着增加。但也是无心想到此辙的,要不是她下面憋得紧,使她来到“秘密花园”,突发而来的灵感,说不定她就要和阎罗王打招呼了。   “那还要谢谢你了,要不是那晚你发现此花,我也就没辙了。”   “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上校!”说完,又轻轻的一笑,笑得很寒冷,笑得余波里像藏着密密麻麻的寒冰箭一样,使人浑身不舒服,这个。不会笑就不要笑了嘛,。突然掠过这么一句,而后便问道:“我为什么要谢他?难道要谢你的……”她转头看向他,使他本来一脸正经的脸顿时尴尬了起来,还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为什么要谢上校,你自己心里很明白不是吗?”   “我明白什么?真是的,我这个人天天糊里糊涂的,字典里就少‘明白’两字”然后露出一排牙齿笑了笑。   “你并不糊涂,你的每一步都是有打算的,我感谢你救治了我的伤,我才愿意跟你说这些的,只是提醒你,请不要再仁慈下去了,”说完便走开了,还留下一阵冷空气。   “好深奥哦!你听得懂吗?”   他眸子一转,思量了一下,“为了不烧坏你的脑子,我打算不解释!”   “好吧!那我一个人去沉静下!”   “等下!”   她回头,正好一颗大头撞在他胸怀里,嗯--好厚实的噢!   “给你样东西。”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   “哇--那么婴儿的东西,你要给我?”那是一块印着黄色小绒鸭的小手绢,是婴儿擦口水用的吧?   “拿去--”声音很冷酷,动作却很清纯,真想不通他把这两种神态如何组合的那么融洽,看上去还是那么有气质。   “真给我?那我拿了!”话一出便已经把玩在手里了,闻了闻,还有一股宝宝的味道,这个味道好像很熟悉呢?   “这本来就是你的!”   “啊--我的!”惊跳了起来!   “好了,你好好保存,不要弄丢了,”说完,便大踏步的走开了,留下一脸问号的。。   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她的眼睛都看花了,鼻子都闻麻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块手帕是她的呢?好了,不想了,再想她又要疯了--哎呦!怎么是她的呢?为何不是一大把钱是她的呢?偏偏一个破烂玩样来寻亲了,恩--太妖怪了!哎呀!不是说好不想的吗?这臭脑袋…… 【第009回】不凡的清晨   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的梦,一个恐怖而凄凉的梦,每次醒来都倍感虚弱,需要沉静好一会才能恢复,今晚,又是一样。   “上校,你又做梦了?”贴身侍卫罗斯阅来到身旁关心的问道。   他只是“嗯”了一下,连吸了几口气后才说:“现在几点了?”   “报告上校,凌晨四点多,你这是要起床了吗?”   “不睡了--”   罗斯阅把军官服递了过来,便唠叨了起来,“上校你干嘛要来基地,好好的城堡里不待,跑这来管理一帮女人们。”   说起城堡,杰瑞德是英国王妃的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并非是国王的亲生,是他母亲与前夫的儿子,母亲改嫁他也就跟进了城堡,生活虽然不愁吃不愁穿,却没了往昔的快乐,特别是母亲生了第二个儿子后,他就被遗忘了。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参了军,因天资聪明加上自己的努力,他很理所应当的从一个兵变为一名上校。   “把衣服放边上,我还不想穿,一穿上去就感觉累,你泡杯咖啡吧罗斯阅,顺便给你自己也泡杯,你也要强打精神,今天也起早了。”他微笑的说着,虽然是笑着,却一点威严也不少。   “是,上校--”便离开了卧室。   正巧在关门的一刹那,同时窗户的一边也响起了声音,而且从里面飞射进来一个身影,速度很快,又很准的刺杀了过来。他一个急转身,躲开了这一刀,可换来的是一把**散,只见一阵黄色迷雾扑面而来,他虚软的跌落在地,死撑着不允许沉睡过去,瞪着那双犀利的琥珀色眼睛。   “上校--”一身劲装的黑衣人说话道,声音很陌生。   “你想做什么?”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力。   “杀你啊!”   “哈哈……就凭你?”他突然晃荡着身子站了起来,“就你那点本事也想杀我?”   “你……你……”   “**散对我无效,受过专门药物训练的,怎能怕你这些低级玩样儿,”他一点一点的恢复意识。   黑衣人见状,想拔腿而逃,可是已经被他一把抓住了后肩,又猛的一拉,压倒在地,撕去了面罩,是一个女人,很陌生不曾谋面过的脸,正在他思量的时候,却被她一个反转,跳跃而出,从窗口不见身影涤离而去了。   “好身手!”感叹中他着每一名训练生的脸,但都对不上号。   “怎么窗户开着?清晨的空气冷啊!”罗斯阅走了进来,将窗户关了起来。   他不语,盯着窗户好一会后才回过了神,拿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后,才打算开始容光焕发的一天。   早晨点,基地就必须开始一系列的运转,只是今早的运转都破了轨迹,本应该是训练生们的晨练,却由于死了一只猫,都集聚在猫的尸体边。   这消息传达到他的耳朵里后,他就知道是。又再胡了,便二步并一步的来到“现场”。   “上校,你看,。乱军纪,无法则,还养了一只猫……”   他手一抬,看了一眼一脸婆娑的。后说道:“将现场处理掉,准备去晨练!”   “你,都是你害的,”。指着他的鼻子喊道。   “怎么是我害的,你闹够了没有?”   “看到这只碗了吗?印有徽章的碗,只有你上校一级才有的,不是你在猫食里放了毒药,还有谁?况且只有你知道我养了猫。”   “啪--”一个巴掌挥在她的脸上,顿时脸通红!   “希纱,把猫扔了,准备晨练!”他厉声道。   “是!那。……”   “关起来禁闭一周!”   “可是私自养宠,晨练时间又被她耽误,这样的无视军规……”不知道是谁说了那么一句。   “禁闭的时候不允许提供食物!”   这不是等于让她自生自灭吗?她哽咽的一笑,又发了疯般的叫道:“你动我的猫试试看……你动我的猫试试看……”   “拉她进禁闭室!”希纱大声喊道,而他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走得一股坚决。   无光无声的地方,像虚度空间,不知道晨起夜落,只知道身体的疲劳和饥饿侵袭着她,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   沉溺在无意识的边缘,听到了一道道重重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有点重叠,还有一道光芒,难道是牛头马面来找她了?不过这个牛头好像有点帅啊,还有后面的马面一点也不像马嘛,倒像个人,人?来人了?   她捶了捶头,抓回来一点神智,定睛一看,让她吐血!这牛头马面原来是杰瑞德和他的侍卫兵,怎么?提着灯来看她的丑态吗?   “还……我的……猫,你还……我的……猫!”她扑了过去,甚至倒在他怀里,摇着他的衣裳口齿不清的叫着。   “你还惦记着你的猫?你自己都快成只死猫了!”罗斯阅见状说道。   “把饭菜放着,我们走!”他推开了她的身子,站起身说道。   “我不吃,你拿走,拿走!”   “随便你,但你死了就报不了仇了,你看看哪个合算?”说完,拂袖走人,不留一丝情意!   “报仇?对!我要为小畜生报仇,杰瑞德,你等着瞧!”摸索着地上的食物,一把把的往嘴里塞着,活命!她要活命!适者生存不是她一向的准则吗?将悲哀和绝望扔得远远的,迎接黑暗里的曙光,她要活下去!好!活下去,心里重复念着这一句…… 【第010回】劫后的改变   正当她悲从中来,感叹猫咪死后再无“亲人”等的幽怨思绪中时,一个轻巧的脚步走了过来,俯下身,将其扶起,抬头一看,竟是。。   “你还好吧?”她连关心的话都显得很有寒气。   。无力回话,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依靠着她,泪水努力控制着不要流,可心头的万千情绪油然而生--这个。真是个好人!   被。带回了宿舍,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室的死气,使得骨子里都冷冷的,也许她好久没吃东西了,能量的缺乏使她体抗力下降,才会那么冷吧?心里喊着:需要食物!   “给,吃吧!”。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将一块三明治递了过来。   她便狼吞虎咽了起来,吃了两三口的时候,轻皱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三明治!”   “不--我问这三明治里夹着的是什么东西?”   “肉啊!”   “什么肉?”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吃吗?”   “还……还……蛮脆的,有点嫩骨头的感觉!”她又咬了一口。   她轻轻一笑,笑得又是如此的寒气逼人,“那是。的耳朵,如果你喜欢吃嫩骨头,还有另外一只,在锅里煮着。”   她顿时一股恶心,胃在翻滚着,想吐却泛着酸,何等的难受,脸蛋扭曲的看向她说道:“你为什么要杀她?”那位。是她的对床,曾经当着她们面女干尸的。啊!就这样子的死了?   “她是个同性恋,你不在的时候,她……她对我手脚不干净,我就趁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杀了她。”一脸淡淡的说道。   人人都说她是疯子,其实不然,真正的疯子不是她,是。才是,杀了就杀了,为何还要煮成汤?做成点心?甚至还给她吃!想想就浑身不舒服,真是“口福不浅”,吃了一个“同性恋之耳”的三明治!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对。有了很大改观,晚上睡觉也很不安稳,怕哪一天被她也谋杀了做成三明治汉堡包什么的,真是日子越过越胆战心惊,更何况现在这间卧室里,也就她和。。   只是。却一脸谦和的说道:“你好好睡吧,我给你把风,没人会闯进我们的房做坏事的。”   真是谢天谢地你有心了,怕的是你啊!   其实训练生之间的互相谋杀很正常,只是现在越演越烈,因上次的切磋大会后人数的变少,使得争夺四大位置的迹象更加明显。大家都不知道谁才是最后,唯有先出手,将眼中钉一一铲除,如果慢了,就会变成被杀害的目标。这些暗地里的活动再加上平日训练上的较量,使基地一改往日的秩序,涂加了更多的血腥和残忍。   而她能混就混,不能混也蒙混过关,使使她的“二脚猫”功夫,死是死不了,却常常伤筋破皮的,但这些外在的伤也比不上她的心伤,都已经一个月了,自她从禁闭室出来后就不曾见到过他,这个杀千刀的杰瑞德死哪去了?   正在她思绪散漫眼神放空的时候,希纱教官重重的拍上了她的肩膀,还有那突然接近耳朵的响亮声音,“。你在干什么?”看到她虽然手持着枪,却从头到尾一枪都没开过,这半天的狙击训练课,她都是怎么消磨的?   “我……我还在瞄!”   “你瞄什么?打靶子!”   希纱叹口气,当然也不指望她能打中,但至少开个几枪,真是攀上了上校关系,就不把她放眼里了?更可恶的是已经开始敷衍了事了!   “你以为有上校顾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不要忘了,你是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自从上次切磋大会的“带花”事件后,那些流言也就传开了,传说着。和上校的故事。   而此时,。只是低头看着狙镜,像在调整瞄准器,又像在擦灰,看样子也不像要开枪!   希纱见状就来气了,“命令你开枪--”   在“枪”字结束的一刹那,一颗子弹从枪管飞射而出,擦过靶子边缘直射前方,听得见一声“唧唧”之声后,便见。从趴着的姿势一跃而起,欢呼着,“打到了,打到了,希纱,我请你吃烤斑鸠。”   “谁叫你打斑鸠的?”   “我瞄了好久的好不好,它好狡猾的,前几次都在树后面飞着,今天终于想通了向空中飞去了,这秋后的斑鸠味道可是一流的!”便兴冲冲的跑到树林子边上捡鸟去了。   希纱从火冒三丈转变到疑惑重重,这个。竟然能射中目标?而且是移动的目标?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还是……她本来就会?抬眼看向她那张傻笑的脸,衬托着阳光的明媚,美是美,却显得很单薄,一点与技术精湛、优秀特工占不上边,看来她只是歪打正着而已。   狙击课程结束后,是一天中唯一可以自由的时间,训练生们可以洗浴或者饮食等,但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是晚课,她们要学习计算机技术,有关于情报网的建立和资料窃取等方面的基本课程。   。却偷偷的来到了上校大楼,根据侍卫兵的口风,这个应该死翘翘的杰瑞德已经回来了。她邪邪一笑后,攀上了后窗,耳朵贴在窗玻璃上,里面有声音,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好像很痛苦,但又夹杂了一些欢快,搞什么名堂?这不是上校卧室吗?为什么有女人的声音?难道……她没有想下去,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顿时瞪大了眼,俩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并且很用力的扭动着,他们……他们……心里一阵酸,闷闷的胸口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将事先备好的银针放入金属管子内,只要她一吹,就会发射而去,中针之人便会身体麻木,疼痛不堪。 【第011回】成暖床工具   “岂有此理,没算准距离,”她一屁股坐上窗台,准备再射击,刚要发射的时候,窗户突然被打开了,一张汗水淋漓的脸蛋很放大的出现在她眼前。   不过还好,她蒙着面,竟然行动曝光了,她应该溜之大吉,只是,她刚一蹬腿,就被他很用力的拉了进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拽到了地板上,还发出几声咚咚之声,摔得头昏脑胀,四肢疼痛。   “杰,发生什么事了?快来嘛!我还要拉--”里头床上的女人搔姿弄腰欲求不满的说道。   他没有理会床上女人的骚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轻巧的身体腾空了起来,她双脚在半空中踩着空,不过她聚起一股力,双脚分开环住了他的腰,准备绊他一脚,只是,当她贴近他的腰部时,感觉下体有一根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   “什么东西?”她心想着,怎么那么硬?戳进了她的下体的某部,又由于与他争斗中的,使她下体隐约感觉一股暖流,怎么了她?为何身体不听使唤了?感觉全身酥麻,再也使不出力,一个分神,她被他一甩,再次很狼狈的重重的跌落在地。   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掀了面罩,“怎么是你?”   “你……你……以为是谁?”她脸很红,像只红苹果。   自从上次被刺杀后,他就故意不关窗户,想此人没有得逞,肯定还会来,刚事到一半,就听见了窗户有声响,便抽离快感来擒人,没想到却是她。他将松散的睡袍理了理,然后扶起了她,却看她一脸羞红。   “你来杀我?”   “对!为我的猫报仇!”   “你的猫不是我害死的,禁闭了一周难道你还理不清头绪吗?”   说起禁闭,她更恨,“你用禁闭想杀害我,只可惜我死不了。”   “我想杀害你,随时都可以,用得着花那么多心思吗?如果不是我给你送食物,你活得了?更何况谁会将证据放在现场?”   “那是你故意的手段,送食物也无非是来看我死了没有,你才没那么好心呢!”   “说起手段我可比不上你,还记得。说的话吗?说‘谢谢’我才对!”他逼近她,闻得到一股很强烈的男人气息。   “什么意思?别给我扯远。”她退后了几步。   “切磋大会上,是你叫我给你带花的,人人都看在眼里,这么一个小动作你可是费尽心思,”他又理了理睡袍,继续说道:“让别人误以为是我送的花,是我指使你使用毒花来杀害对方,因为大家都知道。很无用,只会吃只会胡搞,不可能有那么紧密的心思,可是,大家都错了,你心思慎密,就如。说的,你一步步都谋算的很不错。更可恶的是你隐蔽自己的能力,混沌在军队里,”为何睡袍总是松开来?他性感的手指将睡袍拉紧后,又道:“。总是化险为夷的答案也就揭晓了,你故意各科成绩落后,使得自己一无是处,如此的伎俩为的也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是吗?”   像玉米一样一层一层剥去了外衣,使她震惊了,又哑然一笑,“那你为何要为我带?又为何去孤岛救我?”   “为什么为你带花?”他苦笑了一下,“你叫我带花无非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攀上了我这层关系后,对你很有用不是吗?我……我是看你可怜才给你带的。”   “那孤岛上的事呢?”   “那是我晚上吃撑了,来散步无意碰到,也是无聊才对你那样的。”   “不--不全是这样的!”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又是怎样?”他靠近她,夺走她手上的暗器,说道:“你还不一样可恶,来杀我不是吗?我们谁对谁都不真心,只有对自己有用才是真的。”   正在此时,里头床上的人儿发出了声音,“哎呦--好痛!”   他来到床边,眉头紧皱着,她伸长脖子朝里一瞧,看到床上的女人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全身抖动,看来床单上的银针刺进了她体内,真是的!为何在床上不好好躺着,动来动去的,这下好了,银针游进她体内了。   “你这是什么毒?”他又来到她面前,厉声道。   “没有!”   “什么没有?”   “没有解药。”这是她新研制的毒药,还没有解药!   “杰,好痛啊……好痛……救我……”床上的人儿哀叫着,她看了一眼,一个妩媚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一个“床上用品”而已。   “救她!”他喊道。   “不要--是她自己害自己的,谁叫她乱动的。”反正她的脸皮已经撕破了,也不用顾忌了。   “啪--”一个巴掌迎面而来,打得她脸很火辣,瞬间一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了,滚落在他掌心。   他怔了一下,却又快速的擦拭掉了手掌上的泪水,转而来到床边,但床上人儿已经断了气,他用被子将她盖住,冷淡的说道:“没想到你那么阴毒。”   如果她不阴毒能活到现在吗?每天都死人,活得概率有多少?如果此针真中在他身,她怎能见死不救?虽说是来报仇的,但也只想来吓唬他一下。没想到看到让她嫉火燃烧的一幕,解药是没有,但她可以将游进身体的银针引出来。不过,也要看是谁,她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想救!   而后,她抬头一笑,心累的说道:“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将一根针拿起,正往自己心口刺去。   “住手!”他拍掉了她手里的武器,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想让你死,你就乖乖的给我活着。”   “其实这样活着真的很累!”   “你累不累我不管,你害死了我的床伴,你今后就当我的床伴。”   一个暖床工具吗?耻笑了一下,是啊--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产品,贴着任意使用的标签,在这里的法则,有一条,那就是训练生可以随意被军官使用,而她,是该庆幸还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你……你会后悔的!就不怕我半夜把你杀了吗?”   “你舍得吗?你千方百计的要引起我对你的注意,这不得逞了吗?”他逼近她,害得她乱了步伐,一不小心摔在了地。   “哼--今天我不想要你,你好好给我待在房内,不要想逃,你再逃也逃不出基地,只要在基地,你的所有一切都在我手里,”说完,他离开了房间,也不扶她一把,任由她一个人呆愣在地上。   。也就坐在地上,一旦成为了军官的暖床工具,她就不是训练生了,等到被玩腻了,她会被杀头,如果命好点,可以留命,但终生不可踏出基地一步。 【第012回】愿者不上钩   想到这她叹出一口气,谋算了那么久,努力不做枪头鸟,一切的计划却在她自己的一个玩笑中走光,人哪!永远比不过命运的脚步。   来到大楼的大门口,门被关紧,需要指纹鉴定才能,而且门口还站着俩名彪悍男人。看到她走来,向她很色咪咪的从头看到脚,就差流口水舔舌头了。   她很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贪婪的看着她,因为上级的床奴很快就会变成他们的了,一旦军官们玩腻了这名床奴,便会送给有功的上等兵们,这是一个潜规则。而床奴的命运也就在被军官们凌辱中死去,又或者是孤独终老在基地里。   想想这些就让她心寒,其实她很容易就能逃出大楼,可逃出去又有何用?一样都是在基地,还是再想想别的辙,至少,现在她还是她自己。   闲晃在上校大楼,一共有八层,但大部分都是空的,不知道来到了第几层,这里到处透着古色古香,雕花的木门和精致的古董装饰,浓浓的东方气息吸引了她,便一路来到一间敞开的房间,这里摆放着很长很高的书架,架子上藏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这应该是个书房,看那书桌上凌乱弹着一些公文和几只笔,看似好像刚刚在这儿有工作过的迹象,但整个房间却没有人。   浏览了一遍这个偌大的房间,被放在一只红木茶几上的盒子吸引了过去,盒子上印着一龙一凤,好奇心驱使了她打开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戒指,各镶嵌着一颗大钻,闪闪发亮,这些玩样儿,她第一次看,那美丽的圈,比起手铐的圈要好看多了。   “不要动我的东西!”声音从背后很不客气的传来。   转头一看,是他!难道这一个月来他都睡在这儿吗?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木床,心里疑惑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没好气的走到她身旁,将她手里的戒指拿了回来,重重的放回盒子,又用上很不削的动作扔回在茶几上。   “你不会忘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座大楼吧?”   他突然很怪异的一笑,“你想我了?”   想?她是想过那么几回,但没有别的意思,很木然的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没用过就扔了,太可惜,太浪费了,要不,我把你送给士兵们,之后,你再死也不晚。”   “你……你……”太龌龊了!没想到他高贵的躯体里也流着的血液。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骨子里的血液也是沸腾着的,眼珠骨碌一转,粲然一笑,“我不要嘛,上校曾经说过,我的,你想要的时候便来取,还记的吗?都一个月了,上校你就不想吗?今晚,我等你!”说完,她轻转了一下头,别到背后,做出一个呕吐状,她真是太贱啦!   他抬起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托起她的下巴,脸与脸靠的很近,闻得到彼此的呼吸,她感觉到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有没有听说过呼出的二氧化氮也是甜的?   “就凭你吗?”他很狂妄得笑了起来,“告诉你,你只是个床奴,没有资格勾引我。”   愿者上钩!她不相信男人能抵得过,便脸不红气不粗的说道:“资格不资格,看结果便知道,今晚,你来,不会失望的。”拨开他托着的手,盈盈的窃笑了一下。   当然,她心里也没有底,但她愿意赌一把,只要把他弄得团团转,就不怕翻不了身,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不可以没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千万不能屈服,一旦被命运压倒,就会永远沉溺。   “我不会来--”   她低垂睫毛,心抽空了一下,轻轻说道:“是因为这个吗?”她指向那盒戒指。   “我不来跟这个没有关系,难道你很想被人凌辱吗?”眼睛了闪过一抹嘲笑。   她一个箭步跑上去,向她挥掌而去,只是半路被他拦截,掌在半空停下,“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放开了她,她向他扑来,在他胸口又是捶又是打,直到打倒没力气,才泣不成声的转头离开了。而他默默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毫无表情的脸上悄悄的流露着一丝无奈。   回到属于她的卧房,她本应该要大哭一场,来悲叹自己刚才的遭遇,来叹息自己的无法把握。可却刚一到房内,就碰见。坐在里面,笑是笑着,却总是笑得那么蹩脚,撵她要好好教她如何笑。   她强忍住快要崩泄的心情,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道别的!”   “道别?”   “我要去总部训练了,昨天刚收到通知,不出意外,我就可以外出任务了。”她淡淡的说道。   “恭喜你了,不需要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了。”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闷得慌。”   “其实,我觉得你是因祸得福,上校将你割去军衔,也许对你是好的,你想,你现在安然无恙好好待着,不需要为了续命而绞尽脑汁、拼上小命。”。说道。   她轻轻点了下头,笑道:“这是你跟我讲过最长的话了,我没有话好送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你也是,要好好的。”   “一言为定!”   “还有,你的猫,也许并不是上校害的,”她攀上窗檐准备离开,却又转头说了那么一句。   “他是一个很无聊的人,什么事都会做。”   “咚……咚……”几声敲门声。   “你快走吧!有人来了。”彼此互相紧握着手,感受离别的最后一点不舍。   “我会来看你的。”   她会心一笑,“看,以后要笑像我一样,这样你每次笑都会想我一下。”   。有模有样的笑了一下后便从事先备好的绳索上滑了下去,还不忘再笑了个,可惜很山寨的笑。 【第013回】床奴的暗杀   “给你打扮打扮,不要动!坐下!”一个皮肤白得像死人一样的女兵不耐的说道:“你这个皮肤真差,还有头发,那么干枯,真是的……你们训练生下来的女人个个如此不修边幅。”   当然,她们是在阳光和风雨中流血流汗的人,怎能跟她们比?想想倒也怀念那些时日。   “算了,算了……”白皮肤女兵啧啧的说道:“给你用上好的化妆品,瞧你那样架子,一打扮肯定不错!”   “请问……我为什么要打扮?”她看了几眼一旁正抹粉涂香的女人们,道:“还要打扮成像她们一样吗?”   “什么她们你们?你们都一样,供军官们爽乐用的,我们把你们打扮好了,就像可爱的玩具一样罗!”在她脸上搓了搓,真把她当毛绒玩具了!   她倏地从椅子上站起,用上狠狠的眼光看了一眼搓她脸的女兵,就那么几秒后,她又恢复了冷静,转而一笑,“你在这儿做了很多年吗?”   “一辈子拉,一辈子都耗在基地里了。”边给她打扮着边很无奈的说着。   “为什么不退役呢?”   “退役出去做什么?好几次我出去了又回来了,还是习惯基地的生活。”给她头上插了一朵大红花,很满意的说道。   在基地里一辈子,想想都会胸闷!这里,究竟把人性摧残到什么程度?宁愿在基地了过活也不愿意接受自由身,是习惯了基地的循规蹈矩、随波逐流,以致最初的反抗叛逆束缚了灵魂?可怕靛制化!   抬眼看了一眼镜子,她被打扮的像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动了动身子,就是“花枝乱颤”。   “好了吗?”看到女兵离开了她又去忙别的事了,便问道。   “好了,等晚上八点来这里集合一起去小白院,你可不要乱动脸上的妆,花了我可不再化了。”说完便提着几件衣服走了。   现在可是上午点左右,要再等十个小时?不可以晚点化吗?要人命了!这让人不舒服的像艺妓一样的妆容要在她脸上待十个小时?想想就觉得胃在翻,肠在跳!轮为一个床奴,真是任人宰割!   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决定了。她不能向各种制度化的东西再低头了,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大红花,一头栽进放满水的脸盆,很彻底的将刚才女兵的劳动成果一扫而光。   “这样才不错!”一张干净清纯的脸又回来了,庸脂俗粉不适合她。   日落月移,星斗满天,夜晚很快便来了,当时钟敲在八点的位置时,她却了梦乡,什么小白院集合?什么供军官爽乐用的?跟她没有关系!只是为什么?她的身体被腾空而起了,迷糊中睁眼一看,她好像被抬起来了!再睁大眼一瞧,她真的被抬起来了,被内务组的人像抗麻袋一样的抗在肩上。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对方没有反应,径直走着,直到来到小白院才放了下来,“你快进去吧,你迟到了!”   她努力反应过来,才大悟八点钟要在小白院集合,“我进去能做什么呢?”她自言道。   “随便唱首歌,跳个舞,要不……要不……也可以直接上……”   “上你个头!”她恶狠狠道,真是风水轮流转,被一个小小的兵给调戏了。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快进去,快进去,”那位白皮肤女兵赶了过来,将她从后门拉了进去。   “有必要那么急吗?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上头指名要你出场哪,好好表现,如果跟了一个大官,你在基地的日子就好混了!”   什么跟什么?日子为何颠倒的如此之快,曾是一个拔刀弄枪地工生,现在却要出卖色相来延续生命,真的!为何要造她出来,真是残害苍生,涂炭生灵!当然,残害的不是她自己,涂炭的也不是她自己,你们……等着瞧!   来到厅里,围坐着一群军官,当中是一个舞台,有几个女人在上面跳着舞,也有几个在军官们旁边倒着酒谈笑着。更让她感到心里一惊的是,他也在里面,一张让她看来正狞笑的脸。   眼睛瞟完了里面的一切,她摇曳着腰肢,来到一位军官旁,搭讪道:“哪儿当职呢?”好像没在基地见过。   此男人见一美人入怀,顿时笑容满面的回答:“我是训师,训狗、训猫、训鸟……什么都训,但我最喜欢训狗,你喜欢狗吗?”   “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训师有点醉醺醺的问道。   “一顿能吃三斤!”   一个管动物的战士而已,没官职,走人!   又来到了几位官兵旁边,见他们正在谈论话题,而话题的主题让她感觉很无力--议论世界上什么叶子最大!   一位说:“桑叶的叶子最大。”   另一位说:“梧桐叶为最大。”彼此争论不休。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便伸头大叫道:“芭蕉叶最大!”   看到一个美人头钻了进来,两位军官瞬间停止了蠕动的嘴巴。   唉--俩位没脑子的军官,不可打交道,再走人!   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他的身旁,她用上她认为最妖媚的脸色一笑,“上校好--”   “来,坐,给你介绍一下军需官处长,”只见一名方额宽肩的中年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处长好。”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她有那么好吗?   “处长我给你倒酒。”   “恩--你是训练生下来的?”   戳到她的伤痛,真不会说话,“是的!”   “其实在哪儿都一样,都是为国家效命。”连笑了三声后又说道:“在这里有我们疼你,何必去受那个苦呢,你说是不是?”   “是啊--”迎合的说道,任何时代都一样,这种**无处不在。   此时,军需官处长耸了耸肩,又扭了扭腰,表示身体有点酸,明摆着是要让她来给他按摩按摩。她看了一眼杰瑞德,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只是默默谍着他们说话。   “处长,我给你揉揉吧?”来到背后,便揉了起来。   “好!好!好!”又是连说三声好,听得她心里厌,更厌这里的乌烟瘴气,心里一紧,手上的力也紧了起来,深深的扣进了这位军需官的经脉深处,在厥阴俞里狠狠的扎了进去,这是人体的死,她深得医学,人体的位她熟得能倒背,所以经脉位的杀人手法她亦熟知。这种死法旁人不知,死者也不知。只见这位军需官还是原先的笑脸盈盈,其实已经破气而亡。   她松了手,来到舞台中间,翩翩起舞!一双清澈的眼珠流转着,一抹小腰扭动着,光芒夺去四方,好像,这个舞台就是为她设定的! 【第014回】颠覆的命运   而更让人轰动的是,她,。,晋升为上等兵,予名“葵日”!这个,真是头顶碰到天花板了!   当杰瑞德带着特工培训的最高指挥官来到她的面前,才解开了层层迷雾。   “元帅,这位就是。,”杰瑞德引荐道。   她敬礼,鼻子都不敢出气,是来抓拿她的还是来“颁奖”的?却看元帅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了一下,笑道:“不枉费‘葵日’之名,的确气质不凡、美貌与智慧并存,最难能可贵的是不怕逆境。”   “元帅说笑了,我……我……糊里糊涂的,”晕忽忽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好不真实的一面,可是却是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她眼前,当一块沉重的金色勋章放置到她手里的时候,她真的震惊了。   “一级勋章,升你为上等兵,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国家对你的栽培。”   “是!”敬礼目送元帅伟岸的背影。   “好了,手可以放下了,”他踱步走近她。   来得好,她有很多话要问他呢,刚要张口,却吻上他遮来的手,“听我讲就可以了,那天,你来我房偷袭,九樱死于你的针下……”   “九樱?就你那个床伴吗?”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床上的一切,唉--挥之不去!   “她不是床奴,是卧底,任务到一半被你给杀了,所以我就将计就计,把你成为床奴,准备送给军需官处长,然后再告诉你具体的任务,没想到你快我一步,把他直接了当了。”   “你跟你的卧底关系还蛮密切的,”她意有所指。   “这个……她中毒了,我在为她解毒。”一本正经道。   “谁知道是真是假,她嗑了春药了?需要阴阳结合?”疑狐的看了他几眼,但他一脸淡然,真是伪君子!“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我很对不起她。”   “能完成任务也是她的心愿,她不会怪你的,你也不是有心的,”他看着她说道,突然眼神温柔了起来,她赶紧低下眼,不能接受他的温柔,这温柔有毒!   “那军需官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要杀他?”还是快点转到正题。   “他是‘草原黑手’,私自招揽雇佣兵猎杀埃勒斯草原上的犀牛角和象角,做买卖。靠着军官的头衔做掩护,还杀害了多名官兵,这一个大头目,被你吃下了。”给了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那时候也没那么故意,只是心里憋屈,一不小心就下了重手,”风水又转了,这次她走运。   “你憋屈吗?我看你很享受‘勾引’我,要不……”他逼近她。   “停--你还是我的杀猫仇人呢,你连一只猫都不放过,你鞋肯定有问题,而且……”   没等她说完,他一个猛力将她拥入怀,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嗯!好!好凶猛!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接吻吗?   吻,轻轻的又点在她耳后,很清楚谍到他舌尖舔过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完全不能自我,任由他的吻轻点着她的之处。   直到她以为他还会继续的时候,他停止了轻吻,害她还闭着眼睛等待下一步,真是羞死人了!好想挖个洞盖起来,以后没脸见人了。   “欲罢不能吗?”他调侃她。   “你……你一直都是这样勾引女人的吗?告诉你对我没用,你还是我的杀猫仇人呢!”   “你的杀猫仇人是。。”他一语惊破天。   “不可能,她为什么要杀我的猫呢?”   “为了能进总部培训,切磋大会也就只有你们俩个是赢者,而能派去的名额也就一个,你说她为什么不绊倒你呢?”   “你有证据吗?”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莞尔一笑,道:“罚你禁闭的当场,是谁又加油添醋了一句,你记得吗?”   当时她心里既伤又怒的,哪里搞得清楚那么多,抬起一双疑惑的眸子盯着他,他走了几步回头说道:“此人说:‘私自养宠,晨练时间又被她耽误,这样的无视军规……’如此一句,却露了破绽。”   回忆中,好像是有人说了那么一句,对她来说却是已模糊不清了。   “破绽是指哪儿?”   “也在那天清晨的时候,我被人暗杀,杀我之人面目和声音都不熟,但肯定是我们基地的人,跟她交手的时候,我发现她肩部是有伤的,因我没出多少力在她肩上就把她按倒了,可是后来还是被她逃脱了,此人深懂心理,且身手不凡。”   肩部有伤?这点确实与。相符,她的伤还是她治的。   “后来你的猫事件,破绽也就出来了,就那一句话,是她说的。”   “可那声音不像是她的,”虽然很模糊,可声音之像确实很容易辨别,。的声音很冰冷,速度又慢,怎么可能是那尖刺的声音呢?   “知道易容术吗?容貌的改变再训练声带,很容易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栽赃给我,惹你胡闹,使我们产生矛盾,想借此把你铲除掉,心里的急切使她说了那么一句,露了马脚,那一句的声音与刺杀我的人的声音一样,看来她还没练到家,只会两种声音。”   她凝神思绪着,怪不得那天她跟自己说“请不要再仁慈下去了”,真是她的做事风格,细枝末节里的警告!   “我暗地里查探,发现训练生里也只有她的肩部是受伤的,翻阅了资料,她确实会易容术,所以断定她就是凶手。”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现在去了总部,其实我可以让给她,她何须这样费尽心思。”   “因为在她眼里,你也是费尽心思的。”   她费尽心思了吗?她费心的也只有对他啊,也许。早看出了她对杰瑞德的异样感情,才出此下策的,不过,竟然她给她关了一扇门,但又为她开了一扇窗,现在她有名字了,叫“葵日”,向日葵,朝气又光明。   “现在会抓拿她吗?”她问道。   “不会,要引出她的幕后黑手,凭她一介训练生也没那个胆,后面肯定有人。”他皱眉道。   为何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又为何要这样?叹出一口气,这是她的第一次叹气,可惜了她只有十三岁的年龄。   “现在还有多少训练生?”。转移话题,不想如此沉重。   “十位!”   “越来越少了。”   “你不会死的,你有我。”他揽住她的腰说道。   “我不用你管,你帮我破了案,我谢你,但我也得到了报应,关在那黑不见指的地方一周,也算还给你了。”挣脱他的怀抱。   “女人都是如此口是心非,其实说真的,我倒很愿意你真成为我的床奴,这样,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又偷偷的拥住了他。   “滚--谁要做你的床奴?”这个男人说风就是雨,魅力确实不可挡,但她要挺住,跟了他没好日子过!   “再亲一下,亲一下我就走。”   “不--要--”女人千万不可以跟着男人的思路走,不然就是一个附属品,她不要!她要的幸福不是这样的。将他推出门外,紧忙关上了门,怕再耗下去她就输了。   听着他在外面敲着门,也让她心扑扑而动,她要忍不住开门了,开门来迎接他的热情。不--不可以!这些都是假象,说不定撵他又变卦了。   没过多少时间敲门声没有了,果真如此,童话故事的情节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更不会发生在这里。   打开门,朝外望了望,一望无际的长廊黑不溜秋的,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她自嘲了一下,看吧!果真经不起考验。   关上门,转身一看,一张俊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顿时崩溃了,心再也没有防线,扑进了他的怀抱,深深的去体会他的柔情蜜意。   那一夜,她交给了他,漫漫长夜,只有我和你! 【第015回】一个新开始   年龄:岁   身高:   体重:   血统:东方   制造日期:年第四十界试管制造。   稳定性:身体各部位组织和器官齐全并运转稳定   功勋:暗杀处长一名   特点:型者   技能:擅长医疗、用毒、狙击,以及有待发掘……   ……   她拿着这张表格看了又看,有点发笑,只有那句“有待发掘”有点意义,其余的她真不想看。不过以后她就有档案了,就算死了也能找得到点“灰迹”。只是有些地方她很不满,说她擅长医疗就可以了,何必要写会用毒呢?况且会狙击也是偶然中的偶然,谁告得秘她会开枪的?还有特点,型算什么?真是一张“废表”!   “其实我觉得我叫含羞草不错,这个代号我喜欢,”她一脸嬉戏的对着整理表格的政务工作人员说道。   “你以为你叫什么都可以吗?这些都是一个个排下来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叫你狗尾巴草。”   “总之我不满意,唯一满意的就是这个表的封面不错,很漂亮,”她将刻花的牛皮纸合拢,轻放于桌上。   从今天起,她就有参与任务的资格了,不过第二阶段的训练和测验也就要来了,后,再修养个三年,她就能成为正式特工,好像前途一片光明,但为何就开心不起来呢?   回到队列,加上她总共十一名,当她从门口到会场时,所有的训练生都用上了鄙视、匪夷、讶异……的眼神,不过她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进了队伍里,还展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倾倒众人!   粗略的看了下剩余的几位训练生,她们也都赋予了名号,名号就别在胸口,那位力大无比的。赋予为虎皮,的确名如其名。还有天梗、鹤望、茑萝……总之,个个都是精英,神枪手、格斗王、心理专家、电脑高手……好似都比她狠多了,她算什么葱呢?不过就算不是葱那她也算个蒜吧?   第二阶段的训练,主要是加强自身地长,当泰德教授扶着他的眼镜像瞧古董一样的看她时,她就知道这里的日子很不好受,听说泰德教授是出了名的疯子,比她还要疯一百倍。   被派入到医学领域里加强学习,其实很符合她的胃口,只是当她一屁股坐上椅子东瞧西看的时候,却倒了胃口。   “泰德教授,你爱好收藏人的器官吗?”   “人的?不--这里有猪、有狗、有蛇……各种各样的内在东西,”他突然拿下眼镜瞪大他的眼睛说道:“我称它们为‘内在东西’,你看,多美……”这里,实验室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而罐子里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内在东西”。   “真像罐装食品,你……你不会哪一天肚子饿了,直接酒精灯上烤一下就吃了吧?”葵日说笑道。   “哎!”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发现我们志趣相投啊!来!给,这是上好的蛇胆,打开来看看,看看啊!看你今天的运气怎么样?”   卖得是什么葫芦啊?她打开盖子,一股腥味扑鼻而来,翻开盖子,上面写着:再来一瓶!   “再来一瓶?”   “哇!运气不错嘛!”教授从椅子上跳起,又塞给了她一瓶蛇胆。   “吃吧!”   “可不可以不吃啊……”虽说蛇胆很健体,但也不能这样生吃啊,万一吃了生小蛇怎么办?   “我叫你吃你就吃!”教授不开心了。   “哎呀,教授这是什么呀?好大一只啊--”她朝门口指出,表情惊奇状,像看到外星人一样。   “什么?”泰德教授转头,可什么也没看到,“没什么东西啊?”   “噢--走了,刚才看见飞碟飞过,”趁机在教授转头的时候,她将两瓶蛇胆藏在了柜子深处。不知道被发现没有?但见泰德教授并无任何疑惑,应该逃过了此劫。   不过,没等几秒,泰德教授的眼光突然布满了些许杀气,提了提落在鼻梁上的眼镜,压低声音的说道:“有没有感觉晕眩?想吐?”   “没……有……”她回答。   “那有没有身体发麻、疼痛难堪?”   “也没……有!”   “你有没有吃蛇胆?”   “我……我……吃了一点点。”呀!被发现了!   “你根本就没吃!这蛇胆有剧毒,只要食入就能中毒,”突然又狂笑了起来,“好样的!既然那么滑溜,逃过我的眼睛,这才是我的学生,你是第二个没听话的,我就爱这样的学生,”然后很迅速的转身指向一排柜子说道:“瞧见这些玻璃罐吗?藏得都是我学生的器官,只要没第一关的就全都被我剖腹了。”   谁说读书人不莽夫?这个四眼教授也是一个疯狂的屠夫,还好,她天生不爱听话,真巧逃过一劫。   “那我了?”很疑狐的看着教授的厚玻璃眼镜说道,“可喜可贺”以后就要跟着这疯头疯脑的教授学医了,唉——想想就毛骨悚然。   “嗯……呵……你想学些什么?”突然靠近她,瞪大了眼珠说道。   “能不能有一种方法,让我飞出这里?”   “你天生没翅膀怎么飞出这里?不过,你有腿吗?走出去就可以拉!”教授突然兴奋道。   她白了一下眼睛,当她没有说过,突然有一种无法沟通的无力感。   “走--”泰德教授很有力道的说道。   “去哪里?”   “到外面去啊!”   “啊?”   便一手拉着她往外走去,七弯八拐来到了实验楼之外的草地上,正巧迎面撞见杰瑞德,他一身西装笔挺,没穿军服,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却没有打招呼,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塞了一张纸条在她手里,她连忙将纸条紧握在手心里,想再回头看一眼他时,被泰德教授一个猛力拉回了掉转的头,心思也被拉了回来。   “教授?去哪儿?”很怄的说道。   “我跟你说过要去外面嘛,你怎么那么笨啊?”教授很不顾她的感受,也像没瞧见杰瑞德一样的直朝前走。   “去外面?”开玩笑吧?   的确来到了大门外,系统识别了泰德的身份,很识相的开了大门,她就跟着一起出来了,这样私自带训练生外出可是范了军规哪,这个泰德教授真是胆大包天。   “教授,你带我到门外有何意义?基地的周围都是汪洋大海,出去了也没什么用,”基地是建造在一座岛屿上的,四处无岸。   “这下,就真要飞了,瞧见这架直升机了吗?”指向门口一架已停靠好的直升机,这个泰德教授还是个魔法师吗?没等她多想就被拖进了飞机里。   “直升机?”她坐过那么几回,也是在学习机器构造课上乘过几回,可从来没有这样自由翱翔过,她透过玻璃窗看见低下的大海,以及海里的各种生物在水里嬉戏着、跳跃着。犹如她的心一样,此刻欢欣愉悦。   此时,她想到了自己手心里还握着他给的纸条,缓缓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想你。她瞬间心里咯噔噔跌,什么叫恋爱?也许,此刻就是恋爱的心情! 【第016章】外出小游记   降落伞?想得真周到,还没试过从楼房上跳伞呢!不过她不是一个很好的伞兵,像这样的低空跳伞,她怕自己的脸着地,这辈子就要蒙面过日子了。   “呜呼--”泰德教授带上了一顶红帽子后先走了一步,像一个顽皮的圣诞老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来得来了,豁出去的事儿只是一闭眼的事,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脚一个蹬动,她跳了下去,很想大叫出来,但如果此刻大叫空气就会进到胃中,会使她等会放屁不止。   空中的时间很短,没等她想起来看看风景的时候就要着落了,为了不让脸着地,她在一块凹凸碟板边减了速度,为的是要让自己挂在这块长方形铁板上。果真她也就很顺利的卡在了当中,只是她要如何下来呢?   美丽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卸下伞绳,攀到了铁板上方,而铁板的旁边是一个建工用的升降扶梯,真是天助她也,按了一个按钮,她美滋滋的下来了。下来后还给站在一旁的教授拍了拍背上的灰尘,看吧!她一点灰也没有,哪像教授一裤子的泥巴,这就叫做太专业的后果。   离开了建工区,他们来到了一个步行街,好像叫“庙前街”,可是怎么一个庙也没有?   “教授,你不会一直偷溜出来吧?”边走边看的说道。   “什么叫偷溜?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溜,你说天天吃基地里的所谓的营养餐,我哪能养那么彪?”将眼镜在鼻子上放放准后又说:“偶尔也要换换胃口嘛!”   “这是家什么店呢?”看到上面写着“不请自来”的门牌。   “哎呦--有眼光,好久没吃小笼馒头了,”泰德教授拿掉了眼镜,瞪出了眼珠子直蹦而去。   葵日摇了摇头,她第一次来“人间”还没那么兴奋呢,这老头肯定是疯的,对!是疯的!正当她跨步进门的时候,忽感一道反光闪过玻璃窗,由于自身职业原因,她回头看了看远处,这里的高楼没几幢,只有他们停飞机的最为高,其余的都是四五层的居民房。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隐藏着狙击手,而位置就在那幢半成品大厦上。   突然心一紧,会不会是来杀害教授和她的?赶忙跑到教授身边,却看他吃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危险的逼近。   “教授……”   “吃一个!”刚张嘴就被教授用馒头堵上了嘴,嗯--味道挺鲜美的,果真是中华的传统美食啊!不对!她要告诉教授有危险哪,连忙将咬了一口的馒头拿下了嘴,并环顾了四周,道:“教授……”   “怎么了?”教授一嘴油的问道。   却见她停止了激动,只是一脸愣样的看向了餐厅的某一处,她没有看见谁,而是看见了某人的额头上有一点红点,那是配备了红激光瞄准器的狙击枪发出的,看来目标是这个额头,而额头的主人一点也不逊色教授的吃相,正一个劲的猛啃包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快一命呜呼了,看他吃得那么开心,她打算不打扰!反正目标不是他们,然后很慢悠悠的吃了手里的包子一口,嚼着!却又很好奇的看了几眼这位啃包子的男孩,年龄应该比她大个三四岁,戴着一副眼镜,看他吃东西的样子像教授的缩小版,看!连嚼得方向也一样。   看到这她便噗嗤的笑了出来,“笑什么?”教授抬头问道。   “喏!你不会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流落在外吧?”她指了指那处。教授回头看了一眼,看他那忽变的眼神也应该是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红点,只是教授没做其余反应,喝了一口水,继续吃他的。   葵日却在那时候改变了主意,向那个男孩走去,一屁股座在了他的对面,此时,那红外线应该在她的后脑勺吧?不过依一个狙击手来说,如果有障碍物出现,便会收手,等待和寻找第二次攻击。   “好吃吗?”她问他。   那男孩抬起眼,透过眼镜看到一双如湖泊一样清澈的眼,正讶异的看着她,然后又呆呆的一笑,点头道:“挺……挺好吃的!”   “叫什么名字?”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跟那位猎杀者比时间。   “李堔季!”还是一脸呆呆的回答。   “好名字!”她眼珠又瞟了几眼这男孩身旁的随身物品,一个画板、一桶颜料,便问道:“画家?”   他摇头!   “油漆工?”   他也摇头!   “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吃你的。”真得没什么话题好聊,但为了拖时间,总得要讲些什么吧?便问道:“喜欢听故事吗?”   他先是摇了下头,像预定好一样的,但又想想不对,连忙点了下头。   她笑道:“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好……啊……”声音不错,但语调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呆!这么呆头呆脑的人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我讲的笑话的故事题目叫‘有个故事’,”故事很短,讲一下标题增加字数。   “等……一下,我先上个厕所,”没等她开口他便站起了身,没想到这呆头鹅速度那么快,她拦都拦不住,便见他离开了餐桌,很清楚的看见了红外线跟随着他,定在了他的头部。看来,此名狙击手甚是有耐心,好吧!姐也是铁了心,要躺这次浑水了!   在子弹飞跃而来的刹那,她一个飞扑将她扑到在地,听得见子弹重重的打在了墙壁上,墙壁上的粉屑散落一地。顿时,餐厅里混乱了起来,胆小怕事的惊慌涤出了餐厅,爱看热闹的躲起来竖着耳朵听情况,而他和她,她正压着他的身子,他很喘不过气的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寻找掉落的眼镜。   “找这个?”是教授的声音,将眼镜给了他后又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可是……可是我的脚好像瘸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摸了摸他的脚踝,“不就是刚刚别了一脚嘛!”   “你一个女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啊?”坐起身,带上眼镜,一脸哭样的看着她。   “人家救了你,你要懂回报才是,还那么多怨言,看来我要把你的小笼都吃了才行,不能便宜了你。”教授跳着来到了这位叫李堔季的餐桌上,又吃了起来。明明上半句还挺正常的,到了后半句就不像人讲的了。   “怎么?很痛吗?”她蹲了下来,准备给她接上。   “你做什么啊?”   “接上啊!”   “会痛吗?”快要哭出来了,下辈子应该投胎做女人。   “有……那么一刹那帝痛,忍忍就过了啦!”真是手痒痒,真想一把结束了他的脚。   “那我不要,我最怕痛了!”很痛苦的表情,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这样--刚才的笑话还没讲完呢?你听我讲就可以了,好吗?”   “嗯--”很小媳妇的嗯了下。   “从前有个‘’和‘’,一天,他们相遇了,不屑的看了一眼说:‘胖就胖呗,还系什么裤腰带啊!’”   “哈哈哈……啊!好痛!”咔嚓一下,接上了,只是他在听笑话的时候哭了,痛并快乐着。   当他站起来跺了几下脚并又一脸呆样的连说了几声谢之后,她就不想再耗下去了,拉上了还在吃的教授的手直朝门外走去。   “等下!送给你!”他赶了上来,将一本小册子给了她,翻开一看,里面是一副副精致的画,她收下了,这是她人生的第一份礼物。   “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平时画的,不嫌弃就留个纪念吧!”他笑了一下,其实他笑起来真好看,只要他不讲话。   “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   临走离别,他在他们背后挥手又挥手,要不是讨厌他的说话语调她会回头大声叫声再见。 【第017回】只落一地愁   清净的晚上,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心里也就慢慢浮起一种想念,想念今天的他一天过得怎么样?是否也像她一样时时刻刻惦念着对方呢?便情不自禁的来到窗边,眺望远处的上校大楼,却见那间窗户内漆黑无光,他不在吗?又出基地了吗?去了哪儿?思绪如洪水般决堤了,一下子收不了线,任由脑中浮现各种各样的镜像。   到了白天她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上校大楼,赶到办公室,却不见他人影。这家伙最近出去的紧,是出任务呢?还是另有它事?不觉心里有一朵乌云飘过,提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儿来到实验大楼。   一进门就被前面的场景怔了一下,只见本然就不很大的空地上铺满了零零落落的药物,教授见她进来,突然一副正经的说道:“今天起,先教你各种药物的使用和搭配。”   她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教授一头按下,蹲下身子,听他滔滔不绝的细说,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子,她真得全都记下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另外一天又来了,继续努力学习各种配方的应用和各种毒物的区分,偶尔在一个眨眼之间想一下那个消失的他。   只是,过了二个月后,才有了他的消息,他在今天中午回来了。她闻言便从实验大楼赶到上校大楼,这足足十分钟的路程,她想了很多见面的场景,只是刚踏足到他办公室门口,便像急刹车一样的停住了脚步,听见了一场让她从没想到过的对话。   “上校,您的订婚礼我没能去成,下次你的结婚大礼我可要去。”他的侍卫兵罗斯阅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订婚?他订婚了?跟谁?那她算什么?难道她最近频繁出基地就是去约会的吗?就是去订婚的吗?   也许她的火焰蔓延到了里面,使他在一转眼之间看到了门口的她,而她一个箭步走到了他面前,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挥得他嘴里的血都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你个骗子!”她大怒道。   他没有说话,用袖子擦了擦满嘴的血腥,然后轻轻一笑道:“我很想你!”   还在骗她!还在骗她!她最恨的就是人家骗她,这世上只有她可以骗别人,没有别人骗她的份。   “你的事情我不管,以后你也不要管我,”转身离开,狂奔而去,眼泪再也不能控制的流了满面,挥洒在她疾步而走的路上。   几个月的等待,却换来一种--她的爱已不在。   前夕的刻骨铭心,现一刻又再为谁声声催天雨?   她再也跑不动了,眼泪迷了她的眼,是谁说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变模糊的全过程,心会在你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   此刻,她非但不清晰,而是变得更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卧房,倒下,睡了很久。   就算再难过,日子还是在过,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避他如虎兽,最好不见面。   “听说上校今晚会离开基地,会离开很久,说不定就不回来了。”教授拿下眼镜揉揉双眼说道。   他又要走了?走了便好,免得看了碍眼。可心里却有着急切的,再看一眼,就再看一眼就好。   那晚,月色不迷人,却有繁繁星点照夜空,看满天星斗,悲伤在流转,却掩不住破碎的期望。   她手心里捏着他给的那块手绢,步子时快时慢的来到了大门口的树荫下,他还没走,门口的直升机还在,正在她远处眺望的时候,忽感背后来了一股温暖,他的手圈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欲哭无泪。   临走前,她还是没能逃过他的魔掌,被他抱到了床上了一宿,这间空荡的宿舍难道就是为这一夜准备的吗?不知道,反正她又沦陷了!   “请你娶我好吗?”这句话犹如寂静岭里的马达声,打破了一切平静。   躺在她床上的杰瑞德犹豫了,翻了一个身,松开怀抱,一声不肯的走了!   她在床上狂笑了起来,她一个特工训练生怎能有如此奢侈的想法?笑完后,她跟着赶了出去,他在飞机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向她看了几眼,才转了身。   她慢慢走近他,将那块手帕塞进了他手里,面无表情的定视着,然后又轻吐道:“走好,不见!”   他眯起那双眼,上了飞机,直升机转起,飞了起来,地上旋起片片风。风沙贯满早已湿透的双眼,为何还能看见你的容颜?   离别,就这样离别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留下一颗伤了她的心!   “你滚,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在原地她大叫道,向天空的某处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这一场让她当真的爱情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捏紧一张写着“我想你”的字条一起入眠,纸条被捏着破旧不堪,可伤处还是那么的新。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雄! 【第018回】一场大屠杀   面对这个问题,她将几只蝎子放进一坛子水里后,笑了笑!笑得风淡云轻。   “几点了?葵日?”教授从忙碌中抬起眼来问她。   “不……不知道!”她已经不习惯数日子,也不在意时间,只知道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得让她忘却了很多。   “你都长一岁了,真是越长越不灵光,现在应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吧?”教授从椅子上站起,准备进食。   是啊,这些时日里她就埋头苦学医学,从会救人到会杀人一样样的精通起来,满脑子都是人体位、药物名称、制作药方等。其余的她都不管,就算是尿急屎憋能忍也就忍了,谁叫她跟了一个疯子般的师傅呢?   “吃什么呢?我可不想再吃你试验里的那些青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揉了揉太阳。   “要不……血怎么样?”   “血?”又出新菜系了?   “蒸一下味道还不错的,吃起来像豆腐!”泰德教授将那副又加厚的眼镜提了提,很兴奋的说道。   “什么血啊?”   “我特地留了,放在冰柜里,”扭着硕大的老屁股来到冰柜旁,取了出来。   “不会是蚊子血吧?”她嬉笑道。   “猜对了一点点,都是昆虫的,”只见将盘子在桌上一放,她就顿时晕倒了。   “猪血、鸭血、鸡血……都可以吃,你那么想吃血,为什么不挑个家常点的,像这种野味我消受不起啊!”她不得不喊出来,这一年多来,她可是第一次发飙!   “蜘蛛血不错啊!和螃蟹一样,含有血青蛋白嘛--”   她看着这一盘绿油油的东西,胃里直翻滚,她的境界没那么高,吃不上这个,便掉头离开了试验大楼,准备吃一次正餐,来证明她还是正常人。   其实与这个疯癫的教授在一起日子不会无味,而且时常有味的过了头,想想她心里就发笑。   “一个人还能发笑?你还笑得出来?”餐厅里顿时出现了几个跋扈的女人,她抬眼一瞧,三个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吗?有必要这样的阵势吗?   “我想笑就笑,谁像有些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眼睛扫了扫,像在选到底是哪一位呢?   “哼--你笑好了,之后就是哭了,这次的测验我看你是通不过了,好像你那妙手在我们面前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你想用一粒感冒药来杀人吗?真是可笑!”三个女人张扬舞爪的笑了起来。   那她就来个“妙手回不来春”,看看谁才是赢者,“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得赶回去马上做几粒感冒药,以防不测。”轻轻掩嘴一笑,完全无视她们的跋扈。   三个女人一台戏厉害是厉害,不过碰上她,也只有兜着走的份了!   一周后,秋意瑟瑟,落叶翩翩,踩着满地的落叶来到了测验区,那是一间封闭的格斗场,毫无疑问,又是一场杀戮。   十一人站成一排,每个人的眼神都淌着血,鲜红鲜红的。希纱一声令下,便有两名特工训练生进了场地,摆好阵势,准备搏斗。   这是一对一的游戏,没倒下的可以继续登在台上,直到杀完其余的为止。所以谁得号码靠前谁就不合算,还好,她的号码居中,不好也不坏。   眼睛紧盯着台上的一切,一位是枪法高手,另一位是拆弹专家,比起来却还是凶残的很,没一会功夫,拆弹专家便赢了上风,再来一个前踢,肘部用力在对方的脑门一击,瞬间毙命。   赢者一脸凶悍的站在台上等待下一位挑战者。一个个而上,有赢一局有赢二局的,最终剩下六位。她瞧了几眼剩下的,包括她还有力大无比的虎皮、正在台上旦拳之王天梗、电脑高手鹤望、心理专家茑萝、枪法和柔道皆能的碧桃。   “葵日!”报到了她的名,她要上场了,面对这位泰拳之王天梗,她紧皱了一下眉便轻快的上了台。   天梗见来者是她,很轻佻的笑了一下,连基本礼数都不顾上就向她袭来。一个横肘像一把大刀一样劈在她无法遮挡的脸上,脸被扭曲的连疼痛都来不及,直到一嘴的鲜血喷涌出来才感觉脸部的每个神经都在胀痛。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手又在她腹部上来了一个飞膝,顿时气血扭曲、五脏翻腾。   她趴在地上喘息着,起不了身,眼见对方又来一击的时候,她翻了一个身,准备逃脱,刚爬一步,就见对方一阵眩晕,走起路来也踉跄着,这是怎么回事?后场的人各个面色疑惑,看这个葵日手中无任何物品,是如何使得诈?如何出得手?   她眼见后,轻巧一笑,摇晃着身子站起了身,乘机在她的巨阙猛力一点,对手在她一松手间毫无悬念的倒下了,死得一点血迹也没有,像一块木板一样直直的倒地了。   剩余的五位顿时面露惊慌,但又不得不上场,来者是电脑高手鹤望,一脸怯生的站在台上。   “一起上!”她指了指台下的心理专家茑萝。   二对一,这样的场面她却毫无畏惧,很傲气的站立在台中央,双方僵持着,谁都不先出手,在她抬眼之间,那一刹那,前面的俩位“不攻自破”,一个呕吐不止,另一个鼻血直流,像碰到了鬼魅一样,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没一会功夫便命归西天。   而她只是站着,一根手指都没有出,像凛然的恶魔!   “她身上肯定有毒?把衣服脱了!”台下的虎皮喊道。   她嘴角一笑,将外衣脱掉,裤子脱掉,剩下三点式。“看清楚了吗?我身上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凹凸有致的身材。接下来便是虎皮上场,她高大的身躯很快步的来到台上,很不相信的看着葵日,一种想杀却又不敢出手的表情。   “来--”她勾了勾手指头,在手指一出之间,对方却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控制不了,直到撞墙而死。   只剩下碧桃一位,她很平静的站了上来,没有出手,只是突地跪了下来,磕头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要什么地位,请放一条生路给我。”   “晚了--”刚一讲出,便两眼一翻,僵硬了起来,像直接掐断了呼吸一样的死去了。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却为何高兴不起来?   花中花,王中王的名号,她一举夺得,使得在场的所有军官教授都傻了眼,但又不得不佩服她的能耐,齐声鼓掌。 【第019章】路慢慢走着   对不对无从选择,从她在试管里蹦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要走这条路的,她的人生没有岔路,至少现在没有,以后也许……也许也没有。   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在座的所有人,那一排排坐着的里面已经没有训练生了,只有长着很狗血的军官、脑抽的教授以及基地的傀儡们。当然,在培育中心里还会培育出新一代训练生,来做接班人,来重复一场又一场的杀人游戏。   本以为会留下四位,没想到只有她一位,另外三位,听说会在总部里挑选,会是谁?她有种预感……很强烈!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今天驻号基地的授勋仪式,将颁发‘号花中花,王中王英勇勋章,并予以‘杜鹃’称号,名为美貌与智慧兼得,这是一项崇高的荣誉,一种骄傲的坚强……”   鼓掌响起,她听得耳鸣,直接明了的说“给你!杜鹃”不就可以了?   典礼在她默数中完成了,回到卧房已经是夜黑了,本来就空荡的地方显得更加寂寥。不过再寂寥她也得继续撑着,因为以后的日子她明白,形单影只、单枪匹马、孤舟独桨就是她的写照。   的确如此,她没休息几天就接到了命令,“杜鹃,坐!”来到中校室,中校是一位未老先衰型的人,年纪不过四十出头,却黑发不在。   “请看下资料--”扔给了她一份厚厚的本子,打开一看,是一位首脑的照片和一些工作履历及背景。   “第界世界联合大会在上河举行,将有各国的首脑来参加,资料上的这位是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书记,你要窃取他的指纹。”   她翻阅着资料并轻点着头,窃取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就废在这种事上。   “不要掉以轻心,他的身边保镖可不少,暗地里的,场面上的,你都要注意点,他们也可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是!我知道了!”她最怕得就是啰嗦,敢情是中校更年期到了?   “给!”中校唰得一下在她前面晃出一张金色的卡。   “什么东西?”   “一张可以无限使用的金卡,这是给你的福利。”   这倒也是,出门在外怎能没点“盘缠”,“谢中校--”敬礼完毕,便施施然的离开了中校室。走到拐弯一处,她向里侧轻抬了一下眼,那扇门关得紧紧的,本来旁边放着的盆栽都已经枯黄了叶,看来曾经人来人往的办公室,今日已经无人问津了。不禁踱步走至门口,门上还贴着“上校室”,但灰尘已经布满,她用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心里也像蒙了一尘灰。“你……你到底哪里去了?”   没人会回答她的问题,自从那天他离开后,就没了消息,基地里也没有人谈论此事,现在更不会再说起他的事,好像他从来不曾来过。   又是一个风起的日子,她讨厌刮风,特别像今天要出大门的时候,刮起了阴冷的风,让她难受,她是喜热型的,在这种阴天里她感觉自己要被吸走了。   上河奠气果然名不虚传,本想穿得漂漂亮亮的结束本次任务,却抵不过钻骨的冷,只好穿上厚实的羽绒外套,活像一只粽子。   今天是来上河第五天,其实早在第二天的时候她就得手了,只是碍于“没怎么见过世面”,她便挥霍着那张“无限金卡”逍遥一段再回去。   走在繁华的街头,感受城市的哄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扫去心头的荒凉。   这种荒凉一直陪伴着她,陪伴着她走过了四个年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那张曾经还稚嫩的脸变得丰姿绰约,尽展花样里的风娇水媚。   十八岁了,“杜鹃”之名在行业里也成了响当当的名号,闻名便让人闻风丧胆,“妙手回不了春”的疯狂杀人医师。   而这名疯狂杀人医师此刻,顶着刺骨的寒风在街头啃着烤鸡翅,边啃边感受自己与这个城市截然相反的寂寞,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了这种寂寞。   吃完鸡翅,扔掉小木棒,擦了擦嘴,向前走,眼睛很无聊的东看西看,却在一个流转中,她的眼神定了下来,瞳孔放大,有种急切有种激动。在人群中狂奔起来,边跑边喊道:“杰瑞德……杰瑞德……”而那个背影却没做任何回应,倔强着跟着人流向前走着。   下班高峰,人越来越多,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来不及找便已经不见,是她的幻觉吗?还是认错人了?   吐出一口气,为自己刚才的事感到可笑,她真是一个可笑的人,明知道没有的事还假装有那么一回事。 【第020章】一个他出现   是的,在他眼里容不得**,他要你三更死,不可留到五更,这就是他的准则。   又燃起了一根烟,透过点点光线,看到一头黑亮垂直的发,冷俊分明的棱角,还有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他在窗口立了很久,久得屋内全是一股香烟味。等他准备再抽出一根来吸的时候,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妈的--”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来埋怨停电,更讨厌停电后突然又来电。   落了一地的烟蒂被他踩在脚下,使得他本来就很不干净的鞋子越发肮脏,上面还留有一些血迹,看来他上一次的“杀人”,有过搏斗,眼角还是肿的,但对于他高大强健的身躯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要的,就是将所要的人一次性解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想要的就是人的命,而他的命早就已经交了出去。在他八岁的时候,他就永别了童年,童年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只是在多少个夜里,他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他荡着秋千,秋千的周围是一片片花海,花丛中有一张温柔的笑脸对着他笑,并喊着他的名字,而名字是什么,他却听不清。只是在一个瞬间,那张对着他笑的脸不见了,花海也消失了,荡涤的秋千断了,他摔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就是一把把冷漠的枪陪伴着他。   “嘀……嘀……”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电脑,是一封电邮发来的声音。   曾经很厌恶这个声音,现在却很依赖,如果几天没来,他就觉得生活很无趣。今天,他听见了,感觉身体的四肢八脉都在颤动,一种兴奋、一种享受。   打开电邮,很显然是一件杀人任务,上面会有目标资料、武器提供地点、杀人时间和地点等。他看好后,薄薄的唇,笑了一下,笑得很诡异。   发电邮的一方,永远都在换名号,他曾几次想探个究竟,但都会戛然而止,不过,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得到一把数目较大的金钱,打入到他的账户。而他也不亦乐乎,好像天生是一块杀人的料。   撵?他会终结,撵?他会变,不知道,至少现在他不会去改变。   穿上一件外套,看了看表,准备去指定地点拿武器,根据所给的武器,选择一种最完美的杀人方式。   走在街头,混在人群中,他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路过一家茶铺,停下,决定买一杯,径直走去,掏出一张皱皱的五元钱,“一杯,原味!”声音厚实而有力。   店铺小姐从橱窗里递出一杯,伸手拿去,却抓了一个空,那杯茶被一个刚转身的背影拿了去,那背影有一袭长而黑的头发,飘荡在脑后,让他一个不留神多看了几眼。   “先生,你的茶。”   回过神,才知道耽搁了时间,从店铺口簇拥的人群中挤了出去,继续他的人生路。 【第021章】计划的之外   茶喝到一半,很不舍的停下,将手中一块防水微型窃听器扔于其中,一杯“果粒”茶做好了。   而后抬头看向一七八宾馆三层楼的一处广告牌,满意的一笑,脱去了外套,一件名为某某公司的施工人员的工作服成了她的伪装。寒风一阵飘过,吹动了她的长发,特别像在这样的空中,她就像一个精灵,攀爬在广告架子上的疯狂小精灵。   这块广告牌子就是她手中茶的广告,她要做的就是“调包行动”,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广告设计师的灵感,却看这广告当中的女明星手拿茶,笑得一脸灿烂,这没什么稀奇的,但创意就在女明星手中的茶是真的,想是为了达到立体感,将真的茶的杯子镶嵌在里头。这无疑也给她创造了发挥空间。她将原先的茶拿走,放上她的“果粒”茶。   完成她的“隔墙有耳”窃听计划初级阶段后,来到大厅,这里是一间五星级宾馆,来者都是国家级的人物或者是有名的学术界大师,她要窃听的便是她隔壁一间,录下今晚的内容。   隔壁房的窗台下方便是那广告牌,距离二米内,她就能准确无误的窃听到并录下来。   调控着无线电,带着耳机,聚精会神的等待声音的到来,却突然一声刺耳,“叽呀--”一声,什么情况?她连忙往窗户一瞧,看见几个施工人员正在拆卸广告牌。   她调查过,此广告投放时间并未到期,为何提前拆卸呢?   赶到楼下,转角一处迎面撞见一个急匆匆的人,面相清秀,却一点礼貌也没有,撞是撞了还不说一声“对不起”,她本来就心情不顺,这下是碰到导火线了,“喂--站住,”赶到此人前头,第一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女人,但细看确实是一个男人,摇着头觉得这男人真漂亮!   被挡路的男人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眸,这眼神,好熟悉。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好像正等着她训话一样。   “你……没长眼睛吗?”下巴抬得高高的。   “长了--”人长得不错,为何声音好呆愣,真像这个谁谁谁,那个谁呢?   “这叫不尊重妇女,不爱戴美女,小兄弟,你这样下去,前途一点量也没有啊。”拍了拍此人的肩膀,对待如此一个白面书生,她不想用粗。   “大姐说的是,只是人有三急不是嘛,请你高抬贵足。”一张美丽的嘴巴里说出很不搭调的语言。   她眼睛向下一瞧,将脚轻抬了一下,“趁年轻,努力吧,别让自己太后悔。”嫣然一笑,看这小子态度憨厚,傻头傻脑的,不一般见识。   “是……是……”点头哈腰的从她一侧走开,一个一米八的身高做出这些动作,感觉有点别扭,直觉告诉她总有地方不对劲,但又与她何干?   还是赶紧去看看那广告牌吧!到了门口,往上一瞧,让她皱起了眉,原先的广告已经拿走,换了一个新的,而新的广告牌竟然遮挡住了整个玻璃窗,这是有意的,并非偶然,是谁在做手脚?   回到了房,将无线电打开,听得见里面嘶嘶的声音,突然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妖娆,“快啊……快点……来嘛,最喜欢你扑上来的样子了……”   顿时脸红,遐想了一刻那香艳情景,她真是“走运”了。捶了捶头,真是无心的啊,她的窃听器好单纯的,可不能“染黄”了。她要拿回来,便窃听器的所在坐标,她有整个宾馆的地图,只要呼应了窃听器的传呼,便可定位。   “!”在她楼上。   她有宾馆的地图,当然也就有整个宾馆的门禁卡,拿出这张万能磁卡,“嘀--”门打开了!   “不好意思哪,我只是来拿样东西的,你们做你们的。”说好不看,但又瞧了几眼,这一瞧真让她流鼻血。   本来嘿咻的好好的男女,见有第三者进来,狼狈的将两具强分了开来。   “在这里啊--”她看到广告牌靠在了门墙后,不顾床上两位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   将杯子取下,准备走人,却被人拎住衣裳,当然,在别人最重要的时刻,有人突然闯进坏了事,而且又莫名其妙的只是来拿广告牌上的模型,是碰到鬼了还是鬼碰到他了?   转身,两人同时惊叫,“是你--” 【第022章】欢喜大碰头   男人像快进一般拿了衣物穿好,床上美人羞愧的钻在被子里。   “这下是你不对了吧?你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培养下气质,多读些书,充实内在美,老爱神出鬼没的,把时间还花在肤浅的偷窥上?”他什么时候说话那么溜了,神情也不这么呆愣了,倒显出一股“侠骨豪气”。   “我……”她顿时语塞,但又反击道:“床上功夫也是有文化的,我刚一瞧,你的‘文化’底蕴有问题,给你指出点儿而已。”   “有什么问题吗--”他把“吗”字延得特别长。   “第一,我刚在楼下看见你,一会儿功夫,你就在床上干起了事,太仓促了,至少也应该点根蜡烛、喝杯酒、吟首诗什么的,你这样太急忙了,不好!”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我赞成她的观点……”被子里的女人发了一句声音。   “停--”他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喊道。   “我还有第二呢……”   “你这女人,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我不得不说你妖、刁、凶、狠、怪、匪。”   “姐的妖叫美女、刁叫才女、凶叫直爽、狠叫冷艳、怪叫个性、匪叫干练,你懂不懂啊!”为何一碰到此男,她就忘了自己是谁?只想跟他“大战八百回合”,可怜她的秀气啊!   “我的审美观点和别人总是不一样,大多数人说是美的,我就觉得丑;大多数人说是丑的,我又觉得美。”他拿走了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咦?为什么有茶?   她见状连忙夺过杯子,从头将他看到脚,看得他浑身痒痒。   “你看什么看,不会是贪婪我的美色,气不过我跟别人……就过来大吵大闹!”他趾高气扬,与之前在转角处所见的缩头缩尾一点也不相像,但人却是同一个,看来此男要么神经失常,要么非常人。   “忘了告诉你了,我想来便来,我想走便走,”现在她要走了。   拉住她,“我也忘了告诉你这里不是你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门明明是锁着的,为何她能进来?此女定不简单。   “那你想怎么样?”   正当此时,楼上的广告牌响出声音“咣当--”掉落了下来。   “糟了!”他的脸凝聚了起来,急忙夺门而出。   怎么了?她突然凝神一想,“对了!”然后脸色又焦急道:“惨了--”连忙来到她本来所要窃听的房间,进门一看,沙发椅上已经躺好了俩具尸体,都被爆了头,俩位行业首脑暴毙了,这将给她带来了难题,难道风声走漏了?如此之快的消灭了证据。   看了看窗口,不远处是一幢高楼大厦,从这里望去是反光的,而从高楼望过来却是最好最亮的光线,看来狙击手就埋伏在那儿。走出房间,赶忙到了大厦的顶楼,却见那个像女人的男人也站在那儿。   “小心--”她一个箭步将他扑倒在地,一颗子弹从他上方飞跃而过。   好险!“你找死啊?”   “你一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这话好像很久以前也说过!   “这个时候出现不是明摆着让人来杀你嘛!”   “你怎么知道他还没走?”俩个人蹲了下来,并开始讨论起来。   “猜的!”   “都说女人的直觉最灵,我本不相信,以为狗鼻子最灵,这下我信了,女人是靠感觉的。”   “你拐着歪骂我?”   “没骂你,表扬你呢,没感觉出来吗?这下你不灵了!”   “不想跟你吵,碰上你就没好事,正事都耽搁了!”在地上画着圈,表示诅咒你。   “你有什么正事?哪个有正事的人会闯进别人的房间里来偷窥?”也很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圈,表示我反诅咒你。   “不对啊!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应该赶回去继续床上运动的,不要为了我破坏你们的感情哪!”   “她自己会回去的!”   白了他一眼,“谁跟了你谁倒霉。”   “这叫各求所需,不过像你这种黄毛丫头,没混过社会的,确实是不晓得男人与女人的实在关系,不怪你。”将所画的圆圈涂掉,重新画个。   “你算老几?跟我说这个!”她说着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   他拉住她的衣袖,“你也找死啊,不怕爆你的头。”   “走了,你想再待下去也无所谓。”捡起地上一根烟头,闻了闻,“骐达拉香烟,品味有点,但吸此烟的人肯定是个寂寞之人。”   “又是灵感?”   “不!是经验!”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那种神秘挑起他的胃口。   “对了!那个广告牌是你命人家拆卸的吗?”她转过头问道。   “这是我的名片,请过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她一看,“艾琴斯广告设计公司总监,”什么“爱情死”?怪公司!把她的事都搅了。   “总监你在这儿哪,小慧在窗户那头看见你来了这里,想你是不是想不开,要跳楼呢,真的不需要,小慧我不需要总监你负责任的。”听那声音,应该是刚才那床上的女人,面容柔和,身材玲珑。   “不是说她会自己回去的吗?”在他耳边轻语道,语气中难掩一种偷笑。   “小慧,你先回公司,”突然温柔的说道,还摸了摸小慧的头发。   “好,总监,天冷,把外套穿上吧!”为他穿上了外衣,好温馨的一幕。   “你女朋友?”看着一脸高兴离开着的小慧问道,这种温暖离她好远。   “朋友!”   “男人和女人没有纯粹的朋友,你这个所谓的‘老江湖’这点也不懂?”   他轻轻一笑,“人生就是一场戏,想演什么角色就什么角色,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不需去追究谁是谁,重要的是过程。”   “我突然发现你口才不错,师出名门吧!”突然话锋又一转,“这样,小慧不需要你负责,但我需要你负责。”   “我为什么对你负责?”   “你伤害了我的眼睛。”   “你这叫偷窥,伤害什么呀?”他大喊道。   “你负不负?”她逼近他,眼睛直溜溜的。   “怎……么负责?”突然怎么感觉很神圣。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便准备转身离开。   “那我怎么找到你?”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喊道。   “我会来找你--”轻轻一笑,那笑深深的印进他的眼里。   有那么一句话说:谁的指间,流转的是你淡淡的娇颜? 【第023章】温故而心畅   以前天天想着出基地,现在却无时无刻想念着基地的某事某刻,人真的是有劣根性的。   实验室里一位老人抖擞着身子,颤颤巍巍的将玻璃瓶倒入另外一个瓶内,动作很不利落,却还是有着一股不认输的脾气,硬是要将那超过他负荷的大罐子从地上拿起--“我来……”   老人笑眯了眼,一晃四年了,他的身子每况愈下,此时看到自己心念的学徒,不免激动了起来,“小东西,你要害死我啊,我还以为有人要谋杀我呢!”   “谁敢谋杀你啊?怕没杀了你自个就先毙命了。”杜鹃调皮的说道。   “怎么想到回来了?”   低下了头,“是组织命回来的。”   “失败了?”   “这次任务目标被人杀害了。”边说边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失手难免,也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下,好好陪陪我,时日也不多了,”叹起了气来。   “怎么了教授?你一向身子好好的。”   泰德教授不语,一个尽的摇头,“我带你去培育室瞧瞧吧,下一批的训练生快要诞生了。”   那个她曾经出生的地方吗?害怕却也好奇,便跟着脚步去了。   里面金光灿灿,椭圆形的玻璃缸里躺着一个个婴孩,甚是可爱,但再可爱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好可爱的脸,粉嘟嘟的……”有股冲动,想要砸开玻璃,把她们一个个接走,那是一件多么疯狂的事儿。   “你小时候也这样,记得你就在这个玻璃缸里诞生的……”教授很感慨的说道。   她轻轻一笑,“她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时间都不一样,看她们自己的努力,有的也就永远待在里头出不来,也有的刚出来就无法适应而死去,只有强者才能坚持下来。”看来,一开始就是一种比赛。   “肖明威中尉?你怎么还再睡?屁股都烧焦了!”泰德教授拍了一下在工作台上打瞌睡的人的头颅。   那名肖明威中尉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说:“天天叫我守着这些玻璃缸,我看着看着都要成婴儿恐惧症了。”   一个中尉竟然在守实验室?且听此声音特别耳熟。   “看看,她们都生长的不错,何必叫我待着呢,一待就四个年头!”很不满的说。   对!这声音是几年前曾在小白院的花园里所听见的,那时正在与一名训练生的中尉,没想到却是这名肖明威中尉。   “把你派到这来,杰瑞德上校必有他的意思,你要是不满,就去找他。”泰德教授说道。   说道那个记忆深处的杰瑞德让她心脏都快停跳了,“你……到底在哪里?”心里呼喊着。   “找得到他就好办了,我看他是忘记回家的路了。”肖明威中尉从椅子上站起,人还挺高的,就是有点驼。   把肖明威中尉分派到培育中心,看来是杰瑞德早就识破了他的念头,早早谋算好了,让他没了军权,相当于有名无权,一个“废物”而已。他原来也是如此的深谋远虑,眼里没有钉子,难道他的一去不复返也是他的某项计谋?那也未必太长了。   “中尉,在这儿不错啊,天天睡懒觉,我看挺适合你的。”她可笑的说道。   “你是?”   “名号‘杜鹃’。”   肖明威中尉突然眼色暗淡了下来,“其余的都死光了吗?”   “中尉想打听谁的?”   “当然,我也知道全都去了地狱,只是……”   “说吧,没事!”她追问。   “那位‘碧桃’她死得痛苦吗?”   原来,那位小花园的“女猪脚”是碧桃,曾经要求饶他一命的碧桃,“直截了当,毫无痛楚。”   肖明威中尉释然了一下,但明显看得出眼珠里泛着光,那是泪珠,“也好……也好……”   没想到这里也插着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只是,正如杰瑞德说过的,基地里容不得爱情,不然换来的便是满身的痛,她痛了,不知他是否也跟她一样?   出了实验室,教授问道:“四年前的测验,你是怎么拿第一的?”   她笑道:“你猜!”   教授取下眼镜,擦拭着,“我在想那天我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却一粒也没找到,便想定是你拿去的,也想过你用里面的成分毒害她们,只是有一点不解,你是如何做到让她们能够定时饮用?”   只笑不语,走了几步才缓缓道来,“我用了一周的时间来调查她们的饮食习性,十位训练生有三名是每晚吃维生素来增加体抗力,我便调了包,将感冒药中的扑尔敏成分加重,制作成跟维一样的胶囊。”   “扑尔敏能抑制中枢神经系统,服用过度会乏力、犯困,严重的后果便是头晕、头痛、低血压,最终经脉收缩而亡。”教授接道。   “也有几位无特定饮食,但都要吃饭不是吗?便在训练生特定的米饭里加上了乙酰氨基酚,那一周,我就不碰米饭,只能天天吃面。”现在她看到面也觉恶心,感觉上面沾满了腥味。   “还好,我没偷吃你们训练生的饭,不然我也中招,”教授哈哈大笑,“这乙酰氨基酚的药性可不一般,会导致肝功能衰竭,也就只有你想得到这一招。”   “最困难的便是那位泰拳之王天梗,学泰拳者都是佛教信徒,那时候她正好吃素,也不食米饭,我绞尽脑汁,才想到一种办法,念经总得要点香,便在香里做了手脚,将咖啡因合融在香里,可是效果也不明显,毕竟时间短暂,所以我也被打得半死。”   “看来她这个经一念就失眠,咖啡因含兴奋剂,怪不得那天她黑眼圈特深,”教授打趣道。   “失眠只能使她迟钝或者有点头晕,最终还是靠我的‘一指禅’,才搞定的!”想想那时也是千钧一发之间,自从她就不懂得仁慈了。   “都已经过去,希望到时候你能平静的过完下半生。”教授又叹了一口气,人老了,气就必须叹出来,而不是呼出来,“其实……其实……对于组织,你要有自己的见解,有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你好,你要自己分辨……”又感慨道:“我啊……也活不了多久咯。”   “什么意思?”她朝教授看去,“你啊,可以再活一百年,像头老乌龟!听我的话没错!”   “我说过这世上你是第二个不听话的,而那第一个便是我自己,所以我不能听你话,我想走便走,老乌龟我不当。”   “那就当小乌龟好了--”   “哈哈哈……”   俩个笑声叠加在一起,一种淋漓的欢乐,也只有此刻才能真正体会人生如一支歌,应该多一些昂扬的吟唱,少一些哀婉的咏叹。 【第024章】偶然又相遇   “你好,我是今天新来的。”她走至前台,对一位前台小姐柔声说道。   “名字?”   “杜鹃!”   “请跟我来--”   跟着前台小姐后面,她东看西瞧,这是一家建筑工程公司,规模很大,地段也是整个商业区里最好最贵的,且看几幢大楼,分成东区和西区,以当中一条河流为分线。走在桥梁上,心想,组织要求她来此公司的目的何在?不窃取任何资料,也不谋害任何一个人,只是让她朝九晚五的做一个普通白领,有的时候真不应该去猜,猜多了烧脑子。   “杜小姐,李总经理还未到,你先坐会吧,”前台小姐将她送至到总经理办公司便离去了。   她要当的是一名总经理助理,从未上过班的她,对她来说也是件新鲜事,先看了一眼打印机,再看了一眼复印机,那种卡嚓卡擦、嘶嘶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境平和,难道这些就是一个平凡女生打拼的地方吗?   看了看表,都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都不见那名所谓的总经理,时间对于她来说一向都是宝贵的,经不起时间的,她打算离开。不--不对!她是上班一族,“走的话,就太不像话了。”突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抬头一看,还是那句,“是你--”   他反而一笑,“你好,我是李堔季,是特维建筑工程的总经理,你--”他音又拖得很长,道:“你是新来的助理,杜鹃!名字不错,就是俗了点。”   “谁像你的名字胡乱拼凑的。”   “你说什么?”他坐上椅子,问道。   “当我没说,你知不知道时间很宝贵的?”   “世间上就属时间最无用,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下一刻是什么,就像我在下一刻见到你一样,所以只能把握此刻,将此刻能延长就延长……”   “停--你很罗嗦,”连忙将耳朵掩起来,继续说道:“你不是什么骐达的总监吗?怎么又混到这里了?”   “人生要不断追求嘛,你也不是吗?本是一无事事的‘偷窥狂’,现在到也好,成了一个白领,而且还是我这个英俊气宇非凡的总经理助理,有前途,小姑娘!”   她呕出一口气,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看了一眼桌上的名牌,“李堔季?名字挺熟悉的,”脑中寻找着支离破碎的记忆--“对了!你在包子店吃过包子吗?”   “我?吃包子?我像吃包子的样儿吗?”他将领带一提很傲气的说道。   “四五年前,包子店,你被人狙击,我把你按到在地……”   “等下……你大概搞错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脸蛋你看清没,有见过那么帅的脸吗?”   她看了几眼他那张臭美的脸,那么多年,经过发育,变化会很多,但那张清澈的眼睛却与那位猛啃包子的男孩很相似,记得第一次在转角所碰到时,他的说话方式,以及那种呆愣样儿,与四五年前的男孩如同一人,现在他又转了样,变成一个伶牙俐齿、圆滑老练的男人,这其中肯定有秘密。   “没见过世面,你那也叫帅?简直俗气!”她不依不饶。   “那也不错,我们俩俗气的聚一起了,般配!”   “谁跟你般配?”喷了他一脸,“说,我做点什么活?”   “看见那台机器了吗?”指了指门口。   “那是什么?”   “你没见识?”   “那是一台复印机!”   “我知道,我以为你透视眼,指着空地呢!”   “你就嘴老,”拿了一叠纸,“将这些各复印份。”   她很不服气的接受了,但为了任务,她忍气吞声。   一天下来,她忙乎在复印机、打印机、电话机周围,三点一线,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下班时间一到,像蜂涌一样从楼内倾倒而出,她也赶往着回去,好似自己真的是一个上班下班的白领。   到了车库,却见一个屁股朝天,脸蛋向下的人撑俯在地上。   她走了过去,“怎么了?车子坏了?”   “不知道哪个家伙那么低级把我的轮胎给戳破了,”李堔季站起身来很无奈的说道。   “恶人有恶报,”趁机说他一句,“我送你,怎么样?”   “你?”   她扭着腰径直走向一辆跑车,“上车吧!”   “法拉利?”他一张帅气的脸上顿时突显一种惊讶。   “比你那破车好一点,”看了他那一辆的宝马车后,便上了车。   “你?二?富二代?官二代?”上了车,不禁问道。   “我像二吗?有哪个富二代官二代来这里上班的?”一踩油门,出了地下停车库。   那个车速,那个车技真不是盖的,为什么开着法拉利,车速从未超过码?连个转弯,也使得后面的车辆喇叭声猛叫。   “你那驾照托人办的吧?”   “不好--”她朝后视镜一看,立马加了油门,“我没有驾照!”   “啊--”怎么突然快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跟踪,看见后面辆车吗?”   他怒骂了一句,“那快开!反正你没驾照!”   她嘴角一扬,虽然姐平时的码数是码,但关键时刻,看家本领就得使出来,猛得油门一踩,车子快速的奔驰了起来,各种甩尾、飘移、避让、冲击……一样样的来,差点让他的心脏也跳了出来,此女是何方神圣?   突地,紧跟的车发出一声枪击,打在车上,发出让人心躁的声音,“快趴下,小心你的‘狗命’!”   “什么‘狗命’?”关键时刻也要吵一吵。   “叫你蹲下就蹲下……”   “我不蹲……”啪得一声,一颗子弹落在他肩膀上,鲜血直涌。   她见状,立马凝神,在快速行驶当中掉转车头,向后方的车辆冲来。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直开,不要为了我送你自己的命啊!”他痛楚的脸扭曲成一团。   她不语,径直加快速度向此辆车冲过去,但快要碰撞而去的时候,车子飞跃而起,腾在空中,穿越而过,轻巧的落在路上。又一记猛踩,快速的驶离了。留下那辆惊魂未定、来不及掉头的车,默默的看着目标逃离。 【第025章】此男很秘密   灯开了,亮起的一刻,让她傻眼了,室内全是黑色基调,都以为灯是白开的,墙壁地板窗户,黑不溜秋的,像待在了一个黑箱子里。   “这是你家吗?”将他放置在黑色的沙发上,疑惑道。   “这是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去见医生,我……我……要死了!”   “死不了,”很野蛮的扯开了他高级衬衫的纽扣。   “干……什么?我都这副样子了,你还……还……垂涎我的?”竟然还有力气将“”两字加重了语气。   她二话不说,将衬衫撕开了,没想到这个瘦弱“书生”,体格还蛮强健的,皮肤很白,犹如女人的肤质,但上头却有一条或一块不深不浅的疤痕,是枪伤又有些许刀伤,看得她触目惊心。她又将他的长裤脱了去,在浓密的腿毛里也有着斑斑驳驳的伤痕,这个男人,真让人心痛!就算是她,从小打打杀杀,也未曾有过这些伤痕。   “哇……原来你……喜好……这口,看你不……经世事,倒也爱‘欺负’一个垂死男人的身躯,我……坦白告诉你,等我康复咱门再‘爱’好不?我……我不行……了……”流血过多,嘴唇发白,说话都是抖的,却还想张口。   “你在我面前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病人,”将随身放置在车里的医药箱带了过来,取出医用工具。   “你……干……什么?”看到一把把尖锐的剪刀、针线、针筒……他就更加晕了。   “帮你取子弹?”   “你会?”   她微微一笑,“偶尔会,偶尔又不会,看你的运气了!”   “啊--”在他肉里深深的扎了一针,看得出他的眼泪水都在眼眶里翻滚。   一针麻醉下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直到没了感觉,沉沉睡去。   醒来时,闻到一股芳香,洋溢一种玫瑰香味,沁人心脾。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却见她靠在他的头边睡着了,一张脸睡得很甜美。   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还在发着痛,但已经包扎完好,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掀开一角一瞧,他只剩一条短裤在身上。倏地,睁大了眼,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了,但再怎么想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此时,身旁的人动了动,还发出一些听不清的声音,他将她身体放放好,可怎么放都觉得她睡不安稳,索性一起挪到了沙发上,盖上同一条毯子,一起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总是来得太刺眼,沙发的两人总之要来一场“战争”。   “你吃我豆腐!”她一醒来便站起身,在他腰间猛踢了一脚,使得他哇哇直叫。   “是你‘欺负’了我好不好?你把我迷醉,害我只有一条短裤遮丑,对我做得所作所为,你要……你要……负责任!”他表示一脸的委屈。   她凶神恶煞的逼近他,扯掉了他身上披着岛子,然后手指着,“看看你的每一块,每一寸了吗?都缺乏一种美,简直是一块废料。”   从未听过批评且当场又被扯掉了遮盖物,顿时喊道:“你就那么喜欢看男人的身体吗?如果要看,我就全给你看了,”随即便准备要脱掉短裤。   “等……下……我想先吐一下”,便跑到卫生间去,门一打开,她又傻眼了,这卫生间全部都是绿色的,绿色的马桶、绿色的浴缸、连镜子也是绿色的,怎么照啊?   吐?难道睡一晚就怀孕了吗?不会吧!他赶忙跟了去,看到她傻站在门口。   “你……”   “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东西。”   “你不是要吐吗?”   “我吐你不知羞耻,现在我看到你的厕所,我连上马桶的兴趣也没了。”她摇着头说。   “这就叫不懂艺术……”他来到了厨房,当他拉开那扇玻璃门的时候,她准备好了要讶异,只是那厨房却是普通的要命,简洁的线条、样色和格局也都是大众时流型的,为何单单厨房如此正常呢?   她瞧了瞧这套三房二厅的房间,有了一个念头,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在建筑工程公司上班,当然是一名设计师,当然也是总经理,”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   “泡面?”   她很轻视的一笑,“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打开来看看,泡面也可以很精彩。”他很得意的说道。   她掀开盖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香的味儿,勾起人的食欲,却见面条上摆放着新鲜夺目的虾仁、番茄、香肠等之类的配菜,一道很可爱的方便面。   她吃了起来,像从未吃过泡面一般,整个表情可以用“独特”来概括,吃着吃着也就哭起来了,“为什么这泡面有股回忆的味道?”   “那是因为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种回忆,而泡面的平凡却是人的生活写照,正好可以勾引出你的苦涩……”   “黯然**面哪--”她边吃边感慨,等吃完后,碗筷旁边聚满了面纸。   “我帮你洗碗吧?”她突然性情大变。   “不需要,算我感谢你的,帮我医治了伤,”说着,还给了一杯果汁于她手中。   “这果汁不会也很**吧?”   “一元一瓶促销买的,便宜货,再不吃就要过期了。”   看着他洗碗的样儿,感觉有股温馨感,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男人。过日子?对她来说好遥远,不能想的摇了摇头。   乘他洗碗时,她参观了他的另外二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书架高高的,摆满了书籍,各种都有,连丹麦童话书都有,让她笑了好一阵。   让她意外的是这个主卧室,却透着典雅,墙上点缀着菊花的图案,床柜上还放着一个菊花琉璃的花瓶,样子甚是精美。而让她眼睛突出来更表惊讶的便是旁边放置的相册,相册里一男一女,男的当然是他,而女的竟然是她!那张脸她再也熟不过了,这不是。吗?   为何他与。有牵连?而且照片上的两人表现的很亲密,一看就知是情侣,难道这些年里,。与他有过一段故事? 【第026章】那样的月色   在高级酒吧里,虽然有着很耀眼的场面,却没有那般喧闹;音乐虽劲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畅爽;红酒虽妖媚,却是那般的诱人。温和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她点了杯酒,慢慢品味,全身心的融入在这片“汪洋”里,只是刚投入,却被那个她一听便会像猫一样竖毛而起的声音,很不识趣的在她耳边响起。   “一个人吗--”   转头,很无力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穿着一件西装马甲,其实外人看来是一个高贵帅气的公子哥,但从她眼里怎么看都像服务生,“你以为穿了马甲就改头换面了?还是一张臭脸!”   “你知道吗?穿马甲的男人伤不起。”李堔季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知道‘马甲’的故事吗?”   “不想听!”话虽如此,但还是等着他说。   “从前有一只老虎和蛇,老虎追杀蛇,然后蛇就跑到了河流里,这下老虎急了,但也就只能在岸边等着,突然,一只乌龟在河面上游着,老虎见后就说:‘别以为你穿了件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他滔滔不绝,“你说这只乌龟憋屈不憋屈,被认错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它历经千年万年的龟背壳说成马甲,我啊……就像那只乌龟,你就是那条蛇。”   “你就胡扯吧!”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痛得他直叫,谁叫他没事不在家好好养伤,来这儿瞎掰。   “不好--快走!”正当她酒杯举起一饮而尽的时候,被他拉开了手,害她酒水洒一身。   “怎么了?”   “老虎来了……”他一张脸紧张了起来。   她临走回头,看到一张犀利的眼神,虽然只瞟上了一眼,却也让她心里震了一下。   跑了很远才停下来,“为什么一碰到你,就没好事?你老被人追着杀吗?”   “没办法,人长得帅,不管男女老少都爱追着我……”他喘息着说。   “这时候还嘴硬?”她翻白眼。   “这叫‘缝隙精神’,懂吗?”他还继续喘息着,看来体能不咋滴。   “还‘大窟窿精神’呢!”她站着看他一伸一屈的喘着气。突然眼色一阵变化,一把刀架上他的脖子,“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曾经……也有一个女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看了一眼底下发着光的利刀,悠然道:“我也没有告诉她,因为知道太多秘密不好,秘密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但我比秘密更厉害……”她将刀靠得更近。   “你说你又是什么来头?有哪个女人这般强悍?刀啊枪啊……还有那害死人不偿命的车技……更可恶的是你还能治枪伤……你说,你是普通人吗?”他向后靠着,那怕离刀远一毫米也好。   “我有说过我是普通人吗?”刀在他喉处压了下去,鲜血溢出。   “啊……流血了……”他惊呼!   “这一刻你死不了,下一刻你再不说就得死了……”   “用暴力对我没用,虽然我很怕死,但你没看见过我身上的伤痕吗?都不是随便画上去的,所以你要割下去就割吧!”他一脸释然。   说起那些伤痕,却是让她感伤,不知为何,有种相怜的感觉,不觉手上的刀放松了下来--“不要放了他……”   “什么人?”黑暗的弄堂里,一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目里。   “一个也想知道秘密的人。”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的,此人感觉满身杀气。   “就是那‘老虎’--”李堔季乘机发挥他的缝隙精神。   她眼神飘了飘,“今天算你走运,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跑!”在他耳边轻语道。   黑暗里的人看出了些苗头,“你放了他,对你没好处,应该我和你是一路的,你走错方向了。”   “一……二……三……”快速的放下刀刃,拉起他的手往前跑。   “又……是跑?我们可以打车啊!”他跟在她后头努力边跑边喊。   “逃命的时候,不要有二心,”她的长发在黑夜中飘飞,那瞬间的转头,无暇的脸蛋胜似仙女,撩人心怀。特别那紧拉的手是如此的酥软,又如此的温暖,突然感动从心头升起。   “还要跑多远……”他已经气喘嘘嘘。   “我数到三的时候就停,”好久没有放身心的奔跑过了,特别像这样无人的夜,特别畅快淋漓。   “一二一……一二一……”危险已经远离,一股玩意渐起。   “……”   在她的“一二一”中,又跑了十分钟,“不行了……你玩我?”   “真不中用!”她停下还在原地转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形。   “你是人还是妖?”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比起你那死里老逃生的‘老不死’道行高一点点,”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仰头看向天空。   “说真的,我是为了你好,才不将真实告诉你的……”他将他的马甲脱掉,又摸了摸喉处,咦?竟然没有伤?   “看--今晚的月色多迷人,星星都眨着眼……”她突然不搭调起来,柔和的脸庞透着一股心酸的美。   他也抬头看向夜空,为何今晚的月儿如此圆?难道是“十五”?但不管什么时日,至少现在他们很平和,就让此刻延长吧--俩个人就这样在大马路上看了一夜的月亮。 【第027章】千年的眼神   女人们装扮精致,穿着最高档的礼服穿梭在繁华浮动的气息里,男人们尽展绅士,一身最名贵的西装革履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当然,全都是名媛淑女、有钱子弟。   对于她来说,要不是李堔季催着她来,她还真不愿意,宁愿一个人待着,总比看着那些爱献媚的女人要舒服的多了。   本着是欣赏和拍卖各位建筑设计大师的建筑设计图的大型宴会,其实也就是一种互相攀比、互相看不顺眼的场所而已,设计师们一脸“唯我独尊”的样儿,有钱的名门望族就是一副“老子我有钱”的样儿,看得她的眼睛都受伤了。   比起来这个李堔季就寒酸低价的多了,本以为他会陪着那些淑女们**来者,反而却一步也不离开她,还穿着那件马甲托着腮望着她,“说真的,你有没有发现你……你美得闪闪发光?”不知道他哪一根神经抽筋了,突然表扬了她一句。   “你……是不是在梦游?”酒喝到一半,差点吐出来。   “你看,人家都是一朵朵鲜艳的金花,而你……你看看……就像是田野里的一颗大白菜,多么夺目、多么与众不同啊……”看了看她身上穿着的一件绿白相间的短晚礼服说道。   “变着弯来骂我?你是不是太空了?看看这墙上挂着的哪副设计图是你的?我看没有吧?就是一个偷溜进来享点大师的光的,一副无才无能的样儿,也确实画不出什么大作来。”损他还是让人心情很舒畅的。   他眉角一抬,“你就等着看,等着看那些有钱的人枪着要谁的画!”   她很不削的冷哼了一下,之后便听见一阵鼓掌声,连气氛都变了,变得让人异常期待。   只见一位身材高挑却又有着高臀,棕褐长发、碧蓝眼睛,眉宇间透着一股高贵之气,一举手一抬足都在告知着此女是一个尤物。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也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副设计图已经在拍卖了。   而此尤物是主持着这一场拍卖,看她那行头也不像是一个主持人,不禁问道:“她是谁?”   “她?”李堔季意外,“她是……”   刚要听到,就又迎来了一阵激励的掌声,这个宴会怎么老一惊一乍的?讨厌!   抬头,看向台上,那一看,她的眼眶都充血了,就差没有血滴出来,那里,站着的人,就算时间过的再久再久她也记得的脸--看那琥珀色的眼珠、金色的发,无疑是她的杰瑞德--不--好像已经不是了,只见他与台上的女人相拥亲吻,眼神里充斥着一种疼爱,表现着他们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对的!杰瑞德应该已经结婚了,看样子,那尤物便是他的妻子。   看到这,想到这,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崩成“一块块”的!她想要离开,刚要站起,却被李堔季抓住了手腕,“有没听到,我的作品上竞浓了?”   她佯装没听到,怕被瞧出,坐了下来,台下那么多人,你是否看到?   整个人有点恍惚,完全失去了一个特工该有的心理和状态,只是一直泛着一种无法理解的情愫,要不是李堔季又来“打扰”她的思绪,她大概都快要疯了。   “听……听……都喊价到多少……”李堔季说道。   “一千万……”   “一千万二……”   “一千万五……好……一千万五……还有没有……”   “三千万!”那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是他的,很近却又很遥远。   “好!三千万成交!”李堔季的设计图被杰瑞德已三千万拍了下来。   此时镁光灯照在了李堔季的身上,刺眼的光也照到了她,她想离开,却被李堔季一把的拥抱住了,要与她一起享受那种快乐,为了不让他察觉或者失望,她也微笑着抱紧了他,也为她填一下心头的某种空空的感觉。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年轻奠才建筑设计才俊李堔季--”临上台前,李堔季还亲了她一下脸,她只认为他也许只是太兴奋了,但却不觉中羞红了脸。   为了掩饰些什么,她用手捂着脸看向台上,刻意的又或许是无意的,她撞见了他的眼神,只有那么一刹那,却已感觉一个世纪。那个眼神一掠而过,使得她的四经八脉都沸腾了起来,可是那种沸腾是无法喘息的,是要你命的,因为感觉好冷淡好空荡,就像一个陌生人不小心看了你一眼而已。 【第028章】天使与恶魔   但她也只是站在那里,不去理会他们与李堔季之间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看到杰瑞德拥着他的妻子一脸灿烂的笑说着,也许此刻眼里最为突出,或者说也就只剩下这个是她很看得清楚的画面。她要离开,如果再不离开,她就要发飙了!   “你怎么了?”李堔季看到转身预离去的杜鹃喊道。   “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他问话了。   “女朋友?”李堔季哈哈一笑,“应该说比女朋友再近一步--”   “什么叫再近一步?”她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语。   “你说普通朋友能同生共死吗?更何况我都被你看光了,”李堔季大叫道。   “你……你又想吃我豆腐?”在他肩上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不过不出几秒突然正经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喜欢你已经有一时了,今天趁我们杰瑞德夫妇在场做个证,今生今世,我李堔季就要你了,请答应我吧!”他屈膝而跪,手里还举着刚才所得的三千万发票。   她真得快晕了,要晕了!如果换做一个普通的女人,碰到此场景肯定是感动奠震地摇,而对于她,特别是还当着杰瑞德的面,她真得想找个洞钻下去。可是看到李堔季一脸的真挚,那张总是嬉皮的脸从未有过的正经,让她无从选择。   此时,他的妻子发话道:“李先生你真是太逗了,想你的女朋友当然等着你这一句话呢,你们男人哪有时候真不理解女人的心境,此刻,你要她说什么?不如一把抱住她……”   没等说完,李堔季便一把拥住了杜鹃,这一抱可把她惹急了,她用力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一路跑到了外头,冷风此刻虽然刺骨,却也抵不过她内心里燃烧的某把火焰。   “杜鹃小姐。”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那夜追他们的男人,转眼看了一眼,弥漫着一股杀人气息,此人必定杀人无数。   “叫我做什么?没看见别人心情很不稳定吗?”她很没好气的回到。   “我最喜欢看人家心情不好了,这让我心情好!”声音虽然动听,却掩藏不了一个杀手的气味。   “你想做什么?”大街上,他想杀人灭口吗?   “你跟那位天才设计师过得这么样?”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爱听八卦?”   “什么叫八卦?”   她很不好笑的笑了一下,“八卦就是八个人挂在一块很无聊,就像你一样!”   “我不无聊,无聊的是你!”夜光下,将此人刻画得格外强悍,像一只夜行的蝙蝠,阴险而恐惧。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是爽快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特别是在这个人的面前。   “好--我就明说了,如果你不想李堔季死的话,就帮我从他那得到‘美人图’,然后交给我,我就放了他一马。”   “他死不死管我什么事情?”什么‘美人图’?是宝藏吗?   此人扭了扭脖子,表示很不爽,“答不答应我都无所谓,结果都是我要得到‘美人图’。”   “我说你奇怪不?根据我猜测你已经追杀他很久了,你那么厉害的人都得不到那东西,为何我就能呢?他的美人图藏得可好了,我曾经试探过好几次都无用。”当然,后半句是她瞎编的。   “我只问你,你干还是不干。”   “我不干--”   瞪大了眼睛对着他,一个杀手而已嘛,何必如此嚣张?不过这事确实也勾起了她想踏足的,不过她要一个人单干,才不跟杀手为伍呢,可怜那个李堔季了,你的命先豁出去一下吧,反正天天被人追着杀,也不差这一次了。   “好,从此以后我们也就是敌人,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就咻得一下走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会轻功?不过也得要感谢他说出这些她不得知的秘密,这个李堔季果真不是一般的李堔季,功夫藏得那么深,她要去会会他。   刚准备进宴会大楼,就见李堔季跑了下来,“你……你不要当真,我这人天生爱开玩笑!”   “你不会将刚才的话要收回去吧?”   “啊?”他不好意思的讶异道。   “啊什么啊?过来--”她小手指一勾,“今后,咱门就是一对了!”此话一出,她都觉得自己非一般的“妖三”。   “不对!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了!”她努力摆正自己的神色。   “这样……先前是我太鲁莽了,现在我觉得我们先试用期三个月看看,如果不行,那么强扭的瓜也是不甜的。”他正言道。   “好!一言为定!”需要三个月吗?不出一月姐就拿到“宝贝”了!那个所谓的‘美人图’!   “现在陪我去庆功宴吧,杰瑞德夫妇也去。”他道。   又是一场“劫难”!为何他们的交集总是不是时候,“好……”   虽然答应了,但内心还是挣杂着,都说人的内心里有着天使和恶魔,天使的一面是抱着坦然的心情去迎接已定的命运,只有祝福;而魔鬼的一面便是纯心的破坏,当上一根婚姻的导火线,只有摧毁。 【第029章】落尽了繁华   她觉得气短,在这种贵气繁华的气息里,更觉憋的慌,她就像一只云鹤,只能捉着河里的鱼,飞翔在蔚蓝天际。想着,也就转身--   “你去哪?”见到她转身,李堔季急问道。   “去洗手间,你也要一起去吗?”神情恍惚的回道。   “你……不舒服吗?”看到她心情很不乐观,便关心的问道。   她轻轻一笑,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便离开了让她窒息的宴会大厅。   走了几个回廊,来到洗手间,没有人,这里冷清安静,当一个人突然来到了寂静的地域,强忍很久的心也就决了堤,再也控制不住的哭泣了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没想到哭可以那么的爽快,那么的容易释放。   过了许久,听得到卫生间的一间里发出水抽的声音,里面走出一个男人,顿时脑袋一轰,她走错洗手间了!从镜子里一看,血液逆流,这个男人竟然是杰瑞德,为何会那么巧?老天爷你也太爱开玩笑了!连忙将婆娑的眼睛擦了擦,努力端正那奇怪的心,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与他撞上了面,他的眼睛是如此的亮,如此的能够让人迷醉,只是再也不是她的曾经。   他凝视着她,没有说话,然后走到她身旁的洗手台洗了下手,又转身拿了面纸擦了擦手上的水。她以为就这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吧,只是当她都以为走至门口的他再也不回头看她一眼的时候,他一个箭步,来到了她的身边,“给--”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是没了以前的味道。   她看见是当初临分别时送与他手中的手绢,保存的很好,很考究的将图案折叠在上头,应该一直被打开来看的,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折痕并不明显。   “擦一下眼泪吧!”他轻语道。   “我只是眼睛里进了东西,现在已经好了,谢谢你!”她慢悠悠的回道。   “不用谢,这手绢本来就是你的,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还给我了。”那双琥珀色眼睛很冰冷的瞧了她几眼。   时光真的是一件厉害的武器,能把一个人的心活活的杀死。这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变得如此陌生?   她拿过手绢,轻轻一笑,然后走到窗口,将手绢扔了出去,冬季的寒风吹起了手绢,飘飘浮浮了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都随风而去吧!”她苦笑道。   “也好,你也应该看到了,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些事情也就不必我说了。”很冷酷的说完后便离开了,留下一个想哭又哭不出,想笑又笑不出的她,只是咬牙切齿着,心里一点点的燃烧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曾经对自己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欺负她自己,只有她自己能欺负自己,所以--   “你真在这儿呢?”突然李堔季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的泪水已经被窗外的寒风吹干了,只是眼睛红红的,当然这些都尽收他的眼,但李堔季并没有发什么话,只是拉住了她的手,一起走了出来。   “我去向杰瑞得夫妇打声招呼,我们就走。”李堔季也许发现了什么,决定要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便踏着大步回到她身旁,“不知道杰瑞德先生哪里去了,就跟他妻子说了声,但不管了,我们先回去吧!”   连走都比她先一步,真得很不愿意再看到她吗?竟然如此,我就偏偏不!心底里魔鬼在张牙舞爪,一不小心就会钻出来,搞个天崩地裂。但最后,她的另一面还是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魔影,也许外面的冷风实在太冷了,浇灭了她的心头之火,或许是她已经不懂得爱了。   看着李堔季在夜间寒风里的脸,显得有点单薄,但却有一种让人依靠的感觉,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投在了他的怀里,这个怀里应该也有许多女人依靠过,但此刻,她却意外的感到,这个怀抱就是她的。因为她感觉他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使冷风在此时变成了一种对比。   不过她只想好好的停靠一会,并不想利用他的感情来抚平她的伤口,也不想欺骗他,更不想用感情来引诱他的秘密--那个‘美人图’。   “谢谢你李堔季--”从他的怀抱中松开,风儿吹起了她的衣裳,就像一个要翩翩起舞的仙子。   他看着这个要乘风而飞的仙子,轻笑了一下,“我以为我的人生中不可能有我喜欢的女人,不过我错了,我碰到了你,一碰到你,就注定要演一场悲剧,”仰天看向夜空,继续道:“但我爱演这里面的角色,不管是男一号还是男二号。”   此刻夜风变小,但夜间的雾气却越来越浓,浓得迷了她的眼,“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只是,时间和地点是人生里最无法掌握的东西。”   “只要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就可以了,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洗净过去。”他的脸在浓雾里显得模糊了起来。   她没有回话,只是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却见自己的脚下踩着那块她扔下的手绢,已经湿透了,还沾上了许多脚印。   也许真的不忍,她弯腰捡了起来,“要不要--”递给了李堔季。   他无法理解的看了几眼这个手绢,“这个时候你也爱开玩笑?”将手绢又扔了出去,正好一辆车经过,卷了过去,就又不见了。   “你干什么要扔了?为什么要扔?”她尖叫,狂奔在马路上,寻找那块手绢,只是,再也找不到。   他跑到她身旁,却被她很用力的推开了,“走开--”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当他再一次想跑到她身旁的时候,却已经不见她的身影了。雾越来越浓了,浓得像在云雾里,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如果以后你会不经意地想起我,请别忘记我曾那样深深地爱过你…… 【第030章】美人图秘密   在那冰冷的床榻上,教授一动不动瞪在上面,窗外微风吹起,将他的胡须抖动了起来,看--明明还在动,在动,为何就一下子起不起来了呢?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教授,这个老人,一辈子都在基地生活着,临走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看来基地里的人,最终的命运都将如此,只有冰冷的床和冷清的房间是你最后的归宿。她也应该不另外,家人这个词在她这辈子是不敢想的经历。   不过她还是感谢基地在这方面给她的假期,她可以不去理会那些任务,好好的陪完教授的最后一程在世之路。当然,教授的遗体不会被抛于血池之中,会被运出去,安葬在专属墓地,因为没有家人会来扫墓,所以这里的墓地显得很荒凉,有种一不小心就会被这里的阴冷给吞没了。   所以她不希望自己以后也在这里,只是,她的人生轨迹已经注定了她应有的结局了,她能改变些什么吗?   等她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里,去重新体会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如从前一样了,以前就算发现马路上的红绿灯的变换,也是如此的可爱,现在却觉得不过如此,反而还有股烦躁之感,是什么导致成她这样?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要继续任务,来到公司,在车库里,她刚想从车内走出时,一对男女出现在她前面不远处,透过车的前挡风玻璃,看见那男的是李堔季,女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那个“冰冻人”。。这个。果然不非凡,后来打听到她已成为了花中花,王中王的“墨菊”,一晃五年了,果真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笑又笑不出的面孔”。   可见前面的俩人气氛很僵,不愉快,好似仇人见仇人,不过好像不对,他们不是应该是情侣吗?想想又不对,特工是不能有爱侣的,难道。接近李堔季为的是那‘美人图’吗?   正当她想得浓烈,只见李堔季被逼近了墙角,一把枪顶在了脑门上,看来这个。实施威胁计划了,不过效果不怎么的,都过去了十分钟,还仍旧僵持着,看得出李堔季头顶上已经冒冷汗了,而那位。墨菊却还一脸威逼。   此时不出手,何时出手?她启动了车子,踩上油门,像脱了缰的野马直奔而去,“。,此‘猫之仇’要来了!”   墙角外的墨菊见状,很不宁愿的放开了李堔季,一个跳跃离开了她的撞击,但她的车子还是直直的撞上来,害得李堔季脸都吓白了,不过幸好这个墙角是三角形的,她的车头撞击而去的时候两侧顶上了墙壁,当中被镂空着,正好逃此一劫。   “上……车……”听到她的声音的李堔季先是一楞,后又两眼放爱心,头一次那么利落跌跃而起,翻身到车门,一股脑的进了车。   “我还以为你从此就消失了呢……”话还没说完,她一个油门,车子快速的离开了车库。   “为什么我每次撞见你,你都是一块砧板之肉呢?”车子在飞速前进,她不能低估了。的计划,说不定会有埋伏。   “只能说你天生就是一块救苦救难的‘超人’的料!”他打趣道。   “你能说说与刚才那位小姐的事儿吗?”她回到正题。   “我跟你说过,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是不是因为‘美人图’?”她一个转弯,害他差点飞出去。   “美人图?什么小黄片?没看过,你倒挺时髦的。”他又打趣道。   她又一个急转弯,害得没准备的他来了一个猛力的侧摔,“那个女人是特工!她以前是你女朋友,对不对?现在不是了,对不对--”她转头,给了他一个我全都明白的眼神。   “你都知道,为什么要问我?”他坐坐好,怕又来个大急转弯。   “你不说也可以,因为你的不说也就等于在说了。”   “什么意思?”他坐起身子,却一个不留神又差点飞了出去,“你开车可不可以安全点,没死也吓死了。”   “那你下车吧!”她停下车便说道。   “我不下,什么荒郊野外的?”只见一会儿功夫从繁荣的城市一下来的郊外某处。   “你不下,我下了!”她从车内走出,朝一处密林而去。   “等下--”此时也就只能做跟屁股的事了。   只见来到一处小木屋,小木屋的后面是一片大湖,左右两边都是灌木,前方就是这条不像路的路。   “这里是哪里?”   “我的秘密工作室!”她说着便推门而入。   “什么秘密工作室,连门都不锁的?”   当然,这门是安装了辨别系统,只要辨识了主人的声音就会自动打开,这个没见识的李堔季,怎么是一个天才的建筑设计师呢?真是想不通。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不想跟我单独待在无人的地方吗?”她笑说。   “其实……其实我已经释然,对于你,我想我能放就放,你的心,我不会折磨你。”他坐了下来,很有理的说道。   “连这种放弃的话都讲得那么有气势,你真应该当个谈判专家。”她为他倒了杯水,在这间简陋的小木屋里喝白开水才最有味道。不过虽然简陋,但里面该有的都有,通讯设备、枪支弹药、医疗用品……一系列的作战装备摆得到处都是。   “我们来交换秘密好吗?”她突然问道。   “我没秘密……”   “我的秘密都已经告诉你了,而你的,我猜也应该藏不了多久了。”她又为他倒了杯水,说也奇怪,为什么这白开水味道特好喝?他又一饮而尽。   “我的秘密多了,前几天我上厕所没有纸……没有纸……”喝水多了,口水就多,口水一多,话就多。   “不是这个秘密,换个!”   “这个秘密好……隔壁家的小黄狗……突然不爱回家……是因为我把它送人了……”   “也不是这个,说‘美人图’的秘密!”   “美人图……是……是……”没说出口就倒在了桌子上,呼呼而睡了,怎么了?难道她用药过度吗?这个李堔季身子底子怎么那么差,看来这次白干了!   看他睡得那么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她便拿了一条毛巾毯为他盖了上,打开了暖气设备后,将门关上,一个人来到了密林,去享受这树林子的淡淡忧伤。 【第031章】得知所以然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她瞪大了眼珠问道。   “这里那么寂静,我怕我一喊就碎了。”从地上站起,拍了拍灰。   她给了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后就径直向屋内走,却被他一把拦下。   “你……你用药迷我?”很逼近她。   “对--”她不迟疑的回答,迎上他那张清澈的双眼。   他干笑了几下,“这样,我们交换一下吧,你说出你的身份,我告解你‘美人图’的秘密。”   她忽而一笑,从小木屋里取出一把步枪,向空中一群夜归的鸟儿打去,一眨眼的功夫,一只只鸟儿相续掉落,“要不要来顿烤鸟餐?”一连串的鸟儿只剩零星点。   他先是一楞,后是嘴巴张开,整整迟疑了一阵,才结巴的说道:“你……你是杀手?”   她摇摇头,“真没逻辑性,我竟然知道你的前女友的身份,当然我跟她是一样的。”   “你也是特工?”他几乎是尖叫的。   “你也应该不是普通的建筑设计师吧?”她将枪放下,转眼问道。   他理了理他那头有型的发,视线飘得很远,那张清澈的眼从未有过如此沉重过,“我是国家军械设计师,专门设计一些秘密武器的。”   “难道那‘美人图’也是军械武器的设计图吗?”她乘机追问。   “你说对一半,”他开始买关子,转而问道:“你接近我不会也是为这个目的吧?”   “我没有,我也是偶然知道这个‘美人图’之事的,还是你的追杀者告诉我的。”到这里,她有点恍然大悟,组织上派了墨菊来接近李堔季,但最后的失败使得组织不得不把她也推进了此项任务里,但相反的是什么也没告诉她,这点,组织的手段实在是太高超了。   “他已经追杀了我八年了,可每当紧急时刻总能化险为夷,不知道是故意放生还是我命好。”他说着,点起了烟,可从未看过他抽过烟。   “他也为了‘美人图’,你说,这到底是什么?”   “是一张航天器制作图纸。”他很直接的说了出来,并且还伴着一缕青烟。   “这有什么好值得让那么多组织去追寻的?”她疑问道:“难道这图纸是金子做的吗?或者发明后会毁坏地球?又或者是逃离世界末日的交通工具?”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碾碎,这个样子的他变得很爷们,“只有这些了,至于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抢着要,我们怎能猜得透国家的心思呢?只希望,不要让再多的人牺牲在上面了。”   “你有‘美人图’?”她一语正心脏。   “曾经有,现在没有了!”   她看向他那双变忧郁的清澈眼珠,直觉得他没有说谎,“现在哪儿去了?”有的时候,人的好奇心真得很强,明知道他不会说却还是问了。   果然,他没有回话,走进了屋子。她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使得这片密林到处都像隐藏着随时会乱飞的影子,伴着夜风一颤一抖着。   走进屋子时,已经看见李堔季闭上了眼躺在沙发上,但她知道他并未睡着,不禁问道:“为什么你用迷药无效?”   他闭着眼睛回道:“我们是秘密者,很多秘密都不允许我们说出去,秘密也就囤积的越来越多,也就有越来越多到秘者要一探究竟,所以,我们都会做药物抵抗训练,所以,对我无效,此药只能让我睡个好觉。”   “原来如此,你们有多少人?”突然对他的事感起了兴趣。   可他却不想回答,只是说道:“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突然坐了起来睁大了眼问道。   “没有,只有白开水!”   “白开水我能接受,可‘没有’我不能接受啊!”他的肚子咕咕的叫着。   “可以有,但必须回答我问的问题,一个问题一片面包,成交?”   “好--成交!”他受过药物抵抗训练,但对于饥饿的抵抗却无能为力啊!   “那说,你们多少人?”   “二个!不对,现在只剩一个了!”他很老实的回答,因为前面的油面包实在太诱人了。   “一个人!就是说就你一个人了?”她给了他一片面包,像给一只乞讨的小狗一样。   “对!另外一个是我老师,不过他已经逝世了。”他嚼着面包却又一脸尊敬的回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美人图’是你老师的著作,而且临死前把它交给了你,可最后你却弄丢了,结果害得很多人来追杀你,是不是?”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嚼到一半的嘴巴停住了,道:“你怎么知道?”   “哎呦--这种剧情,每部电视剧里都有好不好!”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他夺走了她手里的面包,然后继续说道:“不是我弄丢的,是我故意弄丢的。”   她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一个拥有被人追逐之物的人,为了保守秘密,会将这个秘密摧毁掉,他这样做是正确的,只是这将会给他自己带来噩运。   又看了几眼很认真啃着面包的他,这个样子,的确很像五年前在包子店里她所救的男孩,不禁问道:“你很爱吃面粉类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对!而且特爱吃包子!”   她轻轻一笑,这句话很解她的疑惑,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回答的,已经很直接的告诉了她五年前那一幕的真相,那个啃包子的确实是他。只是可怜了这个不能说秘密的人,已经习惯性的用委婉手段来告解真相。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习惯的东西,就这样偷偷地改变着我们的性格。而她呢?改变了多少?将要变成如何? 【第032章】惊心的一天   “你是杜鹃吗?”从公司的前台小姐手里接过电话,里头的声音有点熟悉,正寻思着是谁的时候,“我是杰瑞德的妻子凯莉斯,因没你的电话号码,想你是李先生的助理,就打电话到公司里来了。”   “嗯--”她轻轻回了一句,想应该没那么简单只是来聊家常的吧?   “请你不要介意才好。”她的声音很柔和。   “不--不介意。”到底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最近杰瑞德状态很不好,夜里一直叫着‘杜鹃’的名字,我左思右想,到底哪个女孩子叫‘杜鹃’呢?后来一想,李堔季的助理叫杜鹃,所以我想死马当活马医了,找个同名同姓的女孩来治治他,也好让他知道我这个做妻子的努力,使他打消念头。”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在听吗?杜小姐?”   “哦!我在听,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一下吗?”她有点想哭,却无泪。   “对的,你真聪明,但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只是想刺激下他,让他醒悟这个叫‘杜鹃’的女孩已经永远消失了。”电话那头有点激动。   “那个叫‘杜鹃’的女孩是他的谁?”她突然好想问,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位置?   “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们结婚后的第二天他告诉我,有个女孩子会叫‘杜鹃’,是他小时候就认识的,后来他没有说什么,我想也许是他的过往女朋友,但我无怨无悔,我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妻子。”她的声音有点起伏,“请问……你是否愿意帮我的忙?”   她将电话放置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好,我帮。”   “真的谢谢你了,事成后我会给你一笔钱,如果你明天方便的话我派车来公司接你。”   “嗯--好!”她的声音有点,却努力克制着,使得牙齿都咬破了嘴皮。   就这样通话结束了,可刚才的每一句又在她心里一边又一边的重复,是无法抑制的思维,想了很久,直到前台的小姐喊了她一声,才回过了神,“杜小姐,你的快递,帮你签收了。”   “我的?”还没反应过来却又有一件让她无法反应的事情,今天是什么日子?   接过快递,她回到办公室仔细的看了一下,封面上没写寄件人,这到底是谁寄来的?疑惑中,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军用盘,她没有直接去查看它,而是放进了抽屉里。   来到了李堔季的办公室,敲了几下门便进了去,看见一头埋在纸堆里画着设计图的他,很认真,有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时候很迷人?   “画什么呢?”她走至他身旁,看见他画了一个她看不懂的东西。   “你来啦--”他边说边画着,“这是一个摩天轮。”   “你也设计这个?”   “除了人我不会‘设计’,其余我都会。”   她轻笑了一下,“我明天请个假。”   他抬起头,那双像湖面一样的眼睛很疑惑的看着她,“你还用得着向我请假吗?”   她点了点头,“因为这是私事!”   “你也有私事?”他索性不画了,很意犹未尽的看着她。   “为什么没有?”   他像看出了什么破绽一样的轻微一笑,“我以为特工都是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没想到也挺……挺油盐酱醋的。”   “画你个摩天轮吧!”说完便掉头离开了,留下一脸漠然的李堔季,那张本来灿烂的脸也顿时阴暗了下来,换来的是一种无限的惆怅。   一天结束的很快,下班的高峰挤得街头到处都是人头,她本来就个子不高,穿梭在里头,变得渺小,可是,在人潮里,却也有人能找得到她,那个人她本来想是否是李堔季,可那一回头,她又错了,是那位全身上下散发着屠杀者气息的杀手,找她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看他的眼神很诚恳,并无恶意,这让她选择了停下脚步,一起来到了公园的某处人较少的地方。   “我想打听下一个人。”   “交易还是人情?”她不白干任何一件事,除非她愿意。   他那张轮廓鲜明的脸跳动了一下,是想动粗吗?心安勿燥啊--   “我是。的亲哥哥,这个事情足够抵挡你的好奇心了吧?”   的确很动荡,比天宫一号上太空还轰动!不过,他们两人还真的很相像,都是冰冻人,都是不懂笑的人。   “她很好。”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她无法掌握他了解多少。   “我想把她接回乡下,我找了她很久,后来才知道她被送进特工基地做训练生,她不应该受这些苦,她……”他有点激动,“她应该享受属于她的幸福。”   “我觉得我不需要知道这些……当然,我知道你的急切和,但我真的帮不了你。”世间复杂,谁知道这也许只是一场苦情戏的计谋呢?   “没关系,如果碰到了她,帮我对她说一声,‘哥哥永远在你身边’。”没想到这个硬汉子也有柔情的一面,使得他那张原本就很俊俏的脸更显气概。   “有家人真好,可以彼此思念……”话还未完,一颗子弹飞射而来,还好闪得及时,只擦破了脸皮,不过这下要毁容了,起码一个月才能康复,到底哪个狗崽子干的好事?   “不好,被盯上了,快走--”这位“哥哥”拉起了她的手,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着,不得不佩服他躲子弹的能力,但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下走“”型路线,更何况还有很多路人,可不能伤及无辜啊!   “抢辆车--”她大叫道,真是一大胆的贼。   “交给你,我掩护。”他一个翻滚来到一屏障下,掏出手枪,一打一个准,好枪法!   她贼溜溜的来到一辆车里,用所学启动了车子,并迎接他上了车,然后一点尘土也不带的溜之大吉了。   在车里,是彼此欣赏的一阵欢笑,只是他的笑确实有点丑,这点,俩兄妹真的不相上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也许是俩个人的职业因素,都着神经,这点上,她突然觉得与他的距离相近了很多,或许她可以跟他成为朋友。 【第033章】上天堂了?   “这里没有灯吗?”她双手顶在前面,摸着路来到了一间小屋。   “停电了!”很理所当然的回道。   黑暗中他卷曲着身子,听得见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着。伴着那有节奏的声响,她用街外的点点暗光看了看这间小屋,很凌乱很简陋,连一件武器也没有,只有几样破旧的生活用具,这样的人,不就是一个贫民中的贫民吗?   正当时,灯突然亮了,“这儿真奇特,开灯和关灯都是自动的……”她说笑着,但嘴唇刚扬起便收了起来,只见眼前的他腰部流着鲜血,他中枪了,为何不知声呢?难道就这样让伤口侵占生命吗?这个男人,的确太硬了,这点跟。真但相像了。   作为一名“仁医”,她怎能见死不救?   “你中弹了?让我帮你吧!”   他转头用一双尖锐的眼睛直直的勾着她,但血流得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无法站立,眩晕在地上。这样也好,免得这硬汉子反抗不让她救,这下好了,可以“就地医治”。   这里没有麻醉、没有专用工具,只有一把烧烫的水果刀,“你忍忍,一会就好,我来取弹。”   晕忽忽中他已经流满了汗,呼吸急促,但那眼神却还是很坚定,似乎无惧任何疼痛,当刀切入肉里时,他连眼睛眨也不眨,只是紧闭着嘴,连一个叫声也没有,何必这样作孽自己呢?   简陋的手术在她熟练的操作下完成了,为了不让他再忍受疼痛,她点了他的睡,好让他安稳的睡一觉。   由于刚才的聚精会神,使她有点筋疲力尽,瞧了一瞧这屋里的零零落落,也没什么还能吃的,只有那柜子上的一杯香浓浓茶可以吃,原来他也爱喝这牌子。   临走前,她给他留了一纸条,写道:明天我会来给你换布,不要意外,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不能让你感染伤口。还有,谢谢你的茶!   当然,她没有忘明天还有约,只要赶在之前就可以了,这是她的打算,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当隔天清晨来这间小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那张纸条在门框上飘着,在她所写的下面留了一行字:谢谢!不想连累,我走了。   她将纸撕了下来,在那一刹那之间,只见一尘白色粉末扑鼻而来,不好!中计了!难道他使卑鄙手段在纸条的背面涂上了**散?害她在的时候,使粉末飘散了出来,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也有人干?   她努力克制药物侵入身体,只是很无用,她快来例假了,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就无法抵抗药物的攻击,只有任意识慢慢的沉溺,一点点睡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天黑了,她口干舌燥、柔弱无力,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不过,还好,被囚禁的地方不是什么天牢地牢,而是一间豪华高贵似乎宫殿般的房间……天!她上天堂了?   (,.   看 【第034章】人间不天堂   “我们的可爱小公主醒了……”满脸油光光,活像一只肉粽子的胖男人很兴奋的叫道。   “小公主……小公主……让您受惊了……”一个高瘦的男人嘿嘿一笑道,怎么看也像根干瘪的咸菜。   她倏地从床上跳出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确很奢侈的地方,连桌上的一个普通摆设都是金子的……奥!她到哪了?   将眼神很犀利的转到前面站着的俩个奇怪男子,“你们……”眼珠骨碌一转,看他们很殷勤的眼神,不像恶人,反而像忠实的仆人,“报上名来!”   “我叫庞宗子,小公主!”   “我叫闲蔡迢,小公主!”   “胖粽子?咸菜条?”她哈哈一大笑,她的眼力确实不错,的确人如其名啊!   “是的,公主,我们就是震动江湖的‘人质双侠’,没有什么人我们绑架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人我们找不到的!”俩人异口同声道。   “人质双侠?”她思索着,这年头有这号名人吗?   “不过,公主你不要怕的,我们这次没有恶意,只想报答一个人情,请不要轻视我们的热情。”“咸菜条”贼眉鼠眼的说道。   什么热情?看他们是热昏了头了,“这里是哪里?”   却见两人不回答,互看了一眼后,门口走进四个高大的男人,像一个个变形金刚,这里的人怎么都长得如此奇怪?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举起四肢,抬了起来,像她这般单薄的身子,很难逃脱他们的枷锁,只有任他们抬来抬去的走到这走到那,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到一间像洗浴的地方,被关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这里站着六个女佣,一脸微笑的迎接着她,拉着她的手,为她宽衣解带,她在做梦吗?等等--“你们做什么?”   “给你洗澡啊!”   “为什么要洗澡啊?”   “……”   她被投放进一个大浴池里,六个女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真得好痒啊--   “我……自己来……”这是免费桑拿浴吗?还是她抽中了什么大奖?可以享受“公主”的待遇?   洗好后,还穿上了一件如丝般的睡衣,真好!还有免费衣服,她还想给那些女佣小费的时候,那四个变形金刚又进来了,这里真奇怪,不需要客户走路,直接人肉轿子。   不知道走了多少弯,来到了一间房里,房间很大,也很有品味,还有一只大大的床,她躺了上去,嗯--好舒服,不过这种舒服让她突然有股不祥,在她生命中,从未有过“舒服”两字,只有越走越远的无奈,不对!太不对了!脑子轰然清醒,连忙从床上弹起。   正当时,房门咔哒一声响了,而她的睡衣也却很不合时宜的松开了,什么叫春光无限、毕露,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在那一刻,她却来不及紧扣衣裳,因为她眼里的一切更震惊,门口,这个人,那个男人,却是杰瑞德。   他那张琥珀色眼珠闪过一抹,身子很沉重的走了进来,她直感觉他紧盯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赫然才发现自己露得太过,连忙将睡衣裹紧,站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倒在床上,很粗鲁、很暴力,怎么了?他为何双眼里有一股股浓厚的?紧握着她的双手也是滚烫滚烫的?难道他们的难得见面就这样开始在床上吗?她想反抗,可反抗不了他的深深的吻,那扎进心里的吻,使人酥软。   特别,那久别的身体像认得他掉逗,不能控制的任由他的玩弄……沉溺其实很简单,因为记忆深处的那片湖在荡漾!   了一夜,醒来时已经正午,依偎在他的宽大臂弯里,幸福的滋味好好品尝,怕那是梦,更怕那是噩梦。   他卷曲的睫毛动了动,悠悠的张开那双迷人的眼,本以为他会用上温柔的眼神道声早安,结果却迎来他一脸的疑惑,而且用上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很多眼,难道有什么错吗?昨晚他们可是一夜的翻云覆雨啊!   她无法面对的钻进了被子里,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嘀嘀咕咕的在被子里面骂着些什么时,一把大手过来,伸进了被子里。   “你还想干什么?”她大叫!   “不想干什么,”他冷漠的说道:“只想告诉你真相。”   她从被子里钻出头,一双已经蒙上一层雾的眼睛眨巴的看着他,像一只受尽了欺负的小猫。他看着那双眼,刚到嘴边的话也就收了回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快点起来吧,我还有事。”   他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随意的打理了下他那头金色的发,走至门口后转过头说道:“等下我会让罗管家来安排你的出去,你现在就待在这里,我会叫人给你先梳洗下。”说完不留任何表情的走了,关门的声音重重的砸伤了她的心。   她从床上起来,看见床单上一片红,惨了!她那个来了,怎么那么千钧一发之间呢?快点收起来扔了吧!她正拉起床单,门外来了两名女仆,又是新面孔,这里到底有多少仆人?   “放着不用动,我们来收拾就好,”一名女佣眼疾手快的抢过了她手里的活,很专业的卷起床单,对于床单上的一片鲜红,窃笑了一下后放进了篮子里。   她不需要女仆再来伺候了,便支开了她们,此刻她只想快点出去,快点离开这片让她心里发刺的地方。正计划着如何逃离的时候,进来一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好小姐,你这是要跳窗吗?”看到她一脚跨在了窗台上,不解的问道。   “没……没呢,只是练练胫骨……”这里人流真旺盛!   “把衣服给这位小姐,”他转到身后对女仆命令道,“我是罗管家,这件衣服希望能适合你。”   她看了看自己,确实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接过衣服,那是一套蓝色的洋装,穿了上去,还挺适合,不过那衣服上的香味让她觉得鼻子很不舒服。   “这位小姐穿我们夫人的衣服真好看--”女仆眼睛发亮的说道。   这句话让她的耳朵很严重的震荡了一下,轰轰然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抽离了。   “小姐,你都准备好了吗?我带你出去。”   走!快点走!她没等罗管家反应过来便已经出了门,跨着大步走了很多路,才来到了室外,这里确实很大,大得很空荡,有的地方根本是多余的,哪有人家一个长廊加一个长廊的,而且室外到处都是一个个小花园,一片片草坪,简直是高尔夫球场,哪里像家?   终于来到了大门口,她向罗管家道了声谢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她怕一回头看到她不想看的一面,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只有大踏步向前走,才是她的最好选择。   (,.   看 【第035章】秘密浮水面   无非也是因为这里的男主人是英国王妃的儿子,而女主人是建筑行业巨头的继承人,权利和金钱包围着这座庄园,所以,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挥洒着光芒。   在一座精致独特的喷水池旁,几个女佣簇拥着这里的女主人,而女主人一脸高傲的坐拥在一张金色的椅子里,在她前面有一个男人跪在地,很诚服的说道:“报告夫人,昨夜王子确实与一名女人上了床,”跪在地上的男人将一个篮子递了上去,“请夫人过目。”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凯丽斯接过篮子,一扯里面的床单便见了上面鲜红的血迹,一张如凤凰的眼眸紧紧的闭了一下,一个女人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贞洁之血”,便像是侵犯了自己的领地一样,很容易会发飙。   “岂有此理!”一双纤细的手紧抓着椅子,“我本来是想放她一马,没想到她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是啊,是啊,夫人!你上次打给她电话约她来见面,去的时候就没接到他,没想到这野女人先行一步,直接上了王子的床。”一名女佣嘴快淀油加醋着。   “对!夫人!这女人留不得,我们本着好意约她来谈清楚,好让她看个明白,这个天云庄园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我看啊,她敬酒不愁吃罚酒。”另外一名女佣也凑上嘴说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自有打算!”凯丽斯深吸一口气喊道。   “夫人,现在不是儿女情仇的时候,我们应该找到‘美人图’再说。”跪在地上的男人站起,毕恭毕敬滇醒道。   “对--”揉了揉眉间,继续说道:“黑鹰你搜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夫人有眉目了,”黑鹰激动的说道:“有七本册子都流落在了平民百姓的手里,而且都是女人,这些女人遍及半个地球,”他又递上一叠资料,“这些女人的资料黑鹰都已经记录了下来,根据这些信息应该很快会找到她们。”   “做得不错,”她的凤眼忽闪了几下,“总共有十一本,一本已在我手,另外七本也有眉目,那另外三本在哪里呢?”   “这个……黑鹰会继续查找。”   凯丽斯一阵微笑,“那就奋力的查找,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是!”   “退下吧--”   一行等人全都退下,这个像天堂一样的庄园其实也是一个地狱。   另一个地方,当杜鹃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之时,她急匆匆的来到前台小姐那问之是否有人来接她,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来做得很秘密,不管有没有来接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一点是那根本是个幌子,杰瑞德明明好好的,而且好的有点过分。至于那个凯丽斯为何要这样做,她现在明白了,无非是作为一个女人内心里过不去,把她接过去看看他们过得多幸福,只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那对活宝“人质双侠”的所作所为。但是有一个疑惑就是她为何知道她跟杰瑞德有一个“故事”呢--   “想什么那么出神?”是李堔季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没什么……我来拿点东西!”她准备进办公室,却被他一手拦住。   “说……你这一整天哪里去了?”   “我、去、爽、快、了--”气死你个爱管闲事的!   “喂--你说清楚,不要碰到色狼了!”刚要追上去却被关之门外。   来到办公室里,她吐出一口气,静静的坐在椅子里,什么也不想,怕想多了事情变得很可怕,便有意无意的拉着抽屉,抽屉真的有点凌乱,她该理一理了,整理中,摸到一个盘,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无名之人寄来的。   打开电脑,放进电脑一看,却需要密码输入,密码?她将自己的破试管之日填入了进去,果真成功登入了进去。这个邮寄的人到底是谁?为何知道她的出生日期?   进去之后便有三个大字映入她眼,用鲜艳的红色字体写着“美人图”,后面几行写着二本美人图的所在地,被存放在一个叫爱情海的私人银行里,以及相关秘密等。   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事和人都跟“美人图”有关?组织上将她派到李堔季旁边,也应该是为了得到美人图,可惜她却反胃了起来,并不想急忙去取两本,因为它们还未成为谁的,那儿才是最安全的。   将盘摧毁掉,走到门外,没想到李堔季还在门外等她,依靠在门框上,一副自以为很帅的姿势。   “想知道些情况吗?”   一双杏眼圆瞪,盯着她,“什么情况?”不会又是美人图的事吧?   他突然在她面前一甩,一张纸很标准的出现在她面前,纸上写着一串串号码。   “电话号码?”   “恩--聪明!”   她哭笑不得,看着这几行电话号码,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号码都是你过往的女朋友的吧?怎么?想炫耀些什么?”   “宾果--你又猜对了!”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做啊?”   “不!是拯救世界!”他一脸正经的说道,此时的他倒也把他的帅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笑得好大声,“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奥特曼?”   “我很意外你能知道这些名人,但我将隆重的宣布,这些电话号码的主人都将快要死于非命。”他说着便将纸头折了起来。   “死神来了?”   “很高兴你看过这个电影……”   “管我什么事?你要拯救你就去好了。”   “这些人都是拥有美人图的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果真是跟那设计图有关的,“你发善心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他突然紧皱眉头,一脸“沧海桑田”的样儿,“这七个都是女人,她们很无辜,曾经我跟她们有过那么一小段风花雪月,我看见她们可爱,也就把我所拥有的‘美人图’赠与她们,当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认为是一件浪漫的小礼物,至于她们如何处置这些‘礼物’,我就不知道了,也想用这个方法使‘美人图’从此消失在世上。”   她听得一楞一愣的,无法理解他的“浪漫手法”,的确太意外了,“你曾经也给过我一本册子,是不是也包括在内。”想起五年前在临别时,他曾经送给她一本小册子,只是,她已经忘了在哪里。   “对!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   她给了他一个小拳头,然后又正经的问道:“你是要救她们的命还是要重新拿回那些设计图?”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边说边将手中的西装穿了上去,准备要下班,“你一开始就卷入进了这件事情,你逃不开,我以为我在几年前与这件事情已毫无干戈了,可是我错了,这几年我一直在被这件事牵连着,被人追杀、伤害,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所以有的时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所在,只有主动出击才是上策。”   “你真的要决定揭开这件事情的谜底吗?”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对--”那双湖面一样的清澈眼睛起了片片涟漪。   “好!我帮你!”她被组织派来不就是为了那些所谓的“美人图”吗?如果此刻不介入更待何时?   只是到现在,组织上都未发任何指示,只要她上班下班就可以,而眼前的李堔季却又突然热血了起来,总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唉!走一步算一步了!   (,.   看 【第036章】跟踪连环记   “这个小公主……兴致真好,喜欢绕圈子!”庞宗子可经受不起“长途跋涉”。   “是啊……不会被发觉了吧!”闲蔡迢摸着他的尖下巴说道。   “不可能--凭我们的能力……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庞宗子话锋一转,“怎么说我们的小公主是一个很厉害地工,连反跟踪能力都没有,就太……”   “太--什么?”突然像从某个空间从天而降,很奇迹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小公主!”   “全都给我住口,不要叫我公主。”他们的声音就像麻雀一样噪杂。   “这可不行,咱门恩人是王子,你当然就是公主啦,这世上王子和公主才称得上是一对。”闲蔡迢笑呵呵的说道。   “可我不是公主!”童话故事里的所谓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都是世人给披上了一个梦幻光环,因为没有童话,可人类的虚伪,不得不给这个故事框上美丽的雕花边,来给自己一个可以幻想的梦而已。   “我们说是就是,我们说不是就不是!”俩人异口同声大声叫着。   这俩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应该不需要多费心,不过为何跟踪她呢?听他们的话应该是杰瑞德的人,难道是他要求跟踪她的吗?   “你们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这个当然,我们要用一切手段和机会让你和王子在一起,气死那个长得像痰盂脸一样的凯丽斯……哈哈……最有劲的还是上一次,我们用药将男人的最原始的推向了顶峰……见了我们如花似玉的小公主,哇!一片燎火……”庞宗子很融入其中的说着。   怪不得上次杰瑞德在床上是如此的疯狂,原来道理就在这里。真的有点黯然伤心,可以说那时,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也是否同样如饥似渴?答案她不敢想,因为他醒来时的眼神和临走时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那时的狂野也只是为了解除药性而已,根本没有情。   “笨蛋!胖子的嘴巴是真够大的……”闲蔡迢给了庞宗子一顿小打。   “什么胖子……别人都说我瘦,我只是瘦得不明显!”   “……”   看着他们唧唧喳喳的样儿,她倒也并不怪罪他们的多事,反而清醒了很多--“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到天涯?”她自语道。   “……小公主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她突然很舒畅的说笑着。   “原来脑袋里可以放水?”庞宗子像研究什么疑难问题一样皱眉说道。   “恩!小公主讲的是,真有知识!”闲蔡迢有模有样的赞同道。   “知识是什么知道吗?”逗着他们也是一种开心的事儿。   想了一想,俩人同时摇头道:“不知道!”   “知识就像内裤,看不见但很重要!”   “关键我们都没穿内裤啊--”俩人又异口同声道。   “所以……”她笑眯眯的看着俩个互瞪眼的家伙。   “所以我们没有知识!?”   “有长进,作为失败的典型,你们其实很成功。”说着便扭头朝前走去。   “小公主,我们以后跟你混……等等我们!”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她摇头道。   “去哪里小公主,我们保护你。”   看了一眼两个忠肝义胆的人,很奇怪的跟在后头,轻轻一笑,道:“我们上公交车!”   “公交很挤人的,咱门有车!”庞宗子已满头大汗的说道。   “挤公交是包含散打、瑜珈、柔道、平衡木等多种体育和健身项目于一体的综合性运动。跟姐混,是需要点技术的。”说着便上了一俩超级人多的公交车,所谓的“人质双侠”生平第一次挤上公交车,倒也兴奋的很。   其实那也是一种掩人耳目,因为没有人知道你会在哪一站下来,她发现除了人质双侠跟踪着她,还有一帮人暗地里跟的紧,本想好好会会他们,却觉得有些累,便出此下策,溜之大吉也!   在车里看窗外,一站又一站,一个镜头过着另一个画面,到也觉得是种享受,生活其实很美丽!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看。   (,.   看 【第037章】虎口脱险记   本以为今晚就这样平淡而过了,没想到当树枝被夜风一阵摇曳、烟花四散的时候,在她的背后有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扑面而来,了她的脸,也让她的神经一下子受了点惊,“是你--”   “别来无恙。……奥,应该是杜鹃。”眼前的她像幽灵一样盘旋在夜里。   “墨菊,彼此彼此!”她继续喝她的酒,不理会她的幽冷气焰。   “我来是警告你,不要离李堔季太近。”墨菊从阳台的另一端跳了进来,声音很尖刻。   抬眼看了一眼,道:“男人的爱情如果不专一,那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会感到幸福。”她将酒杯放下,微笑的对着她说。   “什么意思?”   “你连笑都不懂得,何来懂得爱?”   “我不跟你咬文嚼字,我只告诉你,李堔季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抢走他。”她像一只被人咬了尾巴的蝎子,一脸狰狞的狂跳。   她不知道李堔季跟墨菊的故事,但看这情形,一定是李堔季离开了她,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疑惑一向高傲自居的墨菊为何变成这样?她在总部这几年过得是如何的生活?看这样子,已经完全与曾经的。判若两人。   “他不是谁的,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这世上最大的冒险,就是爱上一个人,你要承认自己已经是一个输者。”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墨菊根本不会去理会。   只见墨菊的双眼里盛满了嫉恨,已经准备好要进行一场杀戮,跨着沉重的步子逼近她,没想到恋爱能使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变态,所以说恋爱的“恋”字取自“变”的上半部分,“爱”字取自“态”的下半部分,合起来正好就是意味“恋爱等于变态”,先人实在是太智慧。   不过,当墨菊拔枪的那一刻,又从她的后阳台上来了一帮人,今晚,真是太热闹了--看!连夜空里的烟火都放得比刚才灿烂夺目。   “什么人--”先紧张的倒是墨菊,她将枪的方向转移了位置,盯着一步步走来的人群。   “哈哈哈……真是一场好戏,”说话的是一个粗狂的男人,细数一下后面紧跟着五个男人,全副武装,脸也怕长得太丑蒙了起来。   “你搬救星?”墨菊大概有点出乎意外,想她之前肯定做过很多调查,没想到会来一批人。   “错!我们跟你一样,也是来杀她的!”   真是撞一块了,她来这个城市也就没多长时间,怎么就有冤家了?   墨菊笑了一下,那个笑还是如此“山寨”,让人看了想发笑,“你笑什么?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应该哭!”墨菊大概真但气愤杜鹃的笑真的很好看,以一个女人的妒忌心来说,那是很伤的。   “她的人头是我们的,这位小姐你就靠边站,小心弄脏了你的裙子……哈哈……”带头的男人粗口道。   “我倒无所谓是否弄脏了,不过我也爱看别人割头的样子,所以,就让给你们了。”墨菊倒也爽气,像在买菜一样。   杜鹃看着他们的架势,真是心里痒痒,难道把她当布娃娃假的吗?看了左侧的墨菊和前方的六个大男人,确实无路可逃,也无反击之力,唯一的做法,就是从阳台上跳下去。便在他们快要动手的一刹那,她从二十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当然,她没有轻功,只有敢拼的胆子。   在快到五楼的位置时,地上出现了一个救生气垫,这是她事先就让“人质双侠”准备好的,自从上次被人跟踪以后,她就知道日后定会被人暗杀和追击,就安排那两队“活宝”住在他楼下,一有情况就发信号,没想到那两个家伙也挺接领子的。   (,.   看 【第038章】我哥哥很帅   因为过年,街头上几乎无人,只有霓虹灯在寂静的夜里尽展风华,很讽刺的画面。她踩足了油门,尽量摆脱码的习惯,以至于红灯和照相侦测都不放在眼里,人生无禁忌,才会淋漓。   当她觉得远离危险差不多距离的时候,想刹车改变速度,却发觉一件世界上最悲催的事,那就是刹车失灵了,连紧急制动都失去了控制,现在的码速度,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无拘无束的在黑夜里奔驰,她的预感终于灵验了,接下来想必噩梦就不远了--   果真,一切都是算好的,空荡的马路上突然横冲过来一辆像“擎天柱”一样的大卡车,如午夜里的鬼魅一样撞了过来,想都还未来得及想,就已经被撞出去几百米,车子的零件飞得到处都是,鲜血也瞬间在地上淌出一条河,她命在旦夕。   她要去和阎王打招呼了是不是?临死前的挣杂真的很痛苦,有种灵魂想抽离又无法离开身子的无力感,全部的神经都是软绵绵的,大概就等死的一刻了。   突然,身子轻飘飘了起来,在模糊的视线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抬了起来,而且被紧紧的拥抱着,真好,知道她冷,太贴心了,到底是谁的怀抱呢?但已经没有思想,她真的要走了……   从地狱里参观了一遍,又回到人间,是一个反差很大的情况,甚至已经快忘记了自己是谁?努力的回想回想,才恍然知道自己的姓名和职业,其余的点点滴滴实在没办法想起来。她就像个出生的婴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房间的周围,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简洁而透亮,让人很舒服,又将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发觉身体很难动弹,她到底睡了多久?手上还吊着点滴,脚上缠着布带,很肯定是受了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只是记不起来了。突然心里也就焦躁恐惧了起来,她很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医院,这让她很没安全感。   就在她准备跃跃欲试从床上坐起,准备逃离的时候,房门很重的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让她一下子无法适从,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小心--”男人很温柔的扶住她的胳膊,又很细语的说道:“你终于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将医生叫来。”   “不……用……”她张口说道,却发现连话都说不稳了,看来确实睡了很久。   “我……我睡了多久?”抬眼看向前面的男人,这个男人真帅,跟她在梦里的做到的一样帅,没想到世上也有此种男人。   “一个月。”   听到这个数字,让她有点震惊,她做了一个月的植物人,这一个月里都是他在照顾她吗?这个有着琥珀色眼睛、金色之发的男人到底是她的谁?   “你是……谁?”一双乌黑的大眼直直的看着他,像在看什么奇特生物一样。   男人先是一楞,后转头跑到了门外,像在喊医生,难道她有什么疑难杂症吗?   医生来了,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背对着她,对着这个帅男人说着些什么,听不见,却隐约觉察到有些不妙,看来,她是得了什么绝症了,看不好了,要在花样年华一命呜呼了,真不甘,她还想跟这个帅男人发生点什么呢!   医生走后,他看到她睁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他,便低头温柔道:“我是你哥哥,你放心养病吧,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将一张写有号码的小纸递给她。   看着那一串数字,她默默的读了一遍就记下了,然后开始悲哀这个帅男人原来是自己的哥哥,不知道有无血缘关系不?应该没有,人家是外国血种,应该跟她这个东方妹八竿子打不上边的,便不禁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亲……哥哥吗?”   “叫我杰就可以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哥哥。”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明显感觉有一股冷酷。   当成?这样的话就不是亲哥哥了,但万一是表亲怎么办?也是不可以结婚的,哎呀!她怎么想到结婚那么远呢?瞬间脸红透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压低着声音问道。   “没……没什么。”她怎么是这样的?以前她也是这般没脑子吗?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有点花痴。   “没事就好,我有事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要明天吗?”她有点不舍,为何对着这个男人就是有股莫名的冲动。   他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眼神,有点温柔又有点冷酷。然后不回头的开了门离开了,离开时的步子还在室内回荡回荡,让她心里一震一震的。   只是,他刚离开半个多小时,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怕他一去不复返,此刻的她就像刚破壳的小鸭子,第一眼见到谁,就懒上谁。   手的动作也就落在了床头柜的电话之上,按着一个个号码,想迟疑却不允许停顿,一口气拨通了号码,听着嘟嘟的声音,在她怀疑电话号码是否假的时候,电话通了,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般战战兢兢的说:“是杰哥哥吗……”脱口而出的称呼连她自己也惊讶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听得到呼吸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一声笑,“是的,怎么了?”   她呼出一口气才说:“你明天真的会来看我吗?”   “当然,”口气很温和。   她嘴角弯起,单纯的如溪边的清水,起着银珠般的涟漪,一时也忘了说话。   “还在吗?杜鹃?”   “在--”不知道还想说什么,心里暖暖的,一时激动,啪的一下挂上了电话,她可不想让他听见她花痴的声音。   不过也挺后悔那么快就挂上了,他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一听就容易让人遐想。她红着脸卷进被子里,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怀着憧憬的心,默默的数着自己的续。   (,.   看 【第039章】把你带回家   今天,她也以为他看望几眼后就会告别,没想到却提出要出院,连她这个病人都还不想出院呢,这一出院她去哪儿?   “出院吧。”他的眼眸里流转着一股傲气。   “出院后去哪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着。   “去我家。”   “你家?方便吗?”假装有点愕然,心里却在狂飞。   他微微一笑,笑得很奇怪,“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当是你家。”   “杰哥哥,你结婚了吗?”其实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想他老是来看望她,家里不知有人否?如有,他倒也对她上心,这个妹妹认得真伤神。从他那双眼睛里她有时候会捕捉到一股暖意和柔情,只是一瞬间而已,但也能让她遐想很久很多。   他看了一眼窗外,很悠远的眼神,然后慢慢说道:“结了!”   果真结了,像他这样的优质男人早应该被人抢走了,是不可能单身的,除非有病!不过,宁愿他有病也真不想他那么快的与她绝缘了,只能甘甘心心的做他的妹妹了。   “奥--真幸福!小孩都很大了吧?”今天她问的真多,为何呢?搞不清楚,难道她本来就很三八吗?或者今天是三八妇女节。   他转身对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开玩笑的回道:“还没有,要不你帮我生一个。”   她噗嗤一笑,“好啊,如果在古代,你就纳我为妾吧,我无父无母的,你又照顾我那么久,是我的恩人,我只好以身相许了,保证给你生一打孩子……哈哈……”是玩笑还是心声?无所谓,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他的金发在阳光里一闪,很迷人的说道:“好,我们一起穿越到古代去,应该很有趣。”   “有趣个头,要当也要当人家的大老婆,我要的男人必须只爱我一个,不允许有别的女人--”说完定睛的看着他,看得她心里忽然起了一阵阵酸,连眼睛也快要蒙上一层雾。   也许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转移了话题,让护士进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其间,再也没有谈论任何话题。   很快,来到了他的住所,她早就听说过她的杰哥哥是个有钱人,没想到有钱到可以造得起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在里面的全都是王子和公主吗?她不敢想,她宁愿只当一个小小的妹妹,或者比妹妹更暧昧的关系。   进去之后,她闻着这里的气味,倒觉得有些许熟悉,看来她以前肯定来过,这个要人命的记忆玩样,何时才能恢复?其实她早就偷偷的打听到了自己的病况,是选择性失忆症,她也懂医,这种病可以靠刺激来恢复的,只是她不想受刺激,所以没有的记忆,她也随便,倒也觉这样不错。   “这里是南区,你的房子就在前面,”他将一把钥匙给了她,是打算让她一个人去认识新环境吗?   “你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那么依赖人了?等下会有罗管家来照顾你的,有什么需求就跟他说,还有,不要出南区,特别不要去东区,知道吗?”他吩咐着,表情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看不清。   “怕撞见你夫人吗?有什么好怕的?我行得正,又不是你养的小三……”说到这,才觉自己说得过了,连忙停止,转而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养病的。”   他舒然一笑:“你比以前乖多了。”   以前她是怎么样的?刚想问,他已经转头走开了,这冬季的阳光怎么也如此火辣?让她的心都烧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又奇怪的撞见了一个哥哥,这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又将在什么时候结束?其实不结束也好,一直这样梦下去……   (,.   看 【第040章】打了个照面   在罗管家的安排和照顾下,很安妥的过了一天又一天,接连三天里,她的心神一直被牵绊着,不停的问,他的杰哥哥什么时候会来?他在做什么?今天是否过得开心?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偶尔想起对方……好多好多的问号在她头顶上冒起,也使得心里的焦躁得到了爆发,她要出去走走,看外面阳光明媚,她也应该适当的补点钙了。   走在南区,这里一幢幢的都是花园洋房,形式各样,但还是觉得她住的一幢最美。这个南区应该是一个待客区,这里的楼房大概都是供给来客所住的,真是神气,连客人都能住得那么好,那这里的主人可不是住得要像国王了?   正当想到这里,在一处小花园里传出朗朗的笑声,像银铃般。她加快步子走进一瞧,只见一个少女开心的在练习枪法,旁边有三个大汉陪着并指导着。   “哎呀--还是偏低了点,”子弹一点也没中枪靶子,很没有悬念的从靶子下边缘溜过。   “小姐,你的手抖了点,要把持住,”一男子教导道。   “你说我手抖?可我明明没有抖啊?”又开了一枪,从旁边一擦而过。   “小姐,我再示范一遍,你仔细瞧着。”   这叫什么教学?简直是胡搞,这个样子,这位小姐一辈子都打不住目标,这三个大汉也纯属陪着乐而已,根本无心教人,骗点钱花花不过了。   也许是她盯着看了太久,还不停稻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谁?”那少女长着一双碧蓝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问道,看样子,年龄也跟她差不多。   “我是杰哥哥的妹妹。”她叫杜鹃,一名特工,只知道这些,但不可以就这样告诉人家,只能那么回答了,他都那么告诉她的,应该不错。   “妹妹?我可不曾听说过姐夫有个妹妹?”很仔细的端详了她几眼,然后又笑说道:“应该是认的吧?你是东方人?”   “是的。”称杰哥哥为姐夫想必是他妻子的妹妹,到一点也不像,一个像是混血,另一个是十足的英国血统。   “我也有一半的东方血统,我母亲是中国人。”说着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得更加偏远。   走进他们,看了看周围,又看了她打了几枪,看她看得起劲,这少女不禁问道:“喜欢玩枪吗?”   “不怎么喜欢,总觉得血淋淋的。”她微笑道。   “我也想呢,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确实不适合打枪,等下陪我一起去喝下午茶吧?”少女瞄了瞄枪靶子,又放下枪说道。   她莞尔一笑,“你很喜欢练习枪法吗?”看她确实没有这个天赋。   少女叹道:“为了保护自己,说不定撵就用上了。”   “你自出生不凡家庭,何须自己保护自己呢?”看了她旁边的三个强健男子问道。   少女又叹道:“就是因为出身不同于普通家庭,才更应该懂得如何保护--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懂。”放下枪,坐在了长椅上,喝了口水,很无奈的表情。   很欣赏她的自理独力,以前以为一个贵小姐应该是养尊处优的,今天也开眼界了,此女很不一样,便不禁问道:“可以问你的姓名吗?”   “小米,叫我小米就可以了。”   “中文名字?”很讶异她没有英文名字。   “对啊,我母亲给我取的,你呢?”   “杜鹃。”   “的确人如其名,杜鹃是花中西施,春天里夭艳然。”   “你也是,小米虽小,却是人人都爱的必需品,想你母亲是希望你能拥有所有人的爱。”听说,一个人的名字多少都带着长辈的期许,希望她没说错。   小米却咧嘴一笑,“普通就普通嘛,都被你说得像真的一样,不过你诠释的很好,我喜欢,”从座位上站起,“我们去吃下午茶吧?去东区,那儿来了个新厨师,听说手艺不错。”   “去东区?”犹豫道。   “怎么了?”小米拉起她的手,看她很为难的样子,便笑道:“不用担心碰上我姐,他们都出远门了,这几天是回不回来的,现在啊,这里就我最大,放心吧。”   小米怎么知道她怕碰上她姐呢?其实也却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猛兽会吃了这里的女主人,更何况她跟杰哥哥是光明正大的,何须忌讳呢?心神开小差中,已被小米拉上了车,去东区挺远的,开车需要十几分钟,经过一条大道,几座小桥才到。   这里的管事者见小米来了便开了大门,车子停了进去后,从车内走出的一刹那,她又觉得曾经来过,特别是这扇高高碟门,似曾相识。   跟随着小米进了餐厅,“你先坐这里等会,我去看看好了没,东区的厨师做得东西不错,但慢手慢脚的。”   她点头,看着小米一蹦一跳的离开了餐厅后将视线转移到窗外,这里的窗是落地窗,阳光很明媚的投射在玻璃窗上,使得必须眯起眼才能看清窗外,在那一眯眼中,她看到了一辆车开了过来,并在餐厅门口停下了,从中走出一名富贵的女人,女人身后又走出一个男人是杰哥哥。   惨了!不是说这几天回不来吗?再定睛一看,确实是杰哥哥,那个女人看样子定是他夫人,怎么办?看了看餐厅,无一个可藏身的地方,要不从另一边的窗户跳出去?   正当她抬起屁股风卷残云溜之时,小米端着几个盘子走来了,“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吃了一篮子的辣椒似的。”   翻不了窗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杰哥哥回来了。”指了指门口,葱葱玉手那么一指,像变魔法一样的,从门口钻出两个风尘仆仆的人。   小米看到后也像吃了一篮子的辣椒一样,突然火急火燎起来,“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等着你大闹天宫不成?”说话的定是她的姐姐,这里的女主人,他的老婆。   她躲在了小米的背后,最好他们马上就走,可是好像错了,“你身后的是谁?”一句话像莲蓬头上的水一样,轰得一下淋了下来。   “嗨--”躲不了了,就出来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她又错了,当她从小米的背后走出来的一刹那,前面的俩人一个红着脸,一个白着脸。红着的是杰哥哥的妻子,她是在生气吗?还是愤怒到了顶端?准备火山爆发了是不是?白着脸的当然是杰哥哥,只是他本来就较嫩白的肌肤可以不需要再如此点缀下去了好不?知道你皮肤好!   这样的场面凝固了很久,像在拍慢动作一样,让她的呼吸也变了节奏,她要打破这个冰冻的画面,正张口说话之际,她的手被他牵起,很有力、很温暖的被他拉着手,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只想静静的享受那一刻的亲密接触。   (,.   看 【第041章】雪中情意飘   “这儿的风景真漂亮。”她不知说些什么,看着一片叶儿缓缓而落,擦过他的高挺鼻尖,使他微微眨了一下眼。   他走近她,为他捡去落在长发上的扇形枯叶,轻道:“这样的你也很漂亮。”   她抬眼瞧着他,笑道:“我以前不美吗?”   他琥珀色的眼珠闪过一抹光,像一颗流星雨划过般,让人心醉。但到底心醉些什么呢?以前,那个以前到底是怎样的?   沉静了好片刻,天突然阴暗了下来,他才呼出一口气,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说:“回屋里,这里冷。”   吸了一鼻子的冷空气,让她抖擞了一下,突地发现,天上零星点的飘着一片片白色,那是下雪了吗?从未见过雪的她兴奋了起来,托着手等雪花飘落在掌心,瞬间融化,美丽只有一瞬间。   “看会雪吧?”   他静静的站在她身旁,让雪飘拂脸颊,不去理会寒冷,只是凝视着身旁的她的欢笑,看着看着,雪也就大了起来,一头的雪花,很是可爱,看得她咯咯的笑。   “回去吧,我可不想让你成大雪人。”冰冷的手主动牵上他的大手,一股暖意流动在她的每一根神经。   走在路上,“我们走回去好吗?边走边看应该不会成雪人。”她的脸有点僵,却也抵不过看雪的。   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并且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衫。   “不行,你不能给我。”从身上将衣服取下,“这……这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我不能……”话还未完,他一个低头,亲上了她的嘴,虽然只是轻轻的,唇与唇的相碰,却也让她血液逆流,什么寒冷都冲不进来。   “这也只有男女才能做的事,但我还是做了。”他的唇弯弯而起,笑得坏坏的。   她摸了摸唇,本来冰冷的唇变得温热了起来,心里有着万般的情愫,低头害羞的说道:“那……我也要做一件事情,”她将外套一半盖上自己,另一半披在他身上,“可以这样做,”她微微一笑,然后两个人拥在一件衣服里,走在满是雪的路上。   本来步行二十分种的路,两人像走了一世纪,一步一个脚印,歪歪斜斜、深深浅浅,在他们背后的脚印像谱写着一首美丽的诗。   来到室内,空调所吹来的暖意,瞬间将冰冻的两人释放了,血液很快速的流动着,但彼此都克制着那股冲动。   “你先坐着,我给你拿杯热茶。”她打破尴尬,走进厨房,去厨房的路只有几步,却心思如潮。为了赶去不该想的,她不禁问道:“今天看见你妻子了,真气质,如此这般人你怎么也不先介绍下,毕竟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是客,应该先打声招呼。”说完,没有等到回话,便拿着热茶来到客厅沙发,却见他已经睡着了,眉头紧锁,看来很累。   给他盖上了毯子,并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好一张脸,肯定迷倒很多少女的心吧?看那卷长的睫毛,竟然带着淡淡的银色,以及那性感傲气的嘴唇,看得她心慌,不禁手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唇,很,甚至有点带电。   她不敢再看下去,走至窗口,外面已经白雪一片,看得心里很奇妙。   (,.   看 【第042章】是梦生梦醒   当她从另一边的沙发上起来时,对面的沙发上发出一阵唦唦声,他正好也起了身,一双更有神的眼珠在她身上转了转,看得她想找个洞钻下去,窘迫的想到刚起床的样子肯定很糟糕吧?不料他却轻轻一笑,说道:“虽然睡在沙发上,确实我最舒服的一晚,特别还有美人在对过陪睡。”   低头一笑,“那说明你适应环境的能力强,”将散乱的长发随意的理了理,“看你睡得沉,我也就没打扰你,这下还早,你可以乘机回去。”   他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并说道:“你会做早餐吗?”   “早餐?”她会做早餐吗?也许会--“你要在这里吃吗?”他已经进了卫生间,而她却一个头两个大起来,在能够用的记忆里寻找“早餐”资料,却到最后为“该页无法显示”!怎么办?   当他从卫生间里走出后,看向桌上摆着几个盘子,脸上顿时笑得像阳光下的向日葵,那桌上摆的是什么?那么有创意!只见一个荷包蛋被煎成六分熟,上面还洒着些许白芝麻,最特别的还是那红色甜椒里盛放着一乳白色液体,这算什么?   “这叫大红灯笼高高挂!”她从厨房里走出,手上还托着一碗面。   “能吃吗?”怎么看都像是恶作剧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我辛辛苦苦将甜椒挖空了,一勺勺的舀进去,这里面的是汤,烧得滚烫,算算时间,这汤的热量正好可以烫熟了甜椒。”她用汤勺盛起一个,放在他嘴边,要他品尝一下,他像被逼供着吃毒药般将一盏“大红灯笼”吃了下去,到嘴里边,一咬,汤汁从里面渗透出来,再配合甜椒的清香脆,一种像在荒郊野外寻得回家路的感觉,非常感动!   “怎么样?”她睁着一双大眼问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其实是一个顶级厨师。”他笑说道。   她咧嘴一笑,“其实我已经知道,我得的是选择性失忆症,有的我记得,有的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我现在很快乐,我想我忘记的大概全都是一些不美好的东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到呢?”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哐--”一声,大门被用力的推开了,是谁?   没走到大门口,刚步出大厅,就见他的妻子像被千万只毒蜂刺中了脸蛋,鼓得大大的,看来气不小,是在埋怨老公夜不归宿吗?旁边还有许多随从,女的各个像八点档里的反派,男的一瞧就是一种彪悍腔。   “你好夫人,我是杰哥哥的妹妹,初来贵处,多多冒犯了。”她迎上笑,告诫不能失态。   这位夫人坐上沙发,看了几眼沙发上岛子,才抬眼道:“我很不好,昨夜雪大,我一个人孤枕难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今天来这看一看,我很不希望我在这里看到自己的丈夫,可是不随人愿,我在这里看到那么龌龊的一面,你说我这个做妻子的能好受吗?”   龌龊吗?她做了很龌龊的一面吗?这位夫人实在是太夸大其词了,“夫人,你误会了。”   “你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睁眼说瞎话!”这位夫人一下子怒了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指着她的鼻子喝道。   她被指得愣了一下,连挥过来的巴掌都忘了躲避,不过,还好他挡下了那个巴掌,一双眼顿时冷淡了起来,“凯丽斯你不要闹了,劝你还是回去。”   “我不回去,今天,要么她死,她不死,就是我亡!”凯丽斯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吼着喉咙喊道。并且从手里掏出一支手枪,很利落的顶上了她的脑门,为什么一大早有这种事情发生?   “夫人,你真的误会了,我跟杰哥哥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我冒犯了你,我马上就走。”她觉得枪顶着脑门非常的凉,眼睛斜视一看,此枪并未上堂,是存心的还是她根本不会开枪?   “你还杰哥哥的叫,不允许你叫,想走,你跑不掉了。”她一按扳机,无用,子弹没有弹出,这让凯丽斯一惊,乘机,杜鹃一个侧翻,并夺下凯丽斯的手枪,但被她牢牢的紧握着,她一个反手,将凯丽斯摔倒在地并拿走了枪,而凯丽斯像一坨肉一样重重当在地上,表情又恨又愤,似火山喷涌着岩浆。   这些都是她的本能反应,本意并不想将这位夫人弄得如此难堪,事由她起,她不可以这样做,便来到凯丽斯身旁,伸手将她预扶起,不料,凯丽斯发了疯般将她猛得一推,她毫无准备的被撞上了尖利的桌角,顿时,脑子像平静的海浪突然掀起层层波澜,受着重重的撞击,那么一刻里,画面全都是白色的,白的很模糊,模糊中又见丝丝亮光,随着亮光一幕又一幕的彩色画面接踵而来,失去的记忆也随之回了来。   从地上站起时,身子很不稳,晃动的视线里看到凯丽斯已经被他拖着走,而凯丽斯却挣杂着,有种想跟她同归于尽的姿态,这让一点一点恢复记忆的她发起了笑,很狂妄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就哭了,在哭泣的泪水里记忆的画面像雨天里的风一样,席卷着她的脑神经。让她很无力,刚站起的身子差点又摔了下去,不过,有那么一双大掌撑起了她,抬眼一瞧,对上那对琥珀色眼眸,那眼里,有久违的味道。   “杰瑞德--”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   他一把抱住了她,拥在怀里,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这更加加重了两颗彼此承载太多的心,这种相遇又不是时候。   她推开他,将泪水擦干净,很冷静的说道:“你是有妇之夫,不该,我要的男人是只可以爱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拥有,也许这些话很可笑,但你给不起的。”她将外衣穿上,走到门外,“我走了……”   “我送你。”他很无奈,却从不会去挽留。   “不用--”很坚决的离开,走到路上,却见小米的车开了过来,搭了上去,没有说明什么,就说要离开了,让小米很是悲伤了下,但听传闻她也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便没有问东问西,只是彼此留了号码。   送到天云庄园的大门口后,跟小米告了别,她独自走在街上,走了很久,想了很多--来了、去了、有过、爱过,爱得起,放得下。爱难忘、过去了,恨不生、现实中。缘缘缘、来来来、去去去,求不得、放却得……   (,.   看 【第043章】此花是何名   看着那有着柔弱腰肢蒂类植物,有着娇娘般的嫩叶,却花朵稀少,一种很奇怪的红花衬绿叶的奇景。   “这叫肋骨藤。”李堔季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并说道:“它还有个很美妙的故事。”   她转头淡然一笑,“你就编吧!”   “真的,在很久以前这植物是花朵簇拥,花色美丽,人人见后,都爱不释手,会采上几朵放回家里,每采摘一次,就痛一次,就像肋骨被抽离一样。可人们并不知道这花的痛苦,还是照样采摘,后来终于承受不住疼痛,花儿再也不能如以前美丽和硕大,这事上天知道后,就让它的枝叶繁茂起来,还在茎叶上长了绒毛,失去了往日光彩的她再也不能鲜花齐放,换来的却不再痛苦,还取名为肋骨藤,来警示人们。”他依靠在椅子上,太阳渗透伞的庇护很肆无忌怛的洒在他脸上,将他那张完美的近乎女人的脸照射的格外神往。   “失去光辉却能保住自己的命,一种人生的抉择,看你爱舍弃什么,”喝了一口咖啡,扬起嘴角笑道:“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这个道理也是送给你的。”他也叫了杯咖啡,是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却喝得很痛快。   “送给我?”是在嘲笑她吗?   “你可以放弃你心里的所想吗?虽是美丽的向往却让你痛苦,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到你毫无音讯后回来,直到现在你一点点的不再光辉,你的心里欢乐已不在,我不想你这样。”他认真起来却是格外温柔。   “你是上天吗?要我长出‘枝叶’?长出‘绒毛’吗?你行吗?”站起来,走了几步,让阳光淋上心头,除去让人看明白的不安。   “我不是上天,我是那一个不会采摘你花朵的人。”走到她身旁,然后一脸无奈的又说道:“转移下话题吧,我将要一个噩耗告诉你,秀茉还是死了,死在一星期前。”   秀茉是拥有美人图之一的女孩子,是他们寻找的第三个人,这几月来他们四处寻找那七名女子,可很不巧的是,每次找到她们时,都已经死亡了,死法很残忍,到底是谁干的?又到底是谁比他们还快?更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此七名女子是拥有美人图的?   “我们的信息走漏了?”她疑惑道。   “应该他们是早一步执行这件事,但这些都是我的私密事,怎么会被别人所知道?”他叹出一口气。   反而她忽然一笑,“我怀疑你晚上梦游,将此事昭告天下了。”   “对!”他惊道:“晚上?确实是一个好时机,那晚我将写好的纸放于书桌上,如有人来便会一目了然。”   她静静的思索了片刻才道:“应该不是老追杀你的人,追杀你的人其实并不是要置于你死地的人,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能进你家门的,还会有谁?”那个杀手其实不太冷,见过几面后发觉并非是一个无情的家伙。   太阳斜落,西面橙红,将小镇照耀得很神幻,也将他们的脸蛋悄悄的抹上了一层淡橙色,橙色的脸几乎同时惊呼道:“是墨菊?”   “你也知道她的名字?”李堔季转头问道。   “她跟我是在同一个基地训练地工,后来去了总部就失去了联系,我也是很后来才知道她的新署名。”往事总是让人很难释怀,“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本不想问,却也好奇这个冰冻人是如何引诱这位倜傥的李堔季的?   “你也爱问这些事?”李堔季眯起眼打量着她。   “你有一间房特别雅致,还有一张你们的亲密照,想你们的感情很好,为何分开呢?”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你是吃醋吗?”   “我不吃男人的醋,跟你说正经的呢!”   李堔季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那一排排的肋骨藤旁说道:“天暗了,我先回旅馆,晚上八点我们再讨论‘美人图’的事,还有我的故事。”说完便消失在晚霞的余光里,一晃一晃的身影倒看得她出神,这个李堔季不愧为藏秘人,总是让人寻味很久。   “小姐,还需要加点咖啡吗?”服务员来到她面前,挡去了她的视线。   没有再要求来一杯,服务员却自顾给她又上了一杯,临走前还给了一个很奇怪的眼神,特地的指了指咖啡杯的托盘底部,难道有什么东西吗?   拿起杯子一看,里头有一张粉色的便签纸,打开一看,几行龙飞凤舞的字写着:其实那植物只叫牵牛!   这小子,竟然编了那么多的谎话来骗她!但心里却起了点点涟漪,他很委婉的向她告了一个白,这个白确实给她这个伤心人一个很好的鼓励。   回头看向他离去的那片夕阳下的余光,心里深深的轻道:“谢谢你,李堔季!”   (,.   看 【第044章】危机正当时   疑问中又回到他的房门口,房门很蹊跷的打开了,吹过一阵风,将门开大了,探头一瞧,里面有位服务员在整理房间,房内一地狼狈,像之前有过很激励的争斗。   走进环顾四周,除了凌乱找不到一点线索,正准备回头离去的时候,在地上找到一块撕裂掉的衣服一角,看了几眼,确定那是女人衣服上的,有股淡淡的幽香,像是菊味儿。   想到这时,清扫的服务员在她背后喊道:“李先生平时可爱干净了,今天真是糟透了!”   “你每天这时都来清扫吗?”她想打听点什么。   “不,平时还要早点,今天去的时候房门紧锁,我敲门后里头的李先生回话的声音也怪怪的,倒像个女人声。”服务员边打扫边说道。   她的某处神经跳动了下,跟服务员告了别便回了去,在路上,她思索着,根据服务员所说的此像女人声音定是有人假扮李堔季的,联系那撕裂的衣角和香味,以及假扮声音,确实跟她心里的答案不谋而合。   当星星满天,黑夜降临,她来到了这家旅馆的顶楼,独自欣赏着夜晚的小镇,初春的风还是有点寒冷,却抵不住她的追寻目光。因为她断定,带走李堔季的墨菊一定还在这家旅馆里,然后趁天黑转移地点。不过,却逃不过她的法眼,果真透过望远镜,她很清楚的看见一个女人拖着一个男人走出大门,旁边有几辆车,想必要桃之夭夭了。   她伏地来到她摆狙击枪的位置,瞄准!“目标正前方,距离米,风速/,温度正常,”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虽然心里有了足够准备去击毙目标,手却还是迟疑着,什么时候开始了自己人杀自己人了?或者,墨菊已经不是自己人,又或者她已经……想到这,她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枪顶在了她的后脑勺,她真不应该分神,想也不会放过她。   “杜小姐!”这声音好熟悉,如果没听错的话是凯丽斯的声音,她怎么来了?   “不要意外,我只是太想你了,白天夜里的想你,想着如何杀了你。”枪用力的顶着,害她转不了头。   “夫人,到如此境地,我也不瞒你,我跟你丈夫以前虽然认识,却也只是过往了,你不需要花费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使得你的婚姻幸福点。”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如何夺取她的枪,因此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继续说道:“从我在那次拍卖宴会上看到夫人你,我觉得杰瑞德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我想他既然能娶你为妻,肯定是认定你是与他走同一条路的,想必你这个样子顶着别人的头颅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   “对……我是最完美……最匹配他的……”枪在她头上顶住的力道轻了下来,正准备翻身夺取凯丽斯手枪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喊道:“小心!不要让她抢了!”说此话的,是墨菊,一身劲装,抬着孤傲的步子来到她身旁,低语,“让你失望了,我的李堔季还是跟我走了。”   杜鹃抬眼望了一眼楼下,几辆车子已经驶远,看来李堔季已经被带走,不知带到何处?而她自己,也将祸福难猜。   “这个女人真是一只狐狸精,勾引我家的杰不止还引诱你的男朋友。”凯丽斯越发狠劲的顶住她的头,不知她学会开枪了没有。   “一枪杀了她!”墨菊的寒冷口气配合着晚风,让她心里凉飕飕的。   “杀了她就便宜了她,我要一点点的折磨她,”如果墨菊是虎兽,那么凯丽斯便是一只阴险的毒蝎。   “好主意!”   她闭上眼,并不想再说些什么,这俩个女人都是非地球生物,竟然不把她一把枪毙了,就会有“夜长梦多”,她会有机会逃脱,更想搞明白一件事,美人图是否也跟她们有关?那些拥有设计图的女子是否都是她们杀害的?到底她们拥有了几本册子?所以不入虎,焉得虎子?   (,.   看 【第045章】与蛇莽共舞   牢笼里最毛骨悚然的便是四处游离着各种毒蛇,有的盘旋在铁杆子上、有的穿梭在地上的草堆里,更让她屏住呼吸不能动的便是有条蛇已经游上了她的身体,那冷血动物扭动着身躯一点点的攀爬。她被绑在木架子上不能动弹,但现在她已苏醒,想这些蛇已经发现了她的动静。   难道她要被一群蛇咬死毒死吗?想想这场景就凄惨!低头瞧了一眼在大腿上的蛇,是一条尖吻腹,按照蛇毒其性质来看,是属于神经毒,使得身体抽搐,呼吸系统麻痹,呼吸困难而死。   在悲剧万分的时候,听得到几声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是嚣张,阵阵有力,想必是那位“夫人”吧?   果真,她穿戴贵气、涂脂抹粉的甚是精致,高高掸着头来到她的牢笼前,用着尖刻的声音说道:“哟--美女与蛇共舞的场景真是撩人,如果被咬得千疮百孔是否还能依旧风采呢?”   记得杰瑞德曾经说过,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野兽、鬼魅,毒物等之类,而是人,人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动物,以前还不觉得此话怎样,现在终于深刻理解。   “我倒觉得它们很可爱,也很无辜,被人们利用,想它们也很不想套上威吓的罪名,你看,我们其乐融融,好不快乐。”在大腿上游走的蛇已经攀爬到了她的头颈里,缠绕着舞动着。   “你就乐吧!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求饶,”凯丽斯气涨着脸走近牢笼,这一走,铁杆子上的蛇嘶嘶的叫,差一点飞扑了过来。   “你看,你看,我都跟它们要好上了,说好了如果有个恶妇上门来的话就咬她,你是要想咬哪里呢?”她虽笑着,却笑得格外寒骨。   凯丽斯连忙后退好几步,捂着身子,让几个保镖挡在前头,“你等着,我要一点点的折磨死你。”说完,便掉头走了,真怕蛇会长了翅膀飞过来咬个全身。   牢房恢复了宁静,只有一些轻微的蛇的游走声音,看着这些蛇,压低眼帘看了几眼自己脖子里的蛇,努力告诫着要平下心来,千万不能崩溃掉。   细细想来,刚才铁杆子上的蛇与其余的状态很不一样,难道是凯丽斯身上香味的缘故吗?现在正是春季,蛇对于香气甚是,一闻香味便会拥上,看来她有救了。   却看窗外有一株迎春开得旺盛,如果能采摘一点,驱引这些蛇倒也是个好方法。因此她用尽了力量将捆绑在手上的麻绳扯了断,还好本来就有点松散,随意的扎了一下,想她也不会飞出去吧?但现在没有绳索的捆绑,她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过,现在她还需要保持镇静,不能突然移动或奔跑,只能缓慢绕行或退后,还有就是让脖子里的“安睡”的蛇请下身来。因此便要做到与蛇真正“共舞”的境地,顺着蛇的游离和吐舌姿势,卧倒或者前倾后仰,终于将蛇请出了身。   将麻绳一根根的接起来,遍寻着地上可以找得到的硬勾之物,在地上寻了半天也就只有蛇,正心里急的时候,在墙角看到一个倒钩,看来这是以前给牢笼之人做酷刑用的。   迎春花在牢笼窗外的米处,这里的窗台“打盹”着更多蛇,虽然不方便做这些动作,但也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一下子能勾住较多的迎春花。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钩子勾住了一个大枝条,猛力一拉,受花粉影响,蛇一个个的游荡而来。眼见一条蛇飞扑而来,她用力一甩,将枝条往牢笼外一扔,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蛇像赶着去捡宝一样横冲而出,幸好,这里的牢房是老式的,是铁栏杆制成的,如果是封闭的话就真的死路一条。   现在牢内静悄悄,无蛇莽,她要乘机逃离出去,然后好好的给这个凯丽斯一顿教训,让她知道姐也不是好惹的!   (,.   看 【第046章】砧板上的肉   在空荡而阴森的地牢里她就像个无头苍蝇,走了半天,思前想后,这出口肯定是隐藏了起来,或者正有摄像头照着她,看她笑话呢。   果不然,无声无息的地牢里传出广播之声,“哈哈……杜小姐,你散步哪,我看你走到何时?”   “凯丽斯小心你的眼睛,不要看盲掉了。”她抬头朝着某处喊道。   “好戏要上场了,我要好生看着。”话音刚落,在她背后出现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看样子就知道是练家子。   想要来硬的吗?奉陪到底!她像一棵摇荡在风里的小树,虽然长得不苍劲有力,却也有着一股凛然的骨气。那六个壮汉见状却没有一个先上的,只是摆着阵势木木的看着,不知是被她的不寻常外貌所惊奇还是顾忌着一个如此单薄的女人竟一点畏惧也没有。   “全都给我上啊--饭桶!”广播里的声音很恶狠狠的喊道。   她一头长发被地牢里的阴冷之风吹拂着,眼神犀利中显透着一种鬼魅,像一个幽灵般。她勾起手指,道:“来吧--”   一哄而上,六个壮汉各具特色,腿法拳法很是精练,但在接近她三寸的时候,都一一倒下,立刻死相惨烈的与阎王喝酒谈心去了。   监视她那头的画面外的人凯丽斯顿时火爆了起来,“我不会放过你的杜鹃,我要让你受够侮辱。”只见她头的上方出现一个铁笼子,直直的罩了下来,真是小看了这个破地牢,也藏着机关。   “这下你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好好睡一觉吧,醒来时让你好好享受人间极乐。”凯丽斯的声音就像从阴沟洞里传来的,每句话都那么臭。   心里很是不快的痛骂着,可惜已经无力,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恶的凯丽斯竟然在铁笼子里放了大量的**,她本就几天几夜没得吃了,真的撑不住了!撑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心里疑问道这是雨滴的声音吗?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真是悦耳,虽然耳边有着妙音,却感觉手脚疼痛,晕忽忽的醒来,才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手脚都被铁链紧紧的扣着,动弹不得。   “你醒了?杜小姐?”刚醒便听到比闹钟还刺耳的声音。   她只能稍微抬起头,看见一张大椅子里坐着凯丽斯,她的旁边横躺着那些被她用毒蛇毒死的六个壮汉。   “你果真聪明,用蛇毒把他们一下子搞定了,不过你再聪明现在也无用,我要你生不如死。”自牢房里逃出,她捕捉了几条毒性较强的蛇,将头部砍下,藏于身,以备不时之需。   “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的!”她说着又看向磨砂的玻璃窗被外面的狂雨打得声声入耳,也心力憔悴。   凯丽斯眉头跳动着,手一摆,一旁的随从便将门打开,门外走进三个长相触目惊心的人,真的比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都丑陋,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对于他们的举止感到恶心,他们只穿着一条短裤,搔头弄耳的,很是猥琐。   “看到床上的美人了吗?今天以后都属于你们三兄弟的了,随便享受!”凯丽斯从椅子上坐起说道。   她的清白就在这狂风暴雨中一败涂地吗?她不要!她的身子只可以给挚爱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这三个淫秽的人玷污了!怎么办?请告诉她怎么办?   手脚无法动弹,眼看他们流着口水的脸要扑了过来,这时刻的她,真是万般无力,如果她死了,一个死尸也许就不用去体会那些苦楚和凌辱,唯有自尽才是她此刻的出路。一行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旦落泪就像决了堤,像外面的雨一样疯狂的流着。   她感觉身体凉凉的,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撕去了很多,就差最后一步,她就“坦荡”在那些污秽的人的眼睛里了。   她闭上眼,泪珠滚落一脸,再见了那些曾经在她生命里走过的人,在意的人,永别了--   (,.   看 【第047章】只为你守护   “快给她灌上‘**散’,千万不能让她自尽。”在她快要咬上口中的死时,凯丽斯命人给她口中猛灌**散,是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崔情药。   她就像一个拼命想跳入大海里,却又被人绊了一脚,摔倒在沙滩上无法站立起来的悔恨。头发散乱、眼神呆滞、手脚冰冷……种种绝望中被人灌下了一大碗**散。   喝过后,药力生猛,她忽而笑忽而哭,脸蛋涨红、腰肢扭动,眼神里盛满着。   “快上啊,呆愣着做什么?”凯丽斯催促着那丑陋的三兄弟。   “可是……可是……她在抵抗药力……”   “你上了她就不抵抗了,你没看出来她有多需要男人吗?”   “是……是……”三兄弟蜂拥而上,谁都不让着谁,导致一到床上碰着了头,三个人像多米诺一样摔了个大个头。   “白痴!作为男人这点事都办不好!”凯丽斯看到刚才的愚蠢画面厉声道。   由于被凯丽斯一训斥,三兄弟激起了“志气”,打算让大哥先上,二弟三弟再紧跟。   哪知大哥刚坐上床,房间的门被狠狠颠歪了,晃荡在一侧,门外走进一个男人,使得凯丽斯顿时呼吸苦难,无所适从,瘫坐在地上,紧张而恐惧的望着走进门来的男人。   三兄弟直接变成傻蛋,一动不动排排站在墙边,几条短裤被门外的狂风吹得此起彼伏。   “你好大的胆子!”他虽然被暴雨淋湿了衣裳,头发也凌乱着,却仍旧抵不过他本身的那股霸气。   “杰,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自己要喝那玩样的,我……我只是在救她!”凯丽斯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说道。   杰瑞德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正扭动着身躯,等待着阳气的抚慰。他从凯丽斯的身边一角跨过去,用床单将杜鹃裹好,再转头用上厌恶口气命三兄弟滚蛋。   三兄弟走后,凯丽斯抽泣着拉着他的衣角说道:“我有解药,有解药,给--”   他回头,一张透着浓重火味的俊脸很不削的看着她,然后拿起她递给他的解药,打开窗户,往外一扔,消失在暴雨中。   “你……你做什么?”凯丽斯红着眼不解的问道。   杰瑞德却一笑,笑得她更害怕,“你还不明白?”   “我?”   “本想跟你一辈子这样有名无实的过下去,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德性,不就更使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这样也好,可结束这段本不该存在的婚姻。”他将床上的人儿抱起,滚烫的身子依附在他的身躯里。   “不是的……不是的……”凯丽斯猛得拉住了他的衣角,怕他这样一走后再也回不来了。   杰瑞德不理会凯丽斯的死命拉扯,只将衣服一拂手,凯丽斯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有,眼神里都是绝望。   她是白白的将心爱之人奉送给了她的仇恨之人,是注定的还是人为?这是她一辈子都想不通的事情。   雨还是下着,只是比之前小些,变得淅淅沥沥,如丝一般。   今夜,有人欢快有人愁。   (,.   看 【第048章】又来到这里   她从床上坐起,依稀记得自己被用药了,接下来的记忆她有点乱,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只是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是真的还是假的?   直到门外有了敲门声,她支应了一声,进来人质双侠两人,告之是杰瑞德给了托付要求他们俩寻找她的踪迹。自从上次阳台跳楼事件后就失去了她的行踪,就暗地里搜寻着,后来知被杰瑞德救起,也就停止了追踪。   对于这次却是杰瑞德主动找上他们,不料也就发生了这件事情,想必在神志不清中所听到的声音确实是他的,只是不觉得幸运,反而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谢谢你们,我现在是在何处?”她已经披上了外衣,一袭长发很柔顺的披在肩上。   “不用谢,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着了你,”闲蔡迢笑说道:“这儿当然是天云庄园呵!”   又来这了,她不该来的,让她心里默默的流着一种让她很不顺的气息,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眸又问道:“今天星期几?”   “应该是星期三……不对……星期五吧?”   “笨蛋,今天是星期六!”庞宗子鼓着脸说道。   罢了,这些数字问题的确难为他们了,请他们出了房间,她觉得身体有点虚弱,又回上了床,沉沉睡去。   直到天放黑,月亮爬上枝头,她才昏沉沉的醒来,这一睡便是两个钟头,肚子倒有点饿。   穿了衣服正准备出门看看时,房门被打开了,蹦出一个人,那笑容灿烂的人便是小米。   “没想到我姐夫把你藏这了,饿了吧?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篮子,里头放着可爱的保温盒,她打开盖子,饭盒里满满当当的放着各式甜点。   “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小米,谢谢你!”很是激动的拿起一块蛋糕吃起。   “说谢多见外啊,看你身子很虚,没事吧?”小米嘟起嘴又说道:“我姐夫也真是的,你在这都二天了,都不告诉我,他自己一个在外就算了,也不派个人来照顾你。”   她吃到一半停下嘴来,心里浮起一个疑问,难道她姐夫与别的女人来往,她都不觉得不妥吗?反而有种帮忙要撮合的感觉。   “你真没事吗?”小米看到她眼神停在半空中便问道。   “没事,有你的照顾我有事都变没事,我只要吃饱了,就又生龙活虎的。”她继续吃着,确实很饿。   小米格格的笑起,然后又说道:“姐夫今晚应该会回来,看这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心里虽然觉得小米单纯可爱,却也不得不有防心,这是她长年累月下来的习惯。   小米走后,房内变得很安静,黑夜像浓墨描绘的,月亮是一轮牙,显着淡淡的莹白色,星星了无几颗,这样夜是寂寥的也是多愁的。   (,.   看 【第049章】天云之琐事   她不知道心里在期盼些什么,只是心头颤颤的动,很想让他出现在楼下,伴着那如萤火虫般色泽的路灯中,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凝着那双深情的眼向上望着。这是她一直在这样的寂寞之夜常想起的镜头,今夜,她又在想了,只是那是一种设想。   看看时钟,夜已经过半,看样子他是不会来了,难道她要再回床睡到明天早上吗?一点睡意也无,倒有种想出去逛逛的想法,虽说这天云庄园不可以随便走来走去,但越这样,反而有种豁达的爽快。   来到了楼下,随意的走着,看见一个牌子,上头写着庄园北区,她不曾来过这,不过与之前的东南两区没有什么区别,很容易让人混淆,走着走着,也就迷了路,是她故意迷路还是这地方实在奇怪?总之她是越走越远。   直到有点累了,才在一个放置各式植物的玻璃花房里坐了下来,这一坐,也就坐到了天明,她也不知是否睡着了还是观赏植物到了白天,就这样一个夜晚结束了。   清晨的空气和阳光是指引人们向往美好生活奠使,她也被这样的气息感动了,依靠着记忆寻找回去的路,白天和黑夜果真是很不同的,一个如恶劣的魔鬼,另一个便是清新奠使,所以白天和黑夜始终碰不到面,难道她与他也是如此吗?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她却也能相安无事的住了那么多天,是心里的向往促使她住了下去,还是想寻找疑问的出口?   向往的便是她可以再看上他一面,疑问的也终究是凯丽斯和美人图的关系,她要寻找机会去探探凯丽斯,以及李堔季的处境,想然肯定也与凯丽斯脱不了关系,或者,就被安置在这了。   只是,这几日她总觉得懒洋洋的,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像一只爱吃爱睡的猪一样,除了在房内,她也就在外面的玻璃房看看那些热带花种。有时会有小米来找她说话,但听小米说:“这北区不是可以随便进来的,连她的姐姐要进来也要提前报告的。”她是暗地里拖了关系偷溜了进来。所以这个北区特别清净,连佣人都是定时来干事的,别的时刻,她都以为这地方也就她一人了,真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倒是有一日,她兴致而来,让小米带着她出去了,也是想了解下天云的格局,脑子中依稀画起了地图。   当车子在一处训练场开过时,看见像保镖几行人在练习枪法,小米看她看得出奇,也就兴奋了起来,要求一起去打几枪。她已经好像很久没碰过枪了,是应该练练了。   来到训练场,前面有着一排排的枪靶子,见两个姑娘来,便毕恭毕敬了起来,特别殷勤的称呼了小米为小姐,然后又很匪夷的看了杜鹃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很不爽。   “她是杜鹃,我的贵宾,你们好生教杜小姐开枪,不可怠慢,知道吗?”小米抬头挺胸的训说着。   “是,小姐!”   小米便像一个大姐头一样熟练的打起了枪,几个在训练的保镖先是看了几眼这个单薄的女人,便也就手把手的教了起来。   她也就像从未接触过枪似的,细细谍保镖们的所言所教,过程中,还好几次洋装枪没拿稳摔在了地上,瞄准时,又是对不上靶子,这让那些雄起的保镖们展起了表现欲,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在她面前演示又演示。   这让她笑了起来,这些保镖们的枪法也就是三流里的三流,上不了台面,只是懂得开枪并未取得精华。   “你笑什么?”教她的保镖问起。   她收起笑,将眼神跳过这名爱问的保镖,看向远处一名一直不说话的保镖,很认真的练习着,有那么几枪看上去有那么回事。   “他是我们这的神枪手,一般人比不过他。”那保镖顺着她的眼神,为她解答道。   “也不怎样嘛!”她只能说他的枪法比起其他的保镖是好多了,但最多是一个合格者。   也许她的话被他所听见了,一直默默练习的他转过了头,走了过来,很傲气的说道:“你不懂就不要随便乱说,看你刚才学习的样是在污蔑这等高等的技巧。”   这话说得她又笑了一下,“真是一个耿直的人,不过开枪还是需要活络一点,有时要带一点想象。”   “说得像你很会开枪似的,女人哪就是嘴上功夫厉害。”这名保镖很不服的说道。   “崔冰,你干什么?杜鹃是我的朋友,你干什么不依不饶的。”小米见状跑了过来,喊了一句这名叫崔冰的保镖。   “不碍事,我们讨论的正兴起。”她回头给了小米一个笑。   “讨论,我才不跟什么都不懂,只会乱说的女人讨论枪法呢!”崔冰摆起了架子,一脸一个老练的枪手一样。   她看在眼里,越觉得好笑,突然兴起说道:“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赌十枪子弹,看谁中的多。”   “跟你赌?”崔冰大声疑惑道。   “对!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赌,如果我输了,我当面向你道歉并以后从不碰枪,但,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叫我师父,怎么样?”她眼角一阵笑意,使得崔冰冷冷一阵,说话有点抖擞道:“好……没问题。”   小米还在惊讶中,想劝说这一场奇怪的打赌,但枪声已响起,“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声中,却看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像从天边来的神将般,那姿势、那眼神无不在刻画这样的一名女子,实在是豪杰。再看崔冰,比起来一落千丈,像小学生碰到了大师级人物,太过幼稚。   十枪结束,小米赶着脚步去看枪靶子,崔冰中了六枪,三枪正红心,其余在边缘,总得来说已经不错了。但移步到杜鹃的枪靶子上时,小米惊呆了,莫非她看错了?看杜鹃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竟然十枪全中,枪枪入红心。   “师父,请受小的一拜,有眼不识泰山啊!”崔冰立马实行失败的后果,跪在地上一脸崇拜道。   “你也一表人才,只是没受过专门训练而已,靠你自己自学自研的到这般程度也不错了。”将崔冰扶起,像老师傅般样,其实她也并非要一露身手,只是像这般耿直爱枪的人不想耽误了他,也很想收这帮保镖的心,想崔冰是他们的头,擒贼先擒王,在天云里混下去,她要壮大她的队伍。   “请收我为徒吧!一定好好学习,也一定好好待师父。”崔冰突然眼泪汪汪了起来。   “不可,不可,只能说我们彼此学习学习而已,任何事都不可太牵强,慢慢来!”   “不管杜小姐如何说,以后小崔就叫你师父了!”   小米跳了起来,很是兴奋,“好!太好了!没想到啊杜鹃,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也一起收我为徒吧?”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此时的阳光甚感有点烫,心情虽然有佳,却觉得肚子隐隐发痛,一阵又一阵,脸色也白了起来,太阳的光芒,照得她有点晕忽忽,她是怎么了?何时身子如此差了?她可是一个屹立不倒的小草,虽然薄如蚕翼,却也能翩翩飞起。可是,现在,她有点支撑不住,毫无悬念的要晕了过去,被小米一把撑住,就更一发不可收拾的倒了下来。   (,.   看 【第050章】喜事让人悲   那乌黑亮丽的眼睛缓缓睁开,睫毛上下扇动着,眼珠却定住了在她床边坐着的男人,那男人啊,请你不要用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发着亮的看着她,否则,否则她将误会,误会时光倒流。   “你醒了?”杰瑞德用着温柔的口吻说道。   “我……”她怎么了?为何无缘无故会晕倒?   “杜鹃,恭喜你啦,有小宝宝了!”小米笑容满面的靠近床边叫道。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有小孩了?她摸了摸肚子,那如此扁平的肚子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很不相信掸起头,看着他,看他是如何的反应,只见他一脸柔和,好似很沉醉在其中,不禁问道:“是你和我的吗?”   他低下了头,然后才缓缓抬起,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米,小米见状,知道不适合留在此,便识趣的离开了。她倒希望小米待在一旁,因为她怕,怕只剩他和她的时候都是虚幻,又或者发生一些不适合他们做的事。   “是的!”他很直接的回答,没有任何不妥当。   那天她被药力所折磨,看来那个男人确实是他了。多少个夜里她都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怕一想什么都碎了,也曾多么希望救她的是杰瑞德,现在是美梦成真还是噩梦降临?   “把孩子打掉吧?”她双手捏着被子,不知是试探他还是无法承受。   杰瑞德扶着她的的肩膀,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轻叹道:“你以为就凭你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吗?”   他听到这么一句,眉头紧皱,“你变了。”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她有点激动,但声音却很轻很低。   他从床上坐起,缓缓说道:“你还在怪我那时候一走了之吗?”   她眼睛凝视着他,眼眶里流转着些许眼泪,“有什么好怪的,要怪就怪命运非如此,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要说你,我也不管你是故意还是身不由己,都归结为两个字‘自私’。”其实,她在心里千怪万怪,怪他为何突然离开后一点音讯也无,更怪他与别人结婚,还这样的给予她片刻的温柔。   他叹道,眼神是悠远的,“以前你就像向日葵般朝阳着,现在倒也像杜鹃花的艳红,红的滴血,真不亏是你的署名。”   “不要说过去,我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你能给吗?”她倏然的说道。   他转身,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眼里盛满着一丝感叹,是后悔吗?还是叹她的愚昧?她不知道,只听到他淡淡的说道:“我不想你这样,我只想你快乐,看你的笑比做任何事都幸福。”   她给了他一个笑,却是一种苦笑,像吃了苦胆,“你不用说了,我想休息一下。”   他来到她床边,理了理她脸颊上的一丝发,还给了一个甚是温泉里的一股水般的轻吻,在她额头上暖暖的吐出一个白泡,让她的心也像泉水一样汩汩的响。   他离开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是真忙,还是避开着她。其实她真不应该这样,不应该与他吵嘴,咄咄相逼的。她应该迎合着,很乖巧谍他安排,展着最甜蜜的笑容迎接他的怀抱。   只是,那条鸿沟,是她不能一下子能逾越的!   (,.   看 【第051章】爱是何玩样   不知不觉也就出了神,连小米的到来都不曾发觉,真是怀孕使得她的神经都变懒散了,一点警觉都没有,她真不该这样,如果来的是危险,她就命不久矣了。可是,能怎么办?她无法抉择,是继续这样的漫无目的的生活还是回归以前的云鹤日子?   小米在她对面坐下,好像有些心事,刚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小米嘟着嘴的说道:“当出气筒满了的时候,该将这些污秽的有毒气体排放在哪儿?”   “谁给你这个大小姐有毒气体了?”她喝了一口果汁问道。   小米却突然拨开乌云展露灿烂,道:“没什么,是我自己撞上墙头上了,”突然话锋又一转,“杜鹃,你为什么不力缆狂澜,将杰瑞德指名为你自己的男人呢?”   “指名为你自己的男人?”她没听错吧?差一点打翻了果汁,实在是说不得的话。   “我觉得这样痛苦的是三个人,我姐姐痛苦、杰瑞德也痛苦,最痛苦的便是你。”小米将她的果汁拿了去,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我没有那么痛苦,只是……”她怎能吐露真性情呢?人的内心都是一败腐地,种不出光明的种子,她何尝不想跟他过上安逸的日子,只是她能有吗?   “不要只是了,今天,我去东区我姐姐那儿,她火发的可大了,当然只在我面前,在姐夫面前她就是一只瘟猫,爪子都不见,只有哭和苦苦等待。”看来小米受她姐姐太多“毒气”了,有点毒气攻心。   对于凯丽斯她没有抱太多同情,是她自己做的孽,明明可以抓住幸福的尾巴,却还是抵不过拥抱尾巴的全身而丧失被爱的权利。   只是有一点她不解,在天云待了将近二个月,都不见凯丽斯来找她麻烦,也不曾察觉任何暗地里的活动,难道,她有什么长远打算吗?或者她已经虎视眈眈了!   “小米,你还是劝劝你姐吧。”她只能客套的来一句。   “劝根本就无用,她这里的脑神经不大好,”小米指了指脑袋,又说道:“她现在心里像藏了十几万的炸药般,动不动就发火,所以啊姐夫命令她不能踏足天云北区,怕将你和宝宝给炸了!”   她轻轻一笑,难怪最近没有什么风声,看来凯丽斯正为这事气炸了呢。这在世上的为人处事,可不像她这样的,做紧要的两个字便是“心定”!心不定气不正,就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到头来还是落个空。   这个凯丽斯也出身名门,应该受了上好的教育,怎得如此的不堪,看来小米说得脑袋不大好,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小米,你不怪我吗?”按道理来说她们姐妹应该是同气的,为何小米倒偏袒着她呢?   小米微笑道:“不怪,要怪也怪你为什么不把那个杰瑞德一把带走,好让我姐姐轻松下来,不要每天顾忌着她的老公是否爱她。”   “你觉得你姐夫爱你姐姐吗?”她将眼神瞥向窗外淡淡的问道。   “他们是联姻的,大多的这种婚姻都不幸福,但我知道,我姐姐以为我姐夫是爱她的,但以我看来,姐夫从来不把她放心上,以前我还纳闷着,也挺怪我姐夫的,姐姐对他那么好,他却置之不理,一副淡漠惮度,真是欠揍的。可是后来你出现在了天云后,我突然明白了,这才叫爱,看一个人的眼神,就懂。”小米滔滔不绝着,也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些年来,他都这样吗?是代表他心里想着她的缘故吗?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淡漠的人?   “什么叫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说不定你姐和你姐夫也是一种爱,只是像你这般没尝过滋味的人能懂的?”从椅子上坐起,准备离开,却听得到小米还很的说道:“我懂,我要的绝非像我姐这样的人生,我只要一种朴素的生活,生活里有着繁荣不灭的爱。”   她临走回笑,是笑她痴,还是笑她也曾想过?   (,.   看 【第052章】缘生,缘灭   她要见的人便在花房里,看来已经来了好久,正出神着研究这里的植物,她便轻手轻脚的在一排长椅上坐下,要不是她身上有股有别于这里花香的味儿,还真难察觉。   这便惊动了一个男人的心,转身,一脸诧异,“你来了!”   “看你看得出神,我也不想打扰你,”她微笑道,对面的男人是崔冰,自从上次的“打赌”事件,便从相识到相知,崔冰不是一个普通的保镖,他是龙家帮的人(关于龙家帮请参照《三面紫魂》的内容),一个雇佣兵,却比较二流,没有人知晓他,却心比天高。   “我在想,花虽美,却短暂,人生也如此。”崔冰挠了挠他那头发,眼神里带着点迷离。   她从长椅上站起,闻了闻一朵刚盛开的红玫瑰,笑道:“不短,人生那么长足矣!”   崔冰将那朵玫瑰摘下,插在她耳边,将她衬托的格外迷人,“你真美,为何有些人不懂珍惜呢?”   她低下头,不想迎接他的眼神,然后才说道:“我拜托你的事,是否办妥?”   崔冰像被泼了一身冷水,恍然道:“都办好了,这是天云的最新地图,各种细节都标注了,请收下。”   她接过地图,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后折起放进衣服里,抬眼道:“谢谢你崔冰,你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   他低头潺潺的笑道:“不用谢,以后用得到的地方尽量吩咐,我……我……”   “好了,崔冰,我先走了。”她不能错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而已。   远离了玻璃花房些许远的时候,她将耳边的红玫瑰取了下来,却不下心刺了一下手,鲜血从手指尖喷涌而出。   “花那么美,何必摘下呢?”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在一条小径上,他一脸不悦的朝着她走来,这个杰瑞德又好久不见了,一晃又是半月,这下莫名的出现在这?是否刚才的一幕被他所看见?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将玫瑰放于身后,抬眼问道。   “心虚了?暗地里跟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他本想搬一盆兰花送给她,没想到刚到花房便看见了她被另外一个男人在耳边戴上了花,如此不堪的画面,他不愿意看,便离开了,却刚散步在小路上,撞见了她玫瑰刺手的事件。   “我想跟谁在一起你根本就管不着,”一双大眼直溜溜的看着他,又道:“可不像你,有了老婆还想外面找点花头。”   “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小孩,我为什么不能管?”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道。   “谁说是你的?我的小孩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挣脱他的双手一脸沉静。   他像一朵白云突变成乌云,瞬间感觉要有一场暴雨降临般,“那你何必住在这儿?”   “白吃白喝多好,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高兴了跟你说几句,不高兴了掉头就走。”转身背对着他,可不想看到他那张阴霾的脸。她还没找到李堔季,还有美人图与凯丽斯的事,住这里她可是千万个不乐意,一个没有温度的地方。   “没想到你们特工现在那么空,想到哪儿就到哪儿,看来我一走后,基地果真一派涂地。”   “你还想基地的事儿吗?”她冷冷的笑了一下,“从你走的那一刻后,所有事都跟你没有关系,请你不要逾越了你的本分,你已经退役了!”   没有回头的离开这里,心里是如此的痛,为何现在的她长满了刺,毫无感情可言,这样的她是不是很恐怖?很不可爱?只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爱一个人了。   他与她,缘生,缘灭,心曾近,身形远。   (,.   看 【第053章】千丝又万缕   天云真的有点过大,这样一看还真像一个小镇,在这个罗斯西兰城,天云定属于最奢华的。有钱人的挥霍就可以养活一大帮人,实在糜烂啊!   细看了地图很多遍,几乎全进了脑子里,但有一个地方,是一个奇怪的三角形,无任何标注,只见上面写了一个问号,看来这个地方一般人不懂得,或者就是她需要探究的地方。   所以她打算在今夜过十二点后,去探一探那个地方,不过且看这个三角形周围都是水域,不知那里是否有船只,如果无,她就要游过去,就当洗个澡。   当时钟敲过十二点后,天算不如人算,她最不愿意看到却又每天思来想去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外,还闻到一股酒味,眼神迷离的很。   “你怎么来了?”她连忙将桌上的地图放好,一脸奇异的看着他。   “我怎么……怎么不能来了?”他笑得很邪魅。   “你喝酒了?”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似有千言万语,却难言!怕一言又是那些长着坚硬无比的刺们。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吹气道:“谁说酒可以消愁,却是愁更愁!”   “酒喝多会伤身,我给你泡杯醒酒茶去。”   “不--不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力道没有来的大,便投进了他的怀抱。   “你真是一个坏东西,坏东西……”他低头差一点要碰上了她的唇。   “你醉了……”她推开他的怀抱,脸瞬间红起了一点晕。   他俊美的脸颊又扬起一阵笑,笑得很坏,也很迷人,薄薄的嘴唇说道:“我也觉得自己醉了,是心醉,你知道吗?”他又一把在她背后拥抱了上来,那强健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背上,很烫,快要烫伤了她。可他却更加拥得紧,“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   她的心像烧熟特了,在那一刹那之间抽离了生命般,差一点没有了呼吸。他说得是什么话?是醉话还是胡话?   她转头看向他,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靠在她背上睡着了。她很吃力的将他撑住,再扶到了沙发上,盖上被子,静静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啊,比以前瘦了,眉间掺杂了以前没有的苦闷,到底这些岁月里他是如何过的?或许真有些难言之隐。她叹了一口气,觉得心又软了,别过去想想另一面,他已经结婚了,一个结婚的男人竟然不能够对老婆好,想然是一个薄情的男人,想起五年前,他的决意离开,又何尝不会在现今再演一边。   薄情寡义就是他的标签,她不能再乱了心,还是将事快快办完,立马走人,不想再纠缠不清,至于孩子,她要一个人抚养,这是上天的礼物,跟他没有关系!   由于他的到来,她便不能去夜探那个地方。白天也很快吐出鱼肚皮,初夏的阳光很洋溢的投射进屋里,使得还呼呼而睡的他被太阳刺着了眼睛,她连忙想拉上窗帘,却被他阻止道:“不要拉上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谢谢你的留宿。”他从沙发上站起,揉了揉太阳,穿上了外套,准备离开。   她没有说什么,也没留他吃早饭,只是定定的站在窗口,他也没有表示什么,好像昨晚就是一个旅客投宿一样,与这里的“老板娘”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挥一挥手就是一句再见。   他离开了,房内还留着他的一点味道,她将窗户打开,风带走了那丝味道,她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请风儿带走那千思万愁吧!   (,.   看 【第054章】做我的老婆   沿着地图的一条条曲线她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了目的地,这里根本没有人来往,好似这个地方不应该出现在天云里,荒凉的很,到处都是芦苇飘飘,芦苇的白色绒毛随着夏季的晓风洋溢在阳光里,甚是好看,荒凉中带点仙境之感。   除了芦苇这里还有许多不识名的草木,和长着有别于正规花儿的野花们,虽然没有那种较贵,却也有它的娇艳。   遥望对过,就是那块三角形的地方,那里有一幢白色的房子,看不清新旧如何,但看房型应该有点年数。这个三角形是一个小岛,旁边无任何船只,想想也是,这个废弃的地方怎能有备船呢?   准备轻装上阵,游泳过去,去一探那里的奥秘,想一个孕妇适当的运动也是有益的,无妨!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一跃进水,这样的五月天,畅游于清澈的河水里,身心无比畅快,还有些许小鱼从她身旁游过,使她倍感像只身在天与地之间的精灵,大自然果真是最无私的,可以任由你穿梭在它的躯体之间,那种结合,是步行在尘埃里的人类无法体会的。   很快那种愉悦结束了,上了岸,倒不觉得荒凉,一条用红砖铺成的小路像经常有人在走动,这里定有人住!   走进一瞧,还有几片地,一块种着新鲜娇嫩的蔬菜,另一片刚锄过地,土被翻了出来,显着湿润而较黑,还隐隐透着一股泥土味儿。这里住的人到底是谁呢?   临近房屋,那是一幢简单却又精致的小楼房,要说是田园风格就一点也不为过,那篱笆围成的前院,特别显眼。   她来到门前,准备敲门,却不晓得有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里面没有人你敲什么门?”   转身,在她前面站着一位老人,头发全发白,精神犹在,约莫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穿着很随意,宽松的汗衫和运动裤,乍一看还真是一个农民。   “大伯,你是来拜访这里的房主吗?”   且看这位大伯没有回话,从头到脚看了她几眼,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个房子里,她停留了一会便也跟了进去,要说先前不能断定这位大伯是否是这里的主人,现在便清楚了他的身份。   “大伯,打扰您了,我看这里景色优美便游了过来,我可参观一下这个小岛吗?”虽说这位大伯古里古怪的,但看眉间并无凶残之像。   “要参观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位老伯的声音很像一个人,一时也参透不了。   “什么事?”   “做我的老婆!”很认真的说道。   “大伯,你开玩笑吗?”她微微一笑。   “大伯?我有那么老吗?”表示很不悦。   她碰上疯子了不是吗?说不定这小岛就是关疯子用的,心里不免一跳,但面上还是谦和道:“一点也不老,只是一个称为而已,像哥哥你这样的男人,要说能倾倒整个宇宙的女人都一点也不为过。”她是不是也像一个疯子?为何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好久没听人这样说过了?”突然兴奋得笑了几声,又转眼问道:“你是游过来的?”   “看水清,就情不自禁了!”衣服还有些湿润,发上有几滴水珠滚落而下,划过脸颊,透过衣服,使她有着别样的风情。   看得见这位老伯用着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真是一个色老头,使她心里泛着恶心,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此人的眼光。   “你真是一个异样的女子,天云竟然有你这么一位,叫什么名字?”   看来对她感起兴趣来了,她可不能随了这个糟老头的愿,站在那儿没有回话,心里估摸着如何脱身。   “你对这里很感兴趣?”继续问着。   “这里叫什么?”她反问。   “离心岛!”   她轻轻一笑,“名字好听,却住着你这样一位,真是煞风景。”   “哈哈哈……你胆子一向这样大吗?不怕一来这里就走不了吗?”那眼神很锐利的看着她,要说那神色真是熟悉,只是她不敢想,不敢猜。   “我要来便来,我要走便走,你何等何能制得住我?”她将湿润的发丝拂了拂,这里风凉的很,倒有些冷。   “不要在我面前做撩人的动作,小心失了身。”坐上一张古老蒂椅,很贼兮兮的说道。   她冷笑一下,不吭声,准备转身就走。   “先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伤了胎儿。”那声音响起,从背后听着,恍惚像杰瑞德的声音,难道这位老人跟他有着血缘关系?为何知道她怀孕着?   转身,且看那老人没有琥珀色眼睛,也没有他那样的金发,只有声音和五官有些许模糊的相像。   给她扔了一套衣服过来,一件洗了很多遍的男式汗衫和一条只有老年人才穿的中裤,虽然难看,可她不愿意跟身子过不去,万一感冒吃药,对胎儿不好,只好躲进一间小房间里换上了,土是土了点,穿着倒也舒服。   走到外间,以为会让那位大伯笑掉他那几颗老牙,却不想已经不在,去了哪里?   走遍了这里所有,再也找不到这位大伯,前前后后也没什么独特的地方,看来李堔季并不在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农夫的地方而已。又回到原先的那间外间,坐在这里蒂椅上,思前想后,种种疑云而起,这位老伯是谁?为何知道她有孕?不见后又能去哪里?她是见鬼了还是见了神仙?   (,.   看 【第055章】送个小礼物   自从在天云的离岛之事发生后,她就更加紧脚步去探索这里,可不想再碰上让人毛骨悚然的人。   暗地里得知墨菊一直来访天云,每次去都会去凯丽斯所住的那幢楼,看样子俩人来往不单是关系良好,而是有交易存在,她明白像墨菊这样的人不会平白跟你示好,就像在以前,她主动跟她说话,也是为了日后有个台阶可踩,只是现在是越演越烈,像一座快要奔泻的大冰山。   决定今天主动拜访凯丽斯,不入虎焉得虎子。   夏日的阳光很炙热,但比起她心头的那股热烘烘的感觉还是好多了,到了凯丽斯的大楼,被佣人接待后,她就坐在了宾客室里,不见凯丽斯的到来。   这是她早料到的,为了杰瑞德她不会动怒了她,所以才不见的好,免得多出事端。所以,她便有了机会参观了一下这幢大楼,到处都显着一种华贵,华贵的让人刺眼的很,明明是一只金灿灿的东西却还要装上一点贵气,真是庸俗至极!   浏览到一处楼角处,这里暗沉沉的,地上不是很干净,有着洗刷不掉的常年累积下的污垢,这条路通往哪里呢?   一步步走去,却刚走五十米就是断头路了,前面只有一幢白白的墙。这豪华的大楼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感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暗门等之类。   “杜小姐,这边请,您要等的话请至宾客室吧。”一位恰是这里的一位管理者来到她一旁说道。   她点点头,今天不是时候,但总算也有了个收获,“你们的住所真是别致,走着走着也就迷了路,你们夫人如果还未回来,那我就先走了。”   那名管理者很冷淡的笑了一下便送了她出去,在路上,她走在那条宽大惹人关注的大道上,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扫射她,她虽然不抬眼,但也能觉察得到周围来往的人给的眼神,有多少分记恨、多少分疑惑,想她一个如此这般的女子竟能受这里男主人的厚待,似乎在等待一场开天辟地别样的大戏般,让她窒息,有股想冲出这里的想法,只是她还未绊倒凯丽斯、未搞清事情,不可如此负气!   回到她的住所,她所住的地方要清丽的多,比不上那边的豪华,却有种异样的清爽之感,让她起伏不定的心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刚回不久,就见一个不知名男孩来找她,说有位人要见她,不知道是谁,但她有种预感,那人定认识便跟了去。   去的路上,听见草坪上的几个园丁讲得很响亮的说着:“天云遭偷窃了,夫人的一件宝贵物品不翼而飞了,正在查此事呢,有可能是内贼!”   “……天云遭窃又不是头一回了,偷就偷呗……”   “把整个天云偷了都不管我们的事……”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偷了?这个凯丽斯把房屋弄的如此璀璨,不被偷倒也怪了。边想中,便到了一处柳树圆,依靠河边,那里偏僻不常有人来,这让她起了警戒,虽然她现在无任何枪械,但如有危机,她必须展开自保战略。   进了柳树园里,一块石凳上,一位白发老人坐在上面,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过来,她这才认出是离心岛的那位奇怪老头,不会又要逼她做他老婆吧?   “你来了?”这老头还是笑眯眯的,笑得她汗毛竖起。   “我以为是哪位熟人,却是你!”   “让你失望了?”   “失望倒不是,就当没事做,出来散心不小心碰到了吧,”她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哈哈哈……”笑了起来,“我就喜欢这样的,越倔我越喜欢。”   “你有被虐待倾向?”她看了一树柳枝笑道。   “倾向?好!那就当是倾向好了,但我只倾向你,所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她白了一眼,“礼物?”   那位带路的男孩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手中,那盒子很精致,有着独特的刻花,真不像这位老头送的礼物。   “这东西不会是你偷的吧?”联想到天云正遭窃说不定正是他干的。   “对,是我偷的!”   “那你送给我做什么?栽赃给我吗?”   “你打开看看!”老头声音响起,但当她注意他时,却见他上了河里的一条船,准备离去。   她连忙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几本册子,正是所有人要寻找的“美人图”,心里一惊,问道:“你是谁?是天云的人吗?”   老头又笑起来,“我是造事者,又是结事者……哈哈哈……”船便离开了,走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将盒子里的册子取出,将盒子仍于河中,脱去外套,将册子包裹起来,心里万般情绪都化为疑问,这到底是害她还是帮她呢?   (,.   看 【第056章】接近的死亡   这名为“美人图”尽让多少人折腰,不亏取了这样一个名。心里数了一数,这八本册子,加上她从未拿出来过在爱情海私人银行的二本,就有十本了,这‘美人图’总共有十一本,最后一本便是五年前李堔季送于她的,放在哪里?她也忘了,离开基地时她所有的用品都被归置起来一并存入仓库了。   不过,这样算来,一个不怎么争取的人到头来却得到了“美人图”,想,不出十日,将会有许多人来讨她的性命,终于也理解了当初李堔季为何将册子分散出去,现在,她也同样有这样一个抉择,是毁了还是占为己有?   外面但阳越来越炎热,她心头也惶惶的,心思颇多,但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她极力安抚着不平的心,可越刻意就越急躁,不知是怎么了?   突地听得外面一阵囔囔,来了许多人,看样子这终究是来了,比预算的早了很多。   她的门被一帮强健的男人推了进来,破门而入的当然是凯丽斯,好久不见,她显得有些神衰,却不减一点横辣。   “没想到一个堂堂夫人竟然一点都不懂礼貌,这个门进的可真是有‘风度’”,她很安然一脸平静的望着门口的一群人。   “哼--没想到你们特工可以平白的怀上孩子,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配有杰的孩子!”凯丽斯有点发疯的叫道。   她轻轻一笑,淡淡的回道:“谁配有自由上天做定数,像你,就一辈子不配有!”   “你这个死女人,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天云的。”凯丽斯走进几步,大声道:“你竟然偷窃我的东西,我本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让你跟杰好个几天,反正你也不会让他喜欢很久,我是他的妻子,有的是时候,名正言顺的,我就没怎么样对付你,可是,现在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偷了我的男人不说,还偷我的东西。”   “夫人,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啊,偷男人?我可没那么干过,因为男人不一定是你的,至于你所说的我偷你东西,偷了你什么了?”她还是很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谦和的说道。   凯丽斯被说的脸忽红忽白,一时语塞,“总……之,总之……我的人看见我放东西的盒子被人仍于河中,而且当时草坪上的园丁看你往柳树圆去了,不是你那是谁?”   “这不是说西就是西,说东就是东嘛,捕风捉影,没有证据,你这是污蔑人!”   “别废话,给我搜,搜不到就烧了这幢房!”凯丽斯终于爆发了。   她从椅子上坐起,流转着眼眸,定定的望着凯丽斯那张如长了炸药般的脸,淡淡稻了口气,又坐回椅子里,任由他们搜。   过了一刻钟,几个搜罗的小喽啰垂头丧气的来到凯丽斯面前,“夫人,没有!”   凯丽斯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嘴角又扬起,退到了门外,“给我烧了这里!”一声令下,破掉的门被一块铁板给封住了,还听得见榔头敲打钉子定住铁门的声音,这个声音催促在她的耳朵里,很明确的告诉了她,她要被活活烧死了!   火种和汽油从窗口争先恐后的扔了进来,瞬间这里如火山爆发,她就是一只待烤的羔羊,自从她怀孕后速度和敏捷直线下降,面对这个场面,她竟然想不出法子了?以前在基地的种种测试和杀戮她都过了,为何面对这样的火景她竟然胆战心惊?瞬间头晕忽忽的,像种了什么软骨毒药般,人站不稳,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看着火焰越来越接近,那种无力感使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就是这般感受吗?   (,.   看 【第057章】说好在一起   她将纵身火海,烧得烟灰湮灭吗?   听得见外面噪杂的声音,加上火烧的嗞嗞声音,这些都在她耳里回荡再回荡。听得一刻便觉耳朵都要烧了起来,因此对于外面的声音无法分辨,直觉得轰隆隆的,而这个声响却是一个人破门而入的声音,总以为是听错了,直到杰瑞德出现在她面前,她两行泪舒然而落,怕是浇不灭这里的火焰了,只是感激上苍能够在临死前还能让她见上他一面,不管是真像还是幻像,她的心也宽慰了,只是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子,未出生就如此般的死去,实在不忍。因此她紧抓住前面的他,烟雾腾腾,管是否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像看见希望般紧紧抓紧不放。   她被抬起,直到此刻她才证实他是真的,感觉得到他的温度,有别于这里滚烫的温度,不是烫心的滚热而是让她安心的实在感,每当危险时刻,那个一直准时出现的男人,她的杰,始终保护着她。   他是何时进来的?此刻如此危险,万一有个不测--她实在不敢想,怕一想危险就会来。   抱着她走在这火焰四起的场景里不是易事,刚走了几步,就见头上的吊灯砸了下来,还好只是落在了他的脚边,但弹起的火焰和碎片已经伤害了他的小腿,裤管被烧破了,皮肉里泛着点点鲜血,看得她心如柔焦。   提着剩余的一点精力,她轻语道:“把我放下吧,不要管我,我不希望……”   “我不希望你有放弃的念头,始终,一辈子,永远,我都会保护你。”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轻轻的闭上眼,那些话真好听,心是甜甜的,根本无忌于在火海里,那怕被烧焦了也是一股烧烤香味不是吗?她为这个想法暗暗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他边躲避火焰边低头问道。   “我笑你真傻,总做无用功的事儿!”她停止笑容,怕分了他的心,这离门口的路虽不长,却好似要走一个世纪,前面的障碍物越来越多,那些家具倒乱一地,要翻越躲过,甚是难走。   “说好了,出去后,我们不再互相怄气,请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吗?”他的眼眸里像躺了一颗安抚人心的仙丹般,让她看着心里定定的,不知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几颗刚哭过的晶莹泪珠还在睫毛上泛着光,似乎在宣誓这一刻的奇妙和神圣。   完美的结局总不会在他们之间发生,杰瑞德刚跨过一只倒地的椅子,便见一处的隔板像他一侧倒过来,千钧一发之间,他用了自己的身子去挡住了那滚烫的木板,衣服瞬间像卷笔刀里的笔削一样卷入而灭,皮肤也被烫伤成一块块的。   “杰--”她大呼,这声喊叫使得外面一阵哗然,陆陆续续有人来救火,持着灭火器冲了进来,房内的消防栓也被打开了,之前定是控制了不让启动,这害上了这里男主人的性命了才知道闹出大事了。   她刚才的拼命一叫,已经虚脱的很,她为何如此不中用了?是被人用了药的缘故吗?瘫软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杰瑞德,刚才还睁着眼睛的,为何现在却紧闭着眼睛?她扭着身子,在他鼻尖一探,呼吸很微弱。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他背部上已经烧成一片黑焦,那是如此帝痛啊,他叫都没有叫一声,就执意挡住了那块板,为的是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啊!为何要这般要这般呢?她泪如雨下,情何以堪!   (,.   看 【第058章】火焰之地狱   天云的几个管事者将杰瑞德抬走,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从身边离开却无能为力,身体的虚软再加上双目突然之间的模糊,使得她都无法自顾了,只能软软的趴在地上。   依稀中,听得到小米的声音,她极力的睁开眼,忽见小米一个箭步冲来,将她从地上扶起,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激动,却不想模糊中看见小米双眼中盛满了怒火,这是何故?   “把册子拿出来!”小米突然怒吼道。   这是小米吗?是她吗?完全不像之前的人,一脸凶横还竖起着眉,与甜美可爱的小米判若两人,这才是她的原形吗?   她提着仅剩的一点力道笑说:“麻烦你通知一下小米,告诉她我不想给你!”   猛地一个巴掌,“打醒你!我就是小米,你不给我可以,但小心你的小命!”   这一掌确实将她快昏迷的脑袋打醒了几分,断定她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使得她全身泛力、思想混沌,只是谁能在她眼皮子低下做这些下三滥的事,而引不起她的警惕呢?惟有小米,记得小米时不时的给她好吃的东西,看来那些精美食物里问题大了,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戏演得可真好,让她无法相信!   “你良苦用心了,但我明确的告诉你,这场大火已经将册子烧光了,”她笑道。   “翻箱倒柜都搜过了,不可能藏在这的,说,在哪里?”在她肚子上猛力颠了一脚,使得她痛得抽筋,不是皮肉之痛,是心痛,一则怕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吃得消,二则是寒心小米。   她全然瞪在了地上,不去理会小米的怒吼,此时的小米像极了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随时会扑上来咬一口。不过此时的“猫”好像又变了,只见她头痛般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重重的撞上墙头,一会功夫便头破血流了,这“猫”难道疯了?   “我不要,我不要……”小米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她是怎么了?为何又成这样?看她好似很痛苦,与之前的跋扈一点关系也没有,此刻的她倒像小米,虽然她视线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但感受得到那气息就是小米。   “小米!”因为火已经被熄灭,到处都是焦味,飘着袅袅烟雾,凯丽斯捂着鼻子进来喊道。   被喊到名字的小米,又像中了邪一般,恢复了之前的凶狠,来到她面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在她面前晃着。   她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始终无法想象会这般死去,更无法体会死在小米手中是何感想。   “杀了她,小米!”凯丽斯催促着。   “不……不可以,”她抵抗着些什么,那竖起的眉毛又弯了下来,不过几秒,又突然振奋起来,逼近她!   她抬着那双望出去一片雾茫茫般的眼,看着小米的接近,心里没有恐惧,只是心痛孩子有可能再也保不住了,她感觉下体有一股股暖流流出来,那是鲜血,一手上沾满了滚热而粘稠的红色液体,瞬间整个身子都冷了下来,什么触感都没有。直到一把刀捅进她的腹部才知道那种死去般的痛感,同样也唤醒了她的意识,清醒是多了,可是她很不希望此刻太过清醒,因为她要面对她最不想要的结果--孩子是彻底没了!   哭已经无法抵消她的痛楚,她深深的高喊了一声,摸着肚子,血一直在流,刀口的鲜血和下面的鲜血流成一条河,触目惊心。   捅刀者小米将手抽离刀把的一刻就发着愣站在墙角,瞪大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凯丽斯用着尖刻的声音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才颤颤巍巍的从墙角走出,先是神情恍惚的,后突然一下回神般,看着杜鹃一身鲜血,顿时尖叫起来,发疯般的冲到杜鹃身旁,摇着她的身子,只是此刻的杜鹃因刚才但过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整个身子冷透了。   可是小米还是拼命的叫着她的名字,“杜鹃……杜鹃……”   “不要叫了,是你杀了她,手法真是不错,小米,以后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凯丽斯昂着头,像一只斗鸡赢了比赛般。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用药控制了我的意识,这招借刀杀人跟你妈一样,一样的狠毒,”小米头上流着血,眼里流着泪,狼狈不堪。   “跟我没有关系,人是你杀的。”凯丽斯走至门口,用着一种只有冷血动物才有的眼神看了地上的俩人。   小米抱着杜鹃,整个人抽搐着,忽地拨起杜鹃肚子上的刀,深深的捅进自己的心脏,不过几秒,便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夫人,如何处置?”一旁的几名保镖看着地上的俩人便问向凯丽斯。   “全都给我扔到乱池里,不许焚烧,要受太阳爆晒、风雨摧残才好!”凯丽斯嘴角轻轻一扬,很低沉的命令道。   “难道小米小姐也如此吗?不好好安葬吗?”   “多问!我不是说过了吗?”   “是!”   凯丽斯满意掸起嘴角,很是兴高采烈,看也不多看里面几眼,便踩着高跟鞋离开此地,她走在大理石铺成的路上,踢挞踢挞的声音回荡在天云里,让人悚然让人梦惊。   (,.   看 【第059章】凤凰之涅磐   她缓缓睁开眼时,感受此番情景,心像压着几千斤重的石头般,无法喘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虚软的很,她觉得现在就是临死前的挣杂,老天对她不薄,死前还让她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好让她瞑目,殊不知这样更是讽刺。   讽刺的是她置身于一个乱葬岗般的地方,到处都是是坑坑洼洼的洞,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恶臭。看不见有多少条尸骨,但小米的尸体就在她一侧,尸骨未寒,花样年华早夭折,真是痛心,她竟然也不怨小米的一刀,那时的她已经没有意识,只是模糊中听得见一声尖叫,便知小米崩溃,只是没想到她会死去,比她早了一步。   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了,眼皮在跳动,身体渐渐冰硬,在闭上眼的一刹那她深深的呼喊了他一声,今生有缘无分,来生希再不相见。   身体被抬起来般的感觉,似乎有好几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这是去地狱要做的“安检”吗?放心,她身上没有人世的东西,除了一身臭皮囊,以及无法扔开的尘世哀怨,不过,不是有孟婆汤吗?快给她喝了吧,求得快速了结。   只是等来等去,都没有见到孟婆,倒是听到一句,“搜遍全身没有见册子,尸体要搬回去吗?”   为何她的脑子还是如此清晰?死前的人都如此恋世吗?以至于脑袋瓜特别灵敏,让她听得那么清楚,可是她睁不开眼,只是双手有意无意的扯了扯站在她身旁的那位说话者的裤腿。   “谁在扯我的裤子?”那是一位穿着士兵服的男人,尖着嗓音喊道。   “你……你的……”   “什么你的我的?”   “你的裤腿是尸体在扯。”一同来搜身的另一名士兵惊悚的回到。   “胡扯!”话刚说完,便低头只见地上那具女尸眉角一弯,嘴唇一提,对着笑了一下,顿时,两名士兵汗毛竖起,跑了出去。   “报告队长,见鬼了!”   “是还魂了!”   “……”   来到队伍的两名士兵对着自己的头,很是魂不守舍的讲到,使得那名带头人眉头一皱,不相信的来到那埋尸地,只见那坑坑洼洼的某处有一只手摆了一个手势,还是一个“”字手势。   “来人!”   “队长,你看见了?”   “带回去,人家还没死,这下我们有机会了!”   --此时奠空上是不是飞着几只鸟儿?她的耳边清脆的响起那几声只叫给她听的鸟声,这不是普通的鸟儿,是传说中的凤凰,对!一定是凤凰!只有凤凰才会有磐涅。经历过熊熊烈火,在经受过痛苦和地狱大门踏一步后,一个新的轮回,将使得躯体一个重生,而她的精神也将得到一个升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眼,那是一个手术室,她感觉得到肚子空空的,那个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至宝已经不在,永远的离开了。悲伤已不在,换来的是一种经历过寒风冰冻后再也不冷的思念。   她与生俱来的求生救了她一把,这一把她要重新过--凤凰在经历烈火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验后,那种焕然一新,她需要!   (,.   看 【第060章】脱胎又换骨   “杜鹃,你大难不死不一定有后福啊!”抬眼一望,竟然是希纱教官,真是好久不见还是如此铁面啊。   她轻轻一笑,却觉得脸部神经的很,隐约有些疼痛,口也开不了。   “今天给你个抉择,你应该很明白,那些册子在你手中,只要你说出来,保你不死,如果你不说,下一秒便是你的死期。”希纱走近她说道,面部表情很是无情。   她还是微微一笑,心想她是被基地所救的,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她可以存活下来,坏事便是要逼死她吐出“美人图”册子的所在,这天地下所有的组织都在围绕着那“美人图”,竟然如此,她就大方点,告诉他们,因这也是她的筹码。   张开嘴,皮肤有种撕裂的感觉,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却口齿不清,喉咙是沙哑的。   “你做了全身的手术,为你换了所有死去的细胞,会有些不适,不过,这里精湛的医术会保你一个月下的了床,”希纱好似很满意杜鹃的举态,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不懂杜鹃讲了一个什么字,但却能让希纱如此满意,看来便是一大天机了。   因此,此事也便在基地里流传开了,有的说杜鹃已将“美人图”的位置告诉了希纱,有的说杜鹃骂了一声希纱教官,甚至也有流言说希纱听不懂装听懂,总之,沸沸扬扬的好一大片。   她也在这些流言中慢慢康复着,直到那天掀开被子,身体很机械般的坐起时,才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康复,简直是换人一个人般。轻轻抬起手,指甲很长,像野人,看来这新细胞的生命力太强了,犹如强长的芽儿般,努力争夺着第一缕阳光。同样的,她的发、身高所有能长的都长了一寸,那她的脸是不是也长了?   很艰难的来到洗漱室,准备迎接那张“马脸”,但愿镜子中能安然无恙,从脸照进那亮晃晃的镜子里的一刹那,她深呼吸一口后一瞧,天哪!这还是她吗?脸肿得像一只圆滚滚的包子,还隐隐约约从皮里透出一点肉来,这算什么?终于也理解那些看异物般的眼神了,那美如花儿的脸呢?她心里满是呜呜的哭声,这肿要何时才能消?   “是不是很惊惧?”是希纱,后面还跟着墨菊,一脸微笑。   她低头,心里细说道:“哭泣是你自己的事,软弱不要让别人看到”,便迎面笑道:“这镜子不错,总是将人照得如此淋漓尽致,什么牌子的?”   此话一出,前面两人顿时一个惊叹号,转而希纱又严肃道:“说吧,你的时间没有多长了,已经答应你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没有理会希纱,只是用她的“猪头”对着墨菊,一字一句的问道:“李堔季在哪里?”   “不要避开话题,杜小姐!”希纱用那很代表性的严厉语气问道。   “咱门来做个交换如何?”她揉了揉的脸说道。   “我们只是按组织的命令行事,不做交易。”   “组织?不知道是你的私心还是爱组织之心呢?”在希纱身边围绕了一圈,毫不顾忌她的“猪头”多么引人视线。   “不要污蔑我的工作,为组织做事义不容辞。”希纱顿时大声喊道,铁面上显现不满。   “奥!我不是说你,希纱,我指的是你后面的人,”戳向墨菊,手指头倒还是葱葱玉手!   “我也是奉命行事,对于李堔季,我没做过什么。”墨菊咬了一下唇说道。   “我有说过什么事吗?看你得瑟的样儿。看来我们无话可说了,我还是上床吊我的点滴去。”回到床上,很稳妥瞪下。   “杜鹃你不要不知好歹,你已经被组织除名了,你与男人私交还有了小孩,现在又私吞组织所要之物,你的种种行径都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墨菊走向前来,冷语道。   她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自从在小镇的屋顶之事发生后,她们的情义已经完了,此时的杜鹃和墨菊已经不是以前的。和。了。   “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你懂吗?哪一天我会让你尝试一下的。”她哈哈的笑道,使得墨菊满身寒气无处可发。   “杜鹃,要不是我极力挺你,你已经归西了,何必要逞强呢?说出美人图的所在之地吧。”希纱板着脸,毫无表情。   她轻抬一下头,手指卷着被子淡幽幽的说道:“希纱,你是基地的元老吧?这事我只想对着你一个人说。”   “这……这不好,美人图的事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公之于众才好,我只是尽本分,做一下思想工作而已,如果你确实要吐露,我会安排会议,请众首脑开会的。”希纱板着的脸微微露出一丝小小的。   “这美人图可是一个航天器的设计图,价值不说,最主要它是没有人能想象得到的高科技,落到谁手里,都能享尽它所带来的富贵。”她边说边把玩着点滴,那一滴又一滴的药水到她体内,很是让她清爽。   “这只传说,谁知道……”   “希纱教官,你留下来,我讲给你听。”她满是微笑,虽然很“猪头”,却笑得很美。   “这……这不好,”希纱看了一眼一旁按耐不住的墨菊,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便要离去。   她那还澄亮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对着两个离去的人喊道:“下次来时,不要忘了带点消肿药。”   门被砰得一下关上,她是出不去的,一道密码之门,但她相信不出多少时间,那扇门又会开,一旦开了,便是一条光明大道。   (,.   看 【第061章】溜之大吉也   看着惨淡的月色,她正出着神,只当一声咔哒的开门之声她耳朵才让她回了神,回门口一望,算一算时间刚刚好,这个希纱还是来了。   她又望了一眼月色,今晚真美,相信这样的夜是她的幸运之夜。   “天气渐冷,我给你带了点衣服。”希纱将几件包装良好的衣服放于桌上,便来到杜鹃身旁,也瞧了一眼那乳白色的月亮,才轻轻道:“我在基地任劳任怨,为的有朝一日能等上一个好的位置,可是始终不如愿,所以在下一届的退役之后,好有那么一点……”   “我知道,所以我们各求所需,希纱,你是一个好教官,现在你也渐老,是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她看了几眼希纱,曾经那个铁面无私,狠毒的希纱,竟然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要不是她敢于一试,还真不知道人心的软弱,看来,只要是人,便有软点。   希纱轻轻一笑,“你也是一个好特工,只是你的性格真的不适合这一行当,早点脱离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毕竟每一届地工下场--”她没有说下去,转而说道:“时间不多了,现在是换班时刻,你准备如何逃离?”   不亏为希纱,脑子转得如此之快,竟然还那么了解她的想法,“你只要对外宣布我因无法完成任务而惭愧不已,自杀身亡了便可。”   “那……”希纱意有所指,她意会定是要她将册子的所在地尽快告知,她轻轻一笑,将桌上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后说道:“现在我们是同一条弦上的,只要你开了这扇门,我在事后三天内将册子的所在之地告诉你。”   “为何不是现在?”   她哈出一口气,“希纱,如果是你,你会立马将册子的位置即可告知吗?”她又看了一眼月色,才说道:“所以只有我活着出去,你才能得到册子,又或者我怕你背叛我,防人一下不可以吗?”   “想得真周到,不亏是我教出来的。”希纱哈哈一笑,那铁面的“笑果”真不是一般的效果。   即可,希纱开了手术室的门,走到门口,希纱轻语道:“这是武器库的钥匙,你可以先去挑几把武器,我去停尸间搬具尸体来充当你。”   她很感激的看了一眼希纱后俩人便分头行事了,她看准了摄像头监视器的位置很巧妙的躲开了监视,一路跳出了戒备不是很深的医学大楼,现在她要去武器库,是在隔壁一幢楼的地下室。   还好是深夜,路上无人,只有月色更朦胧,这秋季的雾气也成为了她掩饰的武器,她很顺利的来到了武器库,掏出钥匙,却不知有几个脚步声从这里过来,左看右看,都无处可躲,怎么办?眼见声音越来越近,却无地可躲。   正当她发急的时候,隔壁那幢医学大楼响起了警报,看来希纱已经办妥了,她没算错人。只见那几个脚步声也停止了脚步,接到了来电,电话那头响起,“请尽快援助,病房的杜鹃企图自杀,正焚烧房间,请尽快到达。”   她呼出一口气,听着那几个脚步声渐渐离去后,到武器库,她能顺利一则是托了希纱的钥匙,二则也是算准了今晚各种监视红外线做更新,会停止分钟,她要尽快!   武器库里的武器都是最先进,看得她眼花缭乱,走了几步后,她在一个降落伞包处停步,取了一个,便逃离了,她没有选择手枪或者各种利器。   算算时间,还有分半,她需要跑到此楼的顶楼,希望半路中没有任何阻碍。刚到三楼,便迎面走来几个大汉,看到杜鹃汗水淋漓的赶跑着,就像见到鬼一样,即可想拿起呼叫机进行通报的一刻,就见杜鹃一个飞膝而来,重重的打在拿呼叫机的男人腹部上,顿时打滚在地上。看来虽然她是一个“病人”,但昔日的功夫还在,眼前的几个彪壮大汉,她一一击倒在地上,顿时横七竖八瞪满一地,她没有功夫欣赏,掉头就跑,在时钟叮的一声到了夜里整点,她已经在顶楼。   这个楼顶,还是如以往一样,那个玻璃伞形还是如此依旧,曾经杰瑞德带她来过,这个画面却已陈旧,泛着点点过往的酸楚。   不容她多想,此刻,她穿上降落伞,以前曾想过从这里跳下去是何感受,今天她总算可以一试。   迎风而下,秋季的风总是寒冷的,就如响总有蝉鸣一样!   噗通一声,掉落在那个专门丢弃“废残”特工的池子里,到处都是死尸,她倒也挺像,毕竟脸还着,跟隔壁一个断手断脚,眼睛圆凳的女尸如出一辙啊!静静的横躺着,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啊!   月亮斜倚,看来装尸车要来了,嘀嘀几声车响,专门运载尸体的车子每隔一阵便会来运输,她佯装着不动,尽量使看上去死得很惨。   轰动一声,全部尸体像垃圾一样倾倒在专用运输器具里,那股腥味更加浓烈,有那么一刻她被呛到了,还好运输工人们对此有避讳,不会去严查那些尸体是死是活,只要进了池子就是死人!也没有人会想到用此一招逃亡。   车子按照时间,在规定时间进来,规定时间出去,在车子驶离基地的一刹那,她惊呼了一声,还对着她身旁的一具女尸击了一下掌。   她感叹一声,在所有死尸里她是活着的,唯一一个“死里逃生”。   (,.   看 【第062章】复仇之女神   地址便是:号仓库。储物箱,那里都是离开基地地工的零散生活物品,没有人想到那个地方藏着一本珍贵的美人图。   相信不出三日,希纱便应该看到了,虽然只有一本,如果买出去,也是不菲的价钱,可以使她退役后过着无忧的生活,也算报答她救命之恩。   至于另外本册子,她并不打算去取,因为具体地址在何地她也无法揣测。那日,在凯丽斯破门而来之前,她将几本册子放于一个纸盒,系在一大串气球上,扔出窗外,随着轻风飘扬在天空,飘啊飘,不知何方!   不急着去寻找,她要做的便是为她的孩子报仇。   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几丝没有扎紧的发丝飞荡在耳夹,那种凌厉是在荡涤,使心境有着无数次翻滚的剧烈报复的火焰,充斥着整个夜晚。   她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站在天云的一幢高楼上,她不会在暗地里狙击凯丽斯,这样太便宜了她,她也要让她忍受一个女人最痛苦的时刻。   天云的警备不亚于基地,暗处都藏着监视摄像头以及红外线,不过这些将在下一秒全部停止,她在以前就掌握了天云的所有防备系统的终点线,拿着钳子,咔哒一声剪去了那个黑色的电线,瞬间,灯火辉煌奠云变成暗灰色的地狱般,几颗银杉在夜风中抖动的厉害,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厉鬼,她却轻轻的对着那几处恐怖景象微微笑出诡异之声,也许,今晚,她才是主宰者,那加满的复仇女神。   不过,系统会在十五分钟后重启,备用系统。因此,她就像一只迅速穿梭在黑色之中的精灵,只能看得到那兵的影子,却抓不到真身。   不出五分钟,她已经翻越到了凯丽斯的居室,几根她攀爬的绳索还尚有余热,她就已经像鬼魅般来到了凯丽斯身后,很是冷淡的一笑。   此时的凯丽斯正对着镜子梳理她的发,旁边放着一盏欧式的油灯,透着这微微的灯光看镜子里突然蹦出的人吓得只差没掉出眼珠子。   “都说夜半时分不要拿梳子理发,不然噩运就会降临!”   “吧嗒--”梳子从手中掉落,僵硬的回头,这是人吗?明明就是鬼!   她逼近凯丽斯,用着那吓死人不偿命的面具盯着她看,只见凯丽斯抖得厉害,不知是窗户外的冷风还是吓成这样的。   “做了太多亏心事,夜半就怕鬼敲门,不是吗?”   “你……你是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很狼狈的又爬了来。   她拿来那盏油灯,揭开面具,暗淡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眼神里投射着一股仇恨,更是比面具添加几分恐惧。   看到杜鹃的脸的一刹那,凯丽斯双脚一软,很惊惧的一叫,“是鬼!是鬼!”   “我是索命鬼,今晚,我就索了你的命!”她的嗓音里夹杂着犹如地狱般的咆哮之声。   “救命!救命!”凯丽斯趴在地上死命的叫着。   此时,外面啪啪的几个脚步声,“夫人!您没事吧?”   她将门一开,躲在门后,直到两个凯丽斯的心腹看到她们的女主人哭天喊地瞪在地上,拔腿跑过去的一瞬间,杜鹃掏出二把飞刀,呼啸而出,命中率百分百,正中心脏,毫无悬念的倒在了地。   凯丽斯看到她的两名管事突然倒地,更是吓的尿都流了出来,连哭喊都忘了,只是泣不成声瞪在地上。   她很是无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凯丽斯,然后将携带的药箱打开,取出针头,在凯丽斯的颈部深深打下一针麻醉药,不出几秒,凯丽斯便昏睡而去。   她看了一下表,还有分钟,她要为凯丽斯做一个手术。   戴上手套后她看了一眼窗外,丝质的窗帘随着晚风轻轻飘拂着,月亮如芽,星光闪闪,正适合做这样的手术。   匆匆几分钟,一个手术大功告成,脱去手套,她撩了撩几丝掉落在脸颊的发,呼出一口气,相信等凯丽斯醒来,必将终生难忘。   将窗户关上,并且拉上了窗帘,还剩一分钟,临走前她将面具戴上,顺着阳台上的一根绳索而下,没想到,刚到地面,就碰到了一个人。   “是谁?举起双手!”   这个声音,她知道,是崔冰。   “不许动,不然我开枪了!”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此刻十五分钟到,天云恢复璀璨,路灯也亮起了灯,她突显在灯光中,一身黑色在此刻就显得很突兀。   她的一只手紧握着一把刀,万不得已她真的也许会杀了崔冰,只希望他不要再逼近她,否则--   还好,崔冰只走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也许是发觉了些什么,她乘崔冰的一点分神,脚步一快,便逃进了一旁的花园中,那里是一片密林,虽然有着路灯,却也难分辨。   跑了几分钟,不见崔冰追来,她一个翻身,翻出了天云的墙,上了车,像一阵风般驶离了天云区域。   此时的月色更加迷人,芽儿泛着独特的光芒照着这样寂静的夜晚,确实,夜已深,是安睡的时刻!   (,.   看 【第063章】一桩大惨案   犹如地震摇晃着整个大楼,那个凄惨的声音更是震破了所有人的耳朵。   “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她……”   “慢慢说不要急。”罗管家对着一名佣人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名年龄还小的佣人脸色煞白,惊慌的回道:“夫人,夫人全身都是血。”   罗管家听闻便吩咐下去派天云的专治医生,以及叫人去请了杰瑞德,后进了凯丽斯的房间,一进里头满是腥味,更是看到狼狈不堪的女主人下体血淋淋的,心里很是惊怕,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等在一旁,任女主人喘息着,瞪大着眼睛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大喊着。   医生来后,罗管家按医生的吩咐处理起事宜,做了清洗和换衣后便等在门外,等待医生的病情告知。   等太阳攀上第一个枝条,才见房门打开了,只见医生摇着头轻轻叹道:“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了。”   顿时所有在场人瞪大眼睛,很是疑惑,医生见状,将房门关上,也是很疑惑的说道:“夫人她……她的子宫没有了,像是被人取走的,伤口缝得很匆忙,但手法很是精湛。”   “快……快……去请杰先生。”罗管家听罢一脸惊悚。   “王子,王子他说不来,生死不复相见。”一旁去请的随从正好赶来回复道。   罗管家叹了一口气,问道:“夫人她没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只是出了大量的血,身体较虚,注意饮食和休息就好,还有……就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平时多注意心理疏导……”   罗管家一听“精神问题”,脸色一变,低下头,缓缓说道:“没生命危险就好,请医生过阵子再来复诊吧,这下我请人给你送回去。”   医生走后没多少时间,罗管家在门口停顿了一会,也打算离开的一刻,忽听房内一位做事的佣人一声惊呼。   进门一问,“你大叫什么?小心吵到了夫人。”   这名皮肤较黝黑的佣人指着卫生间的某处,黑脸已经吓得像白脸了,罗管家走向卫生间一瞧,在浴缸里有着一血色的肉块,鲜血嗞嗞的还像冒着热气,气里混合着一股腥味,很是让人呕吐。   “不要叫,不要怕,那是我的东西。”凯丽斯拖着虚软的身体来到卫生间门口,依靠在门框上,眼神很涣散。   罗管家和佣人听闻后连忙从里头出来,然后直直的站在凯丽斯后面,心里头都惊呼道:“那是子宫?子宫?夫人的子宫?”   “哈哈哈……”凯丽斯忽然笑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浴缸旁,将那块“东西”捧起,很雄的闻了闻,又依依不舍的扔进马桶里,按下一键,随着水流冲了下去,“没了!没了!这下真的没了!没了也好,反正我也用不着……哈哈哈……”胡言乱语的说着,忽而笑又忽而哭。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总是疯疯癫癫的,笑时无法控制的大笑,哭时毫无停顿的哭喊,也没有去医治,使得天云鸡犬不宁,夜夜听那鬼泣和狂笑,使得那些在天云做事的人一个个的辞职,没有几个愿意去照顾一个疯婆子。   大家都认为连王子都不愿意去管,那他们也就更不想去沾手了,因此,除了送饭食,那里基本无人来,以前繁荣华贵的住所,今时像一幢死气沉沉的鬼屋。   也许,没有人去欣赏她的所为,凯丽斯也便安静了下来,经过一周的“暴走”,此时,变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眼神呆滞,昔日光彩照人的面孔像加了二十年,惨不忍睹。   物是人非,今非昔比。   (,.   看 【第064章】五年后相见   当最后一包垃圾扔出去以后,她呼出一口气,昂首天空,品味只有属于清晨的清新,那种崭新是甜的,没有苦味,一种憧憬。   今天杜鹃刚搬来这里,以前居无定所,现在终于有了属于她的小屋,虽然地段不黄金、房屋结构不完美等种种劣质情况,但往往越是这样平凡,越让她安心。   回到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她闭上眼,心想着窗帘的颜色,地板的光泽,灯具的精致……脑海中设计着种种场景,那是一种能让她激动的设想。   自在从基地逃亡到至今已有五年时间,她不再是个小女孩,这些年,她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当护工,偶尔买买假画,隐姓埋名,只当一个平凡的女人。   从基地里所学的技巧她不显露也不利用,更不会去打听那些她不该知道的消息,在她生活里只有三点一线,偶尔顽皮一点半夜去巷子港交易假画,赚点外快,不然她也买不起这个破房子。   五年里,她只身一人,因为都以为她死了,所以她也总认定为她只是一个死人,在诊所里,她也甚少说话,只是一个护工,只要点头做一些简单的事便好,这里的所长脾气也挺好,不会去为难员工,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哑巴,还对着她做手语,使得她见状不免偷笑了出来,才知道她不是哑巴,只是一个内向的人,是的,这些年她内向了许多,与十年前的她判若两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诊所里的日子还是很清淡的,她就负责清洗、登记、整理等琐事,从不去碰触病人,自在给凯丽斯动刀后,她再也没有动过刀,每当整理医疗器具,看到那把亮闪闪的手术刀,她脑中便会一闪,天云的影子幻幽幽的出现几秒,让她出神很久。   有些事是很难释怀的,时间冲不淡,只能靠生命去终结,多少次她也想了解了她的生命,想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最终,她还是看着黎明的阳光重新迎面而来,呼吸那第一口清新空气后,觉得人生还是璀璨的,便决定看看她能活得多精彩,算是给自身的一个比赛。   回过神,才发现诊所里乱成一团,几个护士脸色焦急,且拼命的打着电话,却那头总是无法接通。   “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护士看了一眼平静的杜鹃,觉得在这性命攸关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此淡定,很是佩服的回道:“来了一名病人,命在旦夕。”   “所长呢?”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让所长医治。   “所长去外省看病了,一时半刻回不来呢。最要命的是此人中了枪伤,好几处呢,血流不止。”   她向里头探了探,听得到手术室里一片噪杂,看样子束手无策。   “你也一起去帮忙吧。”这名护士急切的说道。   “我?”她瞪大眼睛回道。   “递东西、擦汗会吧?”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后,便被这名护士急忙的拉近了手术室,走进里头,一股浓烈的血腥臭扑鼻而来,这个味道真是好久没闻到了,让她犹如回到了从前。   “快!纱布!”在医治的是张医生,他平常不动刀,是一个中医,这会看他眉头紧锁,汗水淋漓,很是紧张。   她将纱布递上,走近一瞧,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男人,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已经五年了,终究逃不过,还是让她碰上了熟人,那个昏迷一动不动,鲜血猛流的男人确实是那个杀手,同样爱喝那个茶牌子的杀手,他是谁送人来的?   她环顾房间四周,除了白色衣服以外,她看到一个已经盯了她许久的人,那个眼神,阴冷冷的凝视着她。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碰到两个熟人,这个射出寒冷目光的女人便是墨菊,她没有变,还像以前一样,只是眉宇间像多了一份不安。   记得这位她不知名的杀手有一位妹妹,曾说过他的妹妹是墨菊,看来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们已经相认了,不然她的眉间也没有那丝隐约的哀愁。   在她与墨菊眼神对视的片刻,医生和护士更是手足无措,床上的人也越加苍白。   “让她上!”站在墙角边上的墨菊手指一指,指向一旁的杜鹃。   此话一出,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很一致的唰一下转头看向那个表情淡淡的杜鹃,很是不解的张医生便说道:“她是我们这里的护工,使不得啊,救人要紧!”便催促几名护士继续抢救。   “一个护工顶你们全部,全都下去,你留下。”墨菊掏出一把枪,冷语道。   医生和护士见到枪便害怕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此番时刻,她是救还是不救?   手术室里静悄悄,只有仪器发出几声丝丝的声音,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的呼喊声,听得她耳朵疼痛,也许她应该出手相救,毕竟他跟她没有仇恨。作为一个医者,她还是放不下那份情,便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带上手套动起手来。   (,.   看 【第065章】过活或活过   她又低头整理一旁的器具,过了片刻才说:“让我也给你医治一下吧,坐下,我看看。”   墨菊别过头,扭捏着,手不停的着,杜鹃不顾她的反抗,拉过墨菊面向她,却看见她嘴唇暗灰,毫无血色,看来是失血过多,不免说道:“我想你哥应该不想看到你这样。”   墨菊抬头,那双眼里消失了昔日的寒气,转而成了一种悲伤,还带点疑惑,后怔怔的坐在凳子上让杜鹃检查身体的创伤。   “啊--”当杜鹃的手按上肩胛骨地方时,使得墨菊一声尖叫。   “还是老伤口,你的肌肉长时间而引起变形,引起了慢性的肌肉炎症,”她轻叹道:“记得对自己的身体好点,不要太负荷了。”记得墨菊的肩胛骨在年前曾因为对抗赛受过伤,基地的快速节奏不能让创伤好好康复,以至于留下了病根。看来这些年,她过得日子定是刀光剑影的,一个特工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吗?   “如何好?”墨菊说了一句便叹出一口气。   她没有追问为何不好,她的过去已经“死”了,最好不过问,只说道:“还有哪里有伤口,我给你好好看看。”   “没有。”   她看了一眼手术床上的人,轻语道:“你不好,如何照顾你哥哥?”   这才轻轻的将手臂上的衣服卷起,好几处刀伤,有的结了疤,有的还血肉模糊。她见状便一一为其消毒和上药,包扎完毕后,才开口说道:“记得不要吃辛辣油腻和易发食物,清淡点即可。”   现在她只是一个医者,不过问墨菊为何有如此遭遇,就像墨菊也不问她为何还活着,此刻,她们难得的默契。   至于墨菊对她曾经的伤害,她已经忘却,以前认为是不值得,现在却是淡忘!   从手术室出来,诊所的人各个惊喜,欢呼了好一阵,几个护士拉着她问东问西,医生们也微笑赞扬,而她只是淡淡一笑,此时她只关注墨菊和她的哥哥,按照一个特工的习惯,不会在医治点待过长的时间,带着一个病人的墨菊会何去何从?   不出几分钟,墨菊便背着她的哥哥从手术室出来,她虽然人挺高也比她强壮,但背着一个比她体重超过一倍的男人,实属不易,她真是太强硬了。   “不住几天吗?伤口会发炎的!”一位护士喊道。   墨菊没有回话,径直走着,诊所的人大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惊讶的看着,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赶到墨菊面前,将几包药塞到她口袋里,“记得吃药。”   墨菊一笑,那个笑比起以前有味道多了,走到了门口,墨菊突然回头,杜鹃见状,也来到门口,觉得她有话要说。   “李堔季他……”   杜鹃眉毛一抬,她是该听还是不该听?很想捂住耳朵,那过去往事她不想沾边!   “他被人囚禁了。”   囚禁?她心里惊呼,自从在那个小镇分开后,她曾经也千方百计要寻找他,只是最后都是毫无后果。   “那个地方你去过。”墨菊说了这一句,便颤颤巍巍提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诊所门口,她站在门边,看了很久,她真应该给她叫辆车,帮上她一把也好。   不过回想一下,这些都管她何事?她这些年来隐姓埋名、不显露本事为得就是有一个安定平淡的日子,今天,她已经破了隐藏多年的医术,想在诊所也不易多待了。又何必再去理会墨菊的遭遇、李堔季的囚禁呢?   只是她的一生,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就这样黯淡无光的过着吗?   不知道,瞧了一眼远处,墨菊的身影已经走远。   (,.   看 【第066章】晴天大霹雳   而她只是轻轻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着护工该做的事,以至于所长看不下去,觉得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浪费,便提出要她当一名外科医生,诊所确实缺那么一个职位,可她眉毛一抬回绝道:“如果你让我救一个人,我就杀一个人,怎么样?”   所长顿时哑语,一时半刻回不上话来,没想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如此霸气。   “开玩笑,”她恢复笑容,继续道:“你想让我继续做下去就不要提起此事。”   所长暗暗叹出一口气,深感此女不可靠近,一旦靠近便会被她外漏的霸气所伤到。   因此这事也就再也没提起,对于她的各种传说也慢慢淡了下来,因为在诊所所聊的话题实在太多,护士们不会单一的沉浸在一个话题里太久,从而她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只是比起以前,有些护士对她的好感度有所提升,偶尔会送上点小礼物,特别是一位傍了大款的小护士,特殷勤,一般小东西都不送,要送就送大的,这不,这次她的男朋友给她家添了一个大彩电,家里那个破彩电就大嚷嚷的要送人,当然,当着面谁也不肯要,地底下,却希望她能送给自己。   小护士看无人答复便凑到杜鹃面前来,问道:“小鹃给你吧,听说你家没电视机,改明我让快递公司给你邮寄来,你家地址多少……噢!对!员工联系册上有……”便兴冲冲的跑去记她的地址了。   她看上去很落魄吗?穷得连一个电视机都买不起,要说钱,她曾经用都用不完,只是在她宣告死亡那日起,她的无限金卡就注销了,她的法拉利也被撤去了使用权,曾经的荣华富贵她都不削一顾,却唯独觉得小护士的一个赠送显得特别可爱,不是她不想买电视机,只是怕一旦电视机打开来便会看到她不想看到的消息,总觉得那里会出来改变她现状的东西。   没过多少时间,果真有了一份快递,那台“破彩电”送来了,说破其实不破,就是款式老了点,她将它置于一个空了很久的位置里,插上各种电线和电源,按上遥控器,画面就来了,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她看了几眼,便去了厨房弄些吃的,在厨房里也能听得见电视机的声音,倒也觉得挺热闹的,一个人的空荡的味儿都减少了。   她边切着西红柿边听着,一则又一则各式各样的新闻,听得有滋有味。   “接下来给大家播放一个惊人的新闻,曾在五年前有一位小女孩在花园的一棵树上捡到一大串气球,气球上绑着一个纸盒子,小女孩以为捡到了宝贝,便将纸盒拿回了家,当宝物藏得好好的,不料,就因为这‘宝物’使得她全家人被人杀害,家里五口人全部丧生,此事,警方正在极力调查中……”   她切菜的刀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惊了她很久,不能平息,为什么偏偏事情要这样?难道是她害的吗?不,不是她害的,或者,这则新闻只是恰巧相似而已,对!一定不是她所放的那串气球,那个纸盒子里也不是美人图册子,一切的一切都无管!   她继续拿起刀,拼命快速的切着菜,西红柿都被切烂了,那红色的汁液也显得特别刺眼,像流着鲜红的血,似乎还有着一股股血腥味。   她觉得她要发神经了,便转而跑到电视机面前,关上,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又慢慢的吐出,这才平复了很多。   顿觉这真是一个“破彩电”,竟会放“破事”!希望这真是一件“破事”,而非真事!   (,.   看 【第067章】一路向前看   还是起了身,喝了口水,倚在窗台上,那窗台上种着一盆兰花,叶儿随着晚风摇曳着,犹如她摇摆的心,一旦心起了风,就需要找个港湾,而她要找寻那个港湾的话,就必须历经各种危险,或许就死在了那个漩涡里,她是该起航还是继续任风狂吹?   轻轻闭上眼,细细品味夜的味道,聆听属于夜的声音。那甜涩的味道和轻悄悄的音乐,像在为她践行,絮说着一路走好。   是啊,她已经不能安乐的过日子了,当她碰到墨菊和她哥哥、当她操刀做手术、当他听到那则新闻后,所有一切都变了。   心是起伏着的,只有跟随着波动,才会使得节奏不会乱!   “辞职?”办公室里所长喉咙里发出高难度叫喊声。   她微微一笑,虽然昨晚上没有睡好,但却格外精神,神采奕奕的将辞职信扔于桌上,并恭敬的又笑了一下,表示这些时日的照顾。   临走前她来到送她“破电视机”的小护士面前,感谢了几句,要不是那电视机,她也许就要这样混沌的过一辈子了。   离开了诊所没几日,她便开始强加锻炼,将日渐衰退靛力进行修复,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来时,她已经完成了几千米的长跑。回到屋里,洗个澡,那曾经还稚嫩的身躯如今已经变成妙曼的曲线,谁说怀过孩子的女人会变苍老,身材不在,只要你还爱你自己,你就什么都可以拥有。   她认为以前的失去就是现在的拥有,有失必有得,她的心开始变得坦荡荡!   洗好澡,她给她的脸上了最精致的妆容,曾经生死一线中,她的脸过,还用了这张的脸去报过仇,一种疯狂的变异行为,不知现在的凯丽斯过得如何?希望她过得好,她对着镜子很轻淡的一笑,并不为五年前的行径感到后悔,一报还一报,谁叫她对她赶尽杀绝。   穿上了性感的黑色小裙子,拿起早放好的一个黑皮箱子,便出了门。   皮箱子是空的,她要做的便是将箱子填满,为的只是一桩交易,对方要一幅名画,是当今最著名画家黄其安的著作,他的画为数不多,画技精湛,最重要的是他的画是用黄金所作,当黄金还是浓浆液体状时,便立刻迅速所作。以至于被炒作的很厉害,价位更是高的惊人。   她在展览馆周围停下了脚步,当然,她是要去偷,转手后再偷回来物归原主,她要的只是钱,给钱人也全都是一些黑心的商家和凶残的黑帮们,她从中作梗得点甜头也不觉不妥,那些钱本来就是老百姓的不是吗?   她虽然是一个没有身份的老百姓,但她认为她就是一份子,一个斩妖除魔的份子,所以她要钱去买武器,将自身的装备装点好,才能一路前行。   (,.   看 【第068章】夜里惊奇遇   红影子二话没说就朝着她手里的箱子袭来,看来也是一个盗客,她很轻巧的躲开了此人的魔爪,不料,对方也不是普通人,跟她来起了拳脚功夫,底子不错,只是看年龄还小,力道比不过她,几招散打也没练到家,没几招便被杜鹃打趴下了,喘着气很是不服的扭头看着她。   杜鹃细看了这名人的脸,很中性,要不是有着个,她还真认为是个小男孩。   “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不喜欢被人压在地上。”声音还是很稚嫩的。   杜鹃弯起嘴嫣然一笑,真是一个不服输的硬骨头,便松了手,那抬头一松手之间,看见此名小女孩的领口上印着一个花型标记,心里猛得一怔,不禁说道:“你是基地的培训生?”   小女孩从地上很利索的站起,那双单眼皮很有神的对着杜鹃看着,像看什么艺术品般,“你怎么知道?”   杜鹃微笑不语,只是觉得又是一批新的培训生被“制造”了,心底里凉凉的,恍惚看到了十年前她那张稚嫩的脸,时间真是一个很毒的东西,摆布着你的人生,你必须跟随,没有回退的路。   “奥--我知道了,你以前在组织里服过役吧?”小女孩小小的眼里透着一种疑惑,抓着脑袋又说道:“不对,你的功夫了得,不像个普通兵,看你年龄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吧?不会是上一届地工吧……不对……不对……上一届地工都被吊在岛上一个个处死了……你应该不是。”   “处死?”她心里很重的震动了几下。   “你不知道吗?上一届地工全都当废品一个个处决了。”小女孩很理所当然的回道。   “都死了吗?”她的一届应该有四位是被公布名号的,其余的还有总部的几名特工,难道全都一并处死了吗?为何?难道不是一到五年退役后安详度日吗?   “倒还是有一个……有那么一个,好像叫‘墨菊’的,基地了发出公布通缉了她,见到了就杀!”   她看到小女孩一张小眼很是阴险的看着她,看来是把她误为墨菊了,真是一个脑袋瓜不怎么灵光的培训生。   “杀了你,一举二得,你的命和画就都是我的了。”像一只没头脑的大黄蜂直击而来,她很简单的躲开了小女孩的攻击,倒是小女孩一个直冲,收不了力道,撞上了展览馆的玻璃墙,警报系统立刻响起,呜呜得响醒了夜里的黑。   “还不快走!”杜鹃一个箭步离开了展览馆的区域。   “不要跑!”小女孩紧追身后。   “还不放弃?你的本事还需练几年。”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她在黑夜的晓风里直直的站着,那头短发柔顺的衬托着她那张更美的脸。   “我们再来比一次,我不会输的。”小女孩倔强的说道。   “现在基地里怎么就出你这样的人?”不得不承认要是在以前,这小女孩就是一个“伪劣产品”。   “我可是赋予名号的‘神偷’培训生,对于拳脚功夫是差一点,但我相信,我这一次肯定打得到你。”   她走近几步很仔细的看了这名培训生,年龄有十岁左右,想是当年教授带她去培育室所查看的那一批,回忆当时,那一个个晶莹的玻璃缸,再看看眼前的小女孩,很是触心!   杜鹃等着她出手,借着月光,很清楚的看出她的招式,一眼就看破,先是让了三招,后一个个的反攻,将小女孩打得无回手之力,一个无法阻挡便跌落在地,胸口也被杜鹃闷闷地打了一拳。   “怎么样还来吗?”   小女孩禁闭着双唇,脸色也变了,突地很神经质的站起来,将随身携带的一把尖利小刀猛得往她自己心脏刺去,鲜血涌流,整一个血人。   杜鹃没想到此女孩如此壮烈,输了便自刎,是基地导致她有这样根深蒂固的思想吗?   她深深稻出一口气,想然她完不成“偷窃”任务回去也必定死路一条,这样的死法算是最对得起她自己了。   真是想想也悲哀,一个特工的身份应该满身辉煌、荣耀归来才是,为何下场总是如此悲凉?   她边跑边想,思绪是混乱的,却深刻明白基地是一个腐蚀人的地方,只要进去过,都会被它的腐气所伤,没有一个完整的人。   悲叹--我们梦想着生活而生活确是醒着时过的。   (,.   看 【第069章】真的奇怪了   “老大,这画是赝品!”   “假的?”为首的老大声音洪亮的叫道,响破了夜的寂静。   怎么会假的?连基地里都让培训生去偷此画为任务,必定事先视察过,不可能为假,想必是存心唬她。   她势单力薄,他们有十来个强壮精练的人手,看她一个瘦弱的女人,全凭他们怎么说,想吞了东西还不付钱,一群败类。曾她也不想接此桩交易,但听专做这行的中间人说,价格不菲,便甩开性命拼上了。早该想到由此一则,真是今夜一桩接一桩的“喜事”。   “既然是假的我们这次交易就不算数了,我出门一躺也挺费时的,就以此画当礼物做跑路费吧,”此名老大便示意一旁的人手收了起来。   “且慢!”她向前走了一步,一张在月光下显得很迷幻的脸轻轻一笑,“本以为你是一位艺术鉴赏能力超凡的雅者,没想到只是一个不懂装懂的伪雅者,还特别的不了解女人,半夜三更的,你没看到美画,也应该看到美人不是吗?”   此名老大哈哈一大笑,笑时几颗大门牙借着月光闪闪发亮,真是庸俗至极!   “所以说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此画为多少钱就给多少,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我也不愿意。”   几名老大的手下向前紧逼了几步,向着她示威,真是一群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垃圾!   她原地不动,道:“我的话已经很含蓄了,如果你要武力解决,那我就暗示你一句,在我身后的某处可有一帮杀人不眨的彪汉门。”   此名老大一只眼睛跳动了一下,又挥手示意他的手下退后,倒是认真的跟她谈起了价钱,“给你多少万我都愿意,只要今晚你属于我。”   呸!她心里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但表面上她并不表现,倒是更撩人,妩媚的说道:“为什么不说今晚你属于我呢?你的每一寸每一块都是我的,连你的……”她向前走着,步伐甚是妖娆,勾人心魂,此名老大见状眼睛圆瞪,口水猛流,舔着舌头迎接迎面而来的杜鹃。   “连你的命根子都是我的!”她已经靠近他,一把刀直直的定在他的命根子上,使原本还兴致勃勃色心大起的老大一下子收了脸色,很是紧张的坐在那张桃木椅上。   一旁的几名手下见状便发急,准备要营救自己的老大,“谁敢动?要敢动我就一刀切下去。”   “不要动,全给我退下去!”   “这样就乖了!”她笑嘻嘻的看着那张原本嚣张的脸,继续道:“把钱打倒我账户上后我就放了你那玩样。”   “快!快打!”   此名老大汗都流了下来,就差没尿出一抛急尿,真是一群废物,还当什么黑社会,别以为有点钱有点势就当起大王了,她最看不惯的便是此种人。   “已……已经打进去了!”   她掏出手机上网查看账户,那后面跟着几个零,很欣慰的一笑,再转头看了一眼那油光满面的老大,轻轻的将刀一刺,使得这名老大哀叫了好几声。   “你真的很不经弄啊,老大!”将刀收起,准备甩手走人,没想到他的几名手下太忠心耿耿了,看自己的老大没事了,便扑面而来给了她一记猛踢,使得她一个不留神,倒在了地上,被踢到的肚子痛得厉害。   “给我全都上!”这名老大看此状况便大发雷霆的喊道。   她被十二个男子围住,无法突围,看来只有打硬仗了,但对方实在人太多,而且都是一些人高马大的男子,被踢了一脚便损伤一点体力,身上又无厉害武器,就凭一把小刀拼着命。   打了将近二十来分钟她身上已经挂了很多彩,体力也下降,如果再不逃脱,今晚就横尸在这了。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逃脱的时刻,一个身影在黑夜里走了出来,在此名老大的耳边悉悉索索的说了几句,便听到老大喊道:“停!”   所有人都停了手,她收了手,按着疼痛的地方,晃悠悠的朝着那看去,渐渐变亮奠很明显的将此名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这……这不是李堔季吗?”她心底里疑问道。   为何李堔季在这里?看似与此名老大关系又甚好,他不是被囚禁了吗?   (,.   看 【第070章】见上老朋友   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五年之别,不知是他变的多还是她多,总之,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怛的侃侃而谈。其实说到底,她对李堔季也了解不多,现今更是彼此不明了。   话何处谈起?要说她曾经死过一次?已不是什么特工?还是说她的复仇?好像都搭不上现在的调,且看李堔季转着桌上的水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与以前的书生气质天壤之别,看来这几年来,他过得也非普通。   “你……”几乎同时开口,却又止。   “你说吧。”她喝了一口水,一夜无眠感觉口干舌燥。   “你真美--不,是比以前更有味道。”他淡淡一笑,语气装得很无关紧要。   “谢谢你懂得欣赏,你也不差,比起以前的阴气现在阳光多了。”   “他……哦,我以前很阴气吗?”凑到她面前,很近距离的问道:“是现在好还是以前好?”   她轻轻一皱眉,要说整体感觉,确实现在看上去挺像个男的,但要说相处起来,现在的李堔季怎么好怪?   “现在吧!”她随口一说。   “那我也喜欢现在的你,因为现在的你就只属于我。”   “喂--李堔季……”   “不要喂,有点礼貌好不好?”站了起来,将她的指出的芊芊玉手放下。   她放下手,定一定神说道:“听我一位朋友说你被囚禁了,我心里很不安,打算琢磨着寻找你的下落,现在看来你过得挺潇洒快乐的,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   听得到他哈哈一笑,道:“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连一句报恩的话都没有吗?”   “说到这点,我倒要问你,你一个老被人追杀的家伙何时可以指使一个黑帮老大了?”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将他从头看到底。   “我才是这里的老大!”很斩金截铁的回道。   她噗嗤一笑,“什么时候开始组织了一个人民大队的?”那些个手下一个比一个蠢。   “不要笑,”他嘴角一扬,一种很嬉皮的样儿走到她身旁,轻轻的说道:“看到这个像皇宫一样的地方吗?只要有钱就不怕没人帮你办事。”   这里确实富丽堂皇,要说像一个宫殿一点也不为过,“你中了大奖了还是你收了哪位富婆的遗产了?”记得李堔季只是一个有才而无财的人,如今弄得够模狗样的,真的差太多。   他轻笑不语,只是说道:“你看看你,一夜无睡,又是伤口又是血迹的,在我这儿先休息几天,如何?”   “不了!”   他明显不高兴,像一个老朋友付出了热情得不到回应般的闷闷不热,“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一直惦记着我呢,原来也只不过如此。”   一听,确实如此,她这些年来一点都不惦记谁,有时,真的佩服自己,怕一想起谁,就触及那个伤痛。如今,被他如此一说,像点醒了什么般,心底里涌出一股股心酸,她何尝不惦记呢!在心底的某处,一直暗暗的涌动着一股劲儿,那劲儿扭着她的心,总是一抽一抽的痛,痛着那不见的爱情,逝去的孩儿,过往的友情……一切一切未完成或需铭记的事儿。   “你怎么了?”看到她脸色苍白的站着不动,试探的碰触了一下的肩膀,“干什么?”她反射性的攻击所伸来的手,回过神一看是他,才收敛了起来,看来这几年的自我封闭已成了习惯。   “伤了你吗?”她用着一双湿润的眼睛问道。   “没……没有,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她轻轻点一下头,是啊!她要修整一下,修整一下那颗破碎的心,好重新造起一个不易碎的才好,这样才能重新迎接明天。   (,.   看 【第071章】我们结婚吧   思索了一会儿,推开房内的窗户,这郊外的空气确实新鲜,天上还飞着好几只云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像在宣泄什么坏脾气。   她微微一笑,她也真的需要发泄下,觉得好久好久没有做过出轨的事儿了,按部就班已经不是她的生活目标,她要回归那个“无所不能”的杜鹃才是。   眼珠骨碌一转,便打定了主意,一路小跑来到他的房间,猛是敲门,“李堔季……李堔季……”   好久,才看到他开了房门,而且脸色,像敲醒了美梦很是不乐。   “告诉我李堔季,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很是急切,却又有点想笑。   睡眼朦胧的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先是呆愣了几下,后又做了一个撩刘海的动作,潇洒的回道:“千年等一回,我就等你来问我,宝贝,我永远喜欢你。”眨了几下眼,抛了一个飞吻。   她享受般的接受了那个飞吻,深深的做了一个回应,“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是留不住,今天我决定了,我将我的心留在你那儿。”   “真的吗?鹃儿?”他俩眼放光芒,像充满了电的灯泡。   “恩!所以,我们明天就结婚好吗?不--就今天,今天下午,我要做新娘,求你做我的新郎!”   “鹃儿--”很是深情的呼唤,双手捧起她的脸,嘴轻轻的凑了过去。   “哎--你还没刷牙呢!”她别过脸,捂住鼻子,羞涩的拒绝道。   “好……好……我马上就去清洗。”迅速的去了卫生间洗漱了,而站在门口的“新娘”却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等待着看好戏。   没几分钟,他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洗好了,我们结婚吧!”   她嘴唇一别,两眼无辜的说道:“我想想后,我觉得我又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们明天再结吧!”   “明天?”他木讷了一下,两眼无神的疑惑道。   “对啊!”她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呆滞的问道,像脑子打结了一样。   “不为什么,爱情这种东西没人能解释的清楚,它要刮西风就西风,要下雨就下雨,偶尔来个艳阳天把你照得暖哄哄就不要以为不变天!”   “西风?下雨?艳阳天?变天?这跟天气预报有什么关系?”脑子继续打结着。   她轻轻一笑,“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结婚吧,期限是明天早上,如果你明天早上还没想清楚,那我们……我们就只有……”   “不会的!”立马回神了般的大喊道。   “好,那明天见!”她暗暗的窃笑了一下,心底里也有了答案。   转身离开之时,听得见身后的他还在念那几句,像在背唐诗一样,却永远不了解作者的心思。   而她满心欢喜的像一直兔子般跌跳走走着,在一处转角差一点撞上了一群来往的人,还洒了一身的颜料,五彩斑斓,将淡色的恤印上了一朵朵小花朵,这次的,纯属偶然。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要不,给我洗去?”说话的是一位皮肤白白的中年妇女,像是这里的女佣人。   “不了,我觉得挺好看的。”不得不佩服也有点艺术天分。   “这倒也是,这颜料可是上好的,干了不易褪色。”   她眼睛一亮,问道:“这是给谁作画呢?”看几名佣人手里拿着各种绘图用具,看不出这个庸俗的地方也有知识分子哦。   女佣人连忙低下头,且又拼命摇头,“在下不知道,只知道做事,请这位小姐不要再问了。”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来真的有戏,她眉毛一提,笑开了颜,此时,太阳升起,一个艳阳天啊,但说不定,明天就会下雨,谁猜得透,讲得明?   (,.   看 【第072章】火眼辨真假   “不对--再给我出去重新想过!”她葱葱玉手一指,那男人像只丧家犬般的走出门口,待在门边转着圈,又像一只无头苍蝇。   “那应该是什么呢?爱情到底是什么玩样儿呢?”   “老大……不要管什么爱啊情的,你直接上了不就了得吗?”一旁的手下出着主意。   眼睛一瞥,不悦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是……老大,那你想好答案了吗?”   微微一笑,头发一甩,大踏步走了进去。   “我这左思右想,都觉得只要我同意你同意,这婚不就结了吗?何必去疑问那些个不着边的问题?”他眼睛眯眯一笑,嬉皮中带点玩味儿。   她坐在椅子上瞪了他一眼,矫情道:“爱,就疯狂,两个人撑起所有梦想;不爱,就坚强,一人扛起所有的伤--唉!我觉得你就是不明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急得跳脚。   “能怎么办?”叹了口气,“你就是虚情假意,明明不喜欢偏偏说喜欢,我看啊,你就是这世上最坏的男人。”梨花带雨般的哭了起来。   “我没虚情假意……我没说不喜欢……我……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真是烦心……”像发了疯的大叫了起来,“这个烦心的记忆实在烦心……”乱七八糟的嘀咕着什么,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某处,有时有眼光,有时却黯然无光像个死人眼。   而坐在椅子上的杜鹃,站了起来,神色淡定,道:“记忆是你的好帮手才是!”   他迅速转头,像只惹毛了的狮子,横冲而来,“你吓说什么?”很用力的扯住了她的手,“你不要以为牵绊了他的心就以为也控制了我的心,我不会!”   “哼--”她从鼻子里哼出来,“一个克隆人也配说些个话?”   先是惊讶了一下,后像只野牛鼻子里出着气,面色狰狞,死命的又钳住了她的脖子,“没有人会知道。”   “你杀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然我倒可以帮你完成任务。”精致的脸蛋上扬起一阵迷人的笑意,很是吸引人。   “你知道些什么?”声音变得急切。   “你先松手了再说。”手尖戳了一下他的手背,有点痒痒的,“你以为凭你就可以杀我吗?”   “你在我手上下了什么毒?”立马松了紧握她脖子的手,抓着痒。   “知道李堔季对什么过敏吗?”继续坐回她的椅子上,很不削看了他一眼。   “辣椒!”很没好气的朝着椅子上的女人看了一眼,“你使诈!”连忙用了桌上的白开水冲着手。   “没用的,这是我精心调制的辣椒粉,你用水冲只会增加面积,不想手腐烂了就乖乖听我的。”声音清脆、却不失气概。   很是不服气,却也只好低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克隆人?”响亮的叫了一遍,“也只有基地的克隆人我才认得出来,看你的颈部后面,刻着一个‘骨头’状的符号,这符号还是我当初跟泰德教授讨论后定下来的,可惜了,教授他没完成研究就归西了,想必后者的研究……”将他重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叹道:“一个伪劣产品。”   “你……”眼珠圆瞪,想骂又骂不出,“你说我是伪劣产品?”   “不是吗?李堔季可是道地的知识分子,怎么会去当一个黑社会的老大?他说起情话来柔情绵绵,而你不懂,真假上最好区分的便是感情,克隆人空有外表,缺乏内在,这不是伪劣品那是什么?”   “我要杀了你!”一个箭步,向前出击,却手无缚鸡之力,被她简单摔倒在地。   “不要忘了‘李堔季’没有攻击能力!”她浅浅一笑,“你只要将真的李堔季告诉我在哪里,我就医治你的手和放了你的狗命。”   地上的克隆人恶狠狠的道:“我是基地的人,我身后有基地的人撑着腰,我什么都不怕!”   “你以为基地的人把你当宝吗?你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有用则用,无用则废!”从椅子上站起,一双勾魂的眼射放着万朵光芒。   “你……”   “回去想想吧,想通跟谁混再来我这医治手伤,不然不出三天,你的手也就废了。”   地上克隆人踉跄的爬了起来,皱着眉,先是看了杜鹃几眼,那眼神是被人看穿后的无助感,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   杜鹃呼出一口气,用手扇着热,静心细算中总算有了眉目,希望往后的路会平坦。   (,.   看 【第073章】一探个究竟   想一想,说不定关着的人也许是真的李堔季,所以,打算,今晚一探。   至于那个克隆人肯定要等到第三日撑不下去之时才来,或者暗地里早早通知了组织,正策划着如何消灭她呢,其实,她不怕曝光了身份,也不惧他们如何对付她,只是想做完由于她而衍生的各种悲剧。那些个美人图,那些个基地里的裁决者,她要一个个消灭。   夜,很快来了,淡淡的藕色铺满了夜空,美而娇。   根据她花钱买来的路线,并事先探查过,没一会功夫便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荒园里,到处是密布的灌木,泥土很松软,没一会脚上便沾满了泥土和杂草。没想到,这个像皇宫一样的地方也有这么一处见不得人的鸟地。   走着走着,便到了尽头,那尽头有一撞小木屋,破烂不堪,还攀爬着不少藤类植物,这样的晚间,真像极了一个鬼屋。   敲了敲门,便见里面亮了灯,看来真的有人。   走近,一扇破门没锁,一推便开了,才发觉那只是盏声控灯,随着晚风晃荡着。原来只是一间空屋,连个鬼影都没有。   眼睛扫了一遍,正打算离开怕有埋伏时,在墙壁上有一个拉坏,一种天生的度告知她这是一个机关,看色彩和造型不显凶相,应该不是暗器开关,便伸手一拉,“轰隆--”一声,墙壁开了一道门,门内是一条越来越深、越来越黑的小道。   “要过去一瞧吗?”怕一去不回头,永远幽闭在里头也说不定。心里是这样想的,脚步却不由自主丹了进去,一口气走到了尽头。   那里,确实坐着一个人,这个像石洞一样的地方,微暗的灯光下有个男人手挥墨笔正画着什么。   她轻轻走近,准备呼叫他的姓名之时,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了身,“你是谁?”   这也正是她要问的,这不是李堔季!   “前几天不是取过画了吗?”   “取画?你是这里的画家?”细看了这名男人,头发凌乱,五官较小,身材高瘦。   此人笑了几下,“李堔季,知道吗?”   一个假冒李堔季?她笑道:“你不是李堔季!”她直截了当的揭穿了他。   又笑了好几声,“看来我可以出去了。”   “休想!”她一把拦住,并反制了他的手   “我跟他的协议就到有人认出来为止,现被你揭穿,我就不需要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协议?”她更用力的反制他的手,很明显的看到此人疼得眉毛紧皱。   “我需要一笔钱,他将画送我,我买了个好价钱,我便为他坐牢。”   看来此人是李堔季的“替死鬼”,好你个李堔季,办法倒不少,白跑一趟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看你样你是来救他的?那我告诉你我只是这里一个送饭的。你放了我吧,我该做的都做了,并没有食言。”   她深深的想了一边,又问道:“平常不都不露脸的吗?你在这假装他,不怕被揭穿吗?”   “夜深人静的,他们不会来取画,况且我看你是女的,心一欢就转头了呗……哎呦!轻点,你就放了我吧?”   “你倒守信用!”她松了手,释放后便见此人又是磕头又是拜的,“李堔季大画家可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送的画,我的欠债就还不了……这不,现在你就放了我吧?”   她看了几眼,并不想为难这种人,便放了他,并一道走了出来,这个自称送饭的一出来便跑得不见人影了,而她也应该快速的回住所才是,乘天还没亮,她要速速回去。   (,.   看 【第074章】李藜竟槔   起身,简单的打扮了下,心想,这几日里这儿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看来这个克隆人挺按捺得住的,又或者,已经通报了基地告知这个“杜鹃”还活着,想必这个消息会震惊他们很久吧?定是想方设法的定了一套计划来消灭她,以至于她有了足够时间逃离,吃饱养足,开溜!反正李堔季已经脱离困境了。   一切就绪后,她打算逃离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响了,难道是那个克隆人想通了?   抬眼一瞧,那人款款而来,犹如一阵风,那满脸的胡渣还是抵消不掉他的俊俏,那眉间展现的一抹哀思,让她心底里酸楚了一下,一不小心,泪差点流出来,却还是滚回去了。   走近,一双有些凉的手在她的脸上划过,又抚向她那一头短发,她咽着口水,在他的颈后瞧了一眼,没有,没有那个符号,难道,难道他是真的李堔季。对!一定是的,看那眼间的神情,呼出的气息,以及唇边想诉说却又无法开口的千言万语,这般,确实是李堔季。   “我相信,我一直相信,你会来救我。”这个声音真真切切的回荡在她耳边。   “救你?”她有点千头万绪,是啊,多少次她想着各种方法去寻找他的下落,却总是无音讯,这次要说是来救,倒不如说是正巧碰上。   “难道不是吗?说明你心里一直有我,只是你无法确认,”李堔季叹了一口气,悲思道:“五年了,都不曾把你忘了,我一直设想着你也把我思,那怕只有一点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情绪起伏不定。   她这些年来有想吗?就怕没有资格去想,她已经不完整,不能重来,要想也是一闪而过,而过的闪影也模糊不清,她封闭太久,分不清还喜欢着谁?爱着谁?曾经年少,懂得又不多,经过风霜雨露后,更害怕去爱。   “杜鹃!”轻轻呼唤。   没有理会,她将视线投射到窗外,一颗柳树上蝉鸣叫得更响,惊了她那一片波澜的心,便回头正经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幽禁在这儿?现在逃出来了为何还来见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随时有人来杀我们。”   李堔季那张俊秀的脸浮起一阵阴郁,感叹道:“自从在那小镇我被墨菊带走,昏迷不醒,醒来时便在那黑洞里了,他们要我加入,一起来建造美人图,可我没有答应,就把我囚禁了起来直到我说为止,还以我做了一个克隆人在外招摇撞骗,为了不受极刑,我就按他们的要求画图,做设计图,给他们卖钱。”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日子总算在今天结束了。”   “原来如此,我想当年你一下子消失,害得我找你……”找你找到了天云里,发生了太多的不幸。当然,这些她不会说。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我一直等着。”将手握在他掌心。   她挣脱了手,道:“我们是一伙的嘛。”笑道。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深情一望,觉得这五年一过,他的情好像更深了,使得她有点无处躲逃,她是要接受还是再一次的拒绝,想想,现在也不是去考虑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好!”   刚说完,便见外头有了声响,不好!算算时间正正好,都怪他们在这瞎说但多,连最好涤跑机会都落没了,倒是李堔季,一脸镇定,还给了她一个没事的表情。   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何必如此凛然!   (,.   看 【第075章】患难见真情   一大队人马闯了进来,好似这个地方就是他们家一样,来去无阻。   看所穿衣着,便认出是基地的人,只是全都是新人,带头的已经改头换面,不认得她,她也不认得所有人。   “李堔季,你退下!”她扯着他的衣袖。   “不要慌,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后又很悲壮的昂着头对前面一批人马唤道:“要想知道如何制造美人图,就乖乖听我的,放了我们,否则,只要我一死,你们休想制造这全天下最高科技的航天器。”   基地的一位上尉级别的中年男者,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轻微一笑,“杀与不杀,不是你们说了算,得看看我们的人愿不愿意。”做了一个眼神,并让身后的一排训练生向前一步,那四位年龄还小,却看眼神一脸老练,正准备虎视眈眈要一迎而上。   杜鹃深吸一气,眼神很锐利的扫了一边,看来一场杀戮又免不了了。   她还未出手,四个拼命的基地训练生,像一只只猛虎迎面而来,她立马将李堔季推置身后,准备迎战,却不料李堔季硬汉一条,挡在她身前,不料,被吃了一条横臂,顿时口吐鲜血。   “叫你躲你不躲,白痴啊你!”她喊道,却还拼命为他擦拭嘴巴的鲜血。   李堔季用着那张“血嘴”笑道:“抵挡一拳他们就少一拳,消磨一份他们的微小力量,好让我满足一下我无能为力的内心啊。”   “你还笑!”她虽然怒斥着,心里头却觉得很欣慰,那股属于很久以前的暖意。   “不要了,你们谁上?”   杜鹃回头,一双闪烁着无比光芒的眼睛微笑了一下,用上她最标准的动作--手指一勾,“一起上!”   四个猛虎般的训练生像看到了新鲜的食肉,兴奋的出击着,却没一会功夫,都被一一打趴下,滚了满地。   “你是什么人?”带头的上尉收了那一排白牙,闷闷不乐的问道。   杜鹃只是笔直的站着,一头短发有那么几丝很是高傲的飘了起来。   见不理,这位上尉命令身旁一侧的神枪手,“给我射击!”二名手持最高精致的神枪手,预备射击。   “不好--”李堔季叫道。   “我知道不好,还不快跑!”刚说完毕,两人便飞跑在枪林弹雨中,如果单是她一人,也许能逃出这里,但搭上了一个他,难度就加大了。   “你先走吧。”在一墙柱子处躲避一下,面色紧张的李堔季开口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她只是随口一说,只是一种天生的责任感,却让李堔季泪流满面,差一点以身相许。这不,一感动,胳膊露在了外面,中了一击,鲜血像破了堤般猛流,这下,真是难上加难。   正当此时,一个烟雾弹从窗口扔了进来,满屋子的烟气,这个障眼法到底是谁弄的?疑惑中却见俩个熟悉的身影,将他们带了出去,上了车,才发现是墨菊和她的哥哥。   (,.   看 【第076章】与晓尧长谈   “他还好吧?”墨菊先是开了口,停止了手上的活,来到她身边。   她对着墨菊淡淡一笑,“他没事,我已经处理伤口了,倒是你们真是感激不敬,要不是你们,我们也没那么顺利逃脱,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一个堂堂‘杜鹃’名号地工怎能那么快呜呼了?”是他,将擦亮的手枪放好后,亮着一双比以前更有味的眼瞧着她。   “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她不知道从何说起,自从上次在小屋见面后再也不见他的踪影。   “晓尧都跟我说了,上一次谢你救了我,这一次就当还个人情。”   她双眼惊疑的转向墨菊,他所说的晓尧就是墨菊吗?   “对!”他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我叫晓军,她叫晓尧,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   真好,他们都有真正的名字,而她,确确实实是一个从试管里出来的“产品”。不免心里那久违的伤心地又滴了上了几行酸楚之泪,只是无人知。   “那我以后就叫你们晓军、晓尧了好吗?”收起那隐约可见的伤悲,唤起他们的名,也可以过一把干瘾。   他们笑了,笑得让她心里暖暖的,想想他们曾经的四人,发生过多少不幸的瓜葛,而今,却又被命运安排在一起,这一次,绝非偶然,而是那种息息相关的缘分。   由于李堔季还未醒,晓军又觉得夹杂在俩个女人之间觉得多余,便自己找地去消磨时间了,留下她跟晓尧。这里光线不好,又是晚上,接着昏暗的灯光,她跟晓尧彼此看着对方,看着看着也便笑了。   “你笑起来比以前好看多了。”她喝了一口冰凉的茶,驱赶掉盛夏的热气。   “笑,只有经历过才会笑。”她双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寒气,只有一丝属于女人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憧憬之光。这让杜鹃想到,她跟李堔季之间的事儿,以前她只是可笑,她怎么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现在,她真的有点说不清。   倒是晓尧并没有谈起此事,只是轻轻的道出她的身世--她不是基地试管里所生出的,在她五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件大事,而事情的缘由出自一个名叫“七星北斗罗盘”(此物可见《三面紫魂》)的东西所引起的,好多黑道白道的人像发了疯般的来到她家抢夺,因此,她的双亲也在此事中丧命。得到东西的那一方,看到晓尧和晓军俩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八岁,便起了邪念,一个卖于基地,一个送去国外雇佣军联盟受训。   听完后,杜鹃也终于明白,为何她一直寒着一股冷气,心灵经历过那种残害,怎么可能还热得起来?还好,现在他们兄妹俩终于相见,总算可以抵过一些不幸。不过,为何如今不见他们过着平静安乐的日子呢?想到这,她惊起,“基地要毁灭我们这一届的所有特工生吗?”她有点不敢相信。   晓尧轻轻点了一下头,“现在只有我们俩个还活着,被抓到的或者要残杀的,都会被运到那个岛,全部统统吊死!”   “……那个岛吊死……”   “那个岛你曾经去过,就是你救我那次后被流放在海洋所去过的那个岛。”晓尧解惑道。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次他来救她时,在船上说过:“我不会让你去哪儿的。”那时她佯装听不懂,此刻深刻明白,她们的一生终究逃不过魔掌。曾经的守护都兑不了现,又何必去恐惧现在的危难?不可!她怎么又想起他了,那个封印很久很久的人怎么又无缘无故的出来了?   她收起那股心里头的惊慌,缓缓一笑,对晓尧道:“现在你们有何打算?”   晓尧摇了摇头,“没有!”又说道:“基地现在为美人图所奔波,出动了好多人,有八本他们已经得手了,想必还在寻找另外三本。所以一时半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希望他们对追杀遗漏地工能有所缓和直到换了领导人,可不管此事才好。”   听到这些,她也终于明白那则新闻的肇事者,原来就是组织所干的,想必也就只有他们有这个能耐。不过,想要寻找另外三本,难度就大了,她心底里清楚,一本在希纱那里,不知道她卖了个好价钱没有。另外二本,是她不曾动过在银行宝库里的二本,这个惊天秘密,她不会说。   “那也就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杜鹃叹道,心里头的想法她还是不愿意跟她分享,毕竟,说出去也不好。   是福是祸,现在很难猜。   (,.   看 【第077章】颤不动的心   看在他眼里,是多么撩人的一幕,使得男人最原始的此起披伏,不觉中,他轻轻拭去了她颈间的水珠。   这一举动使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不敢瞧他的脸。   “为何剪了个短发?”李堔季将睡醒的眼睛看着她。   她平息了一会后,才抬头,缓缓道:“你的伤还好?”并没接上他的话题。   他莞尔一笑,“我的枪伤不是你医治的吗?怎么问我呢?”   她才觉得可笑,笑了几声,便为他看了伤口,还好,并未感染,“按时换药,注意休息,应该很快就好。”   “我都全部交给你了,又何必在乎伤口好不好,只要你肯答应,我心中的伤口才会愈合。”李堔季突然表白道,神情很是认真,手也握着她。一种爱到疯狂般的感觉突袭着她的四肢八脉,让她无法适从,低着头,无法面对他炙热的目光,迟迟无法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道:“我不能接受,因为……”   “不要因为好不好?我知道我太霸道了点,但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无法表明我有多要你,曾经我以为我能忘记你,但流下的眼泪,却骗不到自己。”李堔季深情的凝视着她,话语间无不透露着浓浓的情意。   “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能……”   “你的以前我都能理解,鹃儿,出去玩累了、受伤了就回来吧,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用上最柔情的目光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她的心是着的,如果她心里没有这个人,她兴许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是这个人一直刻在她的记忆里,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她的心永远都改变不了。   因此,她淡淡的说道:“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李堔季顿时僵硬了起来,神色有点发疯般的叫道:“但我不会再对人这么好了。”转头就跑开了,留下一脸失措的杜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珍惜这段友谊好不好!”   回到屋里,她全身无力,这个炎热的响真是太能消哄力了,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心情不好?”是晓军,手里正拿着一个大西瓜,很是关切的问道。   她摇头,不想让她的情绪影响到别人,便勉为其难的笑道:“西瓜,的确是个消暑的好东西。”   “这西瓜就是为你准备的,看你有气无力的,来--”晓军将西瓜一切为二,一半大的给了她,还贴心的给了她一个不锈钢勺子,“这样吃西瓜比较爽。”   “嗯--真甜!”   “在吃什么呢?”晓尧跑了进来,看到哥哥跟杜鹃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心里顿时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让杜鹃做了嫂子,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西瓜是甜,但我想这也是我哥给弄的西瓜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甜呢?”   “晓尧,你说什么……”一旁的晓军顿时有点脸红,没想到曾经堂堂的一个江湖杀手,竟然也有如此一面,果真在家人面前,才能显真性情。   家人?她突然明白了晓尧的话,意有所指,但她并未点破,只是傻傻的笑了一下,今天她已经够震撼了,可不想躺这个浑水。   三人围坐在餐桌,看起来确实很温馨,而对于刚进门而来的李堔季来说,就是刺眼!他没有看他们,却让那种犹如阴雨天般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这让一旁的晓尧顿时失了刚才的好心情,眼神盯着李堔季看了好一会,甚至是随着他的身形而动,看来晓尧在担心他。   固然西瓜再甜也甜不到心里了,危难还未临近,他们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就要临近了。 【第078章】四角恋之歌   为何今晚的萤火虫聚集在一堆,那忽而紧凑忽而散开的阵容,犹如身处童话世界。   是真的在梦境吗?那萤火虫忽而形成一个圈,一个闪闪发亮的金色圆圈,衬着夜晚的淡淡黑灰色,奇迹的一幕,最让她惊讶的便是金色圆圈又变成一个爱心状,好唯美!   不觉中便朝着那萤火虫走去,越走便觉得那儿有人,果真,透着那闪闪发亮的点点之光,看到了在控制萤火虫飞向的李堔季。   “很美是吗?”他眉开眼笑。   “为什么?为什么?”她咕哝着,转而神色有点激动,“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心里明白这些只是他追求她的小手段,为了不让他难过,她还是开心道:“好久好久没看到过萤火虫,特别是这样一大群的。”   “还有更绝的呢?”他双手一挥,一群萤火虫被驱赶着,慢慢又聚成一个爱字,不得不佩服李堔季的神来之手,却也可惜了这些萤火虫。   天上的光和地上的色彩描绘着这样的夜,放在以前,她会觉得很烂漫,身处神幻境地。可现在她心里满是愧疚,她不能接受李堔季的情意,却又不能再一次的坚决拒绝,她犹豫了,默默的注视着他那双期待的眼睛,她该如何是好?   正当时,听着一个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脚步好似是故意踩得那么重,很简单的打破了他们的僵局。   来的是晓尧,那一头披肩的长发,是棕色的,透着这样的夜光,显得很神秘,特别是她的眼神,被一闪一闪而动的光反衬的很神秘。   “是晓尧啊,来得正好,看李堔季的手艺,萤火虫都听他的,快……还不再摆个花样。”杜鹃扫去刚才犹豫的神色,连忙哄闹起来,让气氛好变得热闹起来。   李堔季却变得迟钝,一时忘了驱赶乱飞的萤火虫,一下子,都飞散了,光也淡淡暗下,此刻的夜晚像褪色的图画,失去光彩,再也没有童话般的遐想。   晓尧见状,随手抓了一把,却还是空的,隐约看见眉间一丝阴郁,眼角瞥了一眼李堔季,杜鹃很想乘机离开,却没想李堔季比她先行一步,走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似告知,我一直在等你回复。   杜鹃看着他离开时的沉重背影,心里一阵苦楚。再看向晓尧,她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似乎有种想将她千刀万剐的感觉。   “连萤火虫都只为你舞动,我哪里比你差了,为什么你总是抢走我要的?”怒着眼盯着她喊道。   “不是的,一直我将李堔季当朋友看待,我会说清楚的,这并不是我的错。”她觉得剪不断理还乱,为何她人生里会上演这一出?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感情,没想到你还是去找他了。”晓尧眼里湿润着,一种酸酸的味道尽显无疑。   原来上一次晓尧告知李堔季的踪迹,就是为了试探她,可是,都错了,这种误会实在难解。   “听我说,我确实寻过他的踪迹,可我并未为了情啊,要说情也只是友情,这次也只是凑巧被我遇上了。”她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以前,只认为是凯丽斯在煽风点火起了误会,现在终于可以重归于好,却又再一次点燃了战火。   “你不要解释了,杜鹃,从一开始,我们命里注定要抢,为什么你要跟我抢呢?你真应该在基地里禁闭的时候死掉。”女人在面对感情问题可以六亲不认,晓尧就是典型例子,“你当我嫂子多好,你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欢你吗?为什么人人都那么喜欢你呢?你有多好?”   “晓尧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被她这样一说,她真觉得抢了晓尧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   “以前我们很好,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还有我哥,他被你弄得魂不守舍,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呢?”晓尧歇斯底里的说着,脸也苦着。   “不是……真的不是……”她有点凌乱,向乌黑奠空看了一眼,更是烦躁,原本的美丽星空到哪去了?疯狂的喊了一声,便跑回了屋里,她需要静一静。   爱情对于女人是什么?是整个生命! 【第079章】不做三明治   只要她的筷子往哪个方向一摆,便见两个男人唰唰一下,给她夹了一块又一片,不见米饭,只有满碗的菜。这时,晓尧便会“啪--”一下,扔下碗筷,离开这里很久。而他们也将食不滋味,草草结束。一日又一日下来,她都觉得他们都瘦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还不如拿把刀全部自杀了算了。   儿女情长实在不该在这时候滋长出来,她要磨没它--爱,是毒药!   她先找了晓军谈话,希望不要太困难。地点就在这幢破房子的后院,那里杂草丛生、阴风瑟瑟,绝对不浪漫,要的就是一种扫兴的感觉。   “这几日大家都不愉快,原因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拐弯抹角了,老实告诉你,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怀过孩子,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自己的领导搞不清楚,这点晓尧也知道,更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知廉耻,一个劲往上靠,想上床就上床,想离开就离开,爱情这玩样我不懂,所以请你收回你的好意,因为我不懂接收。”她一口气说完,脸也红红的。   晓军哑言,一时回不上话,脸也白了下来,昔日的男人味在此刻显得有点窘迫。   杜鹃觉得有苗头,她这样一说,效果还是有的,说白了,她确实无福消受他的爱,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认定他只是一个朋友。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识破了他的念头,被女人看的很清楚的男人,实在吸引力太少。   看他迟迟不语,她试探的说道:“晓军,好不好?我们只做朋友。”她觉得就像在哄一个三岁孩子。   “你是因为李堔季吗?”   果然,她误会了,便摇头道:“不为谁,都不为。”   “五年前,那一次相见,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害怕,特别害怕因为我的职业关系伤害了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干了,只想跟你还有晓尧一起过着快乐的生活。”他的眼睛装满了期待。   这是一个美好生活的憧憬,谁都有梦想,谁都有资格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不能怪他!可她,却不能答应。   “不……”她几乎是挤出来的,并不是说出来的。   “我就知道是因为李堔季,他又不是个好东西,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你去问问晓尧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神色很是嫉妒,却也含着一点怒火。   怎么就讲不通呢?爱这玩样确实难讲,觉得此次谈话不单没解决难题,更是越描越黑,她真想跳进河里,去洗刷一下,实在心口难掩一种无法比喻的痛感。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她转身离开,不想再讲下去,怕事情越搞越大。   刚走进屋里,便见李堔季从这边来,很不巧的被他看见她与晓军在一起的一幕,李堔季瞬间变了脸色,僵硬的看着她身后的晓军。如果,李堔季不是个“书生”,想必俩人就拼上了。为了解散掉这个尴尬的场面,杜鹃叹气道:“我很累,想睡个午觉,你们随便。”趁机溜开了,她可不要当三明治当中的一块肉。   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俩对视了几眼后,也纷纷各回各的屋,她才放心的回到房内,躺上床,重新想对策。 【第080章】潇洒走一回   纷纷拿上了盆子,大的小的,全用上还是不够,最终连吃饭的碗都放上了,滴滴答答的响了整幢楼,好不热闹。   “场面真是不错,像买厨房用具的大商场,”李堔季调侃道,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样,“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跑到这里来受罪,我……我真是受不了了。”   “少说几句不可以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快去厨房多拿几个碗。”晓尧忙碌的在地上摆放着,好对准雨滴掉落的地方,刚摆好了一个地方,却见上头一块石灰将要掉落,如果不是李堔季眼明手快,这石灰必定掉落在晓尧头上。   这一微小的动作看在杜鹃眼里,起了一点疑惑,一面擦着地上的水珠,一面心想着如果李堔季对晓尧毫无留恋,怎么会细心到如此一点小石灰都能为她挡之,而不去顾忌晓尧的伤悲呢?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了什么问题?又或者说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手中的抹布已经全湿,几乎是越擦越湿,一个不留神,将摆放在地上的脸盆翻到在地,水溅湿了她的裙子,觉得这样的热天也有一点冷。   “不要紧,我来收拾。”晓军兴冲冲的来到她身旁,整理了起来,也不忘用纸巾在她裙上擦着水。   她赶忙收起裙摆,笑道:“没事,”站起来,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场面,横七竖八的放着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盆碗,随着雨滴参差不齐的掉落之声,好比一场独特的音乐会,只是这个音乐会马上就被破坏了--   “谁说没事?你当着我们的面轻浮鹃,你何等居心?”李堔季突然喝道,暴着青筋,迎着晓军而上。   “到底谁有居心谁心里清楚,要我说你就是……”一击闷拳,打在晓军脸上。   她跟晓尧顿时朝他们望去,她们俩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面对这种场面,都会细心分析,都一致认为李堔季是怕晓军说出不该说的话才出击的。只是有别于杜鹃心里怕有麻烦,而晓尧却希望他们打下去。   “你敢打我?”晓军毕竟是杀手,只要一出击,必定死!   晓军深吸一气,退一抬便将向李堔季来个飞腿,千钧一发之间,晓尧横扑了过去,狠狠的打中了她的腹部,身后的李堔季无事,晓尧吐出一口鲜血。   “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晓尧……”   晓军嘴上虽然服软,但手还是紧握着拳,趁晓尧还未从地上爬起,从一侧飞速的给李堔季来了个左勾拳,瞬间,李堔季毫无抵挡能力的摔在地上,使盆碗也随之弹起,碎得碎,洒得洒,使这场“音乐会”来了个大。   “不要打了!都是我不好,我走便是。”杜鹃甩头跑进屋里,拿了一些随身物品,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便走回了大厅预备离开。   “不要走……”李堔季很轻的喊道,很没底气,他曾经的爱呢?杜鹃心里荡漾起一阵笑意,此刻终于明白什么叫虚情假意。   踏出大门,她不愿意去看他们一眼,因为不看,她也知道,晓尧是最终的胜利者,想必现在心里正窃喜着,虽然挨了一击,却可以将情敌赶出门外。而李堔季被晓尧牵绊着,他的,永远得不到真心,要说最痛苦的便是晓军,爱是单纯的,只是蝎沉重。   所以,有了这些心思,他们便不会拦。看着她消失在白茫茫的雨中后,才各个后悔自己的犹豫,但又或许这样,才能活出各自的精彩。   漂泊大雨,只身一人,便也是她的向往! 【第081章】华丽丽登场   飞机降落在海夏城,那里是沿海城市,再乘坐一辆船便可到基地,她要去那里看看。不过去前,她要在海夏城逍遥一下,这里风光明媚,四季如春,听说有一道很有名的菜,叫“痴心妄想”,她要去试一试。   穿着一身田园碎花连衣裙,头戴一顶宽边太阳帽,一种度假来袭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之后她将要去杀戮。   “嗯……”风是有味道的,坐在海滩边的一个凉棚里,徐徐晓风吹起她的短发。   当然,这样的美女,露着优雅白皙的长腿、胸前又是破涛汹涌,总是引人注意的。频频有帅哥前去搭讪,都被她一一回绝,为了能安静的晒个日光浴,她寻找着一个幽静之地。   走着走着,还是人群,看来这里实在太著名了,顺着阳光望去,全都是露着胳膊大腿显着胸的人,美是美,却太缤纷了,伤眼。她收回视线,沿着海岸线走着,清凉舒适的海水拍打着她的脚丫子,殊不知刚一波海水冲来,便见他的脚上覆盖着一件黑色的男式游泳裤。   靠!谁不知廉耻短裤乱扔?在海水底下搞这种事,想想就呕心,便脚用力一抬,“咻--”的一下扔了出去。   此时,某处--   “咦?杰,这不是你的短裤吗?找了好多遍没找到,却自己飞回来了……啊!到底是哪位好心人哪……”一位躺在横椅上的美女对着身旁的金发男子惊奇的说道。   金发男子将盖着岛子掀起,看了一眼里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过短裤穿好。   “宝贝,我还是觉得你不穿才好,总能一柱擎天的!”   金发男子勉为其难的一笑,总算好起身运动运动了。扔下一脸莫名的美女,径自朝着某处而去。   在一处凉台,恰似一个茅草屋的餐馆口,有一块黄色警示牌,上头写着:“运气差者,注意脚底滑,运气好者,注意艳遇发生。”杜鹃看了一遍,不解,又看了一眼地板,是地砖,不免心里笑道:“谁会碰上这种鸟事?”刚说完,便觉脚底一滑,失去平衡,眼见她的屁股要与地砖来个亲密接触,那也叫一个艳遇吗?   算了,摔就摔吧,不就一跤嘛,可是……可是她没有落地,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胳膊护住了,天!艳遇来了!   “谢谢……谢谢……”她哈腰谢道,眼睛朝下,看了一眼的腿毛,什么男人?脚上长那么多毛,还是金黄色的,莫非是野人?   视线一点点朝上,喔--这短裤不就是她脚上的那一条吗?不免心里发笑着,边笑边抬头,却在一抬眼之间,笑容变僵硬,时光也犹如在那一刻停止。   这句话到底是谁写的?谁写的?她要称此人为“先知”,知道她运气好是吗?简直好到想哭,对,她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流转,伴着灿烂的阳光闪着晶莹的光芒。   “你是……”   他以为她死了吗?对,她已经死了,将眼泪收住,凝视道:“我是杜鹃。”   此时的人山人海,像全部消失了,整个地方,甚至整个世界都只剩他们俩,互相注视了很久,都不敢相信此生还能见面。 【第082章】谁为谁心疼   她发现海风有点冷,几乎起了鸡皮疙瘩,也许是蝎过,犹如漂浮在海洋上,有种找不到港湾的迫不及待。   他注目着她,眼神始终肯定不下来。   她迎视着他,心情终究起伏上下着。   “杰,她是谁?”操着本地口音的一位美女来到他身旁,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不……不……知道!”   不知道?他失忆了不可?但他眼中明明闪现着一种似有非有的感情,只是总是隐隐一现,那么不确定吗?却也是,她死了很久。   “哎--我告诉你啊!”这位美女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她退后了一步,显得有点狼狈。   “他是我老公,名草有主,把你的妖媚劲儿放别的男人身上吧!”难掩一种征服的。   “认错人了……”她转身,落泪,当泪水化作雨水,那一刻,谁的誓言还能轮回?   不知哪里的音乐响起,悠扬的唱着:“……爱从不逗留只由人坠落或是承受,若是它真的要走不会理你是不是一无所有,爱从不逗留来去都不给理由……”   她疯狂的奔跑在沙滩上,任沙子溅一身,任游人的指笑,不管不顾,等待燃烧的心慢慢平复,可却燃得更旺,毫无顾忌的跃进海洋里,沉入海里,洗刷掉所有不该想的。   很久,她起身,回了事先预定的海景客房,瘫痪在床上,刚要入梦休息,却听得见隔壁开始了哼哼啊啊,大白天的,吵什么吵?   突然她像打了鸡血,甩开大门,气势磅礴的来到隔壁房间,强推猛踢房门,并大喊道:“卖避孕套了!快来买,小心生了孩子,孩子没屁啊!”不下嚷了三四遍,门哐一声开了,门前,有个男人,衣衫不整,胸前露着一片健美的铜色肌肤,顺着望上看,她真想戳瞎她的眼睛,头一次感觉鲁莽后的无力感。   “杰--”里头的女人,裹着一条毯子走至门口,“我以为是谁呢?没想到还是你这个女人,你来做什么?不会想玩个……”窃笑了下,“你来吗?”   她现在是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真想手拿菜刀砍电线,让这里顿时火花带闪电。   “对不起,我卖光了,如果你们再需要的话到隔壁找我。”她要离开,立马离开。   转身迅速离开,强忍住,千万要强忍住!此刻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到天涯?   回到房,她用被子捂住耳朵,忽而又扔开被子,整理起东西欲离开,刚整理好,拿起包开门时,她的房门被打开了,是谁?那么不知好歹,不知道她此刻生人勿扰,熟人勿找吗?   “鹃……”这声音不是李堔季吗?他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不用说,不用问,我先洗个澡。”一个人锁进浴室,听得见莲蓬头里落下的唰唰声音,不知是落泪声还是水声。   “也好,等你洗好,我们去参加篝火会。”李堔季不像刚来这,明显来了好几天了。   许久,见她出水芙蓉般的来到卧室,衣服为一件艳红的睡袍,脸上却上了妆,淡淡的,却很美。   “相信,我是第一个看见你浴后样子的男人,”李堔季满眼笑意。   “谁说的?”   “不是吗?”一种理所应当的潇洒,衬着他五彩斑斓的海滩裤。   她淡淡一笑,“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被推之门外,锁上!留下她一人,以及隔壁房内传来的喘息声,声音声声入耳,结合着她穿衣的步骤,一个扣子,便是一声。   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雄。 【第083章】飞旋火焰舞   杜鹃身穿一身淡褐色礼服式短裙,短发上别着一只精致的发夹,透着月色,闪闪发亮,更衬出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只是眼眸里难掩一种伤。   身旁陪衬的便是李堔季,经过时光的消磨,他女人般秀美的脸多添加了几许俊朗,这样的一对,出现在篝火晚会上,引来了众多目光。   篝火一堆一堆的燃烧着,没有灯光,也将海滩照得通亮,就连月色也逊色的躲进云里,任凭这里耀眼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   为了迎合顾客,许多店家将店铺里最好的东西摆了个摊位,穿插在各篝火间,可以边跳着舞边看,或者边吃美食边领,再感受海风的丝丝凉意,会促使你忘却很多尘世的烦恼。   “我觉得你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鹃。”李堔季看着那张被火光照映的脸,显得粉扑扑的,有种想咬一口的感觉,只是这张脸始终沉醉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她走着零散的舞步,跳跃在篝火旁,好一会儿才回了他的话,“会跳舞吗?”   他眼神向四处游离了下,很不好意思的理了理他的花色衬衫,轻语道:“小时候缺钙,骨头没长好,运动机能不行,跳舞就免了。”   “你不是搞艺术的吗?”她不悦道,眨着无辜的眼睛,似乎还能看见闪着几朵泪花。   “那……那我试试。”   “嗯--”   随即,李堔季跳起舞来,要说这是舞,还不如说有一只螃蟹在爬,看得她眼泪都笑了出来,或许她真的想哭,只是憋着,正好,现在的哭不是痛苦而哭,可是快乐而哭的,将一把把带毒的苦水往外逼,这种用尽的力量,犹如破茧而飞。   “真不好意思,让您贱笑了。”   她知道是李堔季故意逗她笑的,真是有心,不免心里有点感激,但也却只是感激而已。   此时,在篝火堆的中央,引起一片哗然,很多人都鼓着掌,随之音乐响起,民谣的、流行乐的一并演奏着,她也被吸引了过去。   一男一女,跳着美丽的华尔兹舞步。   她真应该想到,他还在这里。此刻,他又换了女人,在他怀里进进出出、搂搂抱抱,每一个舞步,都刺进她的眼。   她能抵抗一切,除了他!   由于太过震惊,曾强化训练过的注意力也渐渐分散,以至于连被人推搡了一下都无法回力,她整个人向着舞台中央而去,蹩脚的一个踉跄,又引起一阵哗然,当然,还有她那一声倒吸凉气的轻声喊叫。   李堔季赶忙过来拉住她的手,真是一点运动机能都没有啊,慢吞吞的这时候才知道拉住她。   与之一起飞舞的女伴,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了他身上,用着一双骄傲的眼睛说道:“你破坏了我的,罚跳一曲。”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李堔季,道:“你男朋友?那么……把舞台让给你们,那么想上来,就不要害羞,跳给咱门看看。”这骄傲又的女人,不会真以为她是故意这样闯进来的吗?还是想出她的洋相?看她傲慢的样,好像全世界就属她最漂亮,最会卖弄腰肢。   “麦丽莎,她……她是我朋友。”杰瑞德说话了,语调平淡、脸色平静,好像就在介绍一个无关痛痒的朋友。   “不会也是你过往的情人吧?”   他那好似几千年不变的脸,轻轻一抽,帅气的笑道:“好了,不要吃醋了,把舞台让给他们。”自命不凡的杰瑞德也能如此温柔的对待女人?瞧他那低头哈腰的样儿,她觉得她看走眼了。   因此还跳什么舞?赶紧走人才是,不知,李堔季却开口道:“这位不是杰瑞德先生吗?敢情还认识我吗?”主动向前握起手。   顿了一下,他灿烂一笑,道:“李先生,好久不见……”等之类的客套话,而她在一旁干瞪着眼,暗示李堔季快走人,却让他说出更黄的事,“我不会跳舞,我女友特擅长,且又敬仰杰瑞德先生,冒昧提个建议,可否与我女友共舞一曲?也好消一消她的念头?”   敬仰?念头?这是越说越离谱!   “那么……请这位小姐共舞一曲,”他绅士的伸出手,弯腰邀请。   她迟疑,心中犹如翻山倒海,正在她想着是拒绝或接受的时候,突觉身体向后一倾,他已经带动她舞动了起来,她惊愕失措、感慨万分。身体还是僵硬的,却被他一点点带动着,乱了手脚,但却又每一个闪失都被他一一弥补。   无法展开的身躯也便渐渐跟着他的旋律扭动着--跳着,跳着,终于知道这个舞步是他们熟悉的,是他在基地时曾教过她的。一想到这,她顿觉每个细胞都膨胀了,整个人满满的溢出一种眷恋的神色。舞姿也便更出色、更默契,可以听得到在场所有人的欢呼声,她心里也雀跃着,不单享受跳舞的快感,还在慢慢融进他的世界。 【第084章】痴心又妄想   到了楼下,那里是一个回旋走廊,种着各种热带树木,微风轻轻一吹,便扬起树上的唦唦之声,听得让人心里舒服,只是刚一刻舒服,便又让她一落千丈,在那落叶飘飞的一棵树下,他的身影正在纠缠,难道他是种马吗?天天换“母猪”?她似乎有种忘却,忘却他以前的种种,这个男人使他陌生。   很想别开头走开,可眼神却还死死的盯着前方不远处那对的身躯,似乎耳里清晰得听到他们的情话绵绵,以及相拥的快感。   要不是李堔季过来拉走她,她也许会有股冲动,跑过去,拉开他们,然后各甩一个巴掌。可是后想,这关她什么事?无非是一对情人相爱而已,她不可以这样做。   餐厅里,她努力掩饰着一些痛,嘴里嚼着东西,拼命的嚼着,像要咬碎些什么。   “何必如此不开心?吃吃这个。”李堔季打断她的思路,推上来一个盘子。   “什么东西?”   “这里最有名的菜,‘痴心妄想’。”   果真讽刺,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刚到嘴里,便瞪大了眼,一股腥味流到喉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不知道,既然是‘痴心妄想’,必定是跟动物的心脏有关。”   “不会是人的心脏吧?”话说这个小岛离基地很近,说不定真是废除的训练生的“人心”。便没有咽下去,偷偷的吐了出来。却看旁边几桌的人吃得津津有味,可她却无福消受,自从在几年前,晓尧杀死室友,做人肉三明治给她吃后,她就开始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里素质。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将思路回到李堔季身上,问上很久就想问的问题。   “我想了很多,觉得我还是不能失去你,”他放下碗筷,表情很哀伤,“固然晓尧她对我好,但都已经过去,人总应该去追寻自己想要的,我不想委屈,委屈的过着枯焉的日子,所以,我还是要试试。”   她有种想指着他鼻子大骂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压下去了,觉得没有资格,因为她自己也一样。   俩个人沉默了很久,忽而一个声音渐入,抬头,却见他拥着一个衣衫的女人来到他们的餐桌。   “杰啊,她就是你昨晚一起跳过舞的女人吗?不怎么样嘛。”衣衫的女人说着“”的话。   “杜小姐,昨夜睡得可安好。”他语气自然,只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   “谢谢,我很好。”她视线平放,最好看不到他。   原本以为他再会说上几句,却见他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开了,连句再见都没有吗?   “我饱了!”随即站起身,离开餐厅。   来到一个小型的水上乐园,是专门供给小孩玩乐的,看着阳光下欢乐的孩童们在水里欢呼,她便有点恍惚,如果……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应该也能在这里玩耍吧?   “怎么?也想玩一玩?”   转身,他怎么来了?不是陪着那个狂女人吗?   “不是,只是感叹下……”原本想说下去,最终还是停止了。   “你跟……跟李先生很好?”杰瑞德琥珀色的眼珠在阳光下一闪,隐约露出一点关心的急切。   管你什么事?她心想,似乎有点火大,便开口道:“对,我们很好。”   “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的眼直视着她,她却逃避。   “反正比你好,你,连他手里的那根毛笔上的一根毛都不是。”几乎是喊出来的,心也烦躁着。   “杰啊--”狂女人在不远处呼喊着。   他便说了声再会后转身就离开了,这个男人,为何总这样?阴晴不定!可为何独独对别得女人如此温柔呵护,而对她总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呢?   她无力再想,冲向海边,奋力游一回。 【第085章】惊讶的一面   “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去晓尧身边,她真的很需要你。”从不知道哪里拉开一个旅行包,里面躺着几把枪,她拿起,对准,调试着。   “不要把枪对准我,恐惧!”他双手摇着,还朝里走了一步,道:“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虽然我不会防守,也不会进攻,连当个炮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是我……我总有跟着你的权利吧?”顿了顿又说:“我给你掌船。”   “那地方你去不了,连掌船的机会都没有,你以为一辆船能开得过去吗?到了前面小岛的码头,就是禁区,唯一到基地方法便是游过去,你也要来个千米运动吗?”她收起枪支,放好,准备出门。   “鹃--”   “不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走的路,我跟你的永远不同。”   将装备从肩上一扛,准备开门时,房门“咚咚咚”的响起敲门声,会是谁?   她欲开门,却被李堔季拦下,神色也有点古怪,口齿不清道:“你不怕……不怕是杰瑞德先生吗?”   她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怪异,就算是他,又能怎样?她倒有种期待是杰瑞德,说不定他能帮她到达基地。   手便一用力,很顺利的夺去门把,李堔季吃痛的收回手,神情也很忐忑。   门一开,杜鹃也惊异了,眼前的不是晓尧吗?更奇特的是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男孩轮廓很是俊美,也有着一张女孩子般的脸,这样一看,还真像一个洋娃娃。   “晓尧,你怎么来了?”将他们请了进来,并将包放置一旁,疑问道。   “妈妈说要带我来海滩玩,还要用沙子搭一个大城堡呢,爸爸,你会帮我一起造吗?”小男孩的童眸转向一旁愣站着的李堔季。   妈妈?爸爸?孩子?她脑子瞬间凝固!   “李蒙,快跟阿姨问个好。”   “蒙儿,向阿姨问好了。”   “乖,真乖!”她笑道,并亲和的拉了一下小手,有种母爱爆发的感觉,如果她的孩子还在,那也该多好。   思路也快速的转着,想必这五年里,李堔季是当了丈夫又当了爸爸,后来又做了一个出轨的男人,不过,并未得成。她这下铁了心了,绝对再也不会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关系,因为她不能让一个孩子没有父亲,让一个痴情的女子找不到爱。   她虽然有时傻傻分不清楚,可是,此刻,她豁然清醒,李堔季定有秘密,或者他接近她有目的--但是,她不想再想下去了,觉得应该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你啊--真不想说你,但我又不得不说,请你一定要抵得住,负得起责任,然后得提起精神,不要只为你自己考虑,因为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她真心实意的说道,心里也宽慰,其实能有这样结局也好。   李堔季面色难堪,一张脸像乌云密布随时要下雨般,希望一场雨后,他们能有晴空。   门一开,甩头就走,门内,不知是暴雨还是细雨绵绵,她已经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也是千疮百孔。   只想用着那还能用的身体去做一些对世间有用的事,去平整一下她那高低不正的心,或者,她想都没想太多,只是想做些什么而已,人生在世,不就那样吗? 【第086章】激情的短发   随手扔去胸前那一撮海草,撩了撩那头短发,向前走去,到了基地范围内,她远远看了一眼门口的警卫室,里头有两名士兵,抽着烟正谈笑风生。   她从口袋里取出刚在海里正巧捕捉到的俩只海母蜘蛛,血红的颜色,八只绒毛大脚正在玻璃杯里张牙舞爪,毒性很强。   她将玻璃杯向前滚去,盖子随即松开,俩只兴奋的海母蜘蛛一旦闻到刺激性的味道,便会毫不回头的朝着目标而去,看来那股烟味便是吸引了它们。   随即听得见俩声闷闷之音,不出一刻,便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她露出一抹如春花开放的微笑,醉人中闪现着一种狠辣。   接下来一步,便是进大门,她从背包里唰得一下拿出一张透明卡片,当然并非是普通卡片,是一精密试纸。曾在与杰瑞德飞旋在舞步中时,两掌合拢的片刻,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下了他的指纹,虽然那时情景很美,忘我的旋律加上飘飞的身躯,确实很不想做这等不浪漫的事,可是她还是悄悄的做了,因为她不想让事情太完美,只有缺口才能证明那是真的。   很顺利的进了大门,没想到他的身份还可以进基地。此刻门缓缓打开,她溜进去的一刻,赶忙弯低身子,她记得这里有一盏监视器,弯腰躲避在一个死角,才方能逃脱。   抬眼看了一眼基地,比以前更是阴冷,看了看时间,此时应该正是训练的时刻。   她要赶忙进指挥官办公室才好,不能有半点耽搁,否则,她会死得很难看。   只是刚一踏步,便见好多激光对准了她身上,很耀眼,心里却展开一阵笑,果然是基地,“防盗系统”真不一般。   但她的“轻功”也该展示下了,鬼影般咻一下飞窜到一根柱子后,但她心里明白,此时她已经完全曝光在他们的监视屏幕里了。   顿时,“滴呜……滴呜……”响遍了整个基地。   “有人闯入,警报!”   “请速到坐标,抓拿侵犯者!”   “……”   系统比以前先进很多,都会自动警报告知各个单位,看来不出几分钟,她就会被囚禁,囚禁?眼珠骨碌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心里的指定目标跑去,脑中努力回忆着记忆里的路和各种摄像头及红外线监视,总算来到了天牢。   要他们囚禁她,还不如她自己关自己,肯定没有人想到她躲这里了。   真是用了杰瑞德的指纹无须担心门打不开,天牢里是没有士兵的,因为这里装了一扇又一扇的门,如果她没有指纹,定是进不去。   一进里面,顿时乌烟瘴气,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几个牢笼里,还躺着几具白骨,在基地死人不难,但被关这里比一枪毙了都痛苦。   她走着,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刚去不久……一个笼子一种悲剧,看得她有点脚发软。   鼻中臭味环绕,就连嘴里都是这股味,不免有点后悔来到这。   当她走到一处,最后第二个笼子那儿,停住了脚步,看到一张犹如被火烧烤过的脸,但那张面孔的轮廓,她识得,特别是那个眼神,虽然整个人快要干瘪了,但眼色却还是如此坚硬,这不是希纱吗?希纱教官吗?她为何也在这? 【第087章】毁灭的魅惑   里头像要快腐烂的身躯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的那刻,是凌乱的头发、干裂的肌肤,血迹斑斑却明显已经干掉,像已经泛旧的黑褐色油漆一样,斑驳的印在她身的每一寸肌肤上。   几乎看不到衣服,只有几片破烂的布黏在皮肤上,真是一点人样都没有,她心酸的再呼喊道:“希纱!希纱!”   向她这边爬来,一双瘦如柴骨的手抓上铁栏,许久才说出一句,“假的……是假的……”   她眼里渗出泪珠,都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这不单伤悲的是希纱,是心里突如而来的悲痛命运。   “假的?到底是什么假的?希纱……”她拼命的叫着,唤着她的意识,怕一不小心希纱就归西了。   希纱的眼神拼命挣杂着,想再说些什么,可却喉间只传来几声嘶哑。   “到底是怎么了?希纱,你不是退役了吗?你应该离开基地的。”   希纱摇着头,将她发上杂乱的污秽之物都摇散了下来,那股冲鼻味瞬间刺入她鼻间,“没事的希纱,我来帮你,你慢慢说。”   好一会儿,希纱舔了舔嘴唇,的说道:“美人图……是假的……只……只有一本……一……本……”   “你说美人图只有一本,其余的都是假的,是不是?”她细听,连接在一起讲出让她确认,刚一重复,她便惊讶了,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看着点头确认的希纱。   那其余的十一本是谁做的?为何要传出美人图有十一本呢?到底是谁?心里如洪水冲来般的想着,可始终无法冲垮那个堤坝,思绪便停止思考。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希纱,不禁问道:“你是假卖美人图而被基地抓的?你知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   希纱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摇摇晃晃中命在旦夕,干燥的唇微微一启,说了一个字:“帮……”   帮?帮谁?“希纱……希纱……”她再也无法叫醒那个已成死尸的身躯,她默默的闭上眼,沉重的为她曾经的教官默哀三分钟,无尽的尊崇她,虽死无葬身之地,却是光荣的,至少希纱的心永远是爱国的,这点,她不得不用上军礼为她送行。   起身离开天牢已至傍晚,这时候是基地最松懈的时候,她要混到训练生当中去,才可以一探究竟,当然,对于探取情报不是难事,只是,在这里,认识她的人较多,绝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因此,她想到“面瘫”一法,可以使得五官看起来扭曲,她是医生,将她自己弄面瘫简直易如反掌,只是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转眼,便见嘴巴歪斜、眼皮下拉,乍一看,完全是一个长相丑陋似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   一件训练生的衣服并不是难事,她暗藏在一个死角,守株待兔,看哪一个命不好的短命鬼来送死。   悄悄的,来了一个脚步声,她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一位训练生迅速割喉了,血还未流出,便已死,她摇了摇头,一个连暗杀都无法抵抗的人,死不足惜,她这也算帮她无痛感的解决了生命,好不再受皮肉之苦。   她这不算自我安稳,只有毁灭,毁灭敌人,毁灭目标,甚至毁灭自身,都是一刹那的事,所以她没有时间想太多。 【第088章】只做一对鱼   步伐轻快的来到食堂,既然回归“故里”,当然要再尝一下这里的营养大餐,基地的伙食一直不错,她要吃个饱。   是自助餐式的,开放一个小时,此时已经过了半小时,里面人不多,且她现在的长相也不“起眼”,一盆一盆吃过去,没有发生意外,直到一个瘦高个满脸青春痘的训练生,用着一张匪夷所思的眼眸看着她时,她才觉得自己吃到她的地盘上了。   用着歪嘴斜眼轻声道:“什么时候基地也要面相如此经典的训练生了?”   “你说什么?”表示不服气。   对了!比起来她自己好像更丑点,实在没有资格这样说,不免轻轻一笑,溜之大吉。   趁着训练生们都去上课,她悄悄的来到指挥大楼,却走到一半被一群巡逻兵拦下。   “喂,你哪位训练生?为何还在这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却没有所印数字,看来基地改制了不少,训练生的号码都不公布了。   “我是去上校那进行检测。”   “上校?这里已经没有上校了,说,你到底什么人?”   糟!被识破了,这下也只好武力解决了--低着头,一个急冲,将刚一跨步前来的一位巡逻兵反手制约住,但见前方另外五名持枪逼近。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他。”要挟手中一名巡逻兵,希望有效。   “你要杀就杀,海德首领说过,保护好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刚说完,便向她这边开枪而来,情急之下,只能用俘虏当挡箭牌了,没几下,前面的“挡箭牌”便伤痕累累,不知什么时候断了气,她一面拖着尸体一面躲闪,很是消哄力,可不能再这样去了。灵机一动,她将尸体向前一抛,往墙顶一跳,这里有一个通风口,用力一扯将门盖取下,飞跃而入,速度快的惊人,连子弹都觉得逊色,只能在她旁边擦肩而过。   基地到底变成什么样了?为何巡逻兵不遵守军规,任意行为?   看来现在她已经被发现了,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她从通风口一路爬到指挥处,却发现昔日的指挥处与今夕差别实在让她无法想象--这……这里怎么成了澡堂?   到处泛着热气腾腾的气雾,一个大型的椭圆形池子被造在中央,各墙角是高档的装饰柜,柜子上错落的放着各式洗浴用品,更显眼的是地板上散落着鲜红的玫瑰,淡淡香气扑鼻,使得她的精神也开始有点恍惚。   不觉中,一只温热的大掌环过她的腰,她猛得一回神之际,就被拉入浴池中,连呛着好几口水。浴池很深,在池底,她挣脱掉环绕她腰际的手,每想到手更是用力抱紧,差点要断了她的呼吸。   情急中,回头看向背后的人,她顿时傻眼,这个杀千刀的男人怎么也在这?难道那夜跳舞时窃取他的指纹被他发觉了?   杰瑞德在水中展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她由于水的压力使得“面瘫”的脸恢复了正常,舒展脸部神经后,她给了他一个讶异的眼神。而他手指指向上面,做了一个暗号,告知稍后会有一大队人马来,看来定是来抓她的。   不料,一会儿,就有了机关枪扫射的声音,能感受到子弹无缝不穿,能碎得全都倒落在地,当然,子弹也飞射到了水里,此刻千万不能中弹,一旦中弹便会有血液在池水中弥漫,很容易被察觉。   只是,她水性有限,且又在水底闪躲,体力消耗实在快,毕竟她好久没魔鬼般的训练了。眼看她呼吸困难,水冲击着她的口眼,噗咚噗咚的连喝了俩口水,便失去了身体的协调性。   突然,一张的唇迎了上来,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猛烈的呼吸着他所带来的氧份,跟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身躯,此时,无论什么飞机大炮都伤害不了他们,俩人,就像一对鱼,自由自在,毫无顾忌,只懂得鱼水之欢。 【第089章】陪你跳把伞   “不要多废话,时间有限,还不快走?”   她还没恢复体力就被他一路拉着走,看来近年来他靛力还未减啊,定是那方面的事情做多了--啊!她怎么可以在这危急时刻想这些呢?   不觉中,被他拉着手,一路狂奔,在这风速里,迎面而来的任何血腥味都是甜的,犹如听得见彼此的续,任何警报和追赶他们的人,都成了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陪伴着他们一起演奏着“逃亡之音”。   一气呵成,来到顶楼,上头老早飞旋着一辆直升飞机,开飞机的人她眯眼一看,竟然是国家情报局的制服,这个杰瑞德什么时候成了情报局的人了?   上了飞机,一群持枪抱弹的基地军人赶了过来,冲着他们的直升机猛烈发射,不过,在直升机拼命摇晃几下后,他们成功的离开了。   飞机上,他们俩人还湿漉漉着,她简短的短发滴着晶莹的水珠,薄而透的衬衫很明显的透着她的身形,看得他忽而咽了一口水,慌乱的心神起了小小的。   “给,毛巾擦一擦。”为了掩盖他的失色,他找来了毛巾递给她。   她用力接过,擦了一会后,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开飞机的一位笑眯眯道:“神秘的未来战士!”   她冷冷一笑,“你是情报局的人?”   杰瑞德用毛巾拭了一下脖子,挤出几滴水珠,水滴蒸发在空气里,在这狭小的空间,似乎闻到一种体香,这种香,钻入到她的记忆深处,唤醒着她的某种防御很久的期望--她还爱着他,爱情并不是离开了、忘记了就能不爱的。   杰瑞德觉得她的眼眸凝视着他,不免抬起那双琥珀色的眼,也静静的注视着,俩个眼神交错的刹那,他们身体一阵,不是他们眼光带电太厉害,是飞机在颤动,正形成一条直线往下滑。   “怎么回事?”   “报告我们伟大杰先生,我们的飞机一直在漏油。”看来是刚才逃离的时候机身中弹了,很不巧的射击在油箱上。   “不要告诉我,我们就是这样一起死的,而且是坠机而死。”她苦笑道,眼神瞟了一眼杰瑞德,但他却很平静,眉毛一挑说道:“跳伞!”   “我们只有二个伞包。”   她冷笑,为何每次碰上他就没好事?   “你一个,我和她一个,准备预备动作!”他一声令下。   难道他不知道她最薄弱的就是跳伞吗?她天生就有点恐高,更何况是和他共用一个降落伞包。   不过,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她被他穿上了伞包,而他只是随便找了根绳子藏绕在伞包的背带上。   “话说当年,你跳伞没及格?今天补考!”他一个跃身,带动她身子往下跳。   “哇啊--”   激荡的叫了好几声,牢牢的抓住他,此刻他们是如此的接近,就连呼出的气都是彼此之间的互换,天地之间,他们如尘埃,一颗飘荡的小颗粒而已。那些往事不过是如烟,何必再计较太多,她流泪了,泪水在空中飘飞。   突地,他的身子一开,发现绳索有些松,她惊呼,他却给了她一个放轻松的表情,天哪,他们可是离地面公尺左右啊,摔下去连骨头都找不到,她不要,不要,不要他死!因此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用脚环住他的腰,此生此刻,只想与你共走人生路,再也不放手! 【第090章】用一生还你   当他们从天而降,村里的鸡仰天长啸、狗张狂咆哮、猫皮毛横竖,都在惊讶这些个不速之客。踏上这里的泥土片刻,就有很多小孩子迎面而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盯着他们,他们走到哪,就跟到哪,几乎比跟踪器都先进。   “杰,稍后会有辆直升机会来接我们,要不显跟这里的村民热情一下。”   杰瑞德眯起那双璀璨的琥珀色之眼,顿了顿说道:“你有什么可以热情的?就凭你的大肚子吗?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还以为你肚子里藏着什么稀奇玩样,要剥开来看看呢。”   杜鹃控制不住的一笑,这一笑引起了杰瑞德的视线,她抬眼,对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哈哈……你好美人,我是普罗科,是我们伟大杰行动处的副手。”这位开飞机的胖中年男人说道。   “杰行动处?”她有点无法反应。   “我想我确实要将一些事情说明,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一处,那里树木青葱、小溪汩汩,的确是一个有情调的地方。   “你说吧,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是基地的人。”她撩了撩那头短发,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你说对了,我不是基地的人,我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是行动处的一名……一名副局长。”他仰头看了看天空中但阳,将他闪烁的眼照得越发耀眼。   “那你来基地做什么?”她哈出一口气,继续道:“是来做卧底吗?”   杰瑞德轻轻一笑,“卧底?有点难听,我只是……只是收集一些资料,分析一点军事而已。”   看他说得轻巧,让她回忆起他的履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上校,后被划分到基地干活,没想到暗地里却被情报局挖去当了副局长,真是游刃有余,那上一次他离开她,就是为了去当他的副局长吗?不禁眼神有点恨恨的看向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的酸楚感。   “其实……我也犹豫了很久,那天,我离开你,情非得已,但又想想这些黎民百姓,我不得不去做我能做的,就像你,你也不是往死里钻吗?”他按住她的肩,很是悲情的说道。   她听得有些讶异,将眼神投放到远处眺望,轻轻的问道:“你为百姓做什么?”   “组织已经不是正式的组织了,在我离开前就发生了变化,当然,你一个小小特工看不出来,但你应该知道科学家与军阀总是合不起来,产生冲突中,很多科学家都辞职不干了,甚至有些死在基地里……”   一听到这句,她顿时恍然,那一次去见泰德教授,就应该发现不对劲了,说不定教授就是死在军阀手里,不禁汗毛竖起,抬眼道:“我这次去基地,确实发现很多地方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几年我一直在调查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有一点你需明白,我……”他的眼睛闪着光,是一种温柔的光,“我还是以前的我,一直在守护你,从你呱呱落地直到现在,我永远守护你。”   她有些怔住,这算什么情话?真不够浪漫,但她感动了,感动奠震地摇。   “给……”他从口袋掏出一块黄色手绢。   “这……手绢?”就是那块她从窗口扔下去的那条,不是已经没有了吗?难道那天他去找了?想象他拼命的寻找那块手绢的画面,她几乎要流泪了。   “这手绢真的是你的,当然你肯定记不住,我给你讲个故事。”他拍了拍地上的一大石头,暗示要她坐下,她坐下,仰头听道--   “在你只有三个月的时候,睡在婴儿床上,那里有很多婴儿床,基地的孩子一向很多,所以许多看护者都不可能都顾得上,以至于你从婴儿床上要翻到的时候,都没有人及时护住。正巧,我路过,那时我已经六岁,我是跟着我的一位送货的叔叔溜进来的,”他顿了顿,满脸的回忆,“不知我那位做物流的叔叔现今如何?”他笑了笑,继续道:“我赶忙跑来,将你软趴趴的身体抱回婴儿床,走时,你的床边有一块黄色印有小鸭子的手绢,很好看,我便取走了,后来……后来的一切你就应该知道了。”   她默默的看着他,从没想到过在她三个月,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有过如此浪漫的事。   “所以……所以我注定一生都守护你!”   她飞奔到他怀里,此刻,用尽一生还你! 【第091章】真的太够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杰瑞德,他淡然一笑,并不说什么今后永远在一起,不要离开等之类的挽留之词。也许是她太过幻想了,或者他们彼此都未准备好坦诚相待,那么,也就没有好好一起过得话语了。   杜鹃回了他一个笑,便丝毫不留脚步的奔到晓尧面前,一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泪流满面。   很是激动的对她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将‘美人图’给他吧,好吗?”   “你说什么?晓尧。”她有点理不清头绪。   晓尧将杜鹃拉到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擦了擦泪水,才说道:“我跟你明说了,其实美人图只有一本,那一本就在你手里。”   她有吗?努力思考着,记得希纱说过,美人图确实只有一本,其余十一本都是假的,那为何她有一本真的呢?难道……难道爱琴海银行里的那本就是真的?她一时有些压抑不住那种震惊,看在晓尧眼里就分明的表示了她是拥有着真的美人图。   “给李堔季吧,好吗?”   “晓尧,来,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来到飞机场外的一家咖啡馆里,这里音乐轻缓、气氛温馨,也总算平复了一点她们俩的心情。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她轻轻喝了一口,让浓烈的咖啡味道洗净她喉间的干涩感。   “李堔季有一个师父,是著名的机械设计大师,也就是美人图的设计者,临终前他师父并没有将这价值的设计图给他的徒弟李堔季,也没有将自身的最好本领传授给他,就走了。这让他很不满,觉得自己也能创造出一幅美人图,便画了十一本册子,还以他师父的名义对外宣传,使得纷纷有人要争夺,但也就这样,他给自己惹来了祸,很多人开始跟踪、暗杀他。为了摆脱困境,他将十一本册子分送给他的女伴,以此来分散追杀之人的注意力,后面的,你也应该知道了。”晓尧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她几乎起了一身冷汗,猛得又喝了一口咖啡,由于喝得太猛,竟然呛了一口,许久,杜鹃才说道:“所以说,李堔季对我示好就是为了得到美人图?”   晓尧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她不会相信片面之词,此刻,她都不知道相信谁,但唯一一点她能确认的是,她不会将美人图给任何人,她觉得,这玩样,应该属于坟墓里的东西。   “晓尧,我告诉你,就算我将美人图给了你,然后你去给李堔季,用这种方式去博得他对你的好感,是徒劳的,因为我觉得他心里永远只爱他的设计。”她说完就后悔了,觉得没有资格对她说这些。   “杜鹃,我实在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只想守护我爱的人,能够让一家三口平淡的过日子,可是……”晓尧低头,头发凌乱的扑向脸上,看上去很颓废。   “别可是了,你要看明白,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不会将美人图给任何人,况且我真的没有。”杜鹃站了起来,觉得话已经差不多,如果再说下去,她有可能会心软。   打开咖啡馆的门,正巧看到杰瑞德迎面而来,他笑眯眯的,有着万般讨好的神色,这些,看在杜鹃眼里,感觉他是否也是因为美人图的关系才接近她的?因为他的出现好突然,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妻子凯丽斯不是吗?这其中实在有太多的可疑,真的,她快要疯了,这可恨的美人图,她一定要让它去坟墓里呆着!   所以,当杰瑞德很殷勤的对她展开怀抱的时候,她一咬牙,一闭眼,转身离开了。   请稍后,她的爱还不是时候,请不要迷了她的双眼,她要的只是一种简单,但是现在太复杂,太乱,真的受够了! 【第092章】去礼堂结婚   铃声还是不停的叫着,杜鹃倒不觉得烦人,反而每叫一声,都觉悦耳,终有了那么一天,让他跟着她屁股后面了,有时候,男人也是很贱的,你老是很清楚的表达浓烈感情,没了神秘感,那么,结果,你的所思所想都会受他的控制。   洗漱完毕,画了个淡妆,才轻悠悠的拿起手机,这年头,能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也莫过于干情报的人,嘴角一弯,按了接通。   对方先呼出一口气,听得满耳的风声般的噪音,使她本浪漫的心全都消失了去。   “喂--”她按耐不住,先喊了出来。   “凤,你总算接我电话了,你知道……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懊恼吗……”   “等等--”她从耳边拿下手机,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拿起手机回道:“先生,你打错了,我不叫凤!”猛烈的挂上机,整个人重重的摔进被窝里,她是真的懊恼死了,完全的懊恼死了!本以为是他,结果来了一个打错的电话,真是千年也难遇啊!   此刻,她的心犹如蜂蜜加了盐,难受!   又一阵电话铃响,她翻了一个白眼,狠狠的接通,不客气道:“我不是凤……”   “你怎么了?”对方语气有点讶异。   她觉得五雷轰顶,轰得连头发都焦了,死气沉沉的回道:“李堔季,你有事吗?”   “我这个时候打来,相信晓尧已经来见你了,所以我想说……”   “不要说了,我谁都不相信!”她觉得自己最近列假是有点不正常,所以她希望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啪嗒一下,将手机扔在墙角,她觉得心里很毛,毛得有点慌,所以她决定今天要做一件大事情,不免甩了甩那头短发,从床上弹起,快速的出门了。   只是,刚到酒店大门口,就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要说李堔季能够搞到她的手机号码,那这个杰瑞德确实是应该要直捣黄龙了。   “如此匆忙,去哪里?”杰瑞德似笑非笑道。   “去礼堂结婚!”她哈哈一笑,觉得最近神经有点抽。   “你跟谁结婚?”他还真一本正经的问了。   “我们的李大设计师,李堔季,你也认识的。”她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真要跟他结婚?”有点不可思议的语气,还夹带着一丝不屑。   “不要以为你是王子、做过上校、又是副局长,我就必须怕你、听从你,在我面前,你连他手里的那根毛笔上的一根毛都不是。”她豁出去了。   他眉头蹙起,结什么婚?结了也离!但他还是微笑道:“祝你幸福!”便转身要离开。   此时,阳光掩进云里、晓风刮起阴风,她硬硬的转过身,可是又立刻转过来,在他背后大叫道:“你是个大白痴!”说时,她是笑着的,笑中带泪,当然,泪,她永远不会让他看见,在流出的那刻,她已经跑得很远,话说,她最擅长百米了!   其实,她不应该跑那么快,这到底是谁不给谁机会呢?也许他们的心已经不再那么近了! 【第093章】危险的魔王   杰瑞德很狂妄的搂过一个女人的腰,拉至墙角,喘着气,每一个呼吸,都无不在张扬一种霸道,只是当他刚靠近此女人的嘴唇时,他却脖子一抬,伴着昏暗的灯光轻轻一笑,离开了。   他的视线始终停在他六十度角的地方,看了几眼后,加快脚步,向那处奔去,一个强而有力的胳膊勾住了目标,像一只野豹拖着猎物般向酒吧门口拽去。   李堔季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惊了,却无力反抗,直到了外边,被放倒在地,吃力爬起,才看清前方是谁?本来惊愕的脸瞬间平添了很多微笑。   “杰瑞德先生?”   一记左勾拳,打得他那张秀气的脸顿鼓起来,外加鼻血涌流,“这是……这是惹到了谁了?”   “惹到我了!”   李堔季拿出餐巾纸,将鼻血擦干净,道:“不会是为了杜鹃吧?”   一听,他就来气,怒道:“你果真与她礼堂结婚了?”   李堔季摸了摸肿起来的脸,又看了看那火山爆发般的杰瑞德,有点冒冷汗,他不要!不要!如果真跟杜鹃在一起,不就要天天打打杀杀了吗?这个长着一双琥珀色眼珠的男人还真来抢人了!抢得过吗?不会也是冲着美人图来的吧?   “对!看着她咬着唇忍住不哭的模样,竟让我的心揪了起来,我不得不娶。”他很想看一只豹子发狂的模样。   果真,一记猛烈的飞膝打入他腹中,话说这是泰拳吧?虽然他不能武,但也有识得功夫的眼力啊!   “李堔季,你真是一个绣花枕头一包草,你永远都比不过你师父,你的十一本册子就想让所有人追逐吗?你要的难道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感觉吗?一个人没本事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没本事还要装本事,你的摩天轮画好了吗?”杰瑞德将地上的李堔季拎起,笑说道。   “哈哈哈……那十一本册子是你拿的吧?八本是伤害了无辜家庭所得,有一本是你手下交易时被你所得,另外二本是你已经住精神病院的妻子那里所得……哈哈哈,杰瑞德,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为了得到美人图,你愿意抛弃所爱,你比我这个绣花枕头都不如,你是……你是什么……哈哈……”   “李堔季,你会后悔你说了这些,你以为顺利逃出囚禁,就世界光明了?我告诉你,你永远只能藏在黑暗里。”杰瑞德琥珀色的眼忽闪一抹黑色的光,宛如夜间的黑鬼之眼。   李堔季喘息道,被杰瑞德捏着脖子,几乎临近地狱般的感觉,却还嘶哑的说道:“你……你不配得到美人图,更不配得到杜鹃!”   杰瑞德手上力道一紧,李堔季已经没有氧气好呼吸,双眼一瞪,昏了过去。   “把他给我扔进地牢,不准送任何食物。”他向暗处几名士兵命令道。   “是--”   晓夜,颜色越来越深,那灰暗的夜空照着他的身影,默默的吐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这个男人啊,原来是危险的魔王,却又不得不让人爱的魔王。 【第094章】真相太恐怖   走在路上,她有些漫无目的,猜想着种种,本想拿出来,毁坏了这本册子,可一旦知道这是泰德留给她的,她觉得泰德肯定有未完成的遗愿,可怜他知道自己将要死在别人的刀刃下,就事先邮寄给她,看来事情不简单。   她知道现在她身边肯定盯着许多眼目,东南西北,任何一个角都在追逐她,各种组织、帮派都像闻到了新鲜的肉,蜂拥而至。   加快脚步,最好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她左拐右转,来到了中央步行街,这里商业气氛浓厚,男女老少、黑白黄各种人种都穿梭在这片黄金土地上。她低着头,混在里头,好闪开追逐她人的视线,走的步伐也是快而曲折的,宛如一只奔跑在草原的小鹿。   一俩无轨电车开来,她上了车,到了终点,她下了车,继续步履栅栏,走到一医院门口,一俩停尸车等候在门口,她钻了进去,与尸体排排睡,许久,算了算时间,她从车窗一跃翻落,还好车速并不快,否则,她这老骨头真得要折了,这从停尸车里飞出来一刻,被路经的校车上的孩子看到,无不睁大瞳孔定定的看着。话说,也许这种非一般的场面,也只有孩子才能看得到,因为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会认为这只是飞天女侠或者女巫精灵类的神物。而非大人一看到便打的。   杜鹃顺利大逃亡,来到一破巷子里,那里信号很差,是一个老城区,住得都是一些流浪汉,她打算在这里避一阵。   只是她刚一个转弯,就让她惊慌了,抬眼,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眼里。   “你的本领,都是我教的不是吗?所以你在哪里,我都知道!”杰瑞德穿一身黑,语气冷漠中有着淡淡回忆的味道。   “你……你想做什么?”她退了几步,却不知道她已经被十面埋伏了。   “我不想伤害你,”他伸出手,是要让她拉上他的手吗?不过,现在的杰瑞德太异样了,她不能,不能跟他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杰瑞德干笑了几声,“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唯一你要知道的是,我会守护你,所以……所以将美人图给我吧,免得有太多的杀机。”   这次换她为笑,笑得很大声,“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东西?”   “当我知道这册子在你手中,我也惊讶了,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你的理想原来就是这个?”她嚷道。   “对!这一生,我无不在追求这个……”   “海德首领,好像有人来了!”一名跟从者叫道。   “海德?”她惊愕,“你就是基地的新领导者,原来一切……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中?你将基地变成什么样了?你并不是一去离开,而是离去了将所有带走了,杰瑞德,我真是看错你了!”她面上很冷静,心底狂澜不止。   杰瑞德向前走了几步,向她靠来,那么近的距离,闻得到他的味道,还有那均匀的呼吸,只是这些都让她恶心,她后退了几步,愤恨的凝视着他,“李堔季呢?他人呢?”   他微微一笑,“你很关心他?告诉你,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也不是个好男人,都一样,杜鹃,让你失望了,但我要告诉你,我要守护的,还是会守护,所以,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那个……李堔季,大概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   “你囚禁了他?”   “是的,又一次的囚禁!”   原来,之前的囚禁也是他干的,这个杰瑞德,做了多少坏事?她觉得自己要爆发了,猛得从腰间取出枪,顶住他的心口,直直的顶住,眼神悲愤而怨恨。   “开枪吧!你开枪啊!”杰瑞德咆哮的叫着。   她手有些抖,心乱如麻,那种想开枪又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止着她,人格分离,使她面如死色,浑身。   “你还是开不了枪,不是吗?”杰瑞德重重的将她的枪按下,她泪流满面,在浑身抽离般的痛苦下,她又扳回了手枪,迅速的开了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猛流,她有些傻眼。以至于那些包围的士兵也便纷纷举起了机关枪,准备对她扫射。   “都不许动!”杰瑞德吃痛的喊道。   杜鹃,呆愣在地,所有的训练指示在此刻全部瓦解,此刻,她是一个心碎的女人!   突地,一辆吉普车开来,一个急刹,一个漂移,来到杜鹃身旁,手一拉,将呆愣的杜鹃挪上了车子,毫不浪费时间的迅速使离开了。机关枪也便像雨滴般的扫射在车身的每一寸上,叮呤当啷,才将她的意识唤了回来,看到救她的是晓尧,看着晓尧聚精会神的开着车,心里内疚万分,如果,如果她答应了晓尧将册子给她,事情也不就这样了。不过,希望一切都不会晚。 【第095章】你为了什么   踱步而去,弯腰问道:“晓尧?”   “烧了,全都烧了,彻底的干净了。”她有些情绪激动。   看向那一张张笑容满面、温馨满满的照片,她也心酸了,是她与李堔季的合照。   现李堔季在何处?想然晓尧定是难受死了,她心里也便浮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伤感。   拾起一张掉落在地的一张照片,让她心惊,是这张照片的所照日期,算一算竟是李堔季囚禁的日子,那么,那么这些照片上的李堔季,其实是那个克隆人?   不会连小蒙,她的孩子,也是与克隆人所生?   “晓尧?不要烧了,再烧也烧不去心头的痛,不是吗?”   “你懂什么?”晓尧愤怒的推到她。   “以前,李堔季被囚禁那时,我去救他,逃亡路上,阴错阳差与假的李堔季混淆,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谁,当我牵住他的手逃离的时候,他却退缩了,我一时无言以对--当那个克隆人的手拉住我的手时,我觉得很温暖,虽然,不能得到他的心,但至少他的身体在我这里,所以……所以我一直快乐的过着梦一样的生活,直到你出现,都变了!”晓尧急切的说出一切。   “难道……难道小蒙也是克隆人的?”她有些诧异,却不得不问。   “对!是克隆人李堔季!”晓尧毫无掩饰。   杜鹃顿觉头顶一阵雷鸣响起,怪不得那次,李堔季会不顾一切赶往到海边,面对自己的小孩也甚是陌生,原来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晓尧,事情都已这样,我们一起去救李堔季好吗?”   “救?”晓尧突然狂笑起来,“克隆人已经被基地处罚而死,真的李堔季,就算我救出来,也不是属于我的,他爱的一直是你,一直是你啊!我很清楚,他不单单为了美人图才接近你的,还有一大部分,是爱你。我深刻的记住上次我救他,他并没有喜悦,反而想尽办法的脱离我,宁愿自己再去黑洞里关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哪里比不上你?”   “晓尧,我们不要再自相残杀了,知道我们现在的最大敌人是谁吗?是杰瑞德!”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迟疑。   晓尧皮笑肉不笑道:“俩个男人,你吃得消吗?杜鹃,不,不是俩个,是三个,那儿还藏着一个呢。”晓尧指着她背后某处,站着晓军,他始终默默的看着,没说一句话。   “这些都不要说了,我给你看样东西,”杜鹃将盒子从背包里取出,拿出册子,以及照片一并放在桌上。   “美人图?”晓尧惊叫道,晓军也走了过来。   晓军拿起,翻了几页,耻笑道:“这跟李堔季设计的十一本册子,那个摩天轮设计图有什么差别?都是一个圈一个圈,何以称为最高科技的航天器设计图?”   摩天轮?话说她有一次瞧见过李堔季画过摩天轮,只是那时,她没有多想,原来他就是那十一本册子的作者,现在想想觉得整件事情都可以画成一个圆了。   李堔季是恨师父,得不到美人图的继承传,以至于自己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圈套,而杰瑞德呢?他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金钱吗?还是想飞到别的星球,做移民?   “这是属于李堔季的师父的,他师父已仙逝,那么……就应该也跟着进土里,哪一天我们给‘她’办个葬礼,你们选个日子。”杜鹃吸了一口气说道。   晓尧,晓军,漠然! 【第096章】我要杀了你   “晓尧,把它给我。”杜鹃低垂着眼眸说道。   晓尧退后了一步,将复印本放于身后,“你就行行好吧,杜鹃,我想靠它驳回他的心不可以吗?”   “不可以,晓尧,”杜鹃强取下她手中的复印本,在当中一页撕了一角,然后扔回晓尧手中,“就这样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转身的时候,很明显看得到晓尧有些激动,杜鹃不知道这算对还是错,她觉得自己变得犹豫了。   约在黄昏时刻,三个人,对着火堆,很是傻样。杜鹃留下照片,感叹这阴阳怪气的烧“美人图”仪式,的确太奇怪。为了快速解决掉,她二话没说,就往火堆里扔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铁链从她脸部唰得一下飞过,缠住了要往火里去的美人图册子,她轻巧一个转身,这该来的还是会来,嘴角一扬笑了笑,“杰瑞德,让你伤心了,这本是假的,真的在这里!”她从背后不知哪里取出真正的册子,往火了一扔,没几秒,便成了烟灰。   晓尧和晓军都惊呆了,杰瑞德将取到的册子翻开一阅,全是白纸,不免嗤笑了一下,“不亏为杜鹃啊,想的真周到。”   随即一哄而入,来很多人,全副武装,手持各种精锐枪械。   “你教的不是吗?”她抬高下巴,道:“你想杀了我们不成,得不到,就全……”   杰瑞德的一个脚步前冲,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笑道:“想看一个人吗?”他手一挥,李堔季被一伙人带了出来,面色很不好,几乎是临死状态,晓尧崩溃了,惊叫道:“我有,我有……有复印本,你放了他吧!”   “晓尧?”   “哈哈哈……”杰瑞德笑了出来,这个笑好狂妄啊,这个男人,太毒,欺骗了她的心,毁坏了她的前程,她要,她要杀了他!   身上没有武器,只有空空一手,不过只要她点上他的章门,他击中后,冲击到肝脏或脾脏,破坏膈肌膜,阻血伤气,不及时救助便会亡。   她闭上眼,与他距离很近,收纳他呼出的气的同时,她已经出手了,但他也不是坐等的人,在她快击中的时刻,扭转了身体,她点空了。   士兵们见首领受攻击,都纷纷按捺不住了,都扳起武器,准备预备动作,她见状,给晓尧和晓军使了个眼色,不过晓尧太急了,一心要去救李堔季,几乎没了一个特工该有的素质,就横冲上去,与对方肉搏,他们是有枪的,都来不及使出第二个动作,就被击倒在地上。   “晓尧!”杜鹃情急中呼喊一声,却被杰瑞德紧紧制住身躯,向他胸口一拉,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将他的唇深深爹在她的唇上,好滚热却也好痛,没有甜蜜的吻快要让她窒息,胡乱挥舞着手,也推着他的胸口,以得到解放,但他的力气实在大,她觉得快要被征服了。天!不争气的杜鹃,不要再沦陷了,他是恶魔,不可以被带走,不可以!   她知道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旁开四寸是鹰窗,毫无顾忌的猛烈一击,他吃痛得松开了他,面色很狼狈,嘴唇上流着几丝她咬破的血迹,此刻,他觉得心脏震动,几乎要休克。   甩开他,她奔跑到晓尧旁边,可怜的晓尧,已经奄奄一息,“杜鹃……杜鹃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帮李堔季。”   她只能拼命的点头,“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把我的骨灰,带回老家,那里,满山的花,好美……”手一松,再也合不起来。   “我要杀了你!”晓军几乎疯了,拿出一直不离身的手枪,向杰瑞德开去,杜鹃看向那把手枪,神色难堪,她好想那把枪能击中他,却又担心他这样而亡。   矛盾,她变得矛盾,不能再这样了,杜鹃!心里有一个声音急切的劝慰着她。   “砰--”一声,她惊厥了一下,倒下的是晓军,他的肩部受了伤,而他,仍旧屹立不倒!   “放了我们,我把美人图给你。”将复印本扔了过去,他展了一个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还有,将李堔季也放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出来,做了一个手势,全部人马都退去,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凉透了!这个杰瑞德是真的吗?她希望是假的! 【第097章】真的假不了   []李堔季脸色惨白瞪在床上,他无任何外伤,只是虚弱过度,她为他掉了点滴,补充养分。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而至于晓军,那种伤,她是无法医治的,看着他缩在角落里抱着晓尧的骨灰,那种亲人离别是她这辈子也无法体会的吧?不--她也有过,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离她而去了,是一种抽离般的痛,痛不欲生,就算已过去好多年,回想起来,也是泪流满面。   她已经不在青春年华,也没了爱的羞涩,唯独留下的是满身的创伤。   她没有打扰晓军的独自流泪,想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也不想让人看到,肩上的伤还需要换纱布,她留下医药箱,拿起背包,背包里有着枪,她要做的,是一种雄烈的火焰似的报仇。   悄悄离开,一身劲装,她想得很清楚,她将一去不复还。   天云,还是以前奠云,只是她抬眼望去没有辉煌灯光,像一座海市蜃楼幻影,往事如烟。   当她潜入到他的房间时,那把枪对准他时,世界都停止了运转般,只是定定的立在那儿,俩人互相凝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都只听得到彼此间均匀的呼吸声,她手持的枪都快要捏出汗来,那种僵硬的场面,被他一句话所打破。   “你的枪没有子弹!”他嘴角一扬,说道。   杜鹃微微一笑,“错了!”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问得很好笑吗?为什么?我告诉你,你将基地变得面目全非、你伤害了泰德教授、你杀了那家无辜的家庭、你囚禁李堔季,你害死晓尧……这些还不够吗?”她继续坚硬的抵着他的胸膛。   “你觉得这些都是我干的吗?”他很轻松的耸了耸肩。   “你不要搅乱我的思想,你就该死!”她扳动手枪。   “看到桌上的那张照片了吗?”他手指了一个方向。   她目光停顿一会儿,转眼望去,俩个男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相似于他,却又完全不像,记忆当中,她好似见过此人。   “你不要再使花招了!”她厉声道,眼里泛着光。   “我旁边那位是异卵双生的哥哥,他游戏人间,天资聪颖,却不学无术,又不受父亲的喜爱,有一次,父亲接待了一位朋友,说起了美人图,很想高价买下,那人不同意,以至于俩人产生了间隙,不再来往,父亲很伤心,因为那人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哥哥知道此事,想讨父亲欢喜,就一直要寻得美人图,那时他才十岁。”他眼眸温柔的一转,那种色彩,确实只有杰瑞德才有。   “你想说,这些事都不是你干的?是你的那个哥哥?”她无力的大喊道。   他轻轻点头!   “你哥是疯子吗?就为了讨父亲欢欣?”   “他是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以至于父亲死了他还不相信,将父亲的遗体当活人一样使,喂他吃饭、喝水,你能相信吗?杜鹃!”他有点神色激动,“那是我还小,父母离异后,我是跟着母亲的,那天,我来看他,当我看到那一幕,我永远记得,那是一场噩梦。”他有点吃力,精神也有些涣散。   杜鹃松下手中的枪,眼神定定的忘着他,“那你哥哥现在在哪里?”   “你找不到他!”   “那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我身边的?”那次,在基地的,到底是谁?   “他会易容术,”他淡淡回道:“大概下飞机后,你所碰到的就全都是他。”   她身体一冷,打了个冷颤!   “杜鹃,一切都结束了!”他幽幽说道,并想牵住她的手。   “不要动!”她向后一退。   “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要糊弄我,我从不相信!”她继续拿起抢,对着他,“如果说确实有位哥哥,那么现在在眼前的,也有可能是那个疯子!”她紧紧的对着他。   “不是……杜鹃,真的不是……”他移步而来。   “站住!”她紧张而混乱,绝对不能被他催眠了!   “你的演技真好,但在我眼里,我识得出,你不是他!不是--”她砰得一下,一枪开过去,打在他心脏处,鲜血猛流。   她乱了,真得乱了!也许她杀死的是真的杰瑞德,或者又是假的,她分不清!在一阵枪声响起后,整个天云的防备系统都起了警报,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从哪里开始的,就从哪里结束!   只是在当一大群人赶来之前,晓军从窗口飞窜进来,拉着她,往窗口跳去,下面是他事先备好的一辆装棉花的卡车,在一跃而下之时,她转头一望室内血淋淋的尸体,期望,这不是他!   当身体坠入到软绵绵的棉团里后,她再也睁不开眼,好疲惫,她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第098章】简单的浪漫(大结局)   杜鹃仍旧回到她那间小屋住着,电视还是那台破电视机,里头放着今晚她要看的新闻--“最新报道,曾经惊愕全国人民,无辜残害全家性命的罪犯已经抓获,嫌犯掀起了一张设计图的一连串犯罪事宜,杀害国家一级教授以及等多名国家特工,其行为相当恶劣,对于判处请看我们的后续报道……”   她仍旧站在阳台上,任意晚风吹拂,发已长至肩上,眉间添加的是更多的成熟,但一个女人,再成熟也抵不过内心那永远的童话梦,她一直在等待白马王子。   又是一个闷热的响,她刚从超市出来,身上汗水淋淋,皮肤都快渗出油来,手里又是一大袋子的“战利品”,话说,一年多没训练过,她觉得一点点不如以前,有时,她真觉得自己的精子爸爸和卵子妈妈其中一个是短命鬼,不然,她才刚二十七岁,怎么就犹如七十二岁?是不是,女人没有爱得浇灌,老得快。   她为自己的无趣摇了摇头,继续走路,当上了一座天桥,很不巧得发生了袋子漏了一个洞的事故,一只只橘色的鲜橙像有了灵魂般,跳动在每一个阶梯上,她顺着阶梯很无奈的瞧去,橙子深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呼:“李堔季?”   又来了一只大手,将地上的橙子一只只的捡起,伴着阳光反衬着橙红的色彩,她又惊愕叫道:“晓军?”   俩个男人释怀一笑,随着阶梯的上上下下,身影也跟着光在晃动,她觉得她的眼都快闪了。   晓军将橙子放回她手里,李堔季在她身旁随意一站,他们这算什么名堂?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自从她从天云回来后,就离开了他们俩,独自生活着,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此刻,阳光不再浓烈,好似有了几丝从海边吹来的风,拂过她的脸,感觉清凉凉的。   “我们很好,你呢?”晓军先打破了沉默说道。   “我也很好。”她甜蜜一笑。   就这样简单的互问了一句,三人默契的并排前行,不知去哪里,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向前走,走了很多路,都不觉累。橙子都已经一个一个的落光了,滚到东,滚到西,她觉得突然一松,掉光了才好,这样就不会重,路才会走得轻松。   夜幕降临,找了一家安静的小饭馆,喝了酒,才彼此说开了。晓军因为那一枪,肩膀受伤感染严重,留下了病根,再也提不起重物,所以也很理所应当的离开了杀手这个职业,然后去做了与之前很天壤之别的事,他去乡村买了个牧场,种田养牛,还很滑稽的说,撵她生宝宝了,就喝他所养之牛的,保证纯天然。至于李堔季,他很感谢她留下了那张照片,他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了恨,理解了师父当初的决定,如果他没有恨,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杀机,他很后悔他自己的鲁莽,更感慨那天在包子店所见的老头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口酒下肚很是悲情的念道他这一生已没了遗憾,现在的做得便是好好抚养小蒙,不能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给予他所有的父爱才是真的。   她倒满了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一路辣到肚,很是爽心。她都不知道何时醉的,什么时候被送回家的,只是醒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敲了敲重重的头,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想起昨天,恍如一场梦,他们来的无声,去得悄悄,却给了她生活的目标和动力,觉得一切都是崭新的。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她立马将发辫抓起,将门打开,只见门口立着几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公务人员。   “你好,小姐,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下,如果现下方便,跟我们跑一趟。”   她答应了,去了检察院,她将所知所得一并吐露,算是给她人生加了一个句号,然后重新开始一断新的。吐露有时候是一种很好的良药,瞬间感觉一阵轻,她奔跑在马路上,几乎是狂奔的,嘴里欢呼着,路人会觉得她是个疯子,她却觉得她比以前正常了。   一个月后,她获得了公民身份,有身份证、有户口薄、有学历证明,还有姓名,她叫杜采悠,取自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的《饮酒》首头俩字,那是一种清静的潇洒,人生如一首诗,应该多一些悠扬的抒情,少一些愁苦稻息。她很喜欢这个姓名,只是还未有人叫过她。   岁月会让女人容颜卷老,却永远抹不掉女人心底的浪漫--一个人旅游,也是简单的浪漫。漫步在威尼斯街角,有那么几句歌词唱到:   “让我在威尼斯迷路,   独自狂欢庆祝,   用孤单的舞步,   编织成华丽的演出。   就把自己放逐,   在直觉的地图,   也不必去在乎,   谁会是幸福归属。”   旋转,旋转在圣马可广场,让清风拂面,让空气浸泡,耳边轻轻响起的不是风声,是一句呼喊:“杜采悠--”   她转头,发丝凌乱了她的眼,在缝间,看到一张让她笑哭的脸,甩一甩头,迎面冲去,扑倒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当广场钟声敲起,她睁开闭上的眼,舒然一笑,这笑她藏了很久,就是等这一天才绽放。   “我找到你了。”他说。   她点头,眼眶是湿的,从晶莹的泪光中反射着杰瑞德的脸,一张真挚而温柔的脸,这才是她的,才属于是她的杰瑞德,看那眼睛,在阳光下,那种琥珀色只有他才有。   互相凝视着,不能用言语表达情意,那便用上一个深深的吻,用这个吻说遍一切,展开一切,或者画上个句号! 后记《世上最大的冒险就是爱上一个人   []真心的感谢一直不离不弃跟随着我的一百多位读者,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每个夜晚,我都会设想一下你们那可爱的脸蛋。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是啊!单人旁圭现在的粉丝好少,但我相信,最后成功的不一定都是有才华的人,往往是那个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这话也是送给各位的,很受用,每当你失意的时候。当然,大家可不是没有才华的人,每一种兴趣都可以转变为一种才华,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接下来说下《姐是特工出生》,标题,我没有用“出身”,而是用了动词“出生”,不知道大家发觉了没有。只是想让女主更富有生命力,毕竟她没爹没娘,好可怜!犹如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感觉!开头很喜剧,毕竟那是她年龄还小,不过随着一桩桩事情的撞击,她慢慢变了,变得成熟,也变得更爱冒险。我们的杜鹃其实是一个很专情的人,就算寂寞想找个人寄托,她都不理睬一下李堔季,只让漫漫长夜一天天的过。很想让她与李堔季“热”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那样写,毕竟单纯的爱才美,不可玷污,所以,就让李堔季在屁股后面追吧!   李堔季是一个的人,他爱杜鹃也喜欢墨菊(后来改叫晓尧),爱杜鹃的同时又爱她手里的设计图,博爱的男人,很多人都不喜欢吧?所以他的下场就是只好跟自己的克隆人所生的孩子过一生!   。,成了“墨菊”,后有了身份晓尧,她这个女人哪,我为什么让她死了呢?那是因为她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这样的活法,还不如死了算了,早点投胎重新做人!承认太残忍了点!   晓军,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我曾经用了一章去描写他,就是想让他抚慰女主的心,可是后来我又放弃了,我不想女主跟三号男扯不清,专情的女人做不出,专情的女人只能可怜!   至于我们的男猪脚,他是一个“守护者”,从她还是婴孩的时候就命里注定要守护她一辈子,只是命运爱作弄人,见一次面分一次手,直到她在威尼斯迷路,他才找到了他们之间的未来。杰瑞德,他面上是个大男人,其实感情的事,他还是个大孩子,而且又犹豫,这一犹豫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哦--再说一点,在天云小岛上的那个与杰瑞德很像的了“老头子”,确实是杰瑞德的异卵双生的哥哥,那些事情都是他哥哥干的。我怎么舍得让这个“守护神”变恶魔呢?只好找个替死鬼,其中各理,大家自己领会!   好了,我只能说这些,其余的你们可以自己去思考,全说明白了,就不好玩了!   单人旁圭最后祝大家“三八妇女节”快乐!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